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與以往一樣的清晨,六點起床,刷牙,洗臉,上樓頂練拳。


    七點的時候下樓,將書包背上,鑰匙和錢包塞進口袋裏,鎖好門,離開這個清冷的家,向學校飛奔而去。


    途中經過小吃攤,買早點一份,繼續狂奔。


    到教室的時候,班主任已經候在了門口,被堵住,訓話十分鍾才被放入。


    白清炎的一天一如既往的進行著。


    台上的班主任正在喋喋不休的講述著如何用化學反應生成氧氣,而白清炎正一臉呆滯的保持著左耳進右耳出的狀態。


    一個紙彈飛了過來,“啪”的一下正中白清炎太陽穴。打開紙彈,上麵用狗爬般的字跡歪七扭八地寫著:“最近怎麽一直沒來我家蹭飯?”


    白清炎不用看也知道是誰。自己從小到大一直固定的朋友也不算是很多,這個叫做凰和音的家夥算是一個。由於他家和白清炎曾經是對門,而白爹一天到晚泡在研究所裏,所以當時白清炎就一直在他的家裏蹭飯。雖然後來兩家都搬了家,不過所幸並沒有離太遠,因此白清炎還是依舊每天去混飯。


    不過說起來……“凰”這個姓氏還真是奇怪呐。以前看百家姓裏麵五百零四個姓氏,絕對沒有一個姓是“凰”。嘛,不過百家姓是北宋時候編的,到現在已經千年以上了,也不知道多發展出了多少姓氏,聽說還有人姓油鹽醬醋茶的呢。


    白清炎撓了撓頭,抬眼看了看老師,老師已經擴展到土豆中有過氧化氫酶可以分解過氧化氫生成氧氣了。趁著老師口沫橫飛無暇他顧的時候,白清炎悄悄拿起筆來,往紙條上寫上了“最近我在酒吧打工,那裏包飯”。


    白老爺子當年學少林拳的時候曾經學過也學過暗器,學的便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梅花針。這門暗器功夫流傳甚廣,威名遠揚,但是不打中穴道可以說幾乎沒有什麽用。老爺子愛惜孫子,自然也是教了的,隻可惜白清炎自己心思不夠滑,功夫下得也不算夠,這梅花針多半也沒法在對敵時派上什麽用場了。


    雖然白清炎的暗器不成器,打人不成,但是打靶還是沒有問題的,傳個紙條飛個紙彈更不在話下。原本梅花針需要小臂帶動手腕發力,但是僅僅是為了傳紙條,手腕一抖便過去了,紙彈正好結結實實的打在凰和音的太陽穴上――有來有往即是此理也。


    沒過兩分鍾,紙條又飛了回來,這回是直接劃了個弧線飛到了白清炎頭頂上。


    “靠!哪個酒吧?”


    話說那個酒吧的名字還真是奇怪啊,為什麽要叫鬆果酒吧呢?難道是因為老板的綽號叫鬆鼠?那也應該是別人給起綽號啊。究竟是先有鬆果酒吧後有鬆鼠還是先有鬆鼠後有鬆果酒吧呢?


    白清炎一下子陷入了先有雞還是有蛋的問題中,在考慮了半天後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清楚這個問題,便索性光棍的將鬆果酒吧的大名寫了上去,趁著老師轉過去寫高錳酸鉀的擴展方程式的時候飛了過去。


    這次紙彈飛回來的是又快又急,也不知道它的主人究竟是急著幹什麽。


    “我以前打工的酒吧倒閉了,去你們那裏如何?”


    說起來凰和音他們家的自由度也相對來說較高。因為本身父母都是開飯館的,雖然也想過讓兒子好好學習上大學,但是凰和音始終都提不起興趣,最後無奈之下隻好將希望投在了女兒凰鈴音身上,因此凰和音才能在初三時候就去酒吧參加樂隊打工。


    雖然或許他們那個叫做大紅蓮團的樂隊唱的是很不錯,但是他們可是重金屬搖滾樂隊啊!鬆果酒吧和別的酒吧不同,本身就是中國傳統的小酒館式的,要是那群搖滾瘋子衝過來的話一定會把客人全嚇跑的。


    用筆在紙上回了“不行,重金屬老板估計不同意”後,白清炎把手一抖,紙彈就飛了回去。這回白清炎可是下了黑手,把紙彈直接打進了凰和音的領子裏去。


    凰和音左右在衣服裏摸索了好一陣子才將紙彈摸了出來,看了以後咬牙切齒了半天,最後惡狠狠地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飛了回來。看他那用力的程度,恐怕筆尖都把紙給劃破了。


    “咒你被我老妹給柴刀!你好幾天不來她都有些發飆了。”


    凰和音口中的“老妹”便是他們全家的至寶凰鈴音,也是和白清炎一起長大的。雖然平時是一副很可愛的樣子,但是白清炎有幾次見到過她……那個叫做“黑化”是吧?嘴裏還說出了“好,宰了吧”這種很可怕的台詞來,真的是很嚇人的樣子。


    不過話說回來,柴刀難道不是砍柴用的刀嗎?為什麽這裏會作為動詞來使用呢?是有什麽特殊含義嗎?對了,葉前輩也曾經用過這個詞,看來不是這家夥的個人發明了。難道是我太古董了嗎?


    想到這裏,白清炎又抓起筆,準備詢問柴刀相關事宜,紙條卻突然被一隻手拽走了。


    “老……老師……”


    班主任大媽儼然一副吊睛白額大蟲的模樣,黑板上kclo3的反應式才寫了一半。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上我的課還敢傳紙條。”


    “這個……”


    “出去!站過道上去!”


    於是兩人就幹淨利落地起了身,拍門而出。


    “喂,柴刀究竟是什麽意思啊?”


    “你這家夥……你這家夥絕對是個9啊。”


    “9?9又是什麽意思啊?難道是取九九歸一之意?”


    “9,數之極致,寓意為最強。”


    “是嗎?總覺得你好像隱瞞了什麽……”


    “不要太在意啦,窮追不舍隻會讓女孩子更加厭惡你哦~”


    “這根本就沒關係吧……”


    ―――――――――――――――――――――――――――――――――――――――――――――――――――――――


    放學後白清炎先和凰和音一起默默的承受了班主任那長達一個小時的“諄諄教導”,之後才飛奔出校門向著酒吧飛奔而去。


    “慘了慘了慘了,這回放學晚了這麽多,老板又要嘮叨了。”白清炎一麵甩開一雙鐵腿大步向前衝去,一麵在心中不住的嘀咕著。宋舒這個老板一切都好,對人也不錯,就是有些時候會有著不可避免的嘮叨。


    “至於鈴音要黑化……等今天晚上向老板請假後明天再去好了。”完全不知道黑化柴刀為何物的白清炎用著和往常一樣的心情對待著這件事情。少年呦,我看好你哦,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你中的是禮奈斬還是言葉斬了。


    “老板,抱歉,我今天……”氣喘籲籲的推開了酒吧的大門,才說出了半句話,白清炎的嘴唇就被一個滾打到白清炎麵前的宋舒用手指按住了。


    “小白~,不可以的哦。遲到了就是遲到了,任何原因都是不能免除懲罰的哦。”宋舒笑眯眯的說道,那因為笑容而眯縫起來的眼睛讓白清炎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可可,快過來,還有琪可也是。”宋舒高聲招呼著酒吧裏的侍應生們做著懲罰遊戲的準備,而酒吧裏麵的人則都是一副坐看好戲的模樣,“碧可,快去後麵把東西拿出來。”


    “老……老板,我明天有些私事,所以要請假。”白清炎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拿東西?還要這麽多人一起上?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白清炎腦中才剛萌生出懼意,身體就已經不由自主的作出了反應。隻不過身子還沒轉過半圈,左腳還沒邁出半步,右腳就感覺側麵被人使勁勾了一下。這一下勁使得極巧,白清炎當即便摔倒在地。


    “白小弟,對不住啦。說什麽也不能讓你跑了,要不然今天就沒樂子了。”說話的乃是葉焱,這位全真道士乃是同萌會中著名的性情不良。此時他的嘴上雖然說著對不起,但是從表情上來看可是沒有半點道歉的意思。而且葉焱貌似還是位行動派,嘴上不僅說著,雙臂還利落的將白清炎合抱了起來,讓他無法掙脫。


    “老板,找到了。”有著金黃色短發的侍應生少……年碧可從酒吧的更衣室裏拿著一件東西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這這這這這這這這這是什麽啊啊啊啊啊啊!”白清炎一看見碧可手裏拿的東西就差點昏了過去。以黑色為主要基調,輔以白色的花邊,還有在頭上戴的特殊頭飾,這不是女仆裝是啥?


    “如你所見,這是女――仆――裝――哦。”白清炎此時仿佛已經看見了宋舒那頭上長著的角還身後搖擺的尾巴,沒錯,還有他此時那狡猾的像狐狸的笑容,


    “作為相應的懲罰,你要穿上它。對了。”宋舒仿佛是又想起來了什麽,“你明天要請假,所以作為交換,你要連續穿它三天哦。”


    “那……那我不請假了!”穿這種東西?老天!丟死人了。人活臉樹活皮,要是真的穿了這東西,估計白清炎這輩子都會一直有陰影的。


    “不請假也要穿――三――天――哦,我可是言出必行的。”


    “白小弟,掙脫我什麽的就別想了,多吃些飯再長幾年再考慮吧。”


    “穿上它!穿上它!穿上它……”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p.s.傲……傲嬌什麽的,才不是呢,隻不過是為了要推薦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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