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則已,


    一動便爆發出磅礴如龍象之力,


    林澤整個身軀如一根拉滿的牛角弓,驟然發力,頓時侵略性十足,令人心顫,


    呼呼,


    剛硬如鐵的拳頭朝尤勇砸去,後者一個偏頭,輕鬆避開,同時亦是擰腰抬腿,朝林澤小腹處猛踹,


    砰,


    動作矯健霸道的林澤單手一曲,橫身一壓,便將尤勇那淩厲一腳遏製,旋即又是橫著身子往前一撞,胳膊肘迅猛朝對方胸膛搗去,


    蹬蹬,


    不願硬抗的尤勇一個縮神,朝後退去,眨眼又是屈膝一蹬,如一條黑蟒奔騰而來,


    哢哢,


    呼呼,


    嗖嗖,


    兩人經過不足十秒的大開大合的交鋒後陷入惡戰,打得驚天動地,天地變色,


    “咦,奇了怪了。”韓小藝莫名其妙地掃視場中央虎虎生風的林澤,古怪道,“他不是受傷了嗎,怎麽還這麽厲害。”


    她這話好似自言自語,其實是說給兩個人聽的,


    一個是銀女,另外一個則是王老,


    說給銀女聽,是希望得到她的專業回答,說給王老聽,則是不著痕跡地嘲諷他趁人之危,


    王老聞言隻是嘴角微翹,並未做聲,倒是銀女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上,清淡道:“他就算受傷,也不是尋常阿貓阿狗能應付的。”


    銀女對林澤有絕對信心,


    在她的世界,林澤是不敗的,甚至在心底裏,她不認為自己能打贏林澤,哪怕她對自己的武力值有絕對信心,在骨子裏,她覺得林澤是能打敗自己的,至於以怎樣的方式,在怎樣的環境,那不是她考慮的問題,


    畢竟,她是要嫁給林澤的,所以他一定要打敗自己,


    這是一個很荒誕的邏輯,可殊不知,銀女本身就是一個很荒誕的女人,


    嘿,


    後退數步的林澤猛然一突,身形向前傾斜四十度,如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充滿爆發力,


    咻,


    腳底與地麵摩擦出尖銳的破空之聲,聽上去格外刺耳,


    但高手能分辨出來,若非強大的爆發力與速度,是絕難製造如此驚心動魄聲響的,所以這一擊,堪稱無敵,


    哼,


    尤勇越戰越勇,並未打算退縮,而是拉開架勢,冷然迎接林澤的雷霆一擊,


    林澤欺身上前,以迅猛之勢席卷尤勇,後者卻是紋絲不動的霸道應付,絲毫不落下風,


    砰砰砰,


    雙方紛紛一腳踹在對方胸膛,以蠻力對抗,


    甫一退後,又是再度襲來,似乎打算拚個你死我活,


    “吼,。”


    尤勇一聲低吼,揮拳砸向林澤腦門,


    “嘿。”林澤偏頭,回身一記淩空抽腿朝尤勇腦門甩去,


    啪,


    提臂格擋,一擊不成的尤勇反手再拍,卻也被林澤勉強避開,


    嗖,


    雙方僵持數秒後,林澤身軀猛地貼靠過去,去勢如風,在尤勇攻擊尚未拉開,倉促防守又顯得力有不逮的節骨眼迅猛攻擊,


    砰砰,


    兩拳砸在尤勇胸膛,搗得他口冒鮮血,身受重創,


    可他終究是王老的貼身警衛員,又是三十八軍王牌偵查員,是數一數二的頂尖兒軍人,豈會被人打得沒有還手餘地,


    兩拳落在胸膛,自知支撐不久的尤勇回身便是一腳,直搗林澤胸腔,


    這一腳可謂是尤勇最後一擊,力道大不說,還是在林澤毫無防禦準備時踢出的,一腳便將林澤踢飛了出去,


    “唔,。”


    新傷牽動老傷,林澤臉色蒼白如紙,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亦黯然失色,若非強大的毅力支撐著,當場倒下不在話下,


    “咳咳,。”


    林澤難受,尤勇也好不到哪兒去,那兩拳幾乎將他打得窒息,胸腔一陣難受不提,連腦袋也一陣發暈,眼前有近十秒的恍惚,


    大口呼吸一陣方才勉強從萎靡中脫離出來,去也遭受重創,再無力一戰,


    “林澤。”


    韓小藝見他萎靡不振,忙不迭衝上去攙扶住他,通過側臉瞧出他的疲憊,心頭湧出憐惜之情,柔聲道:“你還好吧。”


    “還成。”林澤無力地搖搖頭,說道,“隻是現在恐怕連你都打不過了。”


    韓小藝皺眉,見他還能開玩笑,那至少沒有生命危險,便也不再追問,


    餘光瞥一眼悄無聲息站到兩人身側,做好保護準備的銀女,便是目光凜然地盯著王將軍道:“您剛才說打過之後就能離開,現在是否能走了。”


    王老剛要點頭,不遠處忽地傳來一道霸道十足的聲響,


    聲音不算大,卻直刺人心,頗有幾分金剛不怒自威的架勢,


    “王將軍說的是打贏了才能離開,他打贏了嗎。”


    聞言,眾人齊刷刷將目光挪至說話之人,


    蹬蹬瞪,


    一名明顯要比王老年輕幾歲,肩上亦是扛著金花,少將軍銜的大佬緩步而來,步子踏得不大,卻能給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在他之後緊密跟隨著兩人,一瘦一壯,但不管他們外形如何,都能通過他們的步履跟精神氣瞧出是高手,


    開口的是那位少將大佬,他甫一出現,王老便微微蹙眉,林澤等人則是唏噓不已,出現一個扛金花的大佬已經很讓人頭疼了,這回倒好,一下出現兩個,還讓不讓人活了,


    事實上,少將級別的大佬,基本上是很少在這樣的場合露麵的,所以當王老出現時,林澤就明顯楞了一下,如今再出一個,不由讓林澤暗自揣測:難不成對方真要把自己一次性整死才高興,


    想到此處,他手掌悄悄放進口袋,發出一條求救短信,


    如果事兒真要鬧大,那就鬧吧,反正我是光腳的,不怕你穿鞋的,


    “張將軍。”


    附近一群軍官朝老人敬標準軍禮,氣勢恢宏,王老則是笑眯眯地迎上去,微笑道:“老張,這個時候怎麽沒去下棋,反而跑來操練場溜達。”


    “老王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我大老遠跑來這兒,還不就是為了這小子。”張將軍指了指林澤,語調悠然地說道,


    “為了他。”王老微微皺眉,略顯不解地說道,“這事兒由我處理,難道老張你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是怕這小子鑽簍子。”張將軍眉頭一挑道,“就像現在,說好的是打贏了,才能從這兒離開,但從現在的局麵來看,他並沒贏,所以他絕對不能走。”


    “老張你的意思是,。”王老微微蹙眉,


    讓他刁難林澤,本已經是違心的事兒,但礙於多方壓力,他不得不做,可現在林澤已完成承諾,跟自己的護衛兵打了一架,再怎麽說也是可以離開的,難不成讓自己反悔,


    這種事兒王老做不出,也不屑做,再者,他能看出林澤在打之前便已受傷,如今又完成承諾打了一架,再繼續刁難,那就太不人道了,


    “打贏我帶來的兩個人,才能走。”張將軍一點不害臊地說道,


    “那怎麽行。”王老蹙眉道,“咱們這不是在玩兒車輪,不合規矩。”


    “什麽規矩。”張將軍微笑道,“王老你不想想,他若是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兒,會被多方力量找茬,如今又讓他隨隨便便離開,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有什麽事兒我來交代,這事兒本就是我處理,說不過去也是我的事兒。”王老不滿道,


    “老王,你真要我挑明。”張將軍亦是絲毫不退,平靜道,“這小子打了我的人,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他。”


    “,。”王老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


    沒錯,他是這件事兒的處理者,但他跟林澤無冤無仇,他找茬,純粹是多方施與的壓力,但張將軍不同,他雖說也算不上直接受害者,卻也算是跟林澤有個不大不小的梁子,所以張將軍如此一說,他還真不知怎麽回答,


    “不管如何,我不會讓他這麽輕鬆離開。”張將軍厲色道,“王老,你就當我無理取鬧也好,倚老賣老也罷,賣我個麵子,回頭我當麵向你請罪。”


    王老再度陷入苦澀之中,


    任由老張胡來,


    那林澤今兒恐怕真要橫著出去了,而且還不是一般兩般的麻煩,一個不小心,落下什麽殘疾都不是開玩笑,


    強行遏製他,


    不說王老這麽做是否管用,即便管用,那也算是徹底得罪老張,還可能把集團軍搞得不安生,


    別人不清楚老張的脾氣,他是一清二楚的,要麽不發飆,發飆起來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怎麽辦,


    王老遲疑了,


    嗖,


    沉默寡言站在林澤身側的銀女見王老遲遲不肯回應,一個閃身竄出來,麵容清淡地站在張將軍對麵,幽冷道:“要打,跟我打。”


    “你是誰。”


    “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他的未婚妻。”


    “這事兒跟你無關。”


    “不讓我打。”


    “不讓。”


    “那我殺了你。”


    銀女毫無征兆地動手,


    白光一閃,那散發著刺眼鋒芒的雪白匕首鬼魅般刺向張將軍咽喉,眼看著便要一刀將其刺個窟窿,


    ~~


    ps:淩晨還有一個大章節,等不了的朋友可以明兒看,大約2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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