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神賜福於你們;今天,在聖堂內為你們公行神聖隆重的婚禮。婚姻是蒙福的、是神聖的、是極寶貴的;所以不可輕忽草率,理當恭敬、虔誠、感恩地在上帝麵前宣誓,成就你們婚姻的要求”教堂內寂靜無聲,隻有主禮牧師那莊嚴或者刻板的話語在回蕩。


    半真半假的基督徒黃曆側頭看了看身披潔白婚紗的李倩心,她的臉上散發著幸福喜悅的容光,兩眸對視,永遠也訴說不完、表達不夠的情意盡在其中。


    “我代表教會在至高至聖至愛至潔的上帝麵前問你們:你願真心誠意與他(她)結為夫婦,遵行上帝在聖經中的誡命,與他(她)一生一世敬虔度日;無論安樂困苦、富貴貧窮、或順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他(她),幫助他(她),關懷他(她),一心愛他(她);終身忠誠地與他(她)共建家庭,榮神益人你願意嗎?”


    “我願意”李倩心望著黃曆,篤定而真誠地說道。


    “我願意”黃曆回以微笑。


    “交換結婚禮物。”牧師刻板的臉上似乎浮起一絲笑意。


    黃曆將一枚戒指輕輕戴在李倩心的纖纖細指上,以前的戒指,雖然還在,但是現在的意義是不同的,他能感到李倩心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不由得鼓勵地捏了捏。李倩心也拿出戒指給黃曆戴上,戒指稍有些大,她是故意的,精心在纏上了紅色的絲線,就象她要纏著黃曆,一生一世。


    “求神賜福,使這戒指成為你們永遠誓言的憑據,願你們從今以後彼此相愛、永不分離、相互約束、永遠合一我奉至高的聖父、至愛的聖子、至聖的聖靈宣告你們成為夫婦;上帝所結合的,人不可分開。上帝與你們同在,直到永遠,阿門”牧師的聲音提高了,然後真的露出了笑容,說道:“現在,新郎,你可以吻新娘了。”


    黃曆輕輕去摟李倩心,他以為在觀禮的人們麵前,李倩心或許有些害羞,但李倩心已經主動地獻上了溫熱的香唇。吻,是用舌間去傳遞雙方的愛意,在糾纏之間融化一種叫愛的東西,而且這個時刻才是最甜蜜的,但願此時此刻永留不逝……..


    就在因為刺殺汪精衛一事而鬧得滿城風雨,法租界設置路障,經常性地搜捕,以及在市區街道上持續不斷地巡邏,黃曆和李倩心卻在泰麗的安排下,在公共租界內舉行了一場婚禮。


    婚禮完畢,一行人回到住宅,美酒佳肴,水果點心,音樂悠揚,好一派歡樂慶祝的場麵。


    這回黃曆和李倩心可沒教堂那麽瀟灑自在了,淩雪、馮運修、崔小台、小桃弄了不少損招,象鬧洞房似的把黃曆和李倩心好頓折騰。


    “這幫家夥――”黃曆好不容易才拉著李倩心逃出魔掌,抹了把臉上的蘋果碎屑,衝著拍手直樂的泰麗連連搖頭苦笑。


    “嗬嗬,還是你們中國婚禮的習俗熱鬧,這叫,鬧洞房,是吧?”泰麗喜笑顏開,上前掏出手帕給李倩心擦了擦臉。


    “怎麽樣,嫁個中國新郎吧,也嚐嚐鬧洞房的滋味。”黃曆調侃道。


    泰麗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笑道:“我聽上帝的安排”


    “上帝真是無所不能,還管你嫁人的事?”黃曆取笑了一句,又正色說道:“我和倩心得正式向你表示感謝,找教堂,找牧師,又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這不算什麽,用你們中國話說,舉手之勞。”泰麗並不在意地說道,然後笑著對李倩心說道:“美麗的新娘子,我能占用你的新郎幾分鍾嗎?很快便還給你的。”


    李倩心抿嘴微笑,輕輕點了點頭,投給黃曆深情一瞥,轉身向衛生間走去。


    黃曆伸手示意,請泰麗坐下,然後一屁股坐在她對麵,淡淡地笑道:“上帝又給了你什麽意旨,來問我問題。”


    泰麗狡黠地一笑,說道:“上帝說:他前天上午打了個瞌睡,沒看見你是怎麽刺殺汪精衛的。”


    “這不是我幹的。”黃曆幹脆地否認道:“連上帝都沒看到,你怎麽就把這事栽到我身上。”


    “不是你就見鬼了。”泰麗撇了撇嘴,說道:“除了你,我和詹森想不出還有誰有這個能力。”


    黃曆搖了搖頭,嘴硬道:“想不出就想不出唄,中國藏龍臥虎,我真的算不了什麽。”


    泰麗向前探了探身子,說道:“好,我不逼你承認,但憑你這個專家,能給我點提示嗎?刺殺汪精衛用的是什麽武器?和你以前購買的勃朗寧重機槍子彈有什麽關係?”


    黃曆眨著眼睛,他在思索如何讓泰麗滿意,又不致泄漏太多的秘密。畢竟,以後要用到美國佬的時候還不少。


    “新娘子出來了,你說我抱著他的新郎親吻,她――”泰麗擠了下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道。


    “別亂搞啊”黃曆嚇了一跳,向後坐了坐身子,象有些不認識似的瞪著泰麗。


    泰麗歪著頭,挑釁地望著黃曆。


    “好吧”黃曆裝出無奈的樣子,湊近泰麗說道:“我找了一個製槍的工匠,讓他把勃朗寧重機槍進行了改造,更適合單人狙擊之用。那個工匠真厲害,還按我的想法造出了特殊規格的子彈。這種子彈的彈頭裏麵裝有猛火藥,猛烈撞擊後便會爆炸。你聽明白了嗎?”


    泰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怪不得刺殺現場找不到彈頭,原來是爆炸成碎片了。那個工匠呢,能讓我和他見一麵,談一談嗎?”


    “很遺憾,你要見到他,那就真是見到鬼了。”黃曆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也很驚訝美國佬這麽快便能獲悉日本人正在調查的事件。


    泰麗皺了皺眉,有些懷疑地看著黃曆,“你這家夥,是不是在編瞎話騙我?”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黃曆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說道:“能爆炸的子彈就剩下兩顆了,我可以給你一顆拿去研究,但有個條件。”


    “錢不是問題。”泰麗這句話說得也相當溜,笑眯眯地說道:“開個價吧”


    黃曆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要錢,但要幫我搞條能跑遠洋的船,中型的,客貨兩運,在美國注冊的,最好還是美國船長。”


    “哇,還說不要錢,這可不是小數目。”泰麗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睛。


    “你聽我說完。”黃曆狡黠地一笑,說道:“這條船算是我買的,但錢是分期付款,你給我作擔保,我的信用,你是相信的吧?”


    泰麗眨了眨眼睛,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勉強相信吧,我怎麽有一種你象是要把我拐賣的感覺。”


    “錯覺,絕對的錯覺。”黃曆很篤定地說道:“看著我的眼睛,多麽真誠,啊,多麽實在,啊我怎麽會拐賣你呢,我倒是希望你能加入中國國籍,這樣我還有可能娶你作二房。嗬嗬,哈哈。”


    麗有些哭笑不得地擺了下手,轉而又不示弱地反問道:“你是說真的?國籍對我來說,不是問題。”


    “假的,假的,開個玩笑。”黃曆笑著將身子向後仰靠在椅子上,說道:“首付十二萬,銀元哦然後呢,我相信依你們美國的工業水平,生產出這種子彈應該不是問題。所以,我希望能借助你和詹森的關係,能幫我搞到一些子彈。當然,我是會付錢的。”


    泰麗沉吟了一下,說道:“船的事情,應該沒有問題,我可以通過銀行來貸款。至於子彈,我隻能是盡力而為,卻不能絕對保證。”


    “夠朋友。”黃曆伸出大拇指,讚了一句,說道:“認識你,真是我的幸運。”


    泰麗微微一笑,誠懇地說道:“有你這樣的朋友,才是我的幸運。那次在煙台的船上,這是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恩情。”


    “不說那個,咱們喝酒,唱歌,跳舞,盡情地歡樂。”黃曆站起身,伸手相邀。


    “和你的新娘子跳第一支舞吧,我已經占用了新郎太多的時間了。”泰麗調皮地眨了下眼睛。


    “嗬嗬,你這個美國妞還挺會看眼色的。”黃曆揶揄了一句,向泰麗點了點頭,徑直向李倩心走去,在留聲機的舞曲中,摟住了李倩心的纖腰。


    ……………


    刺殺與結婚,緊張與祥和,悲痛與幸福,如喪考妣與盡情歡悅,氣氛與心情竟是如此矛盾和不同,真應了那“幾家歡樂幾家愁”的詩句。


    汪精衛被刺殺,無疑是響亮地打了日本人和“76號”一記響亮的耳光。但日本人權衡再三,堅決否認了汪精衛被刺身亡的事情,親日報紙統一口徑“正當中國各地複興氣勢蓬勃而起,建設趨勢日盛一日,日本政府與中國同感憂慮並有卓見之士合作行將達成協議之時,奸黨於汪先生遷居之時圖謀刺殺,擬破壞新生中國之成立。當場,暗伏之奸黨殺手被擊斃,而汪先生及隨員無一受傷者。行刺之時,皇軍憲兵維持秩序異常得力,隻有二三老弱略受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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