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為高緯度地區,莫斯科的溫度應當是非常之冷的,但所幸還沒有進入十一月那漫長的降雪季節,這在其他地區看起來已經有些寒意的溫度對於戰鬥民族來說也就不算什麽了。


    總所周知的是,俄羅斯人民向來被稱為是戰鬥民族。比如說什麽七名阿三欲**一四十三歲俄羅斯大媽反被團滅,大媽也就是受了第二天就能出院的重傷。再比如說一群美國大兵舉著圓木汗流浹背的,別人大媽單手就能扛一個。像什麽六十歲俄羅斯老太單人殲滅四隻餓狼就不用提了,某位暴怒的大媽徒手卸下汽車的保險杠那也是常態。


    在如此粗獷的民風之中,猶如閑庭漫步一般走在市區內的一男兩女就多多少少引人注目了。男性什麽的自動無視就好,長得帥也隻對基佬有用。而無論是那位留著雙馬尾的哥特風少女,亦或者是長發過臀的俏麗東方女性,對世界上的絕大多數男性都有著非同一般的吸引力。


    白清炎在恢複了自我和樣貌後就立刻按照萬智周的指示向莫斯科進發了,昆侖仙境有直達那裏的道路,中間不用經過任何人的領域。黑岩跟著他一起去是毋庸置疑的,可另一位加入隊伍的人就讓白清炎險些瞪掉了眼珠子。


    蚩尤,不從之蚩尤,自己在九個月前弑殺了的那位神明,居然被萬智周原模原樣的給呼喚出來了。


    當時白清炎就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從水中挺身而起的女性,對方偏偏還是赤身**,可是卻一副“你要看隨便看”那種毫不在意的樣子。也就是在白清炎迅速轉過身去表示你不穿上衣服我就不說話還有萬智周的再三提醒後,蚩尤才把衣服給穿上了。


    “上次隻是由於修德南強行呼喚,所以才出現了一定偏差的吧?”白清炎一臉無奈的問道,“按理來說,就算兩大原型都是地母神,可是歸結於神話自身的形象才是不從之神最大的特征才對。而且不從之神的形象會隨著神話的演變而轉變,比如最初的洛基就是給予人們溫暖和火焰的灶神而後期卻被轉化成了惡神,那麽隨著時間的不同降臨的形象也會不同。況且最最重要的一點。不從之神在回歸神話之後,應當是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就好比從者被擊敗再降臨也隻是另一個分身。那麽。您是怎麽將那個認識我的蚩尤降臨的。”


    聽到這個問題後,萬智周完全是一臉無奈的樣子:“果然是夏蟲不可語冰,這麽一個簡單的問題都想不來。”


    “確實不能。我既不是天仙也不是超級哲學家,隻不過是一個神秘側剛入門每兩年的菜鳥而已。”


    “那麽好吧。我隻解釋一遍。萬物都有著它們自己的真名,這個你應當很清楚,就相當於在阿卡夏記錄之中的文件名一樣。如果知道了真名,那麽就可以直接進行很多操作,詛咒隻是最簡單的一種。”說著。萬智周就用手指頭在地上的玉磚上劃了一道曲線,“好了,我現在寫下來的就是‘冰’。現在這一塊玉石已經變成冰了,它具有著冰的一切性質。”


    白清炎嚐試著將手放了上去,確實玉石的溫度低的嚇人,不僅如此,似乎確實有融化的跡象。


    “您……是怎麽辦到的?”


    “所以說是夏蟲不可語冰了,我眼中的世界和你眼中的世界完全是不一樣的。事實上你眼中的世界和普通人的也不一樣。甚至和那些魔術師的都不一樣。起碼你通曉萬物之語言。”萬智周又將手一抹,那塊磚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不從之神死去的時候有極小的概率留下些什麽東西,它們有著‘龍骨’、‘天使之骸’等稱呼。那麽我隻需要以蚩尤留下的遺骸為引進行呼喚,以你被分離出的地母神力作為骨架……”


    “然後從阿卡夏記錄中調出當時的蚩尤,銘刻真名。這樣就完成了複活麽?”


    “不然你還以為是如何呢?你可不要忘記了,我才是這個世界裏麵所有真名頌詠師的祖宗。降靈召喚類的儀式沒人比我更精通的。而且她還不是不從之神,要說起來恐怕還更類似英靈一些。”萬智周忽然轉過了頭去。對著站在一旁的蚩尤招了招手,“尤醬,為什麽不坐過來呢?站在那裏多累的啊。”


    “誰要跟那種家夥坐在一起啊?”蚩尤不屑的瞟了白清炎一眼,還順帶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下侍立在旁滿懷敵意的黑岩,“就算是看在昆侖君的麵子上不跟這家夥當場廝殺起來,我也絕對不會忘記將我殺死的一箭之仇的。”


    “喂,既然都已經複活了,就不要這麽斤斤計較了好不好?”白清炎苦著臉對蚩尤說道,看見勸說蚩尤無果,白清炎又立刻將目標轉向了萬智周,“您既然能將她複活,何不也將她的記憶進行修改呢?不要跟我弄成死敵的節奏好不好?”


    “什麽?難道你想要讓我把尤醬的記憶弄成‘每天都食用大量你的【嗶――】液而活一旦離開你的【嗶――】就活不了’這種設定嗎?你居然是這種人!我真是看錯你了!”


    “不要講你那種扭曲的腦補隨意的放置在別人的身上!這種事情我才沒有想過!”


    “於是就準備真的實施了嗎?”萬智周當即扭頭對蚩尤說道,“尤醬,不要給我麵子,快去揍這個家夥一頓!好好的糾正一下他的三觀!”


    還沒等萬智周下完令,蚩尤的唇邊已經拉出了一道若有若無的笑容來。她的手朝地上一探,一杆大槍瞬間就被從地上抽出,攔腰就對著白清炎打了過來。


    ……


    “這……這樣就算是完了吧?”一番激鬥之後,白清炎手持雙劍,氣喘籲籲的望向麵前的蚩尤。蚩尤的呼吸雖然看似平穩,可是實際情況也是相去不遠。


    在剛才的對決之中,白清炎試圖以雙短兵破槍。雖然沒有完勝,但是總不至於像以前那樣一見麵就被打飛。鬧到最後,兩個人都是滿頭大汗,誰也沒了繼續爭鬥下去的體力。


    “沒想到你比之前要進步的太多,沒有做好準備就突然開戰是我的失策。”蚩尤隨手將大槍一丟,長槍直接就化作了一堆粉末。白清炎手中的赤霄劍也是如此。兩人的權能同出於一爐,效果自然也是一樣。


    完成了咒法的萬智周也已經恢複了蘿太的狀態,蹦蹦跳跳的來到了白清炎的麵前。仔細地觀察著他的狀況:“咦?你看起來好多汗哦。”


    白清炎沒好氣的說道:“廢話,都打成那樣了,怎麽可能不出汗?”


    “那你要清洗一下嗎?瑤池可以借你哦。”正一邊說著,萬智周就啪的一腳把白清炎直接給踹了出去。也不管他答不答應了,在踹完之後,他才如夢初醒般的問向了蚩尤,“哎呀,尤醬也要去洗嗎?我不小心把你給忘了誒。”


    蚩尤則是將頭迅速的扭向了一邊。不讓萬智周看到她的臉色:“不過就隻是與那個小鬼共浴而已,身為九黎之主的我可不至於連這點胸襟都沒有。”


    “有的有的,肯定是有的。你的胸襟雖然比不上太真,但是比綠華和雙成都要強多了。”萬智周將食指咬到了嘴裏,還使勁的點了點頭,“你的臉已經紅到脖子了誒。”


    “不、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然後?然後蚩尤當然就是飛進瑤池去了,萬智周則是把那份已經完全被水弄濕了的文件給搞幹,然後讓白清炎繼續抓緊記下來。


    不過白清炎倒還真不知道。同萌會在召喚英靈、不從之神、魔王方麵進行了這麽多的實驗。光是行苦大師自己一個人悶頭搞的都有好幾百例了。茅約翰少宗師身旁的rider李華梅就是當時的產物。陸清遠不過隻是真名頌詠師隊伍中的其中一人罷了,在同萌會中的真名頌詠師依然還有數十人之多。


    ……嘛,是曾經數十人。真名頌詠師這玩意兒真心是個自爆高危職業,沒天賦沒背景沒實力的家夥走投無路了才來玩這個。但凡有一點點希望在,沒人會選這條路的。


    不過生薑還是老的辣,昆侖劍聖一經歸來。同萌會無論是理論水平還是實踐水平立刻就高了好幾個檔次。比如這份報告之中就指出了,當初天照的降臨恐怕也是有某些人在背後惡意進行降神儀式。不然隻以星迦白雪那種程度的卑彌呼血統來說。再怎麽跳巫女神樂也沒辦法將不從之天照給搞下來的。


    (亞雷斯塔.克勞利……)


    “其實你也是知道的,學園都市所謂的超能力也就是人為進行改造的魔術。應當歸於現代魔術的一支。如果魔術師足夠多,再將他們的能量加以引導,這樣進行的就是‘儀式’。亞雷斯塔也一直在進行著這樣的探索,不過總是被我們的人搞破壞而已。”萬智周指了指那份說明書,上麵詳細的標明了這次儀式的地點,看樣子不過隻是日本的一處普通民居罷了,“如果是懂行的人,召喚起來……雖然不能說簡單,但是相對可控一些。你的某位前輩就曾經召喚過不從之神,結果被別人給撿了便宜。”


    薩夏.德揚斯達爾.沃班,於四年前進行了不從之神的呼喚。當時他整整集合了數十位高資質的巫女,用了三個月的時間進行召喚,還特地花了四年時間去探索地脈的流動。等到被召喚的不從之齊格弗裏德終於降臨的時候,卻被半路殺出的薩爾瓦托雷.東尼給搶了人頭,拿走了二血。


    “那一次堪稱是重大災害了,投入了這麽多人力物力,最後還有三分之二的巫女都精神崩潰甚至死亡。”白清炎一邊看著一邊搖了搖頭,將說明書翻往了下一頁,“我可沒看出來這次有什麽高端的準備。”


    “不一定非要特意準備,有可能隻是巧合而已。”


    “哪裏會有這麽小概率的……”白清炎的話才剛說到一半,自己也卡殼了。不錯,就算概率再小,也終究不是零。既然隻要有發生的可能性,那麽在六十億人之中……必定會產生。


    “以超過十年的時間作為準備,三千件以上的護符道具作為儀式用具,‘無人的神殿’作為觸發點,這樣將貨真價實的不從之神降臨。


    “大魔術.天使墜落,強行將卡巴拉之樹上麵的位置進行亂序顛倒。貶天為地。化地為天,是可以將高高在上的神靈拉下寶座的咒法。就連將要拉下來的目標我們都找出來了,‘神之力’加百列。位於禦座左方的大天使長,天國第二位戰無不勝的戰神。”


    白清炎在沉思了一會兒之後緩緩提問道:“應當會對人間產生極大的影響吧?”


    “是,人們的身體也會進行互換,直到卡巴拉之樹被調整成為正確的位序。”萬智周漫不經心的說道。“隻要你將加百列打倒了,那麽同萌會派在那裏的人手自然就會摧毀‘神殿’,解除這個術法。”


    “沒有別的辦法?直接摧毀神殿不行麽?”


    “這個咒法的發動本來就是必然,隻不過是被人為的延緩了而已。隻要那座房子裏麵還有人在,那麽這個大魔術就不會發動。於是也就是利用了這個原理。隻要一直將‘人形’放進去,造成有人的假象,那麽咒法就不會發動。反過來說,隻要需要發動,先想辦法讓那對夫婦中個什麽旅遊的大獎離開屋子,然後取走人形,咒法自然就會進行發動了。”說到這裏,萬智周還特意打了包票。“不要擔心。像是處於特殊保護下的人都不會中這一招的。比如你現在在幽界,那麽自然傷不到你。”


    “那個人形也是真名的一種利用嗎?”白清炎沒有立刻去回答萬智周的問題,而是立刻想起了他剛才教授的內容,“將真名刻在偶人上麵,這樣那個偶人也就具有和本人一樣的效力。紮釘子的稻草人也是基於一樣的運作嗎?”


    “想要學會還算容易,可是將其徹底理解可就難嘍。”萬智周算是默認了白清炎的答案。“下麵還有什麽疑問嗎?”


    “有。”白清炎極其嚴肅的說道,隨後他將手指指向了旁邊的蚩尤。“我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麽要將這家夥複活。”


    “因為我想要尤醬來教你啊。”


    “什麽?她來教我?教我什麽?有什麽好教的?”


    “你、你說什麽?讓我來教、教這家夥?憑什麽要我教他啊?”


    兩人的用詞雖然不太一致。但是要表達的意思都是一樣的。萬智周隻是笑眯眯的把兩個人看過來看過去,就好像是大人在看鬧別扭的兩個小孩子一樣。


    “難道你現在學會什麽新的咒法了嗎?施展出來給我瞧瞧。不要求別的,會斷金咒就好。”萬智周先是對白清炎如是說道。而白清炎的反應隻可能是一種:斷金咒,那是啥?


    蚩尤的表情當即就變成了一臉鄙夷:“居然連斷金咒都不知道麽?就是將自己的身體化為金鐵,攻防一體化的咒法。即可為化為利刃去攻敵,也可以完全金化來防禦。”


    “哦,那不就是點石成金術麽?”白清炎恍然大悟,隨後虛心認錯,“我確實不會。”


    “這個還是有點不一樣的吧?點石成金術可是要把別的東西哪怕是別人的身體也變成金屬的,不過基礎原理確實都是一樣的。怎麽樣,想不想學?雖然聽起來和看起來都是樸素的要死,可是確實是簡單粗暴實用的好咒術哦。九黎的‘銅頭鐵額’,實則就是出自於這裏哦。”萬智周用著誘惑般的語氣說道。


    “不用我真的去生食沙石吧?”在得到了萬智周肯定的回答後,白清炎立刻轉而麵向了蚩尤,一揖到地,“雖然很不想求你,但是沒有辦法……斷金咒我是一定要學的,拜托你教給我。要我相對付出些什麽也沒關係,我已經做好相應的覺悟了。”


    “什、什麽啊,求人居然還是那樣的態度。”蚩尤頗為不忿的說道,“算、算了,看在你做出覺悟的份上,教給你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你也是九黎最後的後裔了。但是一定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可是做出了承諾在這裏的!”


    “記得記得,不過我比張無忌那種軟蛋的堅持性要強很多的。”白清炎對著蚩尤攤開了雙手,“那麽,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蚩尤剛想答話,忽然臉就莫名其妙的紅了一下。她將手猛的在水裏一掀,原本平靜的瑤池立刻就掀起了滔天大浪。白清炎根本來不及閃躲,直接就被巨浪給拍翻在水裏。可恨萬智周還在一旁使勁的拍手叫好,大聲讚歎“好個瑤池碎波”。


    “之前居然敢用那種態度來對我,這一記就先做為對你的懲戒了。”


    白清炎在水下無奈的吐著泡泡,他實在是沒搞懂這種前後變化不一的情緒是要鬧哪樣。說起來曾經的鈴音似乎也有過這種情況,可恨自己心理學沒學好,不清楚這是具體什麽樣的一種情況。飄天文學注冊會員推薦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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