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鵬頂層的新擂台,占地將近250平米,這其中不包括貴賓席、選手席在內的空間;已經有些轉暖的春風吹拂著擂台上的兩人的虛擬物件,不得不稱讚天鵬公司在這方麵的高超技巧,盡然可以用虛擬來迎合現實的環境;而在比賽開始之後,兩人一直處於類似於“敵不動我不動”的靜態相持。


    “你的身手不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個武士吧?”無風自翔笑著問道,“你使用的二刀流遠勝過你那因囫圇吞棗而還未如火純青的忍具投擲…以及你對藤田君的弱點的了解…你不但是個武士,還是個在日本富有盛名的武士。”


    “…”守橋人並未回應什麽,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變化。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隱藏身份…不過算了,畢竟我們都是日本人…而作為一名日本人…我還是要在我們的比試開始前向你詢問態度…對於三神器的遺失…如果為了更快地將其索回…你可願意放棄本場比試?”


    “…”守橋人無力垂下的雙手在突然間不斷揮舞出七枚手裏劍,招呼也沒有打一聲地就展開了進攻,而他的行動則是間接地向無風自翔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哼!今天怎麽總是遇到這麽多的走狗!”無風自翔冷哼一聲,單手甩出八枚手裏劍,在講守橋人的七枚手裏劍擊飛之後,第八枚手裏劍飛射向守橋人的臉。


    “千本式?手裏劍之影!”守橋人雙手持握兩柄短刀,並快速結下數個手印,從那原本快要落地的七枚手裏劍的影子中飛射出數十枚影子手裏劍席卷著衝向無風自翔,而守橋人本身則是利用短刀將眼前的手裏劍彈開,進而以繞圈的形式,快速接近無風自翔。


    “雕蟲小技!”無風自翔肆無忌憚地說道,隨即一邊後退著,一邊不斷用雙手投擲出大量的手裏劍將那影子手裏劍逐一抵擋住,接連不斷的金鐵交鳴聲音讓戰鬥的熱度提升到一個高度,與之同樣高漲的還有觀眾們的熱情。


    不斷有手裏劍因為被抵消而掉落在地麵上,而無風自翔並非無目的地後退,那移動的軌跡總是會將守橋人想要突破進來的位置封殺掉,閑庭信步之間竟然也是有著精妙的計算,而這樣的小動作也隻有少數的高手才看得出來其中端倪。


    “千本式?手裏劍之影!”守橋人在三次企圖突破無風自翔的防禦範圍的無功而返之後,來了一個懸崖勒馬,輾轉角度並再一次發動了相同的技能,又一群以數十枚手裏劍組建而成的攻勢從另一個方向飛射而來,就在無風自翔剛想要冷笑並再一次利用相同的方法化解危機的時候,那守橋人在其最後一處死角處投擲了七枚手裏劍,因為並非攻向無風自翔的,所以在麵對之前兩處的攻勢的時候,後者已經是無暇分心了。


    “千本式?手裏劍之影!”第三次的相同技能,觀眾現在終於是知道守橋人的想法了――既然無法近身,那就用攻擊把所有的攻擊角度補上,讓敵人無可避退。


    三處成“品”字型的手裏劍將無風自翔的全部後路補死,而僅有的一個“偽險”(所謂偽險,就是看似危險,卻是唯一可以以最少的損失而逃脫的位置)逃脫位置上,那守橋人正在蓄勢待發,隻怕已經將所有的進攻技能設置好了。


    “別以為這樣就能夠讓我戰敗!忍術防禦技?真空阻隔!”無風自翔雙眼凶光微現,雙臂上的長護腕散出一道透明色的真空罩將其包裹在直徑約三米的真空防護中,所有的手裏劍在該範圍之外紛紛掉落,並在無風自翔的周身圍成一個十分整齊的圓形,看起來壯觀之極。


    “秘技?束縛術?三神攝影!”守橋人向無風自翔的正上空投擲了一枚手裏劍,就在後者感覺有些不對而想要閃避開的時候,他驚奇地發現,那枚手裏劍竟然停滯在空中,最主要的是:他的身體竟然在其之下動彈不得!


    “原來是這樣…這是束縛術的一種吧…”雖然身體無法動彈,但是基本的語言功能以及頭部的轉動還是可以的,無風自翔看著那頭部之上的手裏劍的影子拉扯著來自三個方向的“影線”完全覆蓋住了自身的影子進而將其控製權通過影子進行剝奪。


    “…”守橋人即使是在這樣幾乎判定結果的情況下也顯得實得分謹慎,他單手指向空中的手裏劍,進一步控製著它向著靠近擂台邊緣的位置一步步走去,而無風自翔的身體也是如同幽靈一般在影子的帶領下一步步靠近死亡的邊境…


    此時所有的觀眾都是了解到了守橋人的目的――竟是要在這場比試中殺死無風自翔!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麽仇恨,也有人猜測那守橋人本身就是一個殺人魔。


    十七步,在這一過程中,沒有人出麵製止守橋人的行動,而一些比較精明的觀眾們也開始了解到這場比試的“隱藏規則”;無風自翔就像是一個傀儡一般被守橋人帶到擂台的最邊緣――此時,無風自翔的身後就是高達三百多米的死亡深淵!


    “…你到底是誰?”無風自翔的神態從一開始還有些慌張的狀態變成現在十分冷靜的對待,可是在他的思索中:所有有能力威脅到他的敵人都應該是被他殺了,如果眼前的這個守橋人真的和自己有仇的話,那自己一定是認識他,而且應該是很久以前就認識的。


    “你說的對…至少在你臨死之前…你必須知道我是誰…”守橋人第一次說話了,當這個聲音落到無風自翔、葉墨的耳中之時,兩者同時想到了守橋人的身份;因為在比試開始之後,場中的一切圖像場景和聲音對話都會表現出來,所以守橋人的聲音可以讓所有在場的觀眾都聽到。


    “你是…不可能…”無風自翔有些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你應該死了!是我親耳聽到你的心跳停止…難道是龜息?這怎麽可能…”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守橋人單手取下麵罩,當他那張布滿猙獰傷痕的臉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膽戰心驚,“托你的服…因為你始終愉悅於心髒的最後跳動而讓我逃過一劫…而這一次…你必須要死!”


    “田中高明…沒想到在那樣的情況下你還可以活下來…不過即使是活下來了…你還是要再死一次!反封印術?移形換影!”場中兩人身上浮現順逆的兩種螺旋紋理,緊接著便是就是一陣天暈地眩的晃動,再定神一看――兩人所處的位置竟然完全倒過來了!


    沒錯,就是倒過來了:操控束縛術的變成了無風自翔,而麵臨死亡絕境的則是同步變成了守橋人;這樣的巨大變化讓所有的觀眾頓時有些難以接受,畢竟他們對於無風自翔這個在之前把劉心橋虐成那樣的日本人沒有什麽好感,而田中高明的身份在無風自翔的揭曉中被眾人得知,那麽的話,作為“曾經”的田中理惠,田中高明為之報仇也是應該的,而且在兩人的言語當中似乎還有這不一般的隱情。


    “哈哈哈!每次看到你的那張臉,我都忍不住想要自豪地開懷大笑!畢竟…那是我一刀一刀在你臉上劃下去的,哈哈!”無風自翔狂妄地笑道,他知道自己的嘴臉一定會在最後的比試中表現出來,那麽便沒有隱藏下去的必要的,而最後就算風悅不願意隨他前往日本,憑借著風中天和他定下的那張近乎於賣身的契約,隻要大和無風可以拿下最後的勝利,便由不得風悅願不願意了。


    “想殺我?先問過父神吧!”無風自翔一柄苦無拋擲而出,直射守橋人額頭部位,在達到羞辱的目的之後,他又接二連三地向著完全動彈不得的守橋人進行了不斷的殘虐行為,直至守橋人的氣血僅剩下最後一點之時,他才停止了自己的“享受”。


    “命長是好事…但是…重新出現在我麵前的這種愚蠢的舉動…那是好運所無法彌補的缺憾!龜息?不知道這回能不能救得了你…”無風自翔站在守橋人麵前,單手掐住後者的脖子,並企圖推到那邊緣之外的範圍。


    場中的女玩家基本上都不忍地閉上了眼睛――雖然他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也從心底裏排斥這樣的場景,但是,身為普通人的他們無能為力,他們唯有在心中期盼著英雄的出現,代替他們的意誌。


    “死…?我早已不怕…我唯一的牽掛已經有了自己的歸宿…”田中高明望了望選手席上的葉墨,淒慘一笑,卻是顯得灑脫,“我出現隻是為了羞辱你…接下來…我預告…你會敗…敗給黑夜傳說…並帶著更多的羞辱回到日本去…一個被神遺棄的國度…這是以我的生命為賭注的宣告…”


    “既然你這麽急於去死,那我便送你一程!”無風自翔麵露猙獰,他的確是被田中高明的話激怒了,於是想在對方臨死之前再一次攻擊,而短刀已經拿在了他的另一隻手中。


    “大和無風!我們來一個賭注…如何?”會場出現的第三個聲音震撼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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