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曆在前,馮生易和王老蔫在他身後兩側五六米遠,三人形成了一個箭頭,象樹林裏搜索前進。黃曆稍微含胸彎腰,手持匕首於胸前以便於快速反應,盡量把腳步放輕,走十米左右就停一下,利用視覺和聽覺仔細觀察一下四周,再繼續前進。他的行進路線靠近樹木,以此樹作為屏障物直到有下一棵樹可以替換。


    一個土匪斜倚著大樹,正愜意地吸著煙,一縷縷淡淡的煙霧吸引了黃曆的注意,他慢慢靠了過去,猛然從後麵捂住了土匪的嘴,匕首紮入了土匪的心髒,土匪掙紮了幾下,蹬蹬腿,身子軟癱了下去。


    看著黃曆漂亮地幹掉一個土匪,並將屍體輕輕放倒,又向前摸去,馮生易暗暗吐了下舌頭,這家夥,絕對不象看起來那麽和藹可親,殺起人來利索得很,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前麵出現了兩個土匪,斜背著槍,懶散地慢慢走著、聊著,長時間的等待讓他們都有些不耐煩,但也絕不會想到,他們竟然會遭到襲擊。所以,警惕性都不高,儼然將這片樹林看成了自己的天下。


    黃曆突然竄出,從兩個土匪的側後方快速奔跑,十幾米的距離轉瞬即到,兩個土匪聽到腳步聲,傻乎乎地回頭,黃曆已經飛出了手中的匕首,同時身體騰空而起,一個旋風踢,正中一個土匪的麵部。


    馮生易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兩個土匪在一刹那間全部被*掉,他自認還做不到。隻見一個土匪眼睛鼓了出來,兩隻手把住匕首柄,鮮血奔湧而出,帶走了他的最後一絲力量,他無力地跪倒在地,一頭栽下。另一個土匪被黃曆勢大力沉的一腳踢得鼻口噴血,牙齒都飛了出來,已經暈倒在地。


    黃曆照著暈倒的土匪腦袋補了一腳,轉身拔出匕首,擦了擦血跡,繼續向前,經過了熱身運動,他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殺氣也噴湧而出,他的眼神更加淩厲,動作更加敏捷,象一隻擇機而噬的豹子。


    前麵是一小塊林間空地,也是土匪的聚集地,或倒或臥,這群家夥完全沒有想到殺神已經來到了身邊。而且,他們馬上要被包圍,被三個人包圍。


    黃曆停下腳步,將匕首插好,從腰裏抽出了手槍,回頭看了看馮生易和王老蔫,左右揮手,示意兩人包抄上去。


    許老末處於半夢半醒之間,可能正夢到與美女共浴,哈拉子流出老長,臉上還露出陰笑。猛然間,似乎有一個炸雷在耳旁響起,他一激靈,睜開了眼睛。


    撲通,一個土匪頭目手裏的槍掉在地上,用手捂著胸口,鮮血從他的指縫裏汩汩流出,大睜著眼睛,他象根木頭似的摔倒在地,正倒在許老末的跟前。


    十幾個土匪,包括許老末都驚呆了,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大漢正用陰冷的目光看著他們,就象在看一群死人。


    黃曆一把揪住許老末的頭發,將他提溜起來,擋在身前,厲聲喝道:“誰亂動就打死誰,都給我放老實點。”


    許老末疼得嗷嗷直叫,手刨腳蹬,土匪們麵麵相覷,都有些不知所措。


    黃曆手一鬆,抬腳一踹,將許老末踢倒在地,許老末猝不及防,一頭紮在地上,弄了個滿臉開花,連門牙都磕掉了。


    呯,黃曆隨手一指,一個偷偷掏槍的土匪腦袋開花,紅的白的迸濺得到處都是。


    連殺兩人,震懾其餘,效果很明顯,土匪再沒有敢輕舉妄動的了,雖然隻有一個人,一支槍,但誰也不想當出頭鳥。一擁而上,沒錯,都拚了命上,應該能製服這個家夥,但人就是這樣,怕死,隻希望別人先反抗,自己卻不會主動挺身而出。


    許老末滿臉是血,扭頭恨恨地看著黃曆,他哪吃過這樣的虧,雖然嘴上沒敢叫囂,但眼神的怨毒卻掩飾不住。


    黃曆抿了抿嘴,這個土匪頭子就是禍害,絕不能放過,他不會施展假仁假義,而為以後留下後患,那才是愚蠢之至。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有這個家夥在,其餘土匪也不會甘心聽話。


    許老末看到這個大漢的眼神射出了淩厲的殺氣,讓他有汗毛都豎起來的感覺,他不信,不信這家夥就憑一個人,就敢大開殺戒,但顯然,他想錯了。


    黃曆毫無征兆地抬手一槍,許老末瞪著眼睛,帶著驚愕、不可思議的表情撲倒在地,他已經說不出話來,子彈打破了他的肺髒,一張嘴,便吐出大口大口帶著氣泡的鮮血。


    土匪們起了一陣騷動,瞪著黃曆,黃曆竟然淡淡一笑,和緩地說道:“我這槍裏還有七顆子彈,你們還有十個人,來呀,看誰是最幸運的三個——”


    沒有人動彈,死亡的威脅最終壓倒了心中的憤怒,土匪之間的凝聚力不強,土匪頭子不過是靠著金錢和武力使眾人臣服,也就談不上什麽忠誠。而且,這些土匪不知道,還有兩支槍口在對著他們,馮生易和王老蔫沒有露麵,他們在暗中一是保護黃曆,一是提防有零散的躲在樹林裏的土匪。


    在黃曆的命令下,土匪們解開褲帶,互相捆綁,他們殺人、放火、搶劫,在無辜的百姓麵前窮凶極惡,橫行霸道,但他們反而會更怕死,更珍惜自己的性命。當家的死了,黃曆也不再殺人,他們便認為這不過是一場綠林火並,不過是換個首領,換個名號,他們這些當嘍囉的跟著誰都是那麽回事。


    程盈秋按照黃曆的吩咐,聽到槍聲,便穿過荒草地的小徑,從樹林邊緣繞過去,來到了斜對穀口的一片亂石灘,找好位置,又測距離,又調標尺準星,然後將槍支好,緊盯著穀口的動靜。


    時間不長,一個小土匪探頭探腦地從穀口趟著溪水出來了,接二連三的槍聲讓埋伏在穀裏的土匪不明所以,派他打探。


    程盈秋仔細瞄準,這還是她第一次用狙擊步槍打人,還是打活動的人,既緊張又興奮,她努力壓抑著情緒,槍口慢慢移動著,然後扣動了板機。她很有信心,槍發人倒,就象黃曆那樣。


    呯突如其來的槍聲嚇了小土匪一跳,子彈擦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讓他驚愣了一下,然後飛快地轉身,象兔子一樣地向穀裏逃跑。


    哎,沒打中?程盈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望著正逃跑的土匪,她才想起拉動槍栓,再次推彈上膛,恨恨地想著:跑,我讓你跑,我就不信打不著你。


    黃曆聽見了槍聲,麵無表情,但心裏卻很擔心,眼見這裏的土匪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大聲喊道:“老馮,這裏交給你們了,我去外麵看看。”


    馮易生答應著,晃晃地從樹後轉了出來,經過這一戰,他對黃曆的觀感有了質的飛躍,這家夥心狠手辣,身手又好,是個人物,在他手下聽命也不算辱沒了自己。


    “媽x的”馮易生走到跟前,先給一個土匪來了一腳,罵道:“瞧你人模狗樣的,剛才眼珠子嘰哩骨碌亂轉,想啥壞主意呢?”


    黃曆瞅了瞅馮易生,微微一笑,這家夥,出來顯威風了,他也沒說別的,急急忙忙地跑出了樹林,直奔程盈秋藏身的地方。


    呯程盈秋這次射擊的信心很足,還別說,剛才高了,這次低了點,小土匪嗷的一聲,蹦起老高,一手捂著屁股,更加飛快地竄進了穀裏。剛才是兔子,這回就變成受了傷的兔子了。


    嘿,程盈秋眼睛瞪得溜圓,從隱蔽位上支起了身子,盯著小土匪消失的地方直發呆。


    黃曆連跑帶顛地奔了過來,程盈秋扭頭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把槍在手裏翻過來掉過去的看,想找出毛病出在哪裏。


    “怎麽樣?你沒事吧?”黃曆來到程盈秋身邊,關切地問道。


    程盈秋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嘀咕道:“怎麽回事,我都是按著程序來的呀,怎麽會打不中?”


    黃曆嗬嗬一笑,伸手接過狙擊步槍,說道:“來,我幫你看看——嗯,標尺定得對,瞄準鏡也作了微調,心很細,很有進步啊”


    程盈秋得到了誇獎,但仍舊不解心中的疑惑,輕輕打了黃曆一下,說道:“那怎麽打不中呢?別光說好聽的,你得給我找出毛病呀”


    “誰說沒打中,我遠遠地看見那個家夥捂著屁股跑了。”黃曆調侃道:“你不就是瞄準這兒開的槍嘛?”說著,黃曆將手放在了程盈秋的腰臀之間,輕輕拍了拍,又用力捏了捏,嗯,感覺真好,這陣子程盈秋加強了鍛煉,腰肢和臀部變得堅挺起來。


    “去你的,誰瞄準那兒了。”程盈秋臉色微紅,照著黃曆的鹹豬手就打,黃曆這麽一說,她想起剛才那個小土匪的狼狽樣兒,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走,咱們上那邊,你選的這個陣位並不十分理想。”黃曆拉著程盈秋向左側跑去。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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