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藍色的手鏈最後由白清炎帶走了,就當做是個念想。水瀨秋子決定再在凰家這裏照看上一段時間,就讓白清炎先去幹自己的事情。


    走了整整一年的時間,自己家附近好像是變了許多。白清炎發現或多或少和印象裏的有些對不上號,也就隻有宋舒的那一家鬆果酒吧還開在那裏了。


    宋舒還是老樣子,那個不打滾就會死的病還是沒有治好,有些時候還需要可可他們三個把他給抱起來。叫做蒼星石的人偶倒也乖巧,很多時候都反而是她在照顧宋舒的。


    “聽說你能把假的靈魂給變成真的?”宋舒一邊開心的嗑著鬆果一邊問道,“蒼星石當初就是人工製造靈魂的未完成品,據說要收集夠其他的六份才能夠變成完美的人類。要是你能直接把她變成真的靈魂,那就不用去搞什麽薔薇聖母了。”


    白清炎倒也算是了解了些蒼星石的來曆,那位稀世的大人偶師“薔薇之羅真”做出了七個人偶,讓她們互相搶奪對方的“薔薇聖母”,最後的完成體也就可以變成“完美的愛麗絲”。所謂薔薇色便是賢者之石的顏色,也就是說對方的目的也是人為去製造真正的靈魂。


    不過權能什麽的……還真是耍賴啊。


    白清炎算是同意了下來,不過宋舒要如何去說服蒼星石還要一段時間,白清炎近期也沒什麽心情去搞。橫豎不著急。其他的幾名薔薇少女再給她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來宋舒這裏搗亂。畢竟這也是一位地仙境的大能,而且還是地仙中超極罕見的暗殺專精。


    魏安途之前從日本趕回來後也就一直縮在了這裏,估計是怕麻煩不想來回折騰,每天就以蘿卜幹配清酒下肚。看見白清炎過來後,他就懶洋洋的把一根竹筒交給了白清炎,上麵貼著一張金燦燦的符。


    “本來想給你弄把傘的,結果才想起來這個小丫頭的魂魄都不全了。”魏安途用兔肘子撐著自己的頭,連看都沒看白清炎一眼,“你看,短生種和長生種之間就是這麽回事。就算今天沒這回事。到頭來還是得沒了。”


    白清炎並不答話,他知道魏安途的那個也不知道過門了沒的妻子就是人類,被安倍晴明設計害死。雖然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但是魏安途心中依然是耿耿於懷。無法放下。


    “多謝你把鈴音給帶回來——汪老大應該就在學校吧?”


    “啊,應該吧。”魏安途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之後開始收拾東西,“我還是去日本那裏宅著吧,看別人出雙入對的……真是自找沒趣。”


    ……


    也不知道魏安途是不是之前算過了,白清炎在大學裏麵找到汪震的時候他確實是出雙入對的——正和另一位教授親切的進行著交談。這位教授白清炎正好也有印象,記得是曆史係的楊文理教授,也同樣是一位在國際上都出名的學術界人士。


    汪震在看到白清炎後就給楊文理告了個別,隨後向白清炎走了過來。他的變化倒也不大,在學校戴著眼鏡的樣子還蠻文縐縐的。這段時間裏凡是能幹事的全都派了出去。就剩不能動的宋舒和他坐鎮中央,看樣子倒也清閑。


    “關於你青梅竹馬的那件事,我也幫不上太多忙,實在是很抱歉。”汪震在猶豫了一下之後,攤了一下雙手,“當時同萌會在附近的人不多,很難有幫上忙的。關於靈魂方麵我們研究的還是不夠,如果僅僅是物質轉換和靈魂不滅問題我或許還可以做,可是補全靈魂實在是沒辦法。”


    白清炎搖了搖頭:“沒事,鈴音的靈魂我已經從魏安途那裏拿到手了。下麵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的。汪老大你們肯替我擦屁股已經是做了很多了。”


    “那麽我們也就直接進入正題吧,我想你也可能不太喜歡繞彎子。”汪震也就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下一件事,pione按照慣例是可以建立自己的組織的,如果你有這個意願的話,同萌會當然樂於幫忙。人手都是現成的……”


    “不需要。我對此毫無興趣。”白清炎直接就拒絕了這一條,“以前怎麽來現在就怎麽來吧。去重新建個組織勢力實在是太麻煩了。”


    “我知道了,不過象征性的聲明還是得有,我也得給道門那裏打個招呼……”


    “能讓我自己去說嗎?”


    汪震盯著白清炎的眼睛看了兩秒,之後笑了起來:“可以啊,你確實也該曆練曆練了。盡管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地仙,可是你殺掉的地仙比我們大多數人都要多呢。”


    汪震這個說法倒也沒錯,那些被白清炎殺掉的不從之神都可以算是地仙的階位。雖說一般的地仙也會有相當次數的交戰經曆,但是雙方未必會見生死——事實上大多數時候地仙們都會有一兩手保命的絕招。


    而不從之神pione完全就不同了,雙方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光是被白清炎殺掉的不從之神就有四位,而在此數量上恐怕還要加上羽衣狐。五位地仙全都喪生於白清炎的手下,這個數量當真是令人感慨後生可畏。


    咦?這麽一總結,我好像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白清炎不光殺的不從之神都是女性,就連殺掉的地仙也都是女性啊。真可謂是辣手摧花,心狠手辣。


    “那麽下麵你還有什麽想要做的嗎?學園都市那裏恐怕是沒辦法待下去了吧,手續倒是容易的很。”


    “我還是要繼續念書,一直念下去。”


    “為什麽呢?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這種東西並不算是太必要了吧?”汪震好奇的問道。


    “我要做is,因為這是和鈴音約好了的。”白清炎的嘴邊劃出了一道弧線,可是看那眼神怎麽看都不像是在笑,“就算鈴音不在了,我還是要去做出一台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專屬is……為了這個目標,我會一直努力下去的。”


    汪震在聽了後舒了口氣:“名額的事情相對來說好辦多了,這種事情到時候打個招呼就好。不過你既然有了目標,那麽以你的智力來說我覺得是十拿九穩了。”


    “還有一件事可能還要拜托汪老大你,那就是絲柔的事情。”白清炎將發生在十二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汪震,以汪震的閱曆來說,也不禁小吃驚了一下。


    “這種事情顯然對外界比較難說出口的,畢竟時光穿越現在還都是處於假設的過程當中……”汪震想了半天,最後給白清炎想出了法子來,“首先,絲柔小姐是清教交換到學園都市那裏去的,如果由清教出麵顯然會方便很多。關於這一點你不用操心,我們會去和清教方麵溝通,讓他們發聲明。其次就是聯合盡可能多的勢力,以此去壓迫學園都市把她給吐出來。亞雷斯塔現在需要的是穩健,他僅有的盟友也就隻剩下我們和清教了。一旦大部分勢力聯合壓迫他放人,他迫於形勢恐怕也就隻能照辦了。”


    “於是我們也就趁機站到學園都市的身後去力挺他們?”


    “孺子可教也。”汪震點了點頭,“不管怎麽說,還是先跟亞雷斯塔打個招呼吧。要是他肯直接放人,那是最好。”


    一天後,來自於學園都市亞雷斯塔.克勞利總理事長的回函就到了。上麵明確拒絕了白清炎的個人要求,並且還附了一張白清炎個人的退學通知單——學園都市已經處在了風口浪尖上,亞雷斯塔自然不可能容許還有神秘側的變數再留在學園都市裏麵。


    兩天後,白清炎帶著裝有凰鈴音魂魄的竹筒,走上了開往江西的火車。


    ……


    現在的龍虎山嗣漢天師府早就不像幾百年前那樣,號稱是人間宰相府,但凡進出的全是各種大人物。天師府的大門時刻敞開,但凡隻要買了票就能進去。無論磚瓦牆壁都被修繕一新,完全想不出幾年前還是一副破敗的樣子,唯獨門口的那副對聯還是沒有換。


    麒麟洞中神仙客,龍虎山中宰相家。


    不過白清炎到來的時候張如晦已經等在了門口,也就省下了這二十塊錢。站在門口收錢的看樣子也不是什麽修煉有為的道士,自然也不可能明白自己剛才把什麽東西給放進去了。


    “你還沒有晉升地仙果位?”少天師向來是沉默寡言的代表,一直都把白清炎引到法籙局去了,他才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來。


    “是。雖然**和能力上根本不算差了,但總還欠缺那麽一些。”白清炎蔫蔫的說道。按照他的強度來說,任何一個單方麵都可以製造出來一名人仙巔峰,可是他現在依然還是人仙巔峰……雖然打起來確實不用怕,隻不過聽起來總還是怪怪的。


    “你比我年輕八歲,肯定能破我的記錄的。”少天師憋了半天,最後才又憋出來這麽一句話,“地仙的關鍵就是……‘一即是全,全即是一’。”


    白清炎還沒搞懂為何張如晦這位正一道少天師突然會冒出一句煉金術名言來,對方就已經走進了殿裏去。一直走進鬥姆殿,白清炎看見一位坐在鬥姆元君像前的老道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一本……《育兒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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