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周順康還是派出了金八狗帶人連夜趕往了臨溪山,按照約定明天上午九點半,在老爺嶺的土地廟還要和金得寶交換一次情報,這是最後一次緊急通知他改變計劃的機會了。


    隻不顧,周順康要金得寶更改行動計劃的出發點和曹勝元不一樣。


    曹勝元是為了他的整個大局,而周順康則是為避免收益的大減。為此周順康正緊捏著一把大汗,這事一點耽誤不得,隻要薛品仙一問郭玉蘭就能馬上知道她的遭遇了。


    周順康的一身汗不是冒的沒出處的,他很知道自己老大金得寶的脾性了。他知道一旦定好的計劃,金得寶都會不折不扣的去實施,在對郭玉蘭這件事上也不會例外的。


    他的判斷並沒有錯,金得寶那裏會知道外界發生的這些事情那,他以為一切如常,便準備起了明天的行動。


    明天上午是個會議,接著政委馬進才就要到下麵的羊山凹檢查工作去了,鄭自豪到山下偵察日軍秘密軍火庫的事情還不定什麽時候才能回來那,林長安又借到上海劉弘那裏去了。一切似乎都有天助似的,他和他的幾個親信整治一個郭玉蘭根本不會費了多大勁。


    但是,為求萬無一失,他當天晚上,也就是和周順康喝酒的同時召集了古家成,嚴二栓等四個親信開了個秘密會議,商討明天下午對禁閉所裏的郭玉蘭實施綁架的事情。


    聽說可以參加對郭玉蘭的**,四個走卒高興的差點當場瘋了。


    嚴二栓當時就連著給金得寶作揖:“支隊長,我隻要一想小郭政委下麵就硬的不行,明天你上過,我就上成嗎?”


    古家成說:“你想的美,支隊長完了該輪我了,你得在我後麵。你以為就你一人會硬,郭政委長的那麽騷誰見誰不硬啊,盡想美事兒。”


    另兩個家夥也跟著嚷嚷,都要趕在前麵奸汙郭玉蘭。


    金得寶發火了:“爭你們奶奶的頭啊,還有沒有王法了,老子還沒死那你們就自說自劃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嗎?要是這樣我取消你們的嚐鮮資格!”


    他這一吼,幾個手下害怕了,沒一個再敢吭聲的。


    金得寶見他們一個個的變老實了,才緩和了語氣:“你們都是曹爺派來的專業特工人員,怎麽素質這麽差那,為個女人這就要窩裏鬥嗎?這是在支隊的地盤上,不是在軍統站也不是在憲兵隊,萬一出了問題大家都是個死字,懂不懂啊!”


    他接著說:“明天午飯後,對郭玉蘭進行**的主要目的不是僅僅為了讓你們滿足自己的那點舒服痛快,主要目的是要讓她羞恥無比,隻顧悲哀因此喪失了反抗能力和使用計謀的心思,趁這個機會我們把她好順利的送到孫家坪去完成任務,懂了嗎。”


    嚴二栓和古家成等這才點頭哈的紛紛道:“支隊長說的對,我們一時糊塗,一時糊塗,還是要聽您的教誨。你說怎樣就怎樣,我們絕對聽你的。”


    金得寶恢複了平靜,說:“這就好。那就這樣吧,明天午飯後,何明生負責監視羊山凹方向,防止馬進才突然返回。劉桂五負責禁閉室的換崗值班,並負責事先借口說是上級的指示給郭玉蘭戴上腳鐐。一點鍾時我和二栓、家成進禁閉室,把她綁起後我先上她,以後是二栓、家成,然後再換桂五和明生,誰也不許爭先後,就按我說的這個順序來,誰敢再爭我就打死他然後報給馬進才說是內奸!”


    “是,是,是。”


    幾人嚇的都表示了同意。


    嚴二栓還問金得寶道:“支隊長,明天下午我可以狠狠的玩玩郭政委的美腳不?”


    “你傻不傻啊,到時候人都歸了你,那腳還不隨你摸也好、捏也好、奸也好了嗎。再說玩郭玉蘭不玩她的腳也說不過去啊,你們幾個說說是不是啊。”


    古家成等連連附和道:“那是那是,我們支隊的兩大騷腳不就是郭政委和吳頌蓮嗎,現在丟了個吳頌蓮,還能再放過郭政委嗎!”


    金得寶哈哈淫笑道:“玩美人的腳一定要連鞋玩才刺激,那腳啊一離了鞋也就不顯得性感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啊。”


    “對啊,說的還真對。難怪人都傳說南京的毛老板特喜歡收集女人的皮鞋那。”


    四大金剛議論了起來,那精神頭也特別的旺盛。


    眼看著郭玉蘭就要走進自己人生中的深淵了,但是總是象有什麽神靈在庇護著她似的,使得她災難又一次的被推向了後麵。


    第二天,古家成悄悄潛到了老爺嶺的土地廟取到周順康讓金八狗送來的最新的指令。


    情報到了周順康的手上已經是接近中午十二點了,而一點就是金得寶要親自帶隊實施的行動了。


    金得寶看到周順康的紙條上明明白白的寫道:行動發生重大變化,千萬不能對郭玉蘭進行不利行為,待命!


    周順康由於匆忙加上又喝了大量的酒,臨時做出的緊急決定,而後等金八狗出發後他又感到做的不對。因為停止對郭玉蘭的**侵害,不等於不按計劃綁架她下山來,氣的他直拍腦袋卻已經是無計可施了。


    沒想到他的忙中出錯雖說在無意中挽救了郭玉蘭,卻也挽救了他自己。


    第二天上午九點他就接到了曹勝元從上海打來的電話,要求他立即通知臨溪山的“02”號取消暗殺行動。


    02號就是軍統上海站潛伏人員的代號,指的就是金得寶。


    周順康接完電話,暗自慶幸自己的歪打正著。看來曹勝元是擔心金得寶暴露,所以不得不停止了他那有可能出破綻的暗殺行動,並且希望郭玉蘭還在臨溪山。現在一切正好了,周順康已經不需要再費更大的事情,他隻需要再叫人去孫家坪把已經趕到那裏等自己的金八狗再叫回來就成了。


    而拿到他命令的金得寶不知道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因此他馬上通知了手下的“四大金剛”嚴二栓、古家成、何明生和劉桂五取消今天的行動。


    四大金剛雖說嘴上罵罵咧咧但也沒辦法,隻得撤消了安排好的一切各自回到各自的隊伍裏去了。


    這時候,正好是下午十二點四十。


    周順康帶著些須沮喪的心情,跟著轉移團部運送第一批物資的保安團卡車回到了萬家山。


    在這裏他見到了住在他安排好的客棧裏的薛品仙。


    薛品仙和他約定好的時間是明天早上,沒想到他當天中午就回來了,不禁十分驚奇。


    “周副官,不,不,現在該叫你周團長,先祝賀你高升了啊。怎麽,你已經把郭玉蘭帶回來了嗎?我可是早把金子準備齊當了啊。”


    周順康沒好氣的說:“你準備了也是白準備,郭玉蘭暫時搞不來了,你看看這個吧。”


    他把曹勝元來電話的記錄遞給了薛品仙。


    薛品仙說:“哦,原來是計劃改變了啊,那我就沒指望了。請問吳頌蓮我能帶走嗎?我知道她就在你和王麒麟的手上,咱們要不再談談價格?”


    周順康現在真是不太想賣掉吳頌蓮了。


    現在他的身份地位和權利都起了重大變化,同時也有了曹勝元這棵大樹做依仗,因此他感覺自己有可能排除阻礙享受吳頌蓮了。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要做的方方麵麵上的事情還不少,這點他還是清醒的。因此,這時候對於賣不賣吳頌蓮他處在一個矛盾心理的風口上,他需要再進一步的考慮。


    所以,他回答薛品仙道:“薛老板,這不是由我一人說了算的事情,你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我周順康保證不是把吳頌蓮交給你就是把郭玉蘭交給你,這總行了吧?”


    靠販賣“高檔女人”發了財的薛品仙現在也不象以前那麽急吼吼的樣子了,見周順康還在和自己賣著關子,他笑笑道:“也好,正好北平的餘站長喊我過去,說是有買賣了,等有空再聯係吧。”


    薛品仙倒也沒撒謊,的確是北平的餘懷慶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22人名單上的李玉萍被派到北平軍調辦事處擔任了**方麵的秘書,但根據他的情報李玉萍很有可能是共軍打進**內部的內線,他有可能通過非正常手段搞到李玉萍,甚至是傅冬菊,讓薛品仙沒事的話可以去北平住些時日,等待他得手後“接貨”。


    這可是兩個品位極高的女人,尤其是傅冬菊在美女排名上排在了吳頌蓮之前,價位上也比吳頌蓮高多了。即便是李玉萍也和吳頌蓮相差無幾,加上餘懷慶性格比較爽快,薛品仙非常願意和他打交道,因此他決定先丟下淳安周順康這邊,趕到北平去見餘懷慶去。


    去北平最好的方式就是從上海做火車走,所以第二天晚上薛品仙就趕到了上海,並且去拜訪了一下現在處的還不錯的曹勝元。


    不過曹勝元現在忙的厲害,隻是喊了劉弘幫著接待了他一下。


    劉弘告訴薛品仙,保密局新任特檢處長許軼初到上海了。同來的還有她的新婚老公,保密局浙江站站長沈一鵬。


    薛品仙小有驚諤的說:“啊?許大美人結婚了,這我都不知道嗎。那毛局長知道嗎?”


    劉弘說:“這次許大美人結婚很低調,你當然是不知道的了。她也就是回的北平老家請了幾桌客罷了。據說全是北平站餘懷慶少將幫她操辦的,這次她就請了毛局長,李子清還有王金虎到北平為她祝賀,其他人一概沒驚動。就是她老同學曹爺也是她婚後給打來個電話說了一聲,曹爺為這事兒還挺生氣的那,說是許處長看不起他。”


    薛品仙聽完“嘖、嘖”的連眨了幾下嘴。


    “娘的,一代絕色美人這算是送走了姑娘之身了,這個姓沈的是哪兒來的這福氣啊,就這麽把許大美人給幹了,真能把人嫉妒死啊。”


    劉弘嗬嗬一笑:“女人長的再漂亮那也還是女人啊,結婚是遲早的事情,許大美人都26歲了,再不成家過你年那不成老姑娘了啊。”


    “說的也是。”薛品仙道:“劉副座,這次許大美人來上海你見到了嗎?”


    “見是見到了,但好象她對我有成見,不大搭理我,所以晚上曹爺設宴宴請她讓我就別跟著了,正好來接待你了。”


    劉弘帶著尷尬的語調說道。


    “哎呀,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薛品仙說:“一會兒我請你上百樂門跳舞去,她許大美人有麽了不起的啊,不就是線條好點,臉模子漂亮點,腳長的騷點而已嗎。我看和你太太也差不了多少。”


    這是薛品仙在故意的恭維劉弘,他其實知道劉弘的太太張蘇華雖說也是很不錯的一個美人,但比起許軼初來還是要差上兩三個檔次的。


    劉弘也是明白這點的,他現在極力想學他老大曹勝元和太太閻敏那樣處出的良好關係,但張蘇華卻不是閻敏,她也不想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過日子,她始終反感和惡心自己的這個“丈夫”,就是晚上也跟死人一般的任劉弘擺布,弄得劉弘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了。所以,這次薛品仙再提上百樂門的事,他就欣然接受了。


    劉弘是開著自己的車載著薛品仙去百樂門的,因此薛品仙也不不見外的和他什麽都聊。


    他問劉弘:“說真的,劉副座,你根據許大美人走路的動作,感覺一下沈一鵬搞她搞的凶不凶啊?”


    “嗬嗬,你怎麽想起來問這個啊。”


    劉弘說:“你別說,我還真注意了一下,我發現許丫頭走路偶爾會有點瘸一下拐一下的,雖說不明顯,但可以感覺到被男人做那事最做的可不輕哦。”


    “哈哈,這就對了,換成是誰能爬上許大美人的身子,不興奮的昏過去就算他有量了。我估計沈一鵬那傻小子結婚當天晚上肯定是往死裏幹許丫頭的,沒弄到他自己精盡人亡就說明這小子的身體夠超凡的了。”


    談論這些非常無聊的話題,薛品仙顯得特別的來勁兒。


    兩人說著話,車也就到了百樂門的跟前了。


    曹勝元此刻卻還在錦江飯店的宴會廳裏宴請著老同學許軼初和她新婚的丈夫沈一鵬那。


    這一是有毛人鳳的交代,二也是作為同學老朋友應盡的東道,還有當年並肩作戰打過日本人的戰友之情,何況許軼初現在的老公沈一鵬還是自己原來的上司,現在的部下那。保密局杭州站隸屬上海華東大站管轄,而曹勝元正是華東大站的站長。


    對於許軼初結婚,沈一鵬一點也不嫉妒,他是有理智的人,早就從師父朱瞎子那裏知道許軼初的第一次不是屬於他的,這點上他幾乎和他的老板毛人鳳一樣的明智。許軼初的結婚相對來說還讓毛人鳳和曹勝元寬慰了一些,他倆其實最擔心的就是許軼初的處子之身被個她不愛的男人先他們倆之前奪去,現在她一結婚也就不在存在這樣的問題了,何況曹勝元心裏最清楚,許軼初和沈一鵬在雲南就好上了,他們彼此之間一定是相愛的。


    不過這沈一鵬也會和許軼初一樣是**的人嗎?這點上曹勝元實在是拿不準了,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啊,畢竟沈一鵬的叔叔沈醉是毛人鳳五大心腹之一啊。


    也許,**為了掩飾,故意讓許軼初嫁給了沈一鵬吧,曹勝元最後這麽想到。


    許軼初這次到上海來並不是來視察軍統站工作的,她隻是在北平舉辦了婚禮後就一路旅行度蜜月到達了上海做幾天停留,然後去杭州的小家過幾天,此後就要到南京報道上任了。


    由於是新婚出行,所以許軼初依舊穿的是她那身代表性的皮夾克加長絲巾圍脖的行頭,隻不過她沒再穿那雙野外作業短靴,而是穿的龍雲送她的黑色敞口小尖頭的中跟皮鞋。


    在接待老同學的這些時間裏,曹勝元總是要趁沒人注意的工夫朝著許軼初的腳上瞄上幾眼,他不信許軼初的腳優美的程度比不過楊潔,很顯然他也看到了杭州《美腳報》上的那篇文章,對把許軼初的腳排在第三位感到了不滿意。


    這一看他明白了《美腳報》失誤的原因了。


    很顯然許軼初長了一雙蓋世絕倫的美腳,那雙腳隻要多看幾眼任何男人都會起反應。這是因為現在她穿的鞋子不時的暴露出了她完整的腳型,幽雅、細致、平潔、美觀。


    這是曹勝元給出的最後的評價。


    曹勝元總結完了,也明白了杭州的這家《美腳報》出現誤差的原因了,那就是因為許軼初以前老是穿那雙野外作業靴,讓外界很難看到真麵目,而楊潔、林曉童都是新四軍的人,綁腿一打,那雙腳就完全暴露在了大家的視野裏,很容易被人看到美麗的全貌,光從評價腳的角度出發自然也就把她們倆放在了許軼初的前麵了。


    曹勝元樂了,他要給杭州的這家小報打個電話,在許軼初去杭州的時候,讓他們派出記者專盯許軼初的腳做個衡量,然後再在報紙上進行更正。


    不過現在曹勝元得先做好自己的東道,場麵上的事情他得先應付過去。


    許軼初這次到上海來倒真是沒任何的任務,黨組織給他的指示就是和沈一鵬同誌結婚後,休息半個月到二十天的時間,以便做好精神儲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解放戰爭的重大考驗。


    結婚的當天她的確把自己的處子之身給了沈一鵬,不過沈一鵬並是象無聊之輩薛品仙和毛人鳳想象的那樣瘋狂,他非常愛許軼初,因此他也非常尊重許軼初,隻是在許軼初羞澀和溫柔的默許之下,他才滿足的獲得了兩次和她融為一體的空間。


    到了上海後,曹勝元邀請他們夫妻住進自己的一處公館,還安排了保姆和廚子照應他們在上海期間的生活。


    在一次閑談中,曹勝元告訴許軼初,在廖健出逃時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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