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玉瞪著眼睛看著鳳無聲,鳳無聲依舊是懶懶的躺在軟榻上,連頭也不抬,顯然是說不給就不給了。


    “不給就不給,我也不要了。”蕭寒玉看著他氣道。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這個人怎麽這麽小氣?連一包茶葉也不給?


    真是不想認識這個人,這麽小氣,天下還沒有誰敢不買她的帳呢!這莫清寒是第一個,鳳無聲就是第二個。不想認識他們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蕭寒玉是邊走邊氣,忽然感覺肚子有些餓了,看看天色,原來已經過了響午了,又氣的罵了兩句,早知道到了吃飯的時間了,就該讓鳳無聲做飯吃,想起他做的紅燒獅子頭,蕭寒玉的攙蟲又引了上了。


    回頭看看後邊,‘天下茶樓’就在她的身後,要不要現在回去呢?蕭寒玉進行心理拉鋸戰,一想想剛才和他打架了,現在要回去多沒麵子啊!還是不回去了。


    無奈至及,蕭寒玉走進了最近的一家酒樓,找了一處臨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小二過來招呼,她隨便點了兩個小菜,便坐在那裏打量四周。


    此時已經過了正午吃飯時間,人明顯的少了很多,隻剩三三兩兩的坐在那裏,不多時,菜已經端了上來,蕭寒玉拿起筷子,慢慢的用著,這時走進來一連五人,三男一女,引起了她的注意。


    隻見四人皆是二十左右年紀,三個男子皆是一身黑衣,那一女子一身紫色長裙,與蕭寒玉一般戴著麵紗,四人皆是腰配寶劍,且走路的時候步伐輕盈,而且氣息沉穩,看來均是內功高手。


    蕭寒玉坐在那裏,看著他們向她這邊走來,坐在了她前邊一桌的位置上,幾人說著話,她本不願意聽人家的談話,奈何離他們太近了,那話語還是不受控製的傳進了她的耳朵裏。


    隻聽坐在左方向一較幾人大幾歲的男子,看著其他人小聲的道:“這次師傅要我們出來追查雲國到底是什麽勢力在背後幫著雲鳳揚?破壞了那人的事,我們一定要格外小心,別給師傅他老人家惹出來什麽麻煩!”


    “是!大師兄!”其他幾人恭聲應道。


    蕭寒玉聽了一愣,看著那幾人,外表上看不出身份來曆,看來是經過一翻隱藏,將特征去了,她疑惑的看著他們,他們到底是什麽人的手下呢?來查她嗎?看來回去要叫無痕他們準備一番了。蕭寒玉繼續吃菜。


    眾人半響不語,過了一會,隻聽緊挨著先說話那男子旁邊,一名較瘦小的男子道:“你們說師傅這些年到底是怎麽了?怎麽那麽聽那女人的話?至我門下門人的生死於不顧?真不明白他老人家!”


    “小師弟!這話當著我們幾人的麵,說就說了,可不能再說了,這話要是傳到師傅他老人家的嘴裏可就不好了,你要小心著些。”那唯一的紫衣女子看著他說道。


    “是啊!小師妹說的對,以後你這話還是別說了。”先說話那男子是幾人的大師兄,也順勢告誡那瘦小男子。


    “是!師姐!大師兄!這話我知道,也就是在你們麵前說,我知道師傅,他是不準我們有一言半語的對那人不敬的,可是這幾年的窩囊氣真是受夠了。”那瘦小男子不滿的抱怨,聲音一次大過了一次。


    “小師弟!我剛說過你的話,這麽快就忘了?無論是什麽時候也是不能說的。”紫衣女子再次出聲提醒那瘦小男子,聲音嚴厲了幾分,瘦小男子看了她一眼,閉口不語了,但誰都看的出來,他心裏還是不滿,紫衣女子看著他歎了口氣,也不再言語了。


    那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子,看來是幾人中最少言語的,他看了看幾人,歎了口氣道:“其實這也不怪小師弟這麽說,這些年來我們是有目共睹的,現在又來了那個女人……”他說著看了一眼眾人的臉色已經變了,繼續道:“自從那個女人來了,師傅更是什麽也不管了,我門都交給了她,我怕師傅辛苦了半輩子的心血建立的‘蝴蝶門’,就要悔在了那個女人的手中。”


    眾人的臉色都變的很是難看,許久都不再言語。


    原來他們是‘蝴蝶門’的人,看來‘蝴蝶門’這些年一直不平靜,而且聽他們說話,‘蝴蝶門’是有人給控製了。能控製‘蝴蝶門’,誰的勢力有這麽大呢?‘蝴蝶門’據她的情報說是為風國皇室辦事,難道是風王?風王要他們調查雲鳳揚登基之事?這麽也到是說的過去,這些年來風國一直野心勃勃,她幫了雲國,影響了他,到也說的過去。蕭寒玉想到這繼續聽。


    許久,那紫衣女子歎了口氣道:“也許師傅有不得已的苦衷,若不然以師傅的個性當是斷不會如此的。”


    “哼!師姐,你也不用說了,我看師傅是被那兩個女人給迷住了,去了大的,來了小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現在這個女人更加厲害,從她來我們門裏開始,就不得安生,師傅還把所有的事交給他打點,我看我們哪天也要滾蛋了,那個女人早就看我們不順眼了。”那瘦小男子又衝著那紫衣女子說道。


    紫衣女子不語,那他們的大師兄看了幾人一眼道:“聽說昨日那女人栽了個大跟頭?”


    “那是她活該!惹誰不好?非要去惹那莫清寒!那可是無雙公子啊!”那瘦小男子又說道。聲音裏也全是透著幸災樂禍。


    蕭寒玉沒意思的搖了搖頭,打算不聽了,趕緊吃完走了,這一聽他說到了莫清寒,便重新的靜下來,想聽聽他們到底會說些什麽。


    隻聽那一直不語的男子道:“小師弟也不能這麽說,現在‘蝴蝶門’怎麽說也是她做主,你忘了我們出來的時候,她可是交代了,要我們找到莫清寒,無論使用什麽法子也要將他帶回去,師傅也同意了,看來我們隻好辦了。”


    “那無雙公子此時就在雲國,聽我們人回報,目前就在‘天上人間’,我們要不要直接進去,給他綁回門裏?”那那瘦小男子看著幾人說道。


    蕭寒玉聽的一愣,原來他們來雲國不單單是查那件事情,還要找莫清寒?意思是還要帶回門裏,看來昨日她見的那個女人目前控製了‘蝴蝶門’,而且據莫清寒說是他拿了風國的東西,那也就是說,那個女人是風國的人了?不是風王?看來這件事情不怎麽簡單呢!


    “不行,無雙公子豈是那麽容易我們就抓到的?我們要想個萬全的法子。”那紫衣女子想也不想的說道。幾人也覺得有理,點了點頭。


    蕭寒玉聽了這話一愣,想到看來還要派人保護莫清寒了,他要是落在那女人手裏還了得?哎!他真是個麻煩!蕭寒玉歎了口氣,這樣看來,‘蝴蝶門’在各國夾縫中也扮演著一種角色,至於是何角色?應該都不是太好,看來這‘蝴蝶門’也不能讓它久存了。


    蕭寒玉邊吃著邊想,那幾人再說什麽,也再未細聽,忽然頭頂上方有好聽的聲音傳來,聲音低柔,似乎帶著絲不確定:“晴姑娘?是你嗎?”


    蕭寒玉一驚,待抬頭看清站在她麵前的人,一身白衣,清華如水,不由驚訝道:“月公子?”


    燕攬月一聽,麵色一喜,看著蕭寒玉有些激動的道:“真的是你?”又看著蕭寒玉帶著的麵紗,似乎疑惑了一下。


    蕭寒玉一愣,壞了,她怎麽就脫口喚了出來了呢?暗暗歎了口氣,身手將麵紗摘了,可以聽到四周的抽氣聲,那邊幾人也看了過來。


    燕攬月看著蕭寒玉摘下麵紗的臉,先是一愣,之後俊眸幽幽的看著她,俊麵劃過一絲苦澀的笑,:“晴姑娘!一別兩年,你要月找的好苦!”


    蕭寒玉一愣,緩緩的站了起來,月國王府的點點滴滴劃過眼簾,袖中的手不自覺的攥了起來。


    “月公子請坐,還沒有吃飯吧?坐下來用些吧?”蕭寒玉看著燕攬月,他看起來風塵仆仆的樣子,想是才趕路來了這裏,應該是還沒有吃飯。


    “呃……”燕攬月看著蕭寒玉,也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俊麵一紅笑道:“好!那就勞煩姑娘了!”


    蕭寒玉輕輕一笑道:“不勞煩!”轉頭對正望著這邊看的小二道:“麻煩小二哥,再揀幾個好菜上來吧!”


    小二似乎才從愣神中反映過來,連忙答應了一聲下去了。見樓內眾人都看著這邊,蕭寒玉暗歎了口氣,這攬月公子一來,可是轟動了,保不準現在整個雲國的人都知道攬月公子在這家酒樓了。哎!也是個麻煩人物!


    蕭寒玉轉頭不再理會呆愣的眾人,回頭看著燕攬月道:“月公子怎麽也來雲國了?”這本就是她疑惑之事,原來以為他會在雲國內亂前來的,他卻沒有來,怎麽現在來了呢?


    “月為晴姑娘而來!”燕攬月看著蕭寒玉,眼哞幽如深潭,情義隱隱的現了出來。


    蕭寒玉一驚,睜大眼睛看著他,這怎麽說?怎麽會為她而來?


    燕攬月看著蕭寒玉,聲音低柔,麵色有些微紅的道:“月得到消息,說……說姑娘昨日在雲都露麵,月……月想見姑娘一麵,也就趕來了。”說完抬頭笑看著蕭寒玉,笑顔溫暖如春。


    什麽?蕭寒玉聽了再次愣住,他想見她?蕭寒玉看著燕攬月,他此時雖有些疲憊,也帶著些倦色,但雙目更加的是神采飛揚,笑容可以使山川失了顏色。整個人似乎去了那淡然之色,多了些生動,也更加的奪人目光。


    蕭寒玉瞪大了眼睛,能看到‘天上人間,地上攬月’的公子攬月退了仙人之後的凡塵之色,這可是一大收獲啊!幸好這幾日她天天見莫清寒笑,有了些免疫力,要不就他這笑容,怕她真會忍不住流鼻血呢!


    蕭寒玉暗暗感歎,美人就是美人!怎麽樣都美,所有人都看的呆了,蕭寒玉可以眼角撇到那紫衣女子,她也看著燕攬月,眼睛直直的,那眼神似乎滿含情意,可以撲上去一口把他吃了。蕭寒玉一愣,難道那女子認識他?


    小二將菜端了上來,蕭寒玉取過一雙筷子遞給燕攬月,笑看著他道:“月公子快吃吧!”


    眼角撇到那紫衣女子似乎坐不住了,想起來,但依舊是忍著,燕攬月似乎並沒有看到她。難道他們不認識?蕭寒玉疑惑了。


    燕攬月笑笑接了筷子,看著麵前的菜,輕輕的吃了起來,連一點聲音也沒有,那姿態!別提多高貴優雅了。再看看她,算了,人比人得死,禍比禍得扔,還是不比了。


    “一別兩年,不知姑娘可還好?”正想的出神,燕攬月停下筷子。


    “呃……還好!”蕭寒玉看著燕攬月的眼神似乎有疑惑,又有思索,一驚,連忙繼續說道:“這兩年我一直居於玉雪山,沒怎麽在外麵露麵,今次是受人之托,來雲國辦些事情。”說完淡笑著看著他。


    燕攬月回看著蕭寒玉,眼眸幽深的道:“不知晴姑娘可認識玉公子?”


    蕭寒玉淡淡一笑,看著他道:“認識!”


    “哦?”燕攬月一愣,看著蕭寒玉,俊眸幽深:“不知玉公子現在身在何處呢?”


    “他回玉雪山了。”蕭寒玉淡淡的看著他,顯出一副不願意談論的樣子。這燕攬月可是天下聞名的攬月公子啊!稍不小心,一句話就讓他窺出她的秘密了,看來對於她是玉公子之事,他也隻是疑惑,不太敢確定,幸好她的容貌這兩年一直在變,若不如此,想騙過精明的他,可能就不能了……


    “哦?原來玉公子與姑娘同出一地?怪不得月覺得姑娘與玉公子的氣質很相象呢!月還以為姑娘就是月公子呢?”燕攬月說著笑了起來,看著蕭寒玉,眼哞看不清神色。


    蕭寒玉一驚,沒想到他會這麽坦蕩的說出來?雖是心裏驚訝,但麵上依舊不動聲色的笑看著他道:“月公子覺得我們很像也沒有什麽,很多人都說我們很像的,我們玉雪山上的人大都如此。”


    “哦?還有這等事?月隻聽聞玉雪山綿延千裏,山上長年積雪,飛鳥難度,不曾想到還可以住人。難怪天下人查不到玉公子的出身來曆,這兩年月也一直尋不到姑娘下落。”燕攬月看著蕭寒玉笑著說,似是想起了什麽,低下頭去,神色有些黯然。


    “月公子尋雨晴有事嗎?”蕭寒玉不想糾纏這個話題,語多必失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燕攬月聽蕭寒玉這麽一說,抬眼看了她一下,那眼哞幽深不見底,半響輕輕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沒有!”


    蕭寒玉一愣,抬頭看著他,正與燕攬月的目光對個正著,蕭寒玉剛要說話,隻見一道紅影似一陣風似的晃過眼前,蕭寒玉一愣,和燕攬月同時看過去。


    “玉兒,你怎麽自己跑出來吃飯?把我一個人扔在那裏,你知不知道我被她們圍住,對著一幫子女人……唔……你真是壞心……”隻見那紅影已經坐在了蕭寒玉的旁邊,看著她,嘴了不停的說道著,似乎沒注意對麵還坐了人。


    莫清寒邊看著蕭寒玉邊說,一雙漂亮的單鳳眼似滿含了水光,盈盈的看著蕭寒玉,一張絕美的臉上皺成了苦瓜,滿臉委屈的神色,小嘴不停的數落她,劈裏啪啦!劈裏啪啦!把蕭寒玉看的一愣一愣的,燕攬月也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同時也看呆了酒樓內眾人的眼睛。


    蕭寒玉皺眉,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依然不停止的莫清寒,不禁想到這無雙公子莫非變性了?要不怎麽跟個女人似的嘮叨?


    “停!停!停!她們到底怎麽了你了?”蕭寒玉聽了半天也沒有聽明白怎麽回事,全是數落她的話,她實在是受不了的大叫,‘天上人間’的姐妹到底把他怎麽了?怎麽讓清冷高傲的無雙公子變成了這個樣子?呃……還是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那些都是裝出來的?


    蕭寒玉看著莫清寒,她可忘不了他威脅她要跟她回來時的樣子,還有現在這個在她的叫喊下,已經停止了不休的話語,愣愣的,呆呆的,無限委屈的看著她的這個人兒?暈了!這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啊?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你到底怎麽了?”蕭寒玉看著他的樣子無奈道。真是一點也不忍心做那個衝著小白兔發火的大灰狼,蕭寒玉的語氣盡量放柔。


    莫清寒不語的看著蕭寒玉,依然是那般神色,蕭寒玉歎了口氣,從桌上拿起茶壺,給他斟了一杯茶,遞給他,他立即接過,一仰頭就喝了,看來是說累了,也渴了,蕭寒玉看著他的舉動,連忙大叫:“慢點!小心燙!”


    莫清寒絲毫不理會,喝完了將茶杯遞還給蕭寒玉,雙眼盯著那隻茶壺,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蕭寒玉看著他,歎了口氣,又拿過來茶壺給他斟了一杯,他接過,這次慢慢的喝了。眼神依舊不看她,也不看別人,隻是這次到盯著桌子上的菜了,看來是餓了。


    蕭寒玉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連忙叫愣在那裏的小二拿來一雙碗筷,又在他身前的桌麵上鋪上一塊餐布,又將他的茶杯再次的斟滿水,一切安置妥當,方才做罷。


    蕭寒玉抬眼見莫清寒正安然的享受她的服務,一雙眼哞溫柔的看著她,眼含笑意,哪還有半點剛才那喋喋不休的樣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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