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傑哈哈一笑:“別人哪會笑話你,我看是羨慕你還差不多。”


    “就是,這麽多可遇不可求的寶貝,換我我也羨慕。”


    呂文樂也哈哈一笑,接著問道:“對了,師弟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接觸古玩的?”


    孟子濤想了想,回道:“四年多,再過幾個月就五年了吧。”


    宋明傑和呂文樂聽到這個答案,頓時覺得還算正常,如果孟子濤回答隻學了一兩年的話,他們非得生出這把年紀白活了的念頭不可。


    看到兩人這番模樣,孟子濤心中暗笑不已,如果他們知道這些漏都是自己在最近幾個月內撿的,不知道會有什麽感想。


    當然,這種事情他肯定不會主動說出來,因為實在太張揚了,想必許多人聽了心裏都也會犯嘀咕,怎麽以前不撿漏,短短幾個月時間,會有這麽大的變化,未免太不尋常了吧?說不定還會令他的秘密泄漏。


    徒弟四人聊了一會,鄭安誌就拿出了一隻錦盒,放到了孟子濤麵前:“打開看看,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孟子濤客氣了幾句,就打開盒子一看,隻見裏麵裝的是一件玉瓶,東西一入眼,就覺得不凡。


    此玉瓶使用和闐白玉雕刻而成,玉質溫潤細膩,器形高大,將近二十厘米,光以材質來說,就分外難得。


    瓶身采用浮雕技法,淺浮雕荷花紋,荷花花瓣飽滿厚重,盡情綻放,荷葉舒展,內外脈絡凸露自然,似有微風拂過之靈動感,荷花荷葉錯落有致,高矮不同,集中於瓶的腹部。


    整件玉瓶構圖比例完美,設計巧妙,意境深遠,上下呼應,狀物逼真,刀法流暢勁健,自然生動、清潤、秀逸,盡顯荷花高潔清雅超然塵外之意境。


    以整器而言,造型仿古,飄逸俊秀,雕刻精美,刀法犀利,線條刻畫流暢自然,瓶身內部掏膛幹淨利落,琢磨精細,為玉器中的精美作品。雖然以包漿等方麵來看,應該是現代製作而成,但也可以肯定其出自大師之手。


    另外,瓶身還刻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句千古佳句。鄭安誌之所以送這件禮物的含義,也不言自名。


    孟子濤把玉瓶打量了一番,連忙說道:“師傅,這件禮物實在太貴重了……”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鄭安誌就擺了擺手:“不要囉嗦,我送出去的東西,可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宋明傑笑道:“師弟你別不好意思,當初師傅送我們的見麵禮,同樣也很貴重,真要算下來,你還吃了虧了。”


    呂文樂笑道:“對,如果你不接受,那我們怎麽辦?”


    既然大家都這麽說,孟子濤也不再扭捏,說了一番感謝的話,就把禮物收了下來。


    “師弟,你現在是什麽學曆啊?”呂文樂問道。


    “我是職高畢業。”孟子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呂文樂微微一笑道:“這有什麽,讀書這東西,也講究天分和運氣的。”


    孟子濤撓了撓頭:“主要是初中那會不懂事,一直沉迷去遊戲廳,所以把學業也落了下來。”


    “所以說,玩物喪誌要不得,今後可得吸取這方麵的教訓。”鄭安誌笑道。


    “嗯,這個教訓我肯定會記在心裏的。”


    孟子濤鄭重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現在在自考,準備把學曆補上。”


    呂文樂說:“你有這份心不錯,但自考太耗費時間,要不要我幫你處理一下?”


    孟子濤擺了擺手:“師兄,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還是想憑自己的能力考過,而且正好也趁機學習一下。”


    鄭安誌說:“子濤這個想法不錯,年輕就應該多學一點,等年紀大了,記憶不行了,想學也是事半功倍。”


    呂文樂笑道:“我不是說學習不好,隻是那些書本上的知識,又有幾個能用到的?與其花在那上麵,還不如學習一些專業知識來提高自己的能力。”


    鄭安誌訓斥道:“虧你還是教授,這種話也好意思說。你要說死讀書當然沒用,但‘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這句至理名言,你難道不知道?”


    看著呂文樂尷尬的模樣,他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都這麽大年紀的人了,一些道理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不過,我還要提醒你一句,捷徑雖好,但如果老是想著走捷徑,早晚會害人又害己!”


    呂文樂慚愧的同時,誠懇地說:“師傅,您的話我會記住的。”


    鄭安誌看了看時間,說:“行了,這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出去吧。”


    一行人走出書房,趁著鄭安誌跟大家聊天的功夫,孟子濤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呂文樂說道:“師兄,剛才真是抱歉啊。”


    呂文樂笑著表示沒事:“嘿!這有什麽,你不知道以前的師傅有多嚴厲,和現在根本就是判若兩人,我和你大師兄,以前都被師傅訓慣了。而且,師傅這麽說也有道理,這段時間,我工作上也一直老想著走捷徑,如果不是今天提醒,說不定將來有可能鑄成大錯,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


    “師兄你客氣了。”


    孟子濤笑了笑,接著說道:“師兄,我其實對考古挺也感興趣的,哪天能不能去你工作的地方參觀一下?”


    呂文樂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當然沒問題,你什麽時候方便,就什麽時候給我打電話。不過,這段時間我比較忙,你要去參觀的話,最好過了春節再說。”


    “好的,謝謝師兄。”


    “嗨,咱們師兄弟客氣什麽……”


    在鄭安誌那呆到下午將近四點,孟子濤才和王之軒他們一起告辭回去。


    臨走的時候,舒澤給了他一份資料:“這是包小山老婆家的地址,你什麽時候去?”


    孟子濤拿過一看,發現包小山的老婆現在住在西部城市,再加上改名等因素,估計親朋好友想找到他們母子倆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


    “等再過兩天再去吧,我有個助學的對象在這座城市,正好一起去實地看望一下。”


    “好的,到了那邊如果有什麽事,記得給我打電話,那邊我還有朋友在。”


    “嘿嘿,真有事我肯定會給你打電話的……”


    回到家,孟子濤看到母親一臉喜色,他有些好奇地問道:“媽,發生什麽事啦,這麽高興?”


    “剛才對門的錢姐過來了。”徐蘋笑眯眯地說道。


    孟子濤一聽這話,立馬就頭痛了,說道:“她老人家難道就非得給我介紹成功,才肯罷休嗎?”


    孟舒良說道:“人家也是好心好意,再說了,你的年紀也不小了,過了年又長一歲,這事也該重視起來了。”


    孟子濤苦笑道:“我也知道錢大媽是好意,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她介紹的都是什麽人,我都覺得她是不是和我犯衝。”


    徐蘋說道:“錢姐的眼光確實有些問題,不過老話說,愚者千慮或有一得,況且,她也說了,如果這次不成的話,那就算了,你明天就再去一趟吧。”


    如果還沒遇到徐婉奕,那孟子濤肯定會同意,但現在遇到徐婉奕不說,而且他還鼓起了勇氣,和徐婉奕短信聯係上了,聊的還不錯。現在再去相親,讓他心裏有一種背叛的感覺。


    於是,他又回絕道:“媽,這事你們真得不用再操心了,我保證會給你們帶一位滿意的媳婦回來的。”


    徐蘋嚴辭拒絕:“不行,我們剛才都已經答應錢姐了,你哪能不去?”


    孟子濤據理力爭:“媽,現在都什麽年代啦,這事還要包辦的啊!”


    孟舒良說道:“小濤,我們年紀也不小了,我又得了這個病,體質差了不少,再等幾年,說不定連孫子都抱不動了。”


    徐蘋朝著孟舒良瞪了一眼:“說什麽喪氣話!”


    看著父母蒼老的麵容,孟子濤心一軟,心道,那就去吧,也免得父母不好做人。


    “那好吧,明天我去見見。對了,女方是什麽情況?”


    徐蘋有些尷尬地說:“這個……我們剛才沒來得及問,不過,錢姐剛才說了,女方就是第一次她可以說的那位,為人很不錯,而且人又漂亮,家庭條件也不錯。如果能娶她回家,肯定是賢妻良母。”


    “她哪回不是這樣說的?”孟子濤嘀咕了一句,不過,對他來說,反正這次相親隻是敷衍而已,對方是什麽條件,他根本不在意,就問道:“那我們明天去哪裏見麵?”


    徐蘋說道:“明天九點,在離咱們小區不遠的花海咖啡館見麵,錢姐和那邊的老板認識,已經幫你們預定了六號桌,到時要不要我們陪你去?”


    孟子濤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這事我自己能搞定。”


    徐蘋一臉嚴肅地說:“我告訴你,如果對方人真得不錯,你可不準把事情搞砸了!”


    “收到!”孟子濤笑嘻嘻地敬了個禮,心裏則想著,就算對方不錯,這事自己也得設法攪黃了。


    第二天,徐蘋特意讓孟子濤穿的西裝革履,還把一雙皮鞋擦的光可鑒人。


    徐蘋又幫孟子濤仔細打扮了一下,滿意地說:“不錯,我兒子也是個大帥哥嘛。”


    “也不看看是誰的種。”孟舒良笑眯眯地說。


    徐蘋冷哼一聲:“哼!還好小濤隻是長得相你,沒有像你這麽沒用,要不然,我真得愁死了。”


    孟舒良不以為意,笑道:“嘿嘿,我養了個好兒子就行了嘛。”


    “真是恬不知恥!”


    徐蘋笑罵了一句,接著對孟子濤說:“小濤,和那女孩子見麵之後,一定要能說會道,別讓場麵冷下來。”


    “切,你也不怕對方說小濤話癆。”


    “到一邊去,你以為現在的女孩子還像當初的我那麽傻,換到現在,如果像你那天那樣,坐了一下午,說的話掰指頭都數的清楚,會看上你才怪!”


    “這可說不定,興許對方就是好這一口呢?”


    “得了吧,你根本就是誤人子弟,小濤,千萬別聽他的,知不知道?”


    看著父母拌著嘴,孟子濤心情也很愉快,嗬嗬一笑道:“到時我會見機行事的。”


    “對,見機行事,這個辦法好。”孟舒良向孟子濤伸出了拇指。


    徐蘋說:“行了,行了,這時間也不早了,別讓人家姑娘等你。”


    “那我就去啦。”孟子濤打開門走了出去。


    徐蘋揮了揮手:“我們等你好消息,對了,記得開車去啊。”


    “才這麽一點路,開什麽車啊?”孟子濤苦笑道。


    孟舒良說道:“我也覺得不要開車的好,這年月,有些事情一開始還是防著一點好,先相互了解,其它事情今後再說。”


    “那好吧。”徐蘋表示同意,隨後就向兒子做了個加油的動作:“要加油啊!”


    孟子濤嗬嗬一笑,心裏則有些不好意思,覺得愧對了母親的期待。


    走出小區,孟子濤懷著些許緊張的心情,走向花海咖啡館,走了一會,他就覺得自己的心態有些好笑,明明都已經想要把事情攪黃了,又何必緊張呢。


    這麽一想,他馬上就平靜了下來。


    說起來,花海咖啡館確實就像它的名字一樣,裝飾以花為主,雖然大部分都不是真花,但也頗有情.趣。


    孟子濤跟著服務員來到預定的六號桌,此時,對方還沒有過來,孟子濤不以為意,女孩子嘛,總有遲到的資本,更何況,現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鍾。


    不過,讓孟子濤有些意外的是,等了足足二十分鍾,也不見對方的身影,這讓他有些無語了,難道又像先前幾次那樣,又是一個奇葩?


    又等了十分鍾,對方還是沒到,期間,服務員都來了兩次,詢問要不要點單,孟子濤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隻能先點了一杯綠茶。


    “不會是被放了鴿子吧。”


    孟子濤不禁嘀咕了起來:“錢大媽也真是的,哪怕給我一個電話號碼,也不用這麽幹等著啊。不管了,再等十分鍾,如果還不來的話,那就不等了。”


    在數秒聲中,十分鍾很快就過去了,對方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這讓孟子濤覺得很不爽,站起身來,就準備走人。


    然而,他剛剛站起身來,對麵向他走來的倆人,就讓他有些呆愣,有些張口結舌地說道:“你們怎麽來了?”


    小雲怒斥道:“孟子濤,沒想到啊,你居然也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那種人!”


    孟子濤苦笑道:“你這是說的哪跟哪啊?”


    “哼!你別告訴我,你今天不是來相親的!”小雲冷笑道。


    孟子濤聽了這話,腦中立馬就閃過了一個念頭,有些目瞪口呆地對著舒婉奕說:“難道錢大媽說的女方,就是你?”


    “是不是婉奕有什麽關係?”小雲好像機關槍一樣的地說道:“我算看明清楚了,你這家夥看著道貌岸然,其實和別的臭男人同樣是一丘之貉!”


    孟子濤連忙說:“你這麽說也太誇張了吧,再說了,我又沒想這次相親能成功。”


    “既然不想成功,那又何必過來?”小雲追問道。


    孟子濤回道:“我父母答應了,錢大媽又說是最後一次給我介紹對象,我不來的話,麵子上實在過不去啊。”


    小雲說道:“也就是說,你以前相親過許多次,都沒成功?”


    孟子濤連忙解釋道:“可不是我的原因。”


    小雲說:“一次兩次或許是別人的原因,這麽多次都沒成功,想來你也有問題吧?”


    孟子濤把其中兩個例子說了出來,攤了攤手:“如果你覺得這是我的原因,那我也無話可說。”


    “不會都是這樣的人吧?”這次換小雲有些目瞪口呆,何婉奕也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可不就是,我都覺得無語了。”孟子濤無奈的搖了搖頭:“本來吧,我以為今天這次又遇到了奇葩,沒想到錢大媽居然難得靠譜了一回。”


    說到這,孟子濤朝著何婉奕嘿嘿一笑,何婉奕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了頭。


    “哼,誰知道你說是真是假?”小雲說道。


    孟子濤急忙說:“這事你隻要打聽一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小雲盯了孟子濤一會,就對著何婉奕嘻嘻一笑:“你看,我早就說了沒事吧。”


    何婉奕瞪了她一眼:“我什麽時候說有事了?”


    “既然沒事,那剛才某人怎麽就不想進來?”小雲嬉笑道。


    何婉奕很坦然地說:“那是我覺得尷尬。”


    小雲笑道:“嘿嘿,我看不見得吧。”


    何婉奕皺了皺秀鼻:“你這丫頭也真的,難道一定要追根究底才行!”


    “行了,那我不管你的事了,這總行了吧。”小雲攤了攤手。


    “哼!”


    這時,孟子濤連忙問道:“你們要喝點什麽?”


    “咱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小雲朝一邊好奇不已的服務員努了努嘴。


    看到這一幕,孟子濤和何婉奕都有些尷尬,孟子濤連忙去結了帳,三人一起走出了咖啡館。


    從咖啡館出來,孟子濤就提議道:“咱們再去找個地方坐坐吧。”


    何婉奕想了想,說:“還是去附近的公園逛逛吧,這裏我也好久沒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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