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老告了別,一行人來到陳泳裳的古玩店,剛走到門口,就有一個二十五六,有些流裏流氣的年輕人走上前,把大家給攔住了。


    “朋友,這家店不做生意,要買古玩的話,換個地方吧。”


    舒澤和孟子濤對視了一眼,知道此人應該就是被陳泳裳撬行的那位派來的人,看來那人確實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這是準備把陳泳裳逼上絕路啊。


    當然,大家也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所以也不好多說,但不管怎麽說,都已經到了這裏了,哪能逢門不入。


    而且,年輕人目中無人的模樣,也讓舒澤覺得頗為不爽,問道:“你家老板是誰?”


    年輕人眉頭皺了皺:“你又是誰?認識陳泳裳?警告你,別亂趟水,免得到最後濺自己一身。”


    舒澤聽別人對他這麽說話,頓時有些不爽了:“你囉嗦什麽?”


    年輕人估計平時也大牌慣了,雖然舒澤這邊有四個人,但他一點都不慫,擺著一幅傲慢的樣子:“我憑什麽要告訴你?我老板的名字難道是阿貓阿狗能知道的?”


    舒澤哂然一笑,對旁邊的江醒說道:“讓他腦子清醒清醒。”


    年輕人到也沒想到,對方居然一言不合就動手,等他準備應對的時候,江醒已經朝他衝過來了。


    之後,隻不過眨眼的功夫,年輕人在江醒手下就沒了還手之力,肚子上也被結結實實地揍了兩拳,難受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去你瑪得,敢打老子,老子要你的命!”年輕人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激憤之下,邊使勁掙紮,邊大聲怒罵起來。


    這樣的動靜,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圍行人的目光,紛紛看了過來。不過現在已經動起了手,一些喜歡看熱鬧的群眾也不敢靠的太近。


    這個時候,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急急忙忙的從店裏跑了出來,這個長著一張大餅臉,由於身材不高,看起來頭大身子小。


    “哎喲,幾位這是怎麽了?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啊!”中年人看到眼前這一幕有些急了,心裏慌張地想道:“我這不就是去上了一個廁所嗎,怎麽就搞成這個模樣了,這可怎麽辦?”


    “陳泳裳!你完了,你們都完了!”年輕人對著陳泳裳叫囂起來。


    舒澤根本不搭理他,直接說道:“江醒,帶他進去。”


    江醒聞言直接把年輕人拽進了店裏,接著孟子濤和舒澤跟著走了進去,大軍則在店外,對著圍觀的人說道:“沒事了,各位都散了吧,沒什麽好看的……”


    眾人見沒什麽熱鬧可看,都相繼離開了。不過還有些愛看熱鬧的,伸長了脖子,往店裏張望,最後又在大軍淩厲的目光下敗下陣來。


    另外,還有人擔心被江醒拖進屋裏的年輕人,有些忿忿地說:“還真夠霸道的,打人不說,居然還把人拖進屋裏去了,就這樣不會出事吧?不行,得讓管理處派人過來。”


    旁邊馬上就有人讓他別多管閑事:“嘿,這事你就別管了,你以為那小夥子是好人啊?”


    “怎麽回事?”不明情況的路人聽了這話都好奇起來。


    於是,那人就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現在這家店的掌櫃找不到的買家,但已經願意賠禮道歉了,對方卻不肯善罷甘休,掌櫃一天找不到東西,堵門的人就一天都不離開,直到掌櫃受不了關店才完。”


    “這個掌櫃確實壞了規矩,不過這麽做就有些不依不饒了吧?殺人不過頭點地,掌櫃既然都已經認錯了,又何必還要這樣?”


    “都不是省油的燈,陳掌櫃平時挺喜歡撬行,有不少人都對他怨聲載道,他就是我行我素,這回總算得了報應了,我看他下回還敢撬行嗎?還是老話說的好,惡人自有惡人磨,講的就是他們這種。”


    聽了事情的原委,原本還打算管一管的路人,也都相繼散去了。


    “你們……想要做什麽?我警告你們,快點讓我走,不然可沒好果子吃!”


    年輕人被拖進店裏之後,開始害怕起來,如果在外麵,人多對方還不敢做事太過份,但這裏可就隻有他一個人,隻能任對方擺布了。


    “嘿!再嘰歪信不信我直接送你上路。”舒澤笑眯眯地說道。


    舒澤的笑容落到年輕人眼裏,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或許在別人眼裏,這隻是一句玩笑話,但憑他的經驗,舒澤的話裏確實帶著殺氣,這可不是說著玩的。搞不好,自己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舒澤收起笑容:“我剛才問了你什麽問題?”


    年輕人也知道識實務者為俊傑的道理,隻得老實把老板的名字說了出來。


    舒澤聽了名字,冷笑了一聲:“我說是誰這麽囂張,原來是羅禿子,你給他打電話,就說舒澤讓他立馬過來。”


    年輕人沒想到舒澤認識自家老板,他不敢怠慢,連忙給老板打了個電話,把舒澤的要求複述了一遍。


    隻聽自家老板聽說了舒澤的名字,說起話來都有些緊張了,告訴他馬上過來,並問他有沒有對舒澤無理。


    年輕人本來就被自家老板的態度嚇到了,心裏不禁埋怨自己太不長眼,沒事裝什麽大尾巴狼,這頓揍估計是找不回來了。現在見老板還這麽問,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了。


    這樣的表現不用多說了,直接被大罵了一頓。


    正當年輕人在打電話的時候,舒澤對著陳泳裳說道:“陳掌櫃是吧,我就是先前和你聯係過的舒澤。我現在有些不高興,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陳泳裳連忙向舒澤作揖,又點頭哈腰地說道:“舒少,您大人有大量,這回的事情,跟老徐沒什麽關係,全都是我的主意。”


    “哪個老徐?”舒澤淡淡地問道。


    陳泳裳愣了愣:“您不知道?”


    舒澤說道:“我還沒那個閑功夫調查這事,你直接把事情說明白了吧。”


    陳泳裳心中苦笑了一聲,不過這事早晚要讓舒澤知道,於是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其實就是傳話的時候,故意隱瞞了他的事情。另外,他也把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朋友是經不住他的請求才答應的。


    到底是誰出的主意,舒澤現在也沒時間來管,不過他已經陳泳裳朋友的名字記在心裏,不管怎樣,這人肯定是要拉入黑名單的。


    有事你就直說,能幫肯定會幫的,像這樣隱瞞,相當於先斬後奏,是他最討厭的。


    舒澤淡淡地說道:“行了,你去把東西拿出來吧。”


    旁邊的年輕人也聽到陳泳裳的解釋,暗自冷笑連連,他原本還覺得奇怪,怎麽陳泳裳還認識這樣的人物,原來是這麽回事。


    “看這件事情過後,我怎麽收拾你這撲街仔!”


    年輕人嘴角露出的一絲冷笑,被旁邊的孟子濤發現了,他深深地看了年輕人一眼。


    年輕人感受到了孟子濤的目光,轉頭一看,注意到對方的眼神是那麽的犀利,渾身都有些因此而發冷,知道孟子濤也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物,連忙低下了頭。


    這個時候,年輕人也明白過來,自己應該是太想當然了,既然舒澤已經出麵解決了這件事情,如果事後自己還敢來找麻煩,那就相當於打舒澤的臉,肯定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過了一會,陳泳裳帶著一個大盒子走了回來,把盒子放在桌上打開,隻見裏麵放著好幾件雕像和山子,其中最能吸引大家目光的,正是擺在盒子中間的一尊墨玉壽星雕像。


    舒澤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雕像仔細鑒賞,過了十多分鍾,他才放下雕像,神色之中即有讚歎也有遺憾。


    孟子濤見此,問了一下:“怎麽了?”


    舒澤回道:“哎,你看看就知道了。”


    孟子濤聞言,也拿起了雕像。


    一般而言,傳統和闐子料中的墨玉是指幾乎純黑的情況,一般分為全黑墨玉子和黑白子兩種。全黑墨玉子料微透明到不透明,有的隻在邊緣部分略微有些許透明感,同樣也細膩溫潤,存世量極少。


    黑白子是一塊玉上有界線分明的黑白兩個部分,與正常的墨玉、白玉沒有區別,同樣也難能可貴。


    這件雕像所使用的,正是上好的和闐墨玉子料,質地厚重溫潤,色質均一,十分珍貴。


    同樣的,雕刻水平也頗為不凡,整體雕一壽星手拄仙杖,三位仙童環繞左右。壽星慈眉善目,須發勾勒細膩,衣帶翩然,線條流美,仙童動作表情自然,足見作者刀法之精湛。


    應該說,這件壽星雕像如果完好的話,確實能夠完全滿足舒澤的要求,然而,雕像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底座部位被磕掉了一小塊。


    雖然破損的地方不大,乍看不太起眼,但對舒澤來說,就不太符合他的要求了,因為這件雕像是他用來送給外公當作生日禮物的。


    “這是什麽時候磕壞的?”孟子濤對著陳泳裳問道。


    陳泳裳有些緊張地回道:“我買來就這樣,影響應該不大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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