間破舊的法國公寓內,趙北鳴著張若敏的手,緩一間地下倉庫。


    陳年的黴味彌漫著整個倉庫,裏麵都是些舊箱子、破家具。


    “啊秋……”


    張若敏連打了幾個噴嚏,皺眉道:“你說的東西,真在這個被廢棄的地方嗎?”


    趙北鳴沒有回答,卻向著一個大木箱大步走去。


    木箱上有一把跡斑斑的大銅鎖,趙北鳴輕輕一拉,銅鎖扣便被拉斷了。


    “吱呀”一聲,木箱被打開了,麵塞著一些滿是黴味的舊衣物和小玩藝。


    趙北鳴扔開些衣物,從底層取出兩個用牛皮紙和繩子包紮著的東西,打開包裝,赫然正是圓明園被英法聯軍盜走的青銅蛇和狗。


    “啊?”張若敏驚呼一聲,隨住了嘴唇,望向趙北鳴的眼神中,立刻有了一絲崇拜。


    “你到是怎麽知道的?快如實招來!”走出倉庫的時候,張若敏狠狠地掐了一把趙北鳴的手臂,嗔道。


    “忘了訴你。我其實還有洞察和預測異能。能知過去。知未。”趙北鳴微笑道。


    “真地?”張若敏愣了好一會。說道。“那剩下地羊和雞、龍。你知道在哪嗎?”


    “當然知道。雞輾轉流落到了奧地利一個收藏家手裏。羊在美國一個倉庫裏。龍嘛。則是在台灣地一個收藏家手裏。”


    “如果把這三樣東西弄回來。圓明園十二生肖就齊了!”張若敏興奮地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圓明園被燒毀。是國恥。我為什麽一定要把這十二生肖給湊齊?”


    “為什麽?”


    “拜托,你動下腦筋行不行?什麽事都問我,沒你這種懶法。”


    “嗯,我猜猜。”張若敏琢磨了半晌,笑道,“是因為外國人總是利用我們流失的國寶作文章,賣高價來訛詐我們,掠奪我們的財富。你這是給他們來個下馬威,證明咱們有辦法奪回流失的國寶,讓他們不敢再玩花樣。”


    “說得**不離十了,聰明。”趙北鳴說道,“這幾件事後,這些人就會老實多了,再不敢輕易用華夏文物亂作多少文章,否則就會遭到我地搶奪。十二生肖團聚,是一個標誌,是一個警告,也是華夏文物的一個轉折,這就象朝鮮戰爭一樣,打出了國威,證實了華夏人的實力,讓西方列強再敢小看我們的能力,這樣才能確保天下太平,讓他們再不敢對我們隨便動歪腦筋。”


    “那現在去奧地利還是美國?”


    “奧地利,收回雞。”


    “盧浮宮的維納斯這幾件世界級寶貝失蹤後,現在出境應該查得很緊,會不會有問題?”


    “不會,我的空間,是任何先進儀器也查不到地,放心吧。”


    …………


    “爸,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趙沙。”張若敏落落大方地向父親~文海介北鳴。


    “伯父,你好,我從國外給你們帶了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笑納。”趙北鳴將手裏地禮品袋遞給張文海。


    “哦,小趙啊張文海上下打量著趙北鳴,點了點頭,讓老伴去倒茶,同時接過了禮品袋,往裏麵掃了一眼,淡淡地笑道,“喲,都是外國貨啊,破費了。”


    “應該的,應該的。”


    張文海和趙北鳴寒喧了一陣後,就天南地北地海聊起來。


    張文海是s省公安廳廳長,有著十分豐富的交際經驗和洞察能力,他在看似不經意的聊天中,不動聲色地套問著趙北鳴地個人情況。雖然這些事兒,張若敏早就詳細地向父親稟報過了,張文海也私自派人去查過趙北鳴的根底,但張文海還是要當麵問個清楚,同時察顏觀色,看趙北鳴有沒有撒謊,對自己地女兒是不是真心,以及他的價值觀和人生觀等等。


    趙北鳴對此早有防備,自然也不會怯場,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趙北鳴還有國安部肖夢雷幫忙,關於“趙沙”的一切成長經曆和在深圳股市“家致富”的曆史檔案,都完完整整,有很多詳細資料,就算國際刑警組織來查,也不容易查出破綻,何況是張文海派的幾個心腹?


    聊了半天,張文海對趙北鳴的表現還是比較滿意,趙北鳴對世間事物地看法很有眼光,但又絕不偏激,同時還不失幽默,談吐也斯文有禮。唯一的遺憾,就是這個未來女婿身上地銅臭味似乎重了一點,滿身的國際名牌服飾和飾至少也要數萬元,而且談及一些事情時,總是習慣性地說到“有錢能使磨推鬼”,異常推崇金錢地作用,這讓張文海很有些不爽。


    看著眼前的“趙沙”,張文海不知不覺又想起了女兒地“前男友”趙北鳴,這兩人的眉目還依稀有些


    張文海其實挺欣賞“執能者”趙北鳴的一些做法,回事,把女兒交到這種危險分子手中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張文海曾派人暗中觀察趙北鳴,當現趙北鳴的真實身份後,就開始幹涉。隻是趙北鳴“負心”和“死去”的消息傳到張文海耳朵裏,張文海也曾把自己關到書房裏整整一天,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如果,眼前的這個斯文而有錢的年輕人,能有趙北鳴那樣的膽色、豪氣和正義感,那該是多麽完美啊……張文海的腦海裏掠過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


    正因為有了這個念頭,當在飯桌上,趙北鳴提出要用股市賺的錢為二老買一棟大別墅時,張文海略略地把臉沉了下來,說道:“小趙啊,年青人有錢固然是好事,但不應該總是想著錢,想著自己,想著如何去享受,要多想想為國出力,出經濟建設出力,要多考慮一下幫助別人,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老爸,你又作報告了。”張若敏嘟啷道。


    “老頭子,你喝多了。”張若敏的母親文祥也踹了張文海一腳,“小趙在股市裏賺錢,不也是為經濟建設出力,為國出力嗎?”


    “你們讓我把話完!”張文海在鬥酒中敗給了趙北鳴,舌頭都有些大了,卻執拗地說道,“小趙,你別怪我思想陳舊,也別怪我話說得難聽,這個股市嘛,主要就是給上市公司圈錢用的,除此之外,對於一般的投資者來說,它其實就象一個大賭場,讓人去投機,並不算什麽實體經濟。這股票嘛,炒來炒去,也不過是從其他老百姓的口袋,炒到了少數人的口袋,劫貧濟富而已,意義不是很大……”


    “伯父,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過,我現在主要是組織一幫朋友阻擊國際遊資,讓那些來我們國家投機的熱錢有來無回,所以我賺的是外國人的錢。我覺得,不讓國際投機熱錢搞亂我們的股市,還是有一意義的,當然,我也能順便點小財。”趙北鳴聲明道。


    “嗯,那還好一,你就這麽做吧,不過要小心風險。另外,我知道,你給災區捐了不少錢,還建了幾所希望小學,我很欣慰。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年人,你的眼光要放長遠一點,多做些有意義的事情,不要滿身銅臭味,一天到晚隻想著怎麽賺錢。你看,有些華商的眼光就很長遠,賺了錢之後,就致力於海外流失文物的保護,購回了不少國寶,無償地捐獻給國家。現在有很多人盜墓,把國內大批珍貴文物走私到國外,手段翻新,防不勝防,情況很危急,也很令人痛心。你經常在國外跑,有空也要留意一下這些文物的情況,能搶救的,就盡量搶救一下……”


    趙北微微一笑,他早就知道,近年來盜墓和向國外走私文物的犯罪十分猖狂,張文海由於警察職業的關係,對於打擊走私文物的事情十分關注,平時也很喜歡收藏,所以才說出這番話來,而這,正中他的下懷。


    “伯父,近我通過別人介紹,認識了一個叫史密芬的英國收藏家……”


    “史密芬?你認識他?”張文海酒頓時醒了一半,急切地問道,“聽說他最近在網上表了聲明,說他拿到了圓明園和鼠和兔,還拿到了蛇和狗、雞,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你有沒有打聽過這幾樣東西的下落?”


    “這五樣東,我已經買下來了,雖然花了一大筆錢,但我覺得花得。”趙北鳴輕鬆地說道。


    “什麽?”張文海霍然站起身來,大聲說道,“真的?”


    “千真萬確!事實上,這就是我送給伯父的第二件禮物。”趙北鳴微笑道,“隻不過,這些青銅頭像和我一樣,也是滿身銅臭味,我就沒好意思直接拎進來。”


    “在哪裏?它們在哪裏?”張文海的~:了。


    “就在外麵的車上。”


    “糊塗!”張文海急了,叫道,“這是很珍貴的東西,被人偷了怎麽辦?快帶我去。”


    一頓飯吃到一小半就停了下來,張文海連鞋都忘了換,趿拉著一雙拖鞋,就匆匆地往門外跑。


    “放心,丟不了的。”趙北鳴微笑著跟在張文海的身後。事實上,這五樣東西還在他的空間裏,想移到車內,那是分分鍾的事情。


    張文海心急火燎地讓趙北鳴打開車門,捧著那幾件獸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憑借著他的收藏知識,他很快確認,這確實就是一百多年前圓明園丟失的原物。


    “回家了,我們的孩子終於回家了……”張文海象抱一個嬰兒似地抱著青銅狗,臉上的肌肉微微地抽搐著,喃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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