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秦伯呢?我好幾年沒去看他了。”寧靜問道。


    “老頭子他還好,骨子硬朗著呢,隻是每次回去看他他都會逼我早點結婚,他也想抱孫子了。”秦峰笑了笑,說道。


    “那……你是還沒有結婚?”寧靜忍不住問道。


    “你說呢?”秦峰回頭看了寧靜一眼,接觸到她那雙善解人意的溫柔眼眸時心中微微一震,如同當年一樣,她的目光還是那麽的清澈、溫柔、善解人意。


    “你啊……”寧靜輕輕一笑,說道,“我太了解你了,你性格不會結婚這麽早的,估計這世上還沒有那個女人能夠讓你的心安穩下來呢。”


    秦峰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隨口問道:“你呢?這些年沒有遇上個合心的人?”


    寧靜聞言後羸弱的嬌軀微微一震,默默地轉過頭回來,看向車窗外的目光掠過一絲黯然傷神: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嗎?難道,你認為我的心裏還能容得下別人?


    秦峰也感應到了寧靜的異樣神色,他也默不作聲,抽出根煙,靜靜地吸著。


    一根煙抽完之後車子也開到了寧靜居住的小區,在寧靜的指引之下車子停在了一棟單元樓前的停車處,秦峰走下車,走過去打開車門,寧靜一笑,便走了下來。


    “很晚了,上去了早點休息。”秦峰說道。


    寧靜微微詫異,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黯然之色,幽幽問道:“你、你就不上去坐坐嗎?”


    “我……”秦峰正想說什麽,可是接觸到寧靜那黯然幽深的眼神之後他的心禁不住微微刺痛起來,笑了笑,說道,“既然你不怕打擾那麽我就上去坐坐吧。”


    寧靜聞言後這才高興地莞爾輕笑起來。


    寧靜居住的房子不算大,約莫八十平米的一套房間,不過房間裏的布置錯落有致,精致淡雅,這與女主人的性情倒也是不謀而合。


    寧靜端來一杯茶,說道:“喝口茶吧,知道你愛喝什麽茶,給你泡了杯綠茶。”


    “謝謝,對茶我沒什麽講究。”秦峰接過茶杯,而後笑道,“房間不錯,布置得很美觀,相比之下,我住的地方就徹頭徹尾的是狗窩了。”


    寧靜忍不住輕輕一笑,嗔了聲,說道:“你那懶散的毛病就算是你不說我也能想象出你住的地方亂成什麽樣子了。”


    秦峰淡淡一笑,輕抿了口茶,目光環顧一掃,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客廳前麵的一個小小櫥窗上,櫥窗外麵是一層透明的玻璃,裏麵的台麵上鋪著一層白色輕柔的布料,上麵擺放著幾樣東西。


    按理來說,如此刻意的打造一個鑲玻璃的櫥窗,那麽裏麵擺放的東西應該很珍貴才是,可是,櫥窗裏麵擺放的東西都很尋常,而且,對以秦峰來說還很熟悉!


    頓時,塵封的記憶瞬間被打開,這些尋常的東西一瞬間勾起了他幾乎要忘記了的記憶片段。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走到櫥窗前,櫥窗裏麵擺著一個框邊的相片,相片裏有一個少年跟一個少女,少年臉上帶著陽光而又懶散的笑意,少女柔順的依偎在他的身邊,俏麗的臉上帶著一絲的青澀與嬌羞!


    他不禁想起六年前的那一天,他跟寧靜相約著去照相館照相,然後,便有了這麽一張照片!


    六年過去了,曾經的這張照片已經不知被他遺落在那個角落,然後,寧靜卻是細心的保留了下來,並且還鑲框珍藏著!


    櫥窗裏還有一包煙,是90年代的那種白色包裝的紅塔山,或許是經過了漫長的歲月,這包紅塔山的煙盒已經泛黃,煙盒裏還留有著好幾根香煙,陳舊泛黃的香煙似乎是在陳述著歲月的悠久。


    “還記得嗎,這是當年你跟我去照的相片,當時你笑得好開心。”寧靜不知何時走到了秦峰的身邊,輕輕說著。


    接著,她用手指著那包泛黃陳舊的紅塔山,輕輕說道:“這包煙也是你的,還記得嗎,那一天你不知道有什麽心事,你一連抽了好幾根煙,我就把你的這包煙拿了過來,我當時是要替你保管,不能讓你每天都抽那麽多。可是,那一天過後你就消失了,不見了!而這包煙,我一保管……就、就保管了六年!”


    寧靜說著說著,聲音變得哽咽起來,眼中早已經控製不住的儲滿晶瑩的淚花:“六年過去了,這包煙已經泛黃,變得很陳舊,可是,我舍不得扔掉,因為,上麵還有你的味道!除了曾經的那些回憶,你留給我的東西很少很少,所以每一樣我都珍惜著,好好的存放著!”


    “還有……這、這音樂盒,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可是……它壞了,它再也彈奏不起那一曲‘結婚進行曲’的音樂,可是我舍不得拿去修,生怕別人弄壞了,我隻能珍藏起來……”寧靜哽咽著,後麵的話已經說不出口。


    秦峰的心頓時禁不住的陣陣絞痛起來,他深吸了口氣,眨了眨自己那已經些微有些濕潤的眼睛,輕歎了聲,說道:“你、你這又是何苦,過去的已經過去,留著這些隻會讓你活在過去的陰影中。”


    “不,對於我來說那不是不過,而是我身體裏的一部分美好的回憶!這些不會成為過去,因為,我一直在原地等你!”寧靜淚眼婆娑的看著秦峰,語氣堅定的說道。


    秦峰的心情複雜之極,他不敢看向寧靜的目光,心中卻是忍不住的大罵了聲:我去,秦峰,你何德何能,竟然有著這麽一個愛你的女人!你連個屁都不是,好吃懶做,酗酒抽煙,無恥,你我去憑什麽讓一個女人如此的愛你?


    正想著,寧靜朝前跨了一步,將她的側臉枕在了秦峰的胸膛上,輕輕的抽泣著。


    秦峰深吸口氣,稍稍穩定住自己的心情,正想說什麽,可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下,他連忙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是條短信:


    “速來藍調酒吧,出事了!……雲姨!”


    ……速來藍調酒吧,出事了!


    秦峰怔怔的看著雲姨發來的這條短信,心中禁不住掠過一絲不安的情緒,他從林家別墅出來的時候雲姨與林依涵她們不全都在別墅裏嗎?怎麽跑到藍調酒吧去了?


    秦峰迅即撥打了雲姨的手機,雲姨的手機響了好幾遍,都沒人接!


    難道,這是雲姨開的玩笑?不會,依照雲姨的性格她絕不會開這種低俗的玩笑,她不接電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此刻她與林依涵她們的處境很危險,無暇接電話!


    秦峰收好手機,這是寧靜已經離開了他的懷抱,揚著一樣幹淨雋秀的臉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峰,怎麽了?”


    “靜,你好好休息吧,有點急事,我現在就要走!”秦峰說道。


    寧靜張了張口,正想說什麽,可是,多年的相處讓她能感應得到秦峰的確是有著急事,懂得善解人意的女人這時候都不會愚蠢的說出要阻止自己的男人的話,因此她輕輕說道:“那你去吧,記住,你千萬不要有什麽事,好嗎?”


    秦峰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伸手摸了摸寧靜的腦袋。


    寧靜莞爾一笑,心中暖暖的,以前的時候,秦峰有事沒事的總愛摸著她的腦袋,對此她已經習慣,這麽多年過去了,那種感覺還是沒有變,真好!


    秦峰開著車,朝著藍調酒吧的方向飛馳而去,他的車速很快,憑著高超的駕駛技術超過了前麵的一輛輛轎車,猶如閃電般飛馳著,呼嘯而去。


    他知道藍調酒吧,當初與林曉晴就是在藍調酒吧喝酒,然後才發生了與林曉晴的一夜纏綿。


    隻是,他不知道雲姨與林依涵她們在藍調酒吧裏究竟是遇上了什麽事,他隻希望在他趕到之前最好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藍調酒吧。


    藍調酒吧一如往常般的熱鬧非凡,年輕男女在舞池中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盡情的扭擺著自己的身軀,徹底的放縱著自己的身心。


    在藍調酒吧右側的一處高檔卡座上,雲姨、林依涵與甄可人正在跟四個大漢對峙著,為首的一名大漢的右臉上有著一記讓人看了都要感到寒心的刀疤,他的目光森冷的看著林依涵,似乎是剛才與林依涵有著什麽過節一樣。


    那麽雲姨她們怎麽會出現在藍調酒吧呢?


    原來當秦峰開車走了之後,林依涵與甄可人她們想要去夜店玩玩,她們的提議遭到了雲姨的拒絕,雲姨說太晚了,要去也等到明天再去。


    可是林依涵與甄可人她們不肯,軟磨硬泡著,說就去酒吧喝喝酒而已,玩一會兒就回來休息了。


    最終雲姨還是經不住林依涵她們的軟磨硬泡,而她又放心不過,就跟著林依涵她們出來了。


    前往藍調酒吧的路上,王思淼臨時有事就沒去酒吧,結果就是雲姨跟林依涵、甄可人、許倩她們三個女孩來到了藍調酒吧喝酒,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沒發生什麽事。


    喝了一會之後許倩說她有事就離開了,便剩下雲姨與林依涵、甄可人三人。


    她們也打算再坐一會就離開,豈知這時候走過來了這四個大漢,為首的刀疤漢指名要林依涵跟他喝杯酒,貴為千金大小姐的林依涵自然是不肯,刀疤漢便怒了,非得要林依涵跟他敬酒不可,並且還拿酒杯遞到了林依涵的麵前。


    林依涵心中一氣,就拿起酒杯將杯中的酒直接潑到了刀疤漢的身上,怒斥了他一頓,衝突就此發生。


    “我去,你真是不知好歹,我們老大敬你酒你竟然不識抬舉,分明是想找死!”一個大漢衝著林依涵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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