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家嶺,激動不已的許軼初終於見到了**和周副主席。


    **高大威武,麵相慈祥,說話風趣幽默,一點沒有架子。周副主席寬厚,睿智,知識寬泛,待人和善。這讓許軼初非常的開心和興奮。


    **見麵就說:“小許姑娘,我們可是早就聽說了你的事情嘍,一個讓日本人頭疼不已的巾幗女俠客,不僅長的漂亮還才藝過人。好,很好,聽說你是杭州人啊,好啊,當年辛亥革命你們浙江那裏可是出了一位女英雄的嘍。”


    許軼初沒了拘謹,她道:“主席說的是秋瑾女士吧?她是我們浙江的。”


    “對,對,我說就是秋瑾女士,她可是為了辛亥革命成功不惜流血犧牲的一代女中豪傑啊。”


    主席和藹的說著:“沒想到現在浙江又出了一位現代秋瑾,那就是你小許姑娘嘍。不過那,我們絕對不希望你成為秋瑾女士那樣的烈士,我們需要和我們一起打敗日本帝國主義,建立新中國那。”


    “不,不,不。”


    許軼初連連的擺著手說:“我怎麽敢和秋瑾女士相比那,我隻不過是參加革命後做了一點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已,離英雄那早著那。”


    周副主席說:“軼初同誌現在已經是我軍的高級幹部了,知道謙虛謹慎,這是難能可貴的精神。我和主席聽克農同誌介紹了你的事跡,非常的敬佩你。所以一直有想法,就是想把你請到延安來,進行一些政治素養的培訓,和探討一下我軍的情報工作,現在終於見到了。真是聞聲不如見麵,果見不凡。你有什麽要求盡管和我們提出來,我們會盡量的滿足你。”


    許軼初說:“我沒什麽要求,我是來向首長請教學習的。希望組織上給我分配新的任務。”


    “嗬嗬,不急,不急,即來之則安之嘛。你在延安還要呆上幾天的,請特科的同誌陪你去抗大,魯藝去參觀參觀,再去南泥灣看看我們359旅搞出來的延安大生產糧食基地。然後到黨校學習,再談新的任務。”


    看來周副主席對政治部和特科的安排很清楚。


    許軼初在南方出生,來到這陝北的黃土高原還是第一次,這裏的一切都讓她感到了新奇和親切。


    寶塔山的是延河水,楊家嶺的郭莊柿子,棗園的大紅棗吃的橫本雄一讚不絕口,許軼初是哈哈大笑不已。還有這裏淳樸和民風和激昂的信天遊,歡快的大秧歌,樣樣讓人感到振奮,這一切的一切都感動著這個來自大城市的姑娘,也感動了橫本雄一。


    李部長特地弄來一輛吉普車,讓秘書和一個處長陪著許軼初他們到處參觀。


    在抗大和魯藝,學員們聽說戰鬥在抗日第一線的女英雄、八路軍的軍花許軼初來了,一擁而上,圍著她非讓她講打擊日本侵略者的戰鬥故事,弄得許軼初挺不好意思的。她在這裏又認識了許多的首長和戰士,和他們成為了朋友。在這裏許軼初看到了高漲的抗日熱情,連橫本都被這些感動的要掉眼淚。連連說八路軍是老百姓的隊伍,大大的好。


    最有意思的是,有兩個高級首長,沒成過家那,被這個遠道而來的許軼初姑娘的美貌和氣質驚呆了,私下找到李克農部長打聽她結過婚沒有。但是馬上遭到了李部長的責怪。


    “癩蛤蟆想吃天鵝啊?小許同誌就是沒結過婚,也不能談這事啊,人家是從敵占區來,素質非常的高。剛到延安,就想找人家談對象這象話嗎?讓人家知道會怎麽想!真是不動動腦子。再說了人家也是一名高級幹部,不是普通的戰士,想讓人看上你們,自己得學習人家敵後工作的同誌的那種素養,不要一見人家長的漂亮就便的吼巴巴的。”


    那倆想動許軼初腦筋的首長隻得帶著失望走了。


    對於這些高級幹部來說,由於為革命出生入死一幹就是許多年,在戰火裏摔摸滾打,沒有時間談戀愛。一般情況下組織上常常會為他們介紹對象,也屬於正常的現象,大家也都能理解。


    出於對他們個人生活的照顧,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他們也可以自己看中了那個女軍醫,女護士或者文工團員,然後告訴組織上,再由組織上去做工作,女方若是不同意,就不斷的以嫁給首長就是支持革命工作為由多次的動員,到後來也一般隻能答應了。


    但是許軼初可不是那樣一般的戰士,也不是中下級軍官,她是個受到軍委領導矚目和器重的一名高級情報軍官,因此想打她的主意那就得慎之又慎了。


    其實許軼初是個很敏感的人,來到延安後,也有帥小夥子和首長向她暗示過愛慕之情,但是她實在不想現在就談婚論嫁,包括不少第九軍的年輕軍官一直對她不舍的追求,但她也都一樣沒放在心上。


    當然,不是這些人裏沒她喜歡的人,比如對英俊帥氣,談吐文雅的一些同誌或者在**裏的軍官她就曾動過心,但後來她都一一否定了,她的標準是要和自己的政治層麵是完全吻合的,做人做事是光明的,並且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定的高學識基礎和極高素質的人才有可能談及到個人問題,否則都得免談。


    兩天以後,許軼初進入了延安高級黨校學習。


    許軼初走後的三合城現在可沒那麽安穩了。連續出現鬼子征集的糧食被搶,漢奸和鬼子頭目被暗殺的事件,讓三島頭痛萬分。


    崗村右三將軍被暗殺後,軍部給他降了一級軍銜,由中將降級到少將,並責令他率部加快建設特種慰安所,加緊征集糧食。


    他電令宮本抓緊進行“獵兔四號”行動,又把平田和曹勝元喊到司令部來一人臭罵了他們一頓。


    “現在三合城裏發生的這些看來都是軍統沈一鵬幹的,三太郎,你要抓緊偵破,抓到沈一鵬和他手下的人。至於八路軍那邊,暫時交給宮本去處理,我估計他一開始獵兔四號行動,八路軍就將無暇顧及在三合搗亂了。德隆中藥材鋪那邊有什麽動靜沒有?”


    三島交代平田近期一定要把征集的糧食運出一批去,以平息一下軍部的憤怒和不滿。平田走後,他開始詢問曹勝元近期的工作了。


    曹勝元道:“司令官閣下,藥材鋪那邊還沒新的動靜,看來譚莉最近沒有來三合的打算。”


    “恩,看來這個花姑娘有所警覺,可能要轉移交通站建立新的去。這次不必在釣什麽大魚了,隻要她再度出現在三合,立即逮捕起來。”


    “哈依!我的明白。”


    滑稽的是譚莉現在恰恰的就在三合,隻不過她沒去已經暴露了的“德隆中藥材鋪”去罷了。


    現在她隱蔽在沿湖街的另一頭的“天天來茶樓”之上。


    自從老莫“蒸發”了以後,張唯三和周潔就隻指派交通員阿叔收購了這間茶樓,本來是作為和“德隆中藥材鋪”相呼應的另一個交通站,德隆中藥材鋪”暴露後,譚莉就隻能先依靠“天天來茶樓”一家唱獨角戲了。


    現在“天天來茶樓”老板就是阿叔了。


    就在曹勝元還在三島司令官麵前判斷譚莉暫時不敢來三合的時候,她其實就“天天來茶樓”後的一間屋子裏和阿叔及李柱子磋商著“地道”的事那。


    “天天來茶樓”可是個好地方,從二樓望出去,可以看到滇西南女子戰俘收容所,也就是特種慰安所院子裏三分之一的環境。


    譚莉目測了一下直線距離也就四十米的樣子,要是能從茶樓這裏也挖一條地道連接過去的話,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但是他們也遇到了一個和裏麵張蕾她們一樣被困饒的問題,那就是如何處理被挖出來的土的問題。


    因為茶樓這裏不象特種所第三區域那樣挨著湖邊,偷偷倒土方便,這裏離湖邊還有一百多米,扛著成袋的土往湖裏倒,肯定會被懷疑發現的。


    倒是阿叔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我可以用茶樓生意好,需要擴建的理由,在茶樓旁邊再建一所房子,建房子就要挖土,我們可以把從地道裏挖出來的沙土混在挖房子地基的土裏運出去。”


    李柱子說:“這個主意好,上麵挖土還可以掩護下麵挖土工作,真是不錯。”


    譚莉說:“柱子同誌,現在裏麵的情況如何?”


    李柱子道:“也還不錯,自從軍統擊斃了崗村右三後,裏麵我們的同誌都暗中拍手稱好,並且最近由於這起事件,軍部那邊一直沒再派野獸軍官過來侮辱我們的同誌了。但這隻是暫時的,不久他們還是會派人過來作賤她們的。我聽曹勝元說,宮本最近好象在執行一個叫獵兔四號的行動,還是偷襲密捕女軍人的。但具體的是針對國民黨軍的,還是八路軍的我還搞不清楚,也不能多問曹勝元,這個人太狡猾,問過了他馬上會懷疑。”


    譚莉說:“好,這個情況很重要,不管他是針對那支軍隊的,都是自己聯盟的人。我回去後匯報給特委,要兩個軍分區都加強戒備。裏邊地道進展的情況如何?”


    “都是女同誌,體力有限,我們也不敢自己去插手。單靠她們四人在輪流挖,才挖了不到一米的距離,但已經能容下兩個人躲進去的了,所以她們雖然辛苦但情緒上非常高漲。張蕾還讓我帶信給你們表示感謝,她現在對和八路軍的聯合行事期望值挺好的。”


    “是嗎,那太好了。你帶信給張蕾和上官芸,告訴她們我們馬上就開始和她們對挖地道。讓她們千萬注意安全,別暴露了。另外也告訴林翠萍同誌和穆雪蘭同誌一聲。”


    譚莉細心的交待著。


    “哦,好的。最近頭風鎮的鎮維持會長孫二麻子找到三島正夫,想保她出去。”


    “那太好了,三島同意了嗎?”


    “三島恢複孫二麻子,說他考慮考慮,說是想保出林翠萍必須滿足三個條件。一是得等宮本曹勝元再抓了新的女戰俘進來,二是得宣布她和八路軍脫離關係,第三是孫二麻子得額外交出四千斤大米。”


    譚莉想了一想說:“這樣,你告訴林翠萍,必要的時候可以答應三島的要求,假意宣布脫離關係,我回去馬上匯報,組織知道其中真象就行,人要先出來。”


    “行,這事我負責轉達到。”


    李柱子說:“前兩天城東門外的糧庫夜間突然被搶,看上去很有組織,但這又不是我們和許處長的人幹的,也不是沈一鵬的人幹的,不知道是誰做的和鬼子對著幹的事兒。”


    譚莉聽到這個消息很振奮,她心裏明白這一定是中統的周大彬的手下幹的,蟄伏了這麽長時間,周大彬終於有了行動。也就是說現在三合的幾股力量都動了起來,目標也很簡單:破壞征糧計劃,搗毀特種慰安所,從三合趕走第六旅團。


    但譚莉是不能把周大彬是中統的事實告訴李柱子,就象也不會把李柱子是自己人的消息告訴周大彬一樣,這麽做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同誌和盟友。


    送走了李柱子,譚莉又和阿叔談起了張靜雅的事。


    阿叔告訴譚莉現在張靜雅已經能少許的自由活動了,還曾到“天天來茶樓喝過茶”。


    阿叔曾經試探了她的態度,感覺她最恨的還是日本鬼子,是他們奪去了她的貞操。但是她似乎對八路軍很不滿,是她冒險去送張蕾上小鍋山,結果造成了兩人被抓,但是在此期間八路軍方麵好象對她不聞不問,由此她十分的沮喪,有盾入空門落發為尼的想法了。


    譚莉說:“我們得想辦法聯係上她,要讓她知道八路軍也不是神仙,不是什麽事情都能搞得定的。我們的蘇亞鵑同誌等被俘,我們不是一時也沒好的辦法營救,造成了她們被敵人**的悲劇的嗎。我們要讓她知道,我們不是棄朋友於不顧的人,希望她能更多一份理解,並且隨時樂意接她到小鍋山參加革命的隊伍。”


    阿叔說:“那行,我想三島對她的控製會越來越鬆的,因為三島知道她隻是同情抗日的軍人,而她自己非是屬於那一部分的。”


    談完了事,譚莉和阿叔仔細的勘察了從外往特種慰安所裏挖地道的理想位置。她要從部隊裏抽調同誌過來冒充茶樓的夥計,實際暗中開始挖地道。


    特種所裏,張蕾、上官芸和林翠萍聽到李柱子帶來的好消息後,都很振奮。


    尤其是上官芸,等於是才逃過了一劫,更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努力挖著地道。


    她們都記得那天,曹勝元派了龍三來通知上官芸,讓她做好準備,最好先沐浴一下。


    上官芸不明白,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你問她們兩個就知道了。”


    龍三指著林翠萍和穆雪蘭說。


    林翠萍憤怒的指著門說:“你這個狗特務,日本人的狗,給我滾出去。”


    龍三道:“好,好,我滾,我滾。但是該做什麽準備你們告訴上官小姐好了,這次上官小姐的福氣好,是個將軍那。”


    說罷,他溜出門去走了。


    上官芸說:“這個龍三說的什麽意思啊,怪讓我緊張的。”


    林翠萍歎了口氣說:“鬼子這要糟踐你了,龍三是來通知的。”


    “啊?”上官芸一下子變的臉色蒼白,身體發抖了。


    “那我怎麽辦,我不能這樣,我要和他們拚了。”


    雖然上官芸顯示出自己的決心,但顯然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底氣非常不足。


    女人畢竟還是女人,自身的特質使得她們在拚力氣上很難壓倒男人,何況的是如狼似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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