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範采琪是講了那麽一個蓮柔的故事,雖然對顏白也是出乎盲目的信任,不過對於楊廣快要死了,隋朝快要滅了這樣的大事,宋玉華還是比較謹慎的。


    當然,宋玉華還是悄悄的寫了一封信,讓人帶回宋閥去,至少是把這麽一個可能性給說了出來,至於值不值得相信,該如何舉動,還是要由她的父親宋缺說了算啊。[]


    其實對於宋缺這個人,就算是身為大女兒的宋玉華,也是一點看不懂的,無論宋缺有什麽樣的舉動,都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猜測的,所以,就算之後就杳無音信了,宋玉華也沒有任何的在意。父親,總是有他的打算的吧。


    有時候,宋玉華不由在心裏妄想,如果,她在嫁人之前,就能遇到顏白的話。。。。。。不!還是不要的好,因為那時候父親肯定還是會讓她嫁給解文龍的吧,光是想想,宋玉華就心痛的要死,要是真發生了的話,完全不可想象了!


    ??????


    顏白本來是打算直接從成都北上,那樣也是假借去洛陽的路上,正好可以從長安經過,一點都不會讓人懷疑的,不知不覺的,就把邪帝舍利給搞到手。


    可偏偏的,這段時間,北方有些不太平,商人都不走那邊了,更別說是普通人了。而蜀中的水運又比較方便,就算從長江而下,然後在北上而去,在距離上有些繞,但總的來說,也並不會耽擱多少時間。


    況且在範采琪眼裏,顏白可是要躲著昏君,而不是趕著去的,所以不管從安全方麵,還是其他方麵考慮,顏白還是順著長江而下比較好。


    因此,也是幫顏白安排了這麽一條線路,因為顏白這次走的比較急,宋玉華本想讓他搭乘宋家來運貨的船也恰好沒來。所以顏白也幹脆隨大流選擇了一個普通的船,就像原著裏徐子陵假扮弓辰春那樣,跟其他人一起乘同一條船。


    其實顏白也是想做做樣子,看啊,我這人是很親民的,關鍵的是,給所有人一個他已經出發去麵聖了的印象,要不然憑借範采琪的關係,想包一條船還不容易?!


    這一天,雨剛剛停,顏白背著霸刀,腰掛竹簫,橫跨著行李背包,蒙著雙眼,還是當初那副可笑的打扮,不過如今,根本不可能有人會小看他,更沒有人會笑話他什麽了。


    不少人都跑來為顏白送別了,不僅是一些上層人士,包括很多之前被顏白治好過病的平民們。


    在跟解文龍等人當場舉杯暢飲了之後,真正麵對麵跟顏白送別的,卻隻有清秀一人。


    宋玉華大概是不想麵對這樣離別的場麵吧,畢竟當著眾人的麵,如果真的跟顏白執手相看淚眼的話,那不僅是她宋玉華會成為千夫所指,也會給顏白帶去不少麻煩的。


    而範采琪,今天則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這個瘋瘋癲癲的丫頭,顏白也從來沒有看懂過她。


    當然,蓮柔應該在某個角落裏遙遙相望著。


    所以,如今就隻有清秀一個人含情脈脈,同時也淒淒淚淚的看著,兩人麵對麵的站著,顏白雖然不是個呆子,可惜他偏偏是個“瞎子”,這時候卻是沒有注意到,也注意不到清秀的表情。


    可是,當他轉身離去的時候,當清秀道出那一聲“珍重”的時候,顏白還是發現了那終於忍不住落下來的淚光。


    幾乎是下意識的,顏白就放出內力朗誦了起來,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這裏正好是成都)門帳飲無緒,方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待與何人說!”


    然後就見顏白那瀟灑的背影,消失在了船內。


    ??????


    這一邊,一頂雅致卻有低調的小嬌從旁邊經過,一雙白玉無瑕的手從轎中微微拉開窗簾,傳出一個嬌婉如鶯的聲音來,


    “前麵發生了什麽嗎?”


    “小姐,不太清楚,很多人圍在那裏,大概是某個大官來了吧。”旁邊的丫鬟回答道。


    “那算了,我們還是另外找地方繞過去吧。”小姐的話音剛落,突然,就聽到顏白的那一陣,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


    小姐頓時伸手示意了一下不要動,然後把窗簾拉的更開,露出了一張近乎完美的麵孔來,頭微微斜著,露出傾聽狀,明明顏白的聲音已經很大了,但她好像還想聽得更清楚一樣。


    顏白的詞念完了,小姐連忙吩咐道,


    “快去看看,是哪個公子作的,幫把他請過來!”


    因為顏白的聲音,所以判斷出來作詞的人年齡不會打,應該是個翩翩佳公子。


    “嘻嘻,要是那位公子知道是小姐有請的話,一定會什麽都不管的飛過來的!”丫鬟笑著說道。


    “還不快去,記得態度好一點!”小姐沒好氣的說道。


    “是,是。”丫鬟笑著跑開了。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小姐喃喃自語道,如今念起來,更是回味無窮啊,


    “這完全是一套新的詞啊,不知道那位公子心裏取沒有名字呢?(《雨霖鈴》是唐太宗入蜀時因在雨中聞鈴聲而思念楊貴妃所作)要是我來作曲的話。。。。。。隻不過,這樣的詞,他又是為誰而作的呢?那樣的女子,一定很讓人羨慕吧!”


    一時間,小姐的思緒都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不一會兒,丫鬟就氣喘籲籲的跑回來了,不過,卻還是隻有她一個人。


    “那位公子呢?”小姐連忙問道。


    “走了,已經坐船離開了,這裏的人都是來給他送行的。”丫鬟喘了口氣回答道。


    小姐略微顯得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繼續問道,


    “都是來送他的,那應該是個很有名的人了?!”


    聽到小姐的話,丫鬟突然顯得不忿了起來,


    “哼!不知道哪裏蹦出來的,不要臉的家夥而已!”


    “胡說什麽呢!”小姐突然板著臉喝道,“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呢,是不是那些人把你給慣壞了?!”


    丫鬟頓時嚇得脖子一縮,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是一個叫顏白的家夥,明明聽都沒有聽說過,他們卻說是什麽天下第一才子,可小姐您是公認的天下第一才女啊,他這不是不要臉,是什麽?!”


    聽了丫鬟的解釋,小姐也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了,伸手摸了摸丫鬟的頭說道,


    “下次可不要再說這種話了,這位叫顏白的公子,人家是有真材實料的,而且大家都說他是天下第一才子,一定是有原因的吧。就好像你說的一樣,那什麽天下第一才女總不是我自稱的吧!”


    “那種人怎麽能跟小姐你比!”丫鬟忍不住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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