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比試前來圍觀的人雖然不多,可也不少。白清炎不認識的人就有好多,也不知道分別都是代表什麽勢力來的,反正無一例外臉上都帶著輕鬆地表情交談著。似乎還有專人在進行開盤口,賭張維新能堅持多長時間的。


    作為一天到晚閑的沒事幹的包租婆,依文潔琳當然是也來到了現場。迪奧先生因為太陽的緣故所以不能出現,因此薩庫婭小姐便扛著一台攝像機為她的父親進行實況轉播。


    “迪奧先生……”


    “你有什麽問題嗎?”


    “我隻是覺得……”白清炎躊躇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您好歹是個死徒,用攝像機看實況什麽的……感覺好不協調。”


    “我愛看電視,愛看衛星電視――你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


    為了防止絲柔看到最後的什麽血腥場麵,白清炎也就讓庫蘿蒂雅看住絲柔留在公寓裏麵。自己則是時不時的在鏡頭麵前晃一下,好讓絲柔放心。說來也怪,明明平素絲柔和庫蘿蒂雅十分親近,凡是在庫蘿蒂雅身邊都能乖乖的,今天確實一直大哭大鬧,也不知道是為何,白清炎許諾了多少糖果點心都沒用。


    “這個小鬼隻能麻煩你了……再去把艾莉茜婭也叫過來好了,兩個人總算能強上一些。”白清炎有些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今天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心緒不寧的感覺……果然還是看看去好了。”


    由於張維新所使用的武器是雙槍,因此公證人們判定法修可以額外再帶一把槍。作為“槍神”,法修身上當然不可能隻帶一把槍,隻不過是他沒有使用雙槍的習慣罷了。雖然從道理上來講,雙槍的火力似乎是強了一倍,可是人的大腦始終是存在極限和協調性。雙刀雙槍一類的武器在現實當中,對於多數人反而不如單刀長槍這樣的武器好用,這就是所謂的協調性和力量的限製了。


    如果張維新雙手持槍,雖然火力或許比法修的單槍要強,但是未必也就能打中法修。更重要的是。他換彈夾的時候可是最大的破綻,法修可以抓住機會進行反擊。


    張維新手上的兩把貝雷塔m76s是從貝雷塔公司專門定製的,就算全部裝滿,也隻有區區二十顆子彈而已。


    “好了。不用為我擔心,隻不過是一次決鬥而已。這樣的決鬥我在德克薩斯州經曆過無數次,這一次無非是將戰場換到了巴黎的居民區裏而已――還是個空無一人的居民區。”法修笑著拍了拍白清炎的肩膀,轉身就走向了角鬥場,“幫我買今天的晚飯,錢回來付給你。”


    直到法修完全走入了角鬥場後,白清炎才突然反應過來一般,憤憤然的罵了一句:“艸,就不能提前給麽?”


    ……


    張維新的掌心已經滿是汗水,自從他正式加入香港皇家警察之後。就再也沒有這種感覺了。


    上一次滿手汗水是什麽時候?在學校跟著教官出去進行狙擊任務的時候?還是一個人殺進賭場救某幾個笨蛋出來的時候?反正不會是兩年前,當時自己用槍對準了那個渾身漆黑的seent,也是毫不猶豫的就開了槍。


    但是這一次麵對的敵人可不是“區區的”從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比任何從者對於張維新的壓力都大。


    從者就算有著壓倒性的身體優勢和寶具、技能的概念性優勢,可是他們不了解現代化的槍械,缺乏對於槍械的應對。如果能夠配備特殊的子彈,傷到甚至殺死從者也不是沒有可能。


    唯獨隻有“槍神”不行,從理論上來說,他能夠理解以及使用任何和槍械相通的技藝。這個稱號不光是美譽。而且還是一個實質上的狀態。


    也就是說,張維新可以使出的一切絕招,對方就算不會用,也可以一眼看穿。


    自己的機會隻有一次。張維新將手中的汗在衣服上輕輕地擦去,重新握緊了槍柄。


    ……


    沒有人會想到。整場決鬥在開始了三個小時後,兩名決鬥者依然沒有射出一發子彈。


    三位公證人倒都是好耐性。婁震戒在原地站馬步,賽魯格神父則微眯著眼睛,兩個都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最舒服的估計就要屬柯提利亞小姐,她將喝下午茶的全套行頭都帶了過來,悠閑地喝著她的紅茶。


    白清炎看了看身旁一動不動的薩庫婭,真心覺得亞曆山大。或許自己真的是預感錯了,又或許自己被晾在這裏n個小時才是這種不詳預感的來源……這裏圍觀的所有人都沒有太大的反應,可是不少人確實已經開始騷動了。


    “聽說‘槍神’以往的戰績都是一槍爆頭,為何今日卻半點聲響都沒有?”


    “或許那個年輕人真的有兩把刷子……”


    “但是槍械之中無人會是槍神的對手,更何況這位槍神又不是昨天才出名的,而是已經成名了十幾年了。”


    各種亂七八糟的訊息被白清炎的耳朵捕捉,最後全部都匯聚在了白清炎的腦子裏,擾的他心煩意亂。看看天色,似乎也不算早了,希望絲柔能在下午好好吃飯……


    “好人先生,我們又見麵了!”遠遠地就能看見某個金發呆毛傻瓜的身影,還高興地揮著手。


    “原來是龍套甲啊,你有什麽問題麽?”


    相較於因為被坑了錢而態度惡劣的白清炎,一旁的依文潔琳的態度就要好多了:“愛爾奎德?你怎麽在這裏?”


    “我當然要來啊,因為……”龍套甲的話還沒說完,就沒依文潔琳使勁的捂住了。


    “小點聲,這裏人很多的。小心被別人聽到了。”


    “口胡啊口胡,我早就該想到了。”一旁的白清炎頓時作痛心疾首狀,“都是金發,都是吸血鬼,都是笨蛋……你們肯定都是金發吸血鬼笨蛋同盟的人士,怎麽可能不認識啊?”


    “對啊對啊,我們確實是認識的。”這是龍套甲。


    “你說誰是笨蛋?再說一遍?”這是依文潔琳太太,借白清炎十個膽子也不敢惹她。


    “龍套甲,你說的那個死徒,就在這一帶麽?”白清炎皺著眉頭問道。這裏離貓屋實在是有點太近,要是那個死徒就在這一帶進行狩獵,那麽貓屋也多半被籠罩在捕食範圍內了。嘛,不過再膽大的死徒也不會往那個強者雲集的公寓裏麵鑽吧?


    “沒錯,我要尋找的那位‘蛇’之死徒,應該就是在這一帶出沒。”龍套甲罕見的開始嚴肅起來,“每一次我找到他的時候,他都會利用自己的身份快速的融入到社會之中。直到發現他的時候,他居住的街道都已經變成死城了――這可是不少死徒和魔術師慣用的方法。所以如果你有發現,那麽請一定要告訴我。”


    頭有點小疼,似乎什麽時候在某個地方見過這樣的做法。似乎當時自己的身邊還有另一個人,而且在做完這件事後是一個跟自己關係比較親密的人來接自己的……是誰來著?


    “我說,龍套甲啊,你不會是以為我打不過那個死徒吧?”


    白清炎是一副懶洋洋毫不在意的模樣,可是龍套甲卻顯得十分著急的樣子:“‘蛇’可是二十七祖之一哦,死徒二十七祖之一哦。”


    白清炎立刻把頭轉向了依文潔琳:“死徒二十七祖是個啥玩意兒?”


    依文潔琳臉上根本就是慘不忍睹的表情:“這可是基本常識啊……”


    “我就是基本常識都不懂的家夥,要不然幹嘛還來你這裏……”白清炎無視了下麵依文潔琳的科普,皺著眉頭看向了貓屋。他心裏的警兆越來越嚴重,甚至到了都沒辦法平心靜氣說話的地步。


    於是他無視了依文潔琳的科普和龍套甲的念叨,直接往貓屋邁開了腳步。


    ……


    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法修都處於閑庭漫步――靜止不動的狀態中。


    兩個人打從一開始就進入了互相試探的階段,對方甚至不惜設下多個陷阱來迷惑法修――當然了,這些陷阱毫無作用。但是既然他敢來挑戰自己,起碼在槍械上的造詣並不會太差,而他的一些行跡也正說明了這一點。


    既然一開始發出了那樣的決鬥申請,之後又說出了那樣的話語,至少那個年輕人抱著的心情不可能是假的。法修這一雙眼睛看過無數的人,起碼他不會看錯一個人的眼神。


    那種眼神正是他所欣賞的,那種為了目標不惜奉上一切代價的眼神。


    所以法修也就沒有急於開始進攻,他想要看看這位叫做張維新的年輕人究竟有著什麽樣的底牌,能夠帶給他那樣的自信。


    路上沒有被清理幹淨的垃圾被法修踩在了腳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而響聲不隻是來自於法修的腳下,還有長街的另一頭。


    法修下意識的舉起了手中的銀色****,這一次與前幾次不同,並非是偽造的聲音。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裏正有一個人也舉著****對準了自己。(未完待續飄天文學注冊會員推薦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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