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炎在京都這裏就是暫住在但丁的家中的。


    當但丁把鼠標捏爆的時候,白清炎當然聽見了聲響,隨後就看見但丁跑來跑去的收拾東西。


    “但丁前輩,你這是在做什麽啊?”白清炎不解的問道。


    “昨天相親的事被新聞組的人給捅出去了……”


    “我知道。”


    “那你還不明白?”但丁詫異的看向了白清炎,“fff團的要來追殺我了,得趕快跑路。我準備到清永寺去躲一躲,多數人還是要給花開院家麵子的。”


    “哦,那我呢?”白清炎問道。


    “你當然是也跑了。”但丁歎了口氣,“寧殺錯,不放過。那群家夥絕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對你進行審判的,更何況你本來還就有幼馴染?跟我一起去躲到清永寺去吧,那裏住的也算安穩,也正好能求神拜佛保平安。”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一聲巨響,伴隨而來的乃是平地一聲大吼:“但丁,你丫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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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永寺……好吧,在我們這個世界裏本來應該是叫做清水寺的,既然他要改,我們就跟著他一起改。白清炎和但丁飛速的穿梭在音羽山的密林之間,但丁背上背著自己的鋪蓋卷,白清炎則是背著裝著月靈髓液的大瓶。兩個人從但丁家裏開始逃,繞著京都轉了大半個圈,勉強甩掉了多數追殺者,但是仍有不少人緊追不舍。


    “但……但丁前輩,我……我不行了。”白清炎勉強向前挪了幾步,用手扶住一顆大樹開始直喘氣。


    “你……以為我體力很多嗎?不跑就沒命了啊!”但丁由於身上有著如尼文字的加持,體力狀況比白清炎好上不少,隨後他扭頭看了看山下,“行了,快走。清永寺沒剩幾百米了,跑進去就沒事了。”


    清永寺的住持是一個名為花開院灰吾的中年眼鏡廢柴大叔,無論白清炎左看右看都是一副毫無自信的樣子,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麽當上住持的。不過日本這裏的國情或許和天朝不太一樣,起碼就白清炎在天朝所見,各家各派的掌門都是一副好皮相以便招徠遊客。


    但丁似乎跟這位灰吾大叔有些交情的樣子,在得知了來意後,那位大叔很爽利的就答應了下來,還給兩人安排了房間。


    “平時這裏的空房間也不少,你們就在這裏安心住下來就好。”


    聽到這話後,差點跑斷氣的白清炎差點眼淚就當場飆出來。人比人比死人啊!那些fff團的前輩們根本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殺,這位大叔卻徑直就收留了被追殺的自己——白清炎差點當場就把好人卡給發出去了。


    緊隨其後趕到的fff團眾們果然沒有能夠追殺進來,隻是在寺外徘徊著。大多數人在等了一會兒後就走了,也就剩了那麽四五個人還留在外麵。畢竟清永寺也是著名的景點,自己要是在這裏鬧事,可是可以合法將自己逮捕的——目暮警官絕對不會在意把這群違法亂紀的家夥抓起來,畢竟維護京都的安寧才是目暮警官的工作。


    “但丁前輩,那裏、那裏……還有那裏依然有人藏著。”白清炎在清永寺邊上轉了一圈,把情況如實報告給了但丁。


    “那好。”但丁二話不說就撥通了電話,“喂,十三,我是但丁啊。對對對,我在清永寺被人圍了,這事你得管啊……”


    在目暮警官趕到後,最後的幾人也迅速離開了——民不與官鬥果然是千古至理。


    “我這回替你搞定了一件麻煩,作為交換,你也得幫我搞定個事。”在確認驅逐完畢後,目暮十三也走進了寺廟,向著無所事事的但丁說道。


    “你要搞什麽?”但丁問道,“按理來說……沒有什麽會是你搞不定我卻能搞定的吧?”


    “沒什麽,屍檢報告而已。”目暮警官從隨身帶著的文件夾裏掏出了好幾份文件來,“這就是前幾天那次事故車組人員的屍檢報告,你來看一下。”


    白清炎和但丁都將臉湊了過去,死因是毫無疑問的被鐵筷子這種銳利之極的器物所貫穿。


    “但是根據另一份報告上表明,那些鐵筷子上麵沒有任何人的指紋。”目暮皺起了眉頭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鐵筷子應當是一種近戰雙手持的短兵器,從數量上來看未免太驚人了些,更何況……”


    “更何況犯人根本沒有必要將鐵筷子留在犯罪現場是吧?”白清炎拿著幾張照片對比了起來,“其實如果是我的話倒是可以做到,隻需要用異能就好……”


    “好小子,犯人果然就是你!”目暮警官拍案而起,“作案手法、時間、在場證明都有了,快說!你的作案動機是什麽?”


    “哪裏有問犯人自個作案動機是什麽的道理啊?”


    “你看,自己都承認是犯人了不是?”


    “警官,別鬧了。”但丁痛苦的揪住了自己的頭發,“我知道犯人是誰。”


    “啊?”目暮十三詫異的看向了但丁,“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但丁點了點頭,“三途河和宏,對策室海外派遣部隊成員,所使用的咒術是巫蟲術。”


    “對策室的人果然都是吃屎長大的。”目暮忿忿不平的說道,“之前去他們那裏,結果一個個全都不在,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我為了這一天可是準備了好久了,結果就在這節骨眼上新聞組的又壞了事……”但丁抬起頭來看向了天花板,“不過原來一直找不到所謂巫蟲術的資料,對策室內部也沒有懂這個的。原本以為都完蛋了,結果沒想到幾個月前去天朝的時候,從茅掌門那裏找到了合適的資料。”


    “茅山道的茅延安掌教?”但丁點了點頭,可是白清炎就更摸不著頭腦了,“茅山道不是以符籙聞名嗎?他們江西和雲貴也離了好遠吧?”


    “茅掌門不懂,茅掌門夫人懂啊。”看著白清炎還不理解,但丁補充解釋道,“茅掌門夫人就是南荒一帶的人,當年還是那裏出名的美女,好像綽號什麽什麽天女來著,她對於這玩意兒可是大行家。”


    “三途河和宏……我記住了,回頭就查查他。”目暮很小心翼翼的在一個小筆記本上將這個名字記了下來,“那我就先回去了。”


    “來都來了,那麽急著走什麽。反正這裏離你家又遠的要死,等回去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了,幹脆在這裏住一晚得了。”但丁一拍大腿,幹脆就替花開院灰吾做了主,“他們這裏平時也沒什麽人,其他那些和尚也都蛋疼的很,灰吾他肯定願意的!”


    “你的基友不是葉三火嗎?”


    “我靠,這有啥關係?”


    ……


    ……


    花開院灰吾當然願意的很,當晚就在自己的房間裏架起了火鍋,請三個人來吃——好吧,白清炎對於在寺廟裏吃肉這種事情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不過這就是人家的國情。據說在不久前還有公然因為寺廟的繼承率而給僧人們搞相親大會的,而且這也是人家的一片好意不是?


    不過在吃起來後,白清炎更加深切的感受到了日本這裏的和尚作風大有問題——但丁和花開院灰吾已經抱著酒瓶子對吹起來了,不過看起來明顯是啤酒肚的目暮警官居然滴酒不沾,這讓白清炎大吃了一驚。


    “老夫可是警察,喝酒誤了事可怎麽辦?”這種極為義正言辭的話語讓白清炎頓時對目暮十三肅然起敬。


    “我給你們說啊,你們別看我這個樣子,我可是要成為堂堂花開院家井戶呂流當主的男人!”花開院灰吾明顯是有些喝高了,“我們花開院家可是在整個日本中都赫赫有名的陰陽師家係,我個人就井戶呂流的陰陽術研究了二十多年,可是有著驚人的成果的!”


    “啊?就一個家族還要分這個流那個流啊?”白清炎愣了一下,隨後但丁才小聲的給他講解起來。


    花開院家在日本實在是個大家族,自然有著本家和分家的區別。由於無論是道士、陰陽師亦或者是西洋那些魔術師,每一係都要對自己的最高成果進行一對一的傳承,那麽如果光是本家進行一對一的傳承分家就未免太弱小了。再加上花開院家先代受過強力的詛咒,因此為了延續家係,分家中傑出的人才被不斷作為本家的養子,以此來為本家注入新鮮的血液以保證傳承的不斷。


    “血脈……”白清炎用勺子撥弄了一下麵前的湯鍋,不由得又想起了陸清遠來。


    陸清遠也曾經說過,自己由於才能的問題,基本上在閣皂道內屬於棄子的地位,閣皂的道統將由他的弟弟來繼承。在神秘側的世界裏,基本上才能和血脈就已經決定了一切。


    “人生在世,誰都有誰的難處。是吧?”


    “你們先吃著,我去洗個手。”目暮十三勉強搖了搖頭,臉上的肥肉也跟著顫了好幾下。


    ……


    ……


    “呃。”一陣冷風吹過,目暮十三不由得打了個嗝,“總算舒服些了。”


    “咦?那是什麽?”目暮十三使勁的眨了眨眼,眼前好像有什麽藍色的東西飛過。在一瞬間,目暮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武神”的能力卻在清清楚楚的告訴他,這不是錯覺。


    “那是……”目暮眯起了眼睛,開始回憶起那轉瞬即逝的場景,“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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