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歌剛剛接到調令,調她回華野政治部幹部局工作。她感覺很奇怪,自己在中原這邊幹幹的好好的,幹嗎非讓自己回蘇北,並且還是進野司大機關工作。


    再一想可能是因為自己懷了大肚子,組織上給予的照顧舉措。還有三個月就要生孩子了,自己在無理這邊也會拖累組織上的便答應了下來。


    等張峰找到她說了郭玉蘭的情況後,讓她也感到很吃驚。沒想到這麽多日子下來,郭玉蘭竟然還活著。


    對於張峰說郭玉蘭可能被土匪糟蹋,並生下了孩子,田歌表示了不同意見:“張峰同誌你說的情況應該有誤。郭副政委是八個月前被落鳳山土匪擄去的,假如是被土匪糟蹋後懷孕了那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推算起來到現在也就八個月也不到的時間,怎麽可能就生了孩子了那?我覺得從你和她結婚的時日起計算,孩子倒有可能是你的差不多。”


    張峰被田副主任這麽一說,感到很有道理,他沉思了一下還是提出了疑問。


    “但土匪有那麽好的心竟然讓郭玉蘭生下了我們的孩子?要是真這麽好的話幹嗎還去當土匪那?”


    這時候,正好新任軍管會主任兼無理縣警備團團長葉健生和無理縣長喬鎮德正好走進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們是來送田歌走的,聽到他們的談話後喬鎮德說:“土匪未必是和國民黨劃等號的,他們之中很多人都是受生活所迫被逼上山當了土匪的。秦三刀和他的兩個手下老疤瘌、小土猴雖說身上都有很重的流氓習氣,但也是不殺不搶窮人的,相反,有時候他們還做些接濟當地窮苦百姓的事情,因此,國民黨幾次想圍剿他們都是因為當地的老鄉給他們及時通風報信,讓他們準備充足,反倒不是把圍剿的國民黨打的稀裏嘩啦,就是跑的無影無蹤讓國民黨白白的忙和了半天。”


    葉健生說:“很有道理,因此他們極有可能因為郭副政委懷孕而沒去糟踐她,而是答應讓她把孩子生了下來。因此這個孩子正如田副主任說的那樣就是你張局長的後代啊,這也是好事啊。”


    張峰說:“大家的推測都很有道理,但實際情況現在誰無法得知,所以我想能否請警備團給我一個連的兵力去落鳳山探個虛實,好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葉團長說:“現在我們需要冷靜對待郭副政委‘複活’的這件事。相隔二百幾十裏路,匆匆出兵,一去一來一星期,土匪定然聞訊,會早早布局和我們開戰,吃虧事小,連累到玉蘭同誌和孩子的安全事大。”


    喬縣長說:“葉團長說的對,我建議還是派出小分隊悄悄摸到落鳳山,查明情況。若是真是土匪暫時保護了玉蘭同誌母子的話,那就爭取談判以和平的方式接出她們來。若是土匪執意不肯的話,那麽我們再考慮出兵強行營救。”


    田歌也表示讚成:“我同意以談判的方式解決問題,因為郭副政委母子還在敵人的手裏,一旦開戰很難保證土匪不會拿她們做人質進行報複。”


    張峰自然更想查清真相了。他現在和範竹君的戀愛談的還不錯,若是郭玉蘭在落鳳山生的孩子是自己,那他就要中斷和範竹君的戀愛關係了。若是不是的話,那他就要殺掉土匪和那孩子,然後和郭玉蘭解除婚姻關係。


    因此,他表態道:“那我帶一個偵察班去吧,如了解的情況比較真實,我出麵和秦三刀談判。”


    田歌說:“你不能出麵,上次營救範竹君同誌的時候,你們殺了秦三刀的人,還燒了他的山寨工事,加上你又是郭副政委的老公,秦三刀會報複你的。我看這事兒還得我去才行。這樣吧,我和你去趟落鳳山。”


    葉團長和喬縣長一聽都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你萬萬去不得的,眼看沒倆月就要生了,怎麽可能再讓你往土匪窩裏闖那。再說,這次野司首長下的是死命令,務必在一星期內把你安全護送到蘇北解放區去,這個是沒商量的。”


    喬縣長說:“這事還是我去吧,我以前就認識秦三刀,現在我又是人民政府縣長,他多少會給我點麵子的。”


    葉團長卻連說:“老喬啊,你哪兒能走那,目前中原戰局已經擺開,大戰在即。現在小保山的管文輝、二寶山的蔣浩平,還有騰家堡的騰大元都想趁現在大別山後方力量空虛,依仗國民黨十七師的牛連山重新收複無理、六安和金寨一線的失地那,別看他們現在麵對麵時還對我們挺恭敬的,實際上的說翻臉就翻臉。所以現在我們在無理的防務非常吃緊,你必須帶著大家夥兒把各處漏洞都一一完善補上了,那裏走的開那。”


    田歌說:“你們看,我說還是得我去吧。反正去華野機關報道也沒那麽著急,我就晚去報道個十天就是了。”


    大家馬上一致表示了反對。


    葉團長說:“要不請張峰同誌公安局的鄭敏鄭教導員出個麵去和土匪談判如何啊?”


    喬鎮德苦笑了一下,擺擺手:“那倒是沒問題了,關鍵是玉蘭同誌出來,鄭敏同誌自己就別想走了。”


    “這又是為什麽啊?”


    葉團長還沒品味過來。


    田歌倒先明白了,她說:“東有楊潔、西有鄭敏,說的就是蘇北解放區和大別山解放區兩大辣妹美人,這土匪也早就知道。就在鄭教導員在無理女子收容教育所當管教的時候,這一帶的土匪就流傳出這麽一首順口溜了,叫:共軍美女真奇妙,收容所裏鄭管教。不胖不瘦還苗條,男人見了都想要。人人都把管教要,排隊排到老龍套。兩條小辮出軍帽,兩隻饅頭頂天罩,兩條秀腿小細腰,要……。”


    田歌臉一下紅了說不下去了。


    但葉健生卻還沒聽明白,他摸了下腦袋:“什麽老龍套,還有那饅頭八頭的,另外還有要,要什麽啊?”


    倒是早就知道這句順口溜的張峰馬上接道:“嗨,我的大團長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啊,老龍套是大別山最長的山穀,有四百多裏長,土匪順口溜的意思是排隊等著**鄭敏同誌的人排了那麽長的隊。那饅頭就是土匪說鄭教導員的胸脯很挺的意思,那最後一句要就是:要操就操她兩腳。指是她的兩隻腳是長的最好看的意思。”


    “哦,原來是這意思啊。”


    葉健生說:“那真是絕不能讓鄭敏同誌去了,我早知道鄭敏同誌性格潑辣,長的俊俏。但沒想到土匪如此惦記著她。不行的話,我讓團政治股的王股長去一趟。”


    喬縣長說:“好啊,王合霖同誌很能做思想工作,我同意,最好讓糧食局的範竹君代表也一同去,可能效果會更好些。”


    田歌也覺得這個主意可行,大家就這麽決定了下來。


    討論結束後,大家把田歌送上了馬車。馬車將在一個班的戰士護衛下先到金寨,再輾轉出山到達洪澤地區,轉交給華野的接應同誌直達根據地。


    而張峰的小分隊也隨即組成,還多了個由警備團政治股股長和縣糧食局軍代表範竹君組成的談判小組。


    範竹君和王合霖現在都非常高興,他們本來就是一對有情人,但因幹部級別不夠,因此連談戀愛都是悄悄的。所以當方主任以組織的名義讓範竹君和張峰談對象的時候,範竹君也無法反對,但她心裏卻是裝著王合霖的。


    現在兩人見郭玉蘭同誌並沒犧牲,自然是高興的一蹦三尺高了。一是為了替張峰夫婦高興,二是他們倆又可以偷偷的好了。


    現在人家夫妻也好,戀人也好,是越來越往一快湊了。但許軼初和曹勝元這對老冤家的各自家庭卻因為曹勝元自以為聰明的“互奸計劃”,是越來越往分開走了。


    許軼初在徐州被侯老鱉押解到南京後,被關在警備司令部的監獄裏。


    她上海的老同學曹勝元感到一陣陣的緊張,他倒不擔心許軼初有可能被毛人鳳強奸了,因為那是遲早的事情,因為早在雲南的時候曹勝元的老師朱瞎子就算出許軼初在她三十歲以前會被多人強奸和**,這個命運她隻要不出國的話就是躲避不開的,因此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曹勝元擔心的是毛人鳳一旦獲得了許丫頭後,就在很長的時間後會霸著她不放。這點他心裏也明白了,以許軼初的身體和相貌條件,會讓男人們發狂的,誰得到後也不會輕易放手的。就連沈一鵬也一點不是因為厭倦問題,而是他自身的生育能力問題,加上實在想要孩子才背叛了許軼初。


    尤其是現在閻敏對曹勝元已經冷淡到了極點,最近竟然和沈一鵬幹出了驚天之事,竟然和沈一鵬一起留下了辭職信,一道跑回了重慶,又去了雲南老家準備生孩子去了。


    毛人鳳為此大為光火,曾下令嚴辦,要殺沈一鵬,最後由沈一鵬的叔叔沈醉出麵,疏通了總長顧祝同,才算是不了了之了。


    沈一鵬這次突然辭職,讓兩黨都十分光火。他也事先約見了也是他的聯絡人的老胡同誌,說明自己雖提出**但死都不會出賣組織和原來的同誌的。他說他那個黨都不入了,從此不介入任何政治上的爭鬥,隻求和現在的愛人一起平安的度過一生。


    他的突然出走讓華東地下黨也不得不重新調整人員,擔心組織機密泄露。好在,沈一鵬十分信守他的承諾,隻字未露任何地下黨的秘密,才使得那場擔心成了虛驚。


    但許軼初是連一點情況也不知道,因為自二十一師起義起,她就被毛人鳳指令侯老鱉軟禁在了徐州,因此外界的消息她幾乎都不知道。連杭州家中沈一鵬留給她的那封信也放了一個月還沒被她看到那,就又被押到了南京來了。


    頭四天許軼初和其他新被押的三十多個女犯人關押在一個大號裏,天天讓她們學習總裁訓示和**報紙上的文章。


    那些女犯人基本都是一些進步青年,有的是紡織廠的女工,有的是大學生,還有中小學的老師等。她們都是被國民黨在遊行示威的隊伍裏抓來的,素質相對都較高,她們對號子裏關進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上校感到十分驚奇。


    “這都是什麽世道啊,連他們自己人也抓起來了。”


    “誰知道啊,雖說咱們都是女人,但長這麽漂亮的女人還真是少見到那。”


    “就是啊,瞧她那俊模樣,高鼻梁,秀目鳳眼的多清秀啊,那頭發還是燙的大曲卷,氣質真是好的沒話說。據說新生活運動委員會選第一大美人就是個**的女上校,叫什麽許軼初。哎呀,不會就是她吧?”


    “是啊,是啊,別就是她,咱們問問吧。”


    幾個女犯人圍上了許軼初問她:“上校小姐,你是姓許嗎?”


    許軼初隻是對她們笑笑:“你們問這幹什麽,既然大家都關在一起,那就是緣分,姓什麽都不重要的。”


    第五天,要給大號裏的女犯人分號了,早上看守就通知大家:“做好準備,上午體檢,然後洗澡分到各個號房裏去了。”


    犯人們喊著,這下好了,住小號是八個人一間,一星期還能洗上次熱水澡。


    不過這對政治犯進行的體檢卻是她們噩夢的開始,因為之前都沒進來過,因此大家也都沒思想準備,以為和在醫院體檢一樣的,都沒當會事兒。


    體檢的時候,是一個一個的進體檢室的。


    排在隊伍裏的許軼初之前看到那間很大的體檢室進去了三四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和三個女的。她心裏犯起了嘀咕:男人怎麽給女人做體檢那?


    果然許軼初見到另一個出口出去的那些換上了囚衣女犯人基本上都是神色慌張,有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她們從另一個出口出去後都是匆匆忙忙的跟著看守去了新分配的各自監號去了。


    大約前麵有十六、七個人就輪到了許軼初被喊進去了。


    進去的許軼初看到裏麵的兩三個女護士都是臉蛋紅紅的,而那兩個男軍醫官卻精神很旺盛,臉上帶著淫笑。


    讓許軼初感到吃驚的是侯老鱉和一個特務也坐在裏麵的一張桌子後麵。


    看到許軼初進來,侯老鱉趕緊迎了上來,他目前還不知道毛人鳳將怎樣處置許軼初,因此隻能按照一般的程序先進行著。


    “許處長,嗬嗬,是你啊,你也來體檢啊。”


    許軼初冷笑了一聲:“侯副官,你不覺得你問的是廢話嗎?是我來體檢還是你們逼我來體檢的,我想這你比我還清楚吧。”


    “哦,是,是,許處長說的是啊。”


    侯老鱉道:“對,現在你是政治嫌疑犯,已經不是我的處長了,那就請吧。”


    許軼初一屁股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那你們快點出去吧,我要體檢了,女人體檢你們男人坐裏麵算怎麽回事兒啊。”


    一個男軍醫走了過來:“你是許軼初嗎,請你把外衣脫掉。我們是專門負責對政治犯進行體檢的,男女都一樣,請你也遵守,請吧。”


    許軼初指著侯老鱉說:“他們不是醫生,請他們出去。”


    侯老鱉說:“很抱歉,我們是負責對全體政治犯體檢進行現場監督的,誰要不抗拒體檢的話,我們負責將其轉到保密局江東門看守所去。許處長要是抗拒的話,那我們也隻能一樣執法了。”


    許軼初一想,難怪剛才有三分之一的人沒再從那個出口出來,原來是不想讓這些男醫生檢查人,被軍統的人從側門給帶走了。


    江東門看守所許軼初曾去參觀過,她很清楚被關進這裏的女人幾乎就等同於男人的性玩物,隻要一進去就會立即被**,以後就成了那裏特務和看守的泄欲工具,甚至還把她們當做招待同行的一個招待項目,因此凡是有點姿色的女人一旦進了那裏,幾乎很難有人會活著出來。剛才被帶走的那些女人一定不知道裏麵的厲害,隻是圖一時不被男人看到身體,卻不知道將給自己換來萬劫不複的災難。


    許軼初這次從被軟禁開始就穿的是軍裝,外麵是軍黃色夾克軍裝,裏麵是淺綠色的軍襯衣打著暗紅色的領帶。下身是黃軍褲,腳上穿的卻是她常穿的那雙淺棕黃色的係帶野外作業短靴。


    許軼初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僵了,於是就站起來脫下了夾克軍外套,並順手把領帶也給解了下來一起扔在了一張長椅上。


    但那兩個男軍醫說:“把襯衣和軍褲也脫了!”


    許軼初冷了他們一眼:“你們要檢查什麽,還要脫襯衣和長褲?”


    這兩個軍醫,實際上也是軍統的人,一個朱大聖,一個叫伍文權。


    這兩人豈有不知天下第一美人許軼初大名的道理,他們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好好看看許軼初美妙的**,連侯老鱉都是抱著這個目的來的。現在他們都激動的腦子嗡嗡做響,就等待著許軼初一脫下襯衣,她那對有名的朝天乳把胸罩給高高的頂起的樣子,肯定是刺激萬分。許軼初婚後胸脯明顯高高的翹起了,本身她就是著名的第一美人兒,這一來她的誘人程度更是上了一個高台階,所以特務和流氓醫生那裏又不想看見她那光潔似玉的胸前凸起的那兩個漂亮的小山包那。


    兩個男軍醫在想,若是今天運氣好,還能親手捏幾下許軼初的**那,而侯老鱉更是眼饞的要流口水,他跟許軼初接觸了那麽久,還沒見過這他最想見的地方過那。


    至於讓許處長脫下長軍褲看她的大腿和小腿,那是更美的事了,不過第一步先得把襯衣讓她脫了。


    但許軼初冷冷的坐在椅子上動也沒動,這下可惹腦了那兩個軍醫朱大聖和伍文權。


    他們走過來,一左一右的就要架住許軼初,好去撕扯她的衣服。


    侯老鱉一見不好,這倆小子根本不知道許軼初身手的厲害,想提醒一聲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許軼初兩隻胳膊如燕子掠水般的往下一晃,身子一頓一挫兩手再突然上揚,兩個軍醫的下巴上同時一人著了一記鐵拳。


    “哎呀!”


    兩個軍醫那裏能提防到這個那,一下就向著各自的那個方向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檢查室的地板上了。


    侯老鱉和那個值班特務見勢不妙,馬上伸手拔槍,誰知道許軼初的連貫動作更快,一步就滑到了他們跟前,並身子優美的一偏手一帶,侯老鱉的手槍就到了她的手裏了。


    “怎麽,侯副官,真要和我翻臉嗎?”


    她的手槍槍口已經抵在了侯老鱉的脖子喉結上了。那個小特務也被她順勢一腳踢翻在了地上。


    “啊,不,不,不要啊,我哪兒敢和您許處長翻臉那,你,你…..求你把槍拿開。”


    侯老鱉嚇慌了,臉色都變了。他知道許軼初是敢把他殺了的,並且毛人鳳一時也不能拿她怎麽樣。本來他今天就是奉毛人鳳的旨意來試探一下許軼初的反應的,想先看看她能否肯順利的接受被侮辱的現實,要是能比較順利的話,那毛人鳳將接著設計他的下一步,卻沒想到弄出了這麽個結局來。


    許軼初冷笑道:“怎麽,不想看我的身子了?那還怎麽體檢下去那?”


    “嗬嗬,許……許處長,你拿好槍,千萬別激動啊,你,你的身體很好,不需要再檢查了。”


    侯老鱉擔心她不小心走了火,自己的脊椎將馬上被射穿了。


    許軼初也是點到為止,再僵持下去可能會引起對自己更不利的結果。


    於是,她把槍口低了下來,順手把手槍扔到了桌子上。


    “誰沒見過這些啊,少和我玩這套低級透頂的小孩子遊戲,你轉告毛局長,我許軼初生是黨國的人,死是黨國的鬼,不用再試探我的虛實了。我要是**的話,那早跟著我師父王金虎一起投了共軍了,還用著到這監獄裏來嗎,真是豬腦子!”


    說罷,許軼初又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並順手拿了個茶杯給自己倒上了杯開水喝了起來。


    侯老鱉說:“好,好,許處長,我一定轉達,一定轉達。”


    他趕緊把槍收進了槍套說道,小特務還想用槍對著許軼初,侯老鱉馬上嗬斥道:“你幹什麽,就憑你那兩下子能打到許處長嗎,想死啊,還不快把槍給我收起來。”


    小特務連應道:“是,是。”把槍也收了起來。


    軍醫朱大聖和伍文權還捂著下巴,傻傻的看著侯老鱉等他發話那,這時候外麵的特務跑了進來對侯老鱉道:“侯副官,局座電話。”


    侯老鱉出去接電話,過了五分鍾他又回到了體檢室來,對許軼初道:“毛局長有請許處長,到他的辦公室去,請吧。”


    許軼初麵帶蔑視的道:“好啊,走吧。”


    侯老鱉給許軼初戴上了手銬,和三個特務一道把她押出了體檢室,到了江東門看守所的院子裏,那裏一兩輛轎車正等著那。於是侯老鱉帶著許軼初上了第一輛,車子拉著一溜青煙駛出了看守所的大門,向著中山北路方向的保密局總部而去。


    許軼初心裏也是很緊張的,她擔心到了毛人鳳那裏他對自己用強。自己現在戴著手銬,搏鬥起來將十分吃力,再說毛人鳳的副官趙歧江武功遠在自己之上,自己雖會“楊門十八腳”的絕技,但真要在趙歧江麵前向毛人鳳反抗的話,三下兩下就會被他製服了。


    許軼初心裏明白毛人鳳始終想占有自己,自己被他得逞隻是遲早的事兒。但現在眼看著解放軍全麵大反攻就要開始了,一旦打起來將勢如破竹,頂多兩年就會解放了全國,自己可不願意在這最後的關頭上被敵人欺負了。


    不能不說許軼初機智對敵是保護自己清白的如此長時間的一個方麵,但另一方麵她也難免有僥幸躲開的心理。


    不過,看起來毛人鳳並沒打算利用這次機會強奸許軼初,他知道自己已經離這個日子越來越近了,但他並不著慌。一是目前的確沒許軼初通共的確實證據,二是上峰也在催問許軼初的問題,讓他如查無實據就趕緊釋放了她。


    原來,李子清和徐州的劉峙都給國防部打來了電話,詢問許軼初的問題的。並且不知道是誰把她被捕的消息傳到了雲南的三合地區,這下那邊的“山神娘娘的”信徒們不幹了,煙白坳、鷹家寨、李家村的少數民族老百姓紛紛在頭人和土司的帶領下,湧到了省、市、縣去聚會鬧事,要求國民黨當局放人。雲南省主席龍雲也打來電報要求國府查清此事,以正民眾的視聽。


    事情一下驚動了國防部長何應欽,他把毛人鳳招到辦公室就是披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說他在大敵當前之時還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無端扣押漂亮女軍官,引起社會上的不滿,讓他親自查清問題,平息事端,否則將在委員長麵前讓他難堪。


    毛人鳳現在手上唯一證據,就是許軼初在延安穿著八路軍軍裝的照片,還有就是起義的二十一師師長王金虎是她的老師,並無其他的直接證據能證明許軼初是**。


    所以,毛人鳳決定先避開外界傳說他要霸占許軼初的嫌疑,把她先釋放掉,再加強對她的監視,以待後麵的機會。


    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裏,他見到許軼初戴著手銬被押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毛人鳳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上去就給了侯老鱉一記耳光。


    “真是不懂禮貌,不知道許處長是你的上級嗎,你還給她扣著手銬,趕緊打開了。”


    侯老鱉挨了打,還不敢吱聲,讓特務趕緊給許軼初開了手銬。


    許軼初大大方方的活動了一下手腕,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服對毛人鳳說:“局座,您也別扇他了,沒上麵的指示他也沒膽子給我戴手銬啊。對,還要給我體檢看我的胸那,您說是吧。”


    “嗬嗬,說的是,說的是。”


    毛人鳳還能不知道許軼初指的那個“上麵的”就是自己啊,但現在也隻能先把苦水朝著肚裏吞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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