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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這樣的大事,大家都沒心情吃飯了,好在這時酒席已接近尾聲,張哲中就不客氣地用方梓明留下的錢買了單,把剩下的一千多塊交給一個女生,約定用於下次聚餐,然後四個室友便一同出了飯店。


    來到飯店樓下的馬路邊,周天星給張家生掛了個手機,張家生一聽到他的聲音,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是喜出望外,立刻變得熱情無比。周天星也不跟他廢話,直截了當地道:“老張啊,麻煩你個事,我有個同學叫徐楠,開了個小貿易公司,不知道怎麽搞的,剛才忽然有工商稅務的聯合執法小組上門,把他的庫給封了。老張啊,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


    張家生又是一怔,忽然在電話那頭大笑起來:“真是大水衝倒了龍王廟,不瞞你說,這事是東美地產的方嘉良托我辦的,早知道那小子是你的同學,我才懶得理那個家夥呢,泛泛之交而已。這樣吧,我等下就跟下麵說一聲,把你朋友的貨還了就是。”


    周天星倒也沒料到這事辦得這麽輕鬆,雖然知道張家生這是在刻意討好自己,還是挺高興的,忽然心中一動,道:“老張啊,你這麽給麵子,兄弟謝了,這樣吧,你現在有沒有空?要不一起出來喝點酒,我那同學現在就在我身邊,也讓人家略表一下心意嘛。”


    此言一出,把張家生樂得哈哈大笑,馬上滿口答應,聲稱要把正在進行中的一場飯局推掉,立刻就趕過來會合。


    周天星放下電話,瞧見三個室友望向他的古怪眼神,微微一笑,道:“不要用這種色咪咪的眼神看我好不,這事倒還真巧了,稅務局的張局長跟我爸也是老同學,我從小就認識他了,兩家一直處得不錯。”


    三人同時露出恍然之色,徐楠大力捶了一下周天星的肩,笑罵道:“臭小子,怎麽不早說你有這層關係,害得我擔了半天心。”


    張哲中卻忽然露出狐疑之色,緊盯著周天星道:“既然那個張局長是你爸的老同學,好象你該叫他叔叔才對吧,怎麽我看你剛才打電話的口氣,就象個領導在安排工作似的。”


    周天星暗地裏汗了一把,心道張哲中這家夥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其他人都好糊弄,想忽悠他可不是那麽容易的,隻得攤攤手,表情無辜地道:“你們一會就知道了,那老頭就吃我這一套,我們平時就是這樣,要是突然叫他一聲叔,連我自己都覺得肉麻。哦,這大概就叫那個什麽忘年之交吧。”


    張哲中側頭想了想,這才釋去心中疑惑,周天星不願在這問題上多糾纏,連忙轉換話題,把張家生剛才透露的情報說了一遍,鄭春樹一聽就怒不可遏,罵道:“東美地產的方嘉良,不就是方梓明那小王八蛋的老子?***!這小子太損了,要我說,非得找個機會修理他一頓不可。”


    徐楠卻不象他這麽激動,思忖片刻,搖頭道:“沒這個必要,社會上這種人太多了,就算打他一頓又能怎麽樣?他照樣是東美地產的太子爺,我出來做生意,是求財而不是求氣,隻要心裏有數就行了。”


    張哲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平靜地道:“不錯,雙方實力懸殊太大就不要輕舉妄動,想要整人就要有一擊致命的把握,整得他永世不得翻身,這筆帳我們兄弟記下了,來日方長嘛。”


    周天星頓時機伶伶打了個寒戰,張哲中平淡的語調反讓他產生了一種陌生感,他不由自主望向這個昔日的室友,卻見他淡淡一笑,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既然是兄弟,我就直言不諱地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我承認,我這個人有點陰險,但我認為這隻是一種在社會上立足的手段。”


    三個好友麵麵相覷,一時無語。


    四人在路邊站了大約二十分鍾,張家生就屁顛顛的親自開車來了,倒也省了一趟打的費。周天星之所以把張家生叫來,其實隻是為了介紹他和徐楠認識一下。在生意場上混,官麵上沒人可不行,而如果自己不親自出麵牽線,象徐楠這種草根階層再有能耐也結識不到這種級數的大人物,至於以後的事,那就讓徐楠自行發展了。


    當晚,一行五人找了一家夜總會消遣了一番,最後徐楠刷掉一萬多塊,算是和張家生初步建立了良好的關係,各自盡歡而散。


    回家途中,坐在出租車上的周天星接到徐楠的電話,對方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沙啞著嗓子道:“天星,我們永遠是兄弟。”


    掛斷電話後,周天星怔怔出了一刻神,良久才輕聲歎息道:“永遠,究竟有多遠?”


    也許隻有修道人才真正明白,這個世上的永遠是多麽可笑。


    同學會後的幾天,周天星一直過得很悠閑,主要是因為家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老爸周國輝當了稅務所長,自然心情格外好,整天撲在單位裏為黨和人民作貢獻,就很少有時間教訓他了,不僅如此,就連姚春芳也莫明其妙地從居委會調到了街道,直接當上了享受副科級待遇的婦女主任,隻是姚春芳可就沒有周國輝的自知之明了,回家後居然大發感慨,一個勁埋怨組織上對她這個人才發現得太晚,要不是新上任的街道主任慧眼識英才,她這顆明珠還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發出萬丈光芒呢,因此姚春芳就更沒時間在他耳邊嘮叨了。


    至於周天星本人,經過一番權衡,最終決定在公司裏還是暫時不露鋒芒為妙,就讓孔泉、周義他們先當他是個二世祖也無所謂,於是他除了把聶玉琳招進公司以外,幾乎沒幹過什麽正事,連辦公室也懶得去,天天跑到省藝校和林水瑤廝混,兩人天天粘在一起,倒也樂在其中。


    和林水瑤接觸得越久,周天星就越覺得她可愛,這女孩不但長得漂亮,而且性格開朗活潑,偏又善解人意,跟時下那些所胃的性格女孩不可同日而語。隻是這天周天星一見她就吃了大虧。


    兩人本來約好在校區裏一個偏僻的小樹林見麵,周天星到得晚了一點,遠遠就瞧見她背對著自己坐在一張石凳上,忽然起了童心,躡手躡腳來到她身後,忽然伸出手去按在她肩上,原想嚇她一跳順便揩一下油,誰知手還沒碰到人家身體,腕關節就被人家拿住了,接著就是一個過肩摔,身子便象騰雲駕霧般飄了起來。


    “啊喲!痛死我了,謀殺親夫啊。”


    周天星躺在地上哇哇大叫,其實這裏的草地很是柔軟,雖然被仰天摔了一跤,其實並不是很疼。


    一張粉雕玉琢的俏臉湊到他眼前,充滿歉意地道:“對不起哦,我還以為是壞人呢,哪裏摔痛了?我幫你揉揉。”


    “全身都痛啊,沒一個地方不痛啊,快揉啊。”周天星開始耍無賴了,同時開始yy林水瑤如何如何給他做全身按摩。


    “不理你了,壞家夥,快自己爬起來。”林水瑤雖然單純,可也不是傻子,看穿了這家夥的不良用心,嬌嗔道。


    望著她那似嗔似喜的嬌俏模樣,周天星不由得看得癡了,脫口道:“你讓我抱一抱,親一下,我就起來。”


    林水瑤羞紅了臉,啐道:“想得美,你再不起來,我真的不理你了。”


    周天星動她的壞念頭豈止一日,做夢都想把她摟在床上翻雲覆雨,早日破掉這令他十分慚愧的童子身,奈何這丫頭雖然開朗活潑,卻是個十分傳統的女孩,尤其兩性方麵特別保守,所以到現在為止,周天星最多隻能摟摟她的小蠻腰,連嘴都沒親過,而且每次和她發生一些親密接觸後,都會惹得周天星欲火中燒,卻偏又無計可施,不可謂不是一種悲哀。


    “唉!不親就不親吧,你扶我起來總行了吧。”


    “唉!真拿你沒辦法。”林水瑤被他磨得沒法,隻得俯身去拉他,誰知周天星上身忽然象彈簧般彈起,冷不防摟住她的小蠻腰,就勢一滾,已把她壓在了身下。


    俗話說色膽包天,男人被憋急了,其實和禽獸無異,因此明知對方武功高強,周天星還是拚著再被人家揍一頓的危險放手一博,連自己都沒想到竟然一下子就成功了。


    感受著身下那團**蝕骨的綿軟,周天星早已魂飛天外,鬼迷了心竅,想也沒想就一頭紮了下去,也不知碰到了對方哪裏,隻覺唇上一片溫熱滑膩,而且有一股直接刺激人獸欲的幽香直鑽入鼻腔,便無比貪婪地吸吮起來。


    這一刻的突然爆發,此前連周天星自己都沒想到,林水瑤就更加沒意識了,一直以來,在她心目中,周天星雖然有點壞,時不時就找個機會揩她的油,但絕不可能是個危險分子,至少周天星打架肯定打不過她,所以對這個家夥從來沒有真正起過警惕心,隻是她有一點不知道,一個男人如果精蟲上腦,可沒什麽不敢幹的,因此向來藝高人膽大的林水瑤,也難免要著了周天星的道。


    被一個火熱的男人軀體壓在身上,這個從來沒真正接觸過異性身體的女孩腦子也迷糊了,理智上她很想一下子推開這個壞蛋,而且她至少有二十種辦法可以在一瞬間把他扁得終生殘廢,然而偏偏全身酥軟,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同時還有一陣陣令人心悸的快感從周身皮膚直接反射進神經中樞,尤其是脖頸上那團不安分的濕熱綿軟,每一絲蠕動都如電擊一般令她全身一僵,隨即整個意識就會被潮水般湧來的快感淹沒。


    “你……你欺負人,我再也不理你了……”


    幾分鍾後,望著珠淚成串,哭著跑開的林水瑤,周天星發了一陣呆,突然咂巴著嘴傻笑起來:“我真是英明神武啊,重大突破啊,嘿嘿!武功高又怎麽樣,還不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總有一天要把你變成什麽都懂的小婦人,嗯,不過人家好象生氣了,沒關係了,最多天天厚著臉皮去賠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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