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開元茶樓”後院的特別拘禁房間床上的閻敏漸漸的再哭不出來了,嗓子也罵啞了。


    等她已經沒力氣在鬧的時候,曹勝元的心腹、茶樓二掌櫃的白萬裏帶著茶樓的女服務員進來給她解開了綁在背後的雙手,閻敏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隻有腳上還穿著那雙白色的高跟鞋,其餘已是一絲不掛。


    白萬裏曾經問過曹勝元,幹嗎非讓閻敏腳上還穿著鞋那?


    曹勝元也不隱瞞自己的潛意識,他說自己總是磨滅不了許軼初在自己腦海中的印記,因為有一次在景德見許軼初的時候,看到從不穿高跟鞋的許軼初穿了雙白色的高跟鞋,那次對他的吸引力是難忘的。他知道閻敏也有雙同樣的白的,於是他就告訴了侯老鱉,讓誘騙閻敏過來的時候必須穿上那雙鞋,這樣他在對閻敏施暴的時候就產生的就是在**許軼初的感覺。


    白萬裏當時說:“哎,曹爺,實際上你是心理上對你的老同學有磨滅不了的印記了。我長你一些歲數,還是勸你一句,要麽你就下下狠心,幹脆做掉許軼初,要麽你就徹底放棄。想又不招人恨又能占了人家的便宜,那裏有那麽好的事兒那。”


    曹勝元明白獨膀子老白說的完全正確,但是要他真對許軼初下手,目前他還不具備那樣的心理準備。


    曹勝元還算是比較實際的人,他想找個漂亮姑娘成了家算了,先把家花養好了,閑下來的時候再去想野花的事兒。


    當然這朵家花自然是閻敏莫屬了。


    閻敏進浴室洗好了飽受屈辱的身體,換上了幹淨衣服,讓服務員去把白萬裏喊來,說自己要回站裏去。


    白萬裏聞訊過來對她說:“閻小姐,你先不能回去。除非你答應了曹站長的條件,否則你隻能先住在這裏。”


    白萬裏現在也是軍統三合分站的成員之一了。


    “什麽條件?難道他曹勝元侮辱我的還不夠嗎?”


    “閻小姐,話別說的這麽難聽嘛,這也是天意嘛,我看曹站長可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再是不是考慮一下,女人遲早總是要嫁人的嘛,曹站長也是大學文化,一表人才,其實你也不吃虧的啊。”


    閻敏正想駁斥白萬裏的謬論,房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閻敏意想不到人,自己的好朋友,被關在特種所裏的**中尉副官上官芸。


    見到上官芸來了,白萬裏識趣的離開了這間特製的豪華監舍,他知道這是曹勝元安排好的說客。


    “上官,你怎麽來了,被特種所釋放了?


    閻敏趕緊拉著上官芸坐下。


    “沒有,閻敏,我來這裏是這麽回事……。”


    上官芸做了解釋。


    原來是曹勝元喊李柱子把上官芸押到了城南的“開元茶樓”來,他知道上官被俘前和閻敏是好朋友,所以特地請她過來幫助自己。


    曹勝元告訴上官,隻要能幫著自己說服了閻敏,他保證利用自己的職權再不讓後續再到特種所來的鬼子對她施暴,並且盡可能的想辦法讓她出去。


    這對上官來說無疑是件對自己極好的事情,當她得知閻敏已經遭到了曹勝元的侵占後,表示自己可以說說看。


    於是她就來到了閻敏的房間了。


    上官芸把利害關係一一擺給了閻敏聽。


    她說:“閻敏,我覺得還是現實點好。我並不勸你答應曹勝元的條件。但是他想長期霸占你,即使你不同意,他也一樣會把你綁起來繼續奸淫,你也還是跑不出這裏,那樣一來等於成了他的**。他現在既然多方麵的找人做你的工作,並且不惜在我麵前暴露了他是軍統的身份,那就證明他不想對你繼續使用強硬的手段,按說也是份真想對你好的情誼。你現在已經被她占過了,一次和兩次的區別又有多大那?我知道我這麽說很不合適,你心裏一定想罵我,但是仔細的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那?”


    上官舉出了自己的例子,說要是真惹翻了曹勝元,他有可能把閻敏也送進特種所,進了那裏,肯定是這星期被這個鬼子軍官**,下星期又是另一個,反倒更是生不如死了。


    慢慢的,閻敏開始能接受上官芸的觀點了,她開始明白自己終究是逃不出曹勝元的手心的。萬一遭受和上官一樣的境遇那才是場巨大的噩夢那。


    她明白上官之所以和自己這麽說,也不完全是為了她自己的利益,說的話其實也是很實際的事兒。


    這一夜,曹勝元竟然沒讓上官芸回特種所去,而是讓她陪著閻敏睡了。


    晚上,兩個姐妹在一起又談了很多很多。


    第二天早上,他才讓人把上官送了回去。


    上官芸雖然也惡心曹勝元,但是通過這次她知道了曹勝元的身份,心裏也寬鬆的多了。


    送走上官後,曹勝元重新來到了閻敏的房間,再次強奸了她,閻敏雖說依舊做了反抗,但已經不是那麽有力的了……。


    兩天以後,帶著身心的煎熬的疲憊和屈辱,閻敏回到了“鵬飛車行”。


    看到不少同事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她這才明白原來曹勝元霸占自己的計劃,同事們都是事先知道的。


    曹勝元非常滿意,他現在已經圓滿的得到了閻敏,並將長期的繼續霸占她。他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個計劃,現在他要騰出手來對付王興隆他們了。


    蒼天可憐,回到三合站後的閻敏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潑辣勁了,變的少言寡語,不大愛說話了。


    好在站上的同事都很同情她,不住的給她安慰,閻敏也慢慢打消了走極端道路的想法。


    曹勝元也對上官芸兌現了自己的諾言,從思茅過來了一批鬼子軍官,其中還有人指明是衝著上官芸來的,但是還是被曹勝元以上官的身體欠佳為由給回絕了,而給那人介紹的是被俘的衛生員李金珊。


    雖說上官芸暫時解脫可苦難,但是那十一名送來的**野戰醫院的女醫護和李金珊、黃容芳卻都沒有她那麽幸運了。


    遭受到苦難的姐妹們為了能盡早的獲得自由,加緊了往湖邊挖那條地道的速度,地道再有一星期就要挖通了。


    這回,曹勝元終於決定和許軼初合作了,一是戴笠為了加快對軍政部盡快營救女戰俘的承諾,同意許軼初介入營救計劃,二是因為許軼初答應功勞全算他曹勝元的。


    他和許軼初約好一起在阿瑪湖的最西北方觀察湖麵的情況和地形。


    這裏其實相當危險,因為他們就處在日軍第十九聯隊的駐防圈內,萬一被鬼子察覺許軼初很難逃得掉。


    他們爬在一個山坡上用望遠鏡反複觀察著地形。


    曹勝元道:“許大美人,我看從湖麵上營救的計劃挺懸的。從特種所那裏出來後上船就需要半小時到四十分鍾,打碉堡的行動隊能否堅持那麽長的時間也未可知。萬一堅持不下來,那就將前功盡棄。另外,那邊一響槍,這邊的19聯隊必將封鎖湖對岸這裏的陸地,運送女戰俘的船又怎麽過得來?”


    許軼初放下望遠鏡說:“陸地這邊將來阻擊19聯隊的事由我來辦,你隻要安排好了特種所出逃的事就行了,關鍵是看你的那些部下的戰鬥力了,到時候就是拚著死也要占領特種所四十分鍾到一小時,這樣她們的船就可以安全的到達這裏了。”


    曹勝元不以為然:“這場仗打起來就小不了。就憑你景德那千把人的部隊首先要應付得了馬上完成鐵桶之火掃蕩回頭來進攻景德的渡邊的部隊。等打完這一仗,你的景德必定損失慘重,屆時哪兒還有能力和有一千三百人的19連隊再接著幹仗那?”


    許軼初說:“曹兄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在我希望小鍋山的八路軍能堅持得住鬼子的攻勢,隻要他們堅持住了,那渡邊就騰不出手來對付景德。還有,也寄希望於日本人能遵守協議,他們和六戰區有君子協定在前,是不可以攻打景德的。”


    “哈哈哈哈。”


    曹勝元大笑了起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還以為你許大美人足夠聰明的那,我跟著日本人幹了這麽長的時間,連我都不信他們,你這個日本人的死對頭居然會相信他們的鬼話?日本人偷襲珍珠港之前不是也和美國人訂好了互不侵犯的協定的嗎?結果怎麽樣那?”


    許軼初笑了:“我一時沒想那麽多,你說的正確。我還是得回趟四關山,麵見孫長官,坦陳厲害,必須先發製人,不能相信鬼子的任何話。”


    曹勝元說:“我看沒用,你還是少去觸那個黴頭吧。**何嚐不知道鬼子是不守信用的那,我想孫連仲心裏比你我都清楚這點。但是他們就是要借日本人之手來消滅八路,等鬼子把八路打的差不多了,孫連仲自有他下麵的打鬼子的對策。因此我分析,你們景德日本人絕對是打不下來的。但是現在孫連仲不向景德增兵,是擔心日本人顧忌分心,等日本人消滅了八路軍,他自然會向景德增兵的,你現在去一點用也沒有,弄不好還會給你扣上同情共軍的帽子。”


    許軼初有點驚詫的看著曹勝元:“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我感覺曹兄的戰略分析很有一套啊,似乎最近有了什麽大喜事似的,以前從來也見你腦子這麽好用過那!”


    曹勝元撓了撓頭說:“是嗎,敢情以前我在你許大美人眼裏就是這麽個德行啊,哈哈,這麽一說那以前就是我被你的美色迷昏了頭的原因吧。”


    “又無聊上了不是。”


    許軼初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泥土,朝著馬匹走了過去,他們要返回各自的駐地去了。


    上馬的時候,許軼初調侃道:“那麽曹兄的意思是現在不迷我了,那我真得謝謝您了。”


    曹勝元也跳上了馬,隨從的護衛也都紛紛的上馬,掩護著穿便裝的許軼初和橫本雄一往景德和三合交界的地方而去。


    曹勝元道:“喂,許大美人,別誤會,我這輩子都會被你迷死的!我現在聰明了,那是因為我已經有老婆了。”


    許軼初一聽笑了,把她的馬朝曹勝元這邊騎了騎。


    “哈哈是嗎,那真是可喜可賀了。曹兄大喜也不通知一聲,怎麽著我這個老同學也得表示表示不是。令夫人是那裏的美人啊?”


    “哎,說起來你也該認識,是我們軍統三合分站的少尉秘書,叫閻敏。”


    許軼初聽了馬上想起了這個名字。那是在宮本實施第一次“獵兔”行動的時候,想抓江佳奇,結果陰錯陽差的抓到了去軍部辦事的上官芸和閻敏,並且閻敏還差那麽一點就要被鬼子奸了,因此她記的很牢。


    在許軼初的記憶中,閻敏似乎是個潑辣的性格,她怎麽會看上曹勝元這樣的無賴家夥那?


    “喂,曹兄,你是強迫人家的吧,否則她一個有素質的美女怎麽可能答應和你混在一起那。”


    “哎,許大美人,你說話可得負責任啊,誰強迫了啊。我曹勝元也是滿腹經綸一表人才,憑什麽我要強迫別人啊?你許大美人對我沒好臉子,不代表沒其他的女人喜歡我吧。對了,我忘了問了,你現在是不是有點吃醋啊。”


    曹勝元想著閻敏心裏總是美孜孜的,因為閻敏也完全稱得上是個美人的。


    許軼初一下哈哈大笑了起來,最後笑的捂著肚子差點要從馬上摔下來了。


    “哈哈……,曹兄啊,我吃你的醋?哈哈……,今天總算是明白什麽叫做恬不知恥了,哈哈……,我算是真服了你的幽默感了。我隻是不相信閻敏是自願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的,至於你怎麽得到閻少尉的,大概你自己心裏是最清楚的。”


    曹勝元悻悻的說:“算了,算了,我不和你爭了,前麵就到地界了,咱們也該分手了。等我手上的事忙的差不多了,再去景德找你商量大營救的具體方案吧。”


    “恩,成。這還是句正經話,那我就等著你啊。別忘了把你的喜糖帶過來啊!”


    兩支馬隊分開後,遠遠的曹勝元還不舍得的追了句:“許大美人,你穿高跟鞋比你穿別的鞋好看!”


    “哈哈,那你讓你老婆天天穿上就是了!”


    許軼初回了下頭做了個鬼臉,一揚鞭子,兩腿一夾,棗紅馬朝著景德飛奔了起來。


    橫本雄一轉身對曹勝元喊了句:“曹桑,你的老婆不抵許處長的一根毫毛那!”


    他說完也做了個鬼臉,帶著兩個警衛跟在許軼初身後追了上去。


    背後曹勝元氣急敗壞的喊著:“王八蛋的小日本,許軼初的跟屁蟲,你得意個屁啊!我老婆雖然比不上你們許處長,但見了麵也能迷死你個混蛋。”


    他還多少有點嫉妒橫本,隻有他能整天跟在這個稀世美人的身後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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