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塵有了莫雨在手,以此威脅趙痕,臉上不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小說`]趙痕自然知道北塵絕非善類,即便向他下跪也不可能放過莫雨,但麵對北塵現在的威脅,一時之間也是騎虎難下。莫雨是趙痕所收的第一個徒弟,這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趙痕與莫雨更是培養出了師徒間的感情,無論如何,趙痕此刻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莫雨在北塵手中喪命。


    “師父,你就別管莫雨了!”眼看著北塵威脅趙痕,要逼趙痕下跪,被掐住後頸的莫雨頓時臉色焦急的向趙痕大喊出口。雖然莫雨不明白這老者與自己的師父趙痕究竟有著怎樣的恩怨,但此刻以他的態度來看,即使是傻子也能明白,北塵不過是想要威脅趙痕,並趁機羞辱戲耍一番,本意卻絕對不可能有放過莫雨的意思。


    然而,莫雨此話一出口,北塵的目光卻是寒光一閃,掐住莫雨後頸的手,力道頓時又加重了幾分,使得莫雨露出了痛楚之色。隨即,隻聽的北塵再次戲虐的開口道:“嘿嘿,原來她是你收的徒弟啊,有意思,真不知你這做師父的會不會為了救徒弟的性命而向老夫下跪呢?”


    聽過北塵的話後,趙痕雙眼更加猩紅了幾分,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趙痕若想保住莫雨的性命,唯有服從北塵的話下跪。在自己的徒弟麵前向人下跪,天下間當師父的絕對是十有八九不會願意,隻是,趙痕兩世為人,臥薪嚐膽隱忍報仇,對於這些榮辱觀念早已看淡。


    真正的強者都是曆經榮辱,隻要能達到目的,莫說要趙痕下跪,哪怕是讓趙痕裝孫子都沒有任何問題。此刻,趙痕在意的並非自己的榮辱,而是怎樣才能從北塵手中救下莫雨的性命。目光微微轉動,片刻後,趙痕不由得向北塵沉聲開口道:“北塵,別殺我徒兒,我趙痕向你下跪便是!”


    聽過趙痕此言,莫雨身軀微微一怔,雙眸中竇然出現淚光,模糊了視線。想當初,莫雨與趙痕在魔門中不過萍水相逢,即便是拜趙痕為師,也是當時莫雨年幼無知,對趙痕獨特的行事手段和過人的煉丹水平仰慕不已。


    在莫雨心中,從未想過師父有一天竟然為了救自己的性命而忍辱下跪,此刻淚水早已模糊了莫雨的視線,不覺間,莫雨突然發現,趙痕單瘦的身影似乎變得如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高大得甚至足以遮風避雨。


    男兒膝下有黃金,看著趙痕受盡屈辱,緩緩向北塵彎下的雙膝,莫雨眼神有些艱澀,萬千思緒湧上心頭,最後卻堵在胸口,什麽話也說不出來。淚水朦朧間,莫雨怔怔的望著趙痕那伏跪在地的身影,依稀間已然聽到了北塵得意的大笑聲。


    各種情緒在莫雨的腦海中相互交集,視線模糊間,莫雨似乎突然感覺到趙痕的雙眼中,仿佛有一縷猩紅色的光芒在緩緩流轉,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身後的北塵暗中運轉。發現這些後,莫雨心中突然一震,身為趙痕的徒弟,莫雨對趙痕所用過的**記憶猶新,眼見這些,莫雨腦海中頓時閃過二十年前,趙痕在銷魂樓前用血殺瞳殺死狂敖的那一幕,想到這些,莫雨的身體立即緊繃起來,似乎已經猜到了趙痕的想法西隱昆侖最新章節。


    “哈哈,趙痕啊趙痕,想不到你為了一個徒弟,竟然真的向我下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更不能這樣放過她了!”看著趙痕為一個小小的築基期徒弟,居然跪在了自己麵前,那種居高臨下的成就感不禁讓北塵也為之飄飄然。不過,雖然此刻北塵心頭得意,卻也還沒有忘記自己該做什麽,目光再次轉向趙痕,北塵看著目光猩紅的趙痕,頓時再次冷笑起來:“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現在老夫不過是戲耍一下你而已,這根本不算什麽,想當年我北夷山莊被滅,又有誰能體會到我當時心中的感受?”


    此刻在北塵心中,一直固執的認為當年北夷山莊被滅,過錯必然完全在趙痕身上,隻是他卻從未去想北夷山莊之所以會被人滅,是因為少莊主的貪婪,常年在外幹那些殺人奪寶的勾當所致。


    說到此處,北塵的情緒似乎突然間激動起來,掐住莫雨脖子的手,力道也更加重了幾分。趙痕伏跪在地,看著北塵的舉動,雖然心中焦急卻依然是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北塵隨手一扭就斷送了莫雨的性命。現在,趙痕知道自己需要冷靜,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出手時機。


    而在此刻,被北塵掐住後脛的莫雨,臉色已經變得漲紅,似乎是因為被北塵掐得力道太重所致,艱難的呼吸了幾口氣,莫雨在北塵得意之際,卻是連聲咒罵起來:“你這絕子絕孫的糟老頭,快放了我!”


    聽過莫雨此言,北塵原本得意的臉色頓時變得扭曲起來,此刻,莫雨的話似乎是出於無意,但卻恰好說中了北塵的痛處。北夷山莊被滅,少主及山莊中所有人都被殺,現在的北塵也可以稱得上是絕子絕孫了。當下,北塵掐住莫雨的手,力道再次加重了幾分,心中也因為憤怒而將注意力轉移至莫雨身上,厲聲咆哮起來:“你這兔崽子,居然敢罵老夫斷子絕孫,好,很好,既然這樣,那老夫就先扭斷你一隻手臂,給你點顏色瞧瞧,看你還敢不敢罵!”


    說話間,北塵的目光中寒光閃現,將另一隻手伸向莫雨的手臂,便要抓住將其擰斷。然而,就在北塵將注意力集中在莫雨身上的這短暫時間下,趙痕的雙目驟然變得猩紅如血,早已修煉至殺瞳之境的血殺瞳,在這短暫的一瞬間開始極速運轉,待北塵將手伸至莫雨的手臂上方,打算掐住將其扭斷時,趙痕的血殺瞳在北塵麵門前驟然凝聚出一個細微的血紅色電球,當北塵發現異樣而驚怒交加時,血色電球已是轟然炸開。


    “轟!”


    劇烈的轟鳴聲自北塵和莫雨中間陡然炸響,此刻,意外中的北塵在粹不及防之下,頓時被血色電球劇烈的暴炸轟得倒飛而出,而在這巨大的威力中,趙痕早已是催動天地無極,在莫雨的周身凝結成一道無影無形的氣流屏障,當爆炸的ng向莫雨席卷而至時,卻是被天地無極所形成的屏障阻隔。


    下一刻,趙痕跪在地上的身影早已彈射而起衝向莫雨,待到天地無極所形成的屏障被血色電球轟得破碎之時,趙痕已經是出現在莫雨身邊,擋下了爆炸的餘波。這轉瞬之間的動作,趙痕執行得滴水不漏,甚至對**威力的控製,都達到了如指臂使的地步。


    微微鬆了一口氣,趙痕成功救下莫雨後連忙將視線轉移至被轟飛的北塵身上,此刻,北塵在血殺瞳凝結的血色電球爆炸後,頓時渾身溢血皮開肉綻,身體摩擦著地麵倒射翻滾,將泥土刮出一道長長的凹痕,待到身影刮著地麵停下來後,北塵已經是有氣無力奄奄一息。


    看到北塵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後,趙痕連忙上前將其製住,隨後便將視線轉移至莫雨,上下大量了一番後才開口問道:“你現在怎樣,剛才有沒有受傷?”


    聽過趙痕的話後,莫雨心中頓時湧上一股莫名的溫暖,對於莫雨而言,從小就失去父母,可以說很少有人會如此關心她,而現在,她卻突然發現,趙痕對她的關心,彌補了她幼年時心中的那片空白,這種感覺,就像至親的關心一般,令人為之溫暖。


    看著趙痕那消瘦的身影,莫雨覺得師父給她的感覺,似乎突然間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親和。當趙痕關切的詢問莫雨時,莫雨已是眼眶微紅,但俏臉卻是在此刻露出一絲甜美的笑容,連忙開口道:“師父,我沒事!”


    發現莫雨沒有受傷,趙痕也是舒了一口氣,當下,趙痕沒有再耽誤時間,連忙向北塵下了多個禁製,隨後拎著無法動彈的北塵,和莫雨一起禦劍向紫雷宗的宗門方向趕去瞞天成神。此次,趙痕在回宗門的路途中遇到北塵和秦世言,發現兩人的修為已經有了不小的提升,雖然心中有些驚訝,但畢竟趙痕當初離開宗門至現在,已經有了不短的時日。


    如今雙方交手過後,趙痕生擒北塵便直接向宗門的方向趕路,沒有再尋找受創的秦世言,畢竟剛才和北塵對峙,已經足以讓分神初期的秦世言逃離現場,即使趙痕想要尋找,恐怕也隻能是徒勞無功,而且這荒蕪之地,還怕遇到修為更高的九霄門修士,若是那樣的話,恐怕趙痕就真的難以脫身了。


    如今,北塵落入趙痕的手中,趙痕卻並沒有立即將他殺死,而是打算先帶回宗門稟報宗主,再由宗主出麵召告道門同道,名正言順向天冥宗要個說法。以前,紫雷宗實力薄弱之時,便經常受到天冥宗的打壓,如今北塵和秦世言在道門之內對趙痕下手,既然北塵被生擒,那趙痕自然是要借此送天冥宗一份厚禮。


    道門與魔門不同,雖然道門之內各個宗門和勢力之間都暗中作梗相互較勁,但眀麵上卻是要擺出正道的風範,身處道門之中,哪怕是強如九霄門,在此事上恐怕也無法替天冥宗撐腰。此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以北塵現在的行為,在道門之中便是殘害同道,若是天冥宗處理不善,恐怕會被道門各路人士群起而攻之,這次趙痕活捉北塵在手,證據確鑿之下由不得天冥宗抵賴。


    不過,趙痕雖活捉了北塵,卻也讓秦世言逃脫,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無法詰難九霄門的。當然,現在趙痕自然是不會向九霄門叫板,畢竟九霄門乃是道門之首,無論是趙痕或整個紫雷宗,在縐弱的實力麵前,都不宜在此刻與九霄門針鋒相對,因此這件事情上,趙痕可以向天冥宗要說法,卻要對九霄門就此作罷。為了紫雷宗能夠暗中積蓄力量逐漸壯大,趙痕現在必須要選擇隱忍,待到有朝一日能夠與九霄門爭鋒之時,再實行報仇大計。


    一路之上,趙痕和莫雨禦劍而行,莫雨見趙痕似乎若有所思,也就沒有多問剛才那些事的來龍去脈,就這樣二人一路禦劍都是顯得特別安靜,直至進入紫雷宗所屬的萬雷山趙痕才回過神來,看著腳下蔥蔥鬱鬱的茂密樹林,頓時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


    離開紫雷宗已有多年,這些年的時光,趙痕對宗門無不記掛在心,如今看著眼前這熟悉的環境,趙痕的呼吸也微微加重了一些。青山依舊在,碧水依舊清,歲月蹉跎,蹉跎歲月,時光匆匆,一轉眼便是幾十年,隻是不知這些年來,那些讓趙痕記掛在心的人,如今是否也依舊安好。


    當趙痕帶著莫雨來到紫雷宗的山門前時,值守在紫雷宗外門的看門弟子已經是換上了新麵孔。而這些看門弟子見到趙痕和莫雨後,頓時警惕的用神識探查了一番,在發現趙痕和莫雨修為在他們之上時,頓時露出了警惕之色,尤其是看到被趙痕製住的北塵竟然還身穿天冥宗長老服飾,警惕之意也隨即更加深了幾分。不多時,終於是有一位比較大膽的值守弟子,目光警惕的向趙痕和莫雨走來,向二人恭聲道:“前輩,要進山門還請出示令牌!”


    看著值守外門的這些新弟子,趙痕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平靜的向這些值守弟子出示了自己紫雷宗的出入令牌,這才帶著莫雨向紫雷宗內門行去。直至趙痕和莫雨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範圍,幾名值守外門的弟子才連忙湊到一起,議論紫雷宗究竟是何時又多出了一位元嬰期的高手。


    在這些新弟子的印象中,紫雷宗的元嬰期高手也是屈指可數的長老級人物。長期值守外門,這些值守弟子偶爾有幸見到元嬰期的長老出入紫雷宗,時間一長,紫雷宗每一名元嬰長老的麵貌便已經印入這些值守弟子的腦海中,隻是,在這些新弟子的印象中,似乎從未聽說過紫雷宗竟然還有如此年輕的元嬰期高手。很快,回歸宗門的趙痕,就使得不少外門弟子議論紛紛,一時間竟是炸開了鍋。


    對於這些外門弟子的反應,趙痕無心去關注,回到宗門後,趙痕首先便是喚來幾名奴仆,讓其中一個奴仆將莫雨帶去裂雷別院,選擇一個靈氣相對濃鬱之地將其安頓下來,接著又要另一個奴仆壓著被製住的北塵,隨自己去紫雷大殿麵見宗主和長老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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