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輕聲‘唔’了一聲,蕭寒玉歎了口氣,抱起他,秀氣的眉頭緊皺了起來,這個家夥怎麽這麽輕啊?他都不吃東西嗎?


    蕭寒玉抱著他來到剛才的地方,將他輕輕的放下,轉頭去尋了些幹柴回來,不大一會兒,蕭寒玉將篝火架了起來。


    蕭寒玉又舉著火把去尋了些幹草回來,將追魂的身子抱到了幹草上,映著火把的亮光,追魂臉上的銀色麵具更加銀亮耀眼。


    蕭寒玉看著追魂,心一動,伸手去解他的麵具,忽然,追魂輕聲的‘唔’了一聲,蕭寒玉的手連忙的縮了回去,她的心一下子跳的很厲害。


    蕭寒玉又靜靜的看了他半響,這個家夥靜靜的再不言語了,蕭寒玉皺眉看著他,半響歎了口氣,不看就不看了,她雖然很是好奇,但是在人家未允許的情況下,這樣做總也不好。


    篝火漸漸的熱了起來,蕭寒玉看著他,追魂的身子似乎也不再顫抖了,蕭寒玉連忙的打開包裹,藥酒、金瘡藥、止血藥、活血丹等凡是用的到的東西都取了出來。


    蕭寒玉將追魂的身子放平,微微的猶豫了一下,伸手退了他的外衣,隻見那把匕首險險的插在離他心髒三寸的地方,蕭寒玉暗自替他萬幸,這匕首再差那麽一點,這家夥的小命就交代了。


    追魂靜靜的躺著,脈息微弱,蕭寒玉看著那匕首皺眉,這麽深的匕首,就怕一拔出來,這個家夥吊著的這口氣再上不來,那就真的小命嗚呼了。


    蕭寒玉想了一下,從懷中取出了一丸雪蓮丹,掰開追魂的嘴,輕輕的喂他吃下,蕭寒玉看著他,追魂仍舊是靜靜的躺著。


    “我要給你拔匕首了啊!你要堅持住,你要是堅持不住真的小命嗚呼了,鬼魂可別來找我啊!我會念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把你埋了的。”蕭寒玉說著伸出了手去握那把匕首。


    “對了,還有啊!我再和你說一遍,你要是醒了可不能賴上我啊!我雖是扒了你的衣服,可也隻露了你的胸,不該看的地方我是不會看的。”蕭寒玉停下了手,看著隻著了單衣的追魂,眼眸不自覺的向他的下身滑去。


    這才發現這個家夥的身材真是好啊!身材頸長,而且露在外麵的皮膚白嫩細膩,蕭寒玉吞了吞口水,暗自泄氣,怎麽她遇到的每個家夥的皮膚都比她好啊?


    蕭寒玉貪婪的看著,不知道這個家夥都退了衣服是什麽樣?一定也是讓人移不開眼睛,蕭寒玉的手不自覺的鬆了握著的匕首,向追魂僅剩單衣的紐扣滑去。


    “唔……”追魂忽然的輕‘唔’了一聲。


    蕭寒玉一下子驚醒了過來,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她使勁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麽關鍵救人的時刻,她到底在胡思亂想個什麽東東啊?


    蕭寒玉連忙穩了穩心神,看著追魂,眼眸劃過一絲堅定,迅速出指點住了追魂胸前的幾處穴道,一掌緊貼他的後背,真氣緩緩的度了進去。


    “一定要堅持住,我拔匕首了。”蕭寒玉看著追魂,不知道是對他說還是對自己說,一手穩穩的握住匕首,閃電之間匕首拔了出來。


    “噗!”追魂一口血噴了出來,鮮紅的血噴了蕭寒玉滿身滿臉都是,蕭寒玉也來不及擦拭,再次迅速出手點了追魂傷處幾處穴道。


    追魂噴了一口血之後就靜靜的躺在那不動了,蕭寒玉一驚,連忙伸手去探他的脈搏,還好,他還活著,她緊張的心終於鬆了一口氣。


    蕭寒玉連忙的從水袋裏倒出了水,手腳利落的清洗了傷口,再倒出藥酒消毒,又從懷裏取了藥粉灑在傷口上,又從衣服上扯了一塊布,上藥、包紮、喂藥一氣合成。


    包紮完了胸口處的傷口,又從懷中取出一方手帕,將他手臂上的傷口就勢包紮了,做完了這一切,蕭寒玉終於鬆了一口氣,她一屁股坐回到了地上,看著追魂平穩下來的呼吸,暗自慶幸,這個家夥終於撿回了一條命。


    蕭寒玉喘息著歇了半響,看看天色,東方已經漸漸露白,她又往篝火裏加了些幹柴,回頭看看追魂,他呼吸平穩,脈息也平穩了下來,一件薄薄的單衣上都滿是血汙,蕭寒玉皺眉,這樣穿著一定很難受。


    給他換衣服還是不換?蕭寒玉看著追魂麵上閃閃銀光的麵具又猶豫起來,半響後,他看著這個家夥,還是不換了,要真的幫他換了衣服,看了他的身子,那這個家夥再像那兩個家夥一樣賴上她,那她就真的該去撞牆了。


    蕭寒玉想好了,也就不再理會追魂了,她感覺臉上也粘膩膩的,伸手用衣袖擦了幾擦,兩隻衣袖沾滿了血跡,再低頭看看自己新換的衣服,也是滿身血汙。


    蕭寒玉秀氣的眉頭緊皺了起來,這才想起這個家夥也噴了自己一身血,看來要找個有水的地方清洗一下了。


    蕭寒玉將從包裹裏拿出來的東西重新的裝進包裹,又拿出了包裹裏的最後一套白衣,她歎了口氣,才出穀不到兩日,四件衣服就去了三件,看來她出穀的時辰確實不對。


    蕭寒玉拿著衣服轉身向半山下走去,她這麽髒汙定是沒辦法上路了,況且這麽穿著也難受,她記得昨日上來的時候路過了一處山泉,就在山下的不遠處。


    蕭寒玉回頭看了追魂一眼,這個家夥靜靜的睡著,想來一時半會兒醒不來,她拎著包裹飛身下了山,不一會兒就到了昨日那山泉之地。


    洗洗簌簌,蕭寒玉好一番拾掇,終於去了滿身血汙,看看天色,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蕭寒玉迅速的換了幹淨的衣衫,運功將衣服烘幹,想著追魂應該已經醒來了,她飛身向山上行去。


    “屬下等人辦事不利,害公子遇險,屬下罪該萬死!請公子治罪!”一個男子的說話聲傳進了蕭寒玉的耳朵。


    嗯?有人說話?蕭寒玉剛到半山頂,便聽到山上傳來清晰的說話聲,蕭寒玉心一動,側目望去,隻見追魂已經醒來了,他的麵前正跪著三名黑衣男子。


    蕭寒玉一愣,這個家夥醒的這麽快?她心思一轉,連忙的飛身落在旁邊的一顆大樹上,將身形隱在樹後,屏息凝神靜聽。


    “此事也不能全怪你們,是我判斷失誤,險些失了性命。你們起來吧!”追魂靜靜的坐著不動,清冷的聲音淡淡的傳了過來。


    嗯?蕭寒玉一愣,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怎麽和她五年前聽到的聲音不一樣呢?雖然也有幾分熟悉,但……但總是感覺不對。


    “起來吧!我說了不怪你們就不怪。公子攬月果然名不虛傳,是我低估了他的能耐。”追魂似乎歎了口氣,淡淡的向仍舊跪在地上的三人擺擺手。


    “謝公子不殺之恩!”三人齊齊的站了起來。


    “此次事敗,我們幾年來在月王宮的努力都白費了,看來要重新部署了。燕攬月真是好手段。”追魂一雙麵具下的眼眸幽冷莫名,森森的語氣是讚是歎。


    “月王宮也不能說全敗,公子忘了嗎?天衛我們雖敗露了,但還是有地衛的,燕攬月再防範也查不到十年前的案子,我們地衛還是能留下來的。”中間一黑衣人看著追魂身上泛出的深冷的殺意,連忙的說道。


    “嗯!對!我們還有地衛,十年前的暗樁他總不會想到吧!”追魂森冷的眼眸立即劃過一絲喜色,看著麵前的三個黑衣人道:“你們三人速速趕去月國,在燕攬月下手前將天衛暗樁撤回來,一個也不能少了。”


    “是!公子!”三人齊齊的躬身一禮。


    “這就去吧!務必做到萬無一失。”追魂看著他們沉聲說道。


    “是!”三人再次一禮,看著追魂,但並沒有移動腳步。


    “怎麽了?”追魂一愣,看著他們:“還有事兒嗎?”


    “屬下是擔心公子!公子何時回國?要不屬下等留下一人保護公子?”中間那黑衣人試探著說道。語氣裏確實擔心之意正濃。


    “我還有些事情,辦完了就會回國,你們不用擔心,盡力辦好月王宮之事就好。”追魂搖搖頭,忽又想起什麽,看著對麵三人道:“你們剛才到來的時候,可曾見過別人在這裏?”


    三人一愣,看著追魂搖搖頭:“屬下等未曾見過別人。”


    “一個人也未曾見到?”追魂看了看胸口和手臂上被包紮好的傷口,疑惑的又問了一遍。


    三人再次的搖搖頭,那中間黑衣人跟隨著追魂的眼神,也看見了他被白紮的好好的傷口,看著追魂沉思的樣子問道:“公子是說救你之人?”


    “嗯!”追魂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手臂上那包紮的好好的手帕。忽然他的眼眸定格在手帕上,隻見上等白絹布的手帕上繡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玉字。


    玉字在清晨的微光下看的清清楚楚,追魂反轉了手臂,果然見手帕的右下方還鏽了個奇怪的五角圖案,追魂靜靜的看著手帕,眼眸閃了幾閃,淡淡的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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