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女學員們回到上海的第二天,培訓基地就加強了門口守衛的力量,不許她們再外出半步了。


    同樣,楊潔對自己的預測也得到了印證,她自從脫掉野外作業靴換上那雙上海的同誌幫她買來的黑色敞口職業女性所穿的高跟鞋後,馬上引來了男人們覬覦不已的目光。上課時甚至連馬教官也看著她的那雙秀美的腳邁不到步子了。


    下課後教官跑到了培訓主任辦公室毫不掩飾的要求參與對學員黃潔的**行列。


    蔣主任哈哈大笑了起來。


    “馬教官,晚了。上峰有令,黃潔不參加本次結業的‘抗恥辱訓練’科目。”


    “啊?這又是被那位高級長官看中了啊?”


    “哈哈,說出來嚇死你,是毛局長!”


    馬教官一聽,二話沒說,轉身就出了門。毛人鳳欽點的人誰連想都不敢想了,別說是去碰了。


    其實,毛人鳳現在連黃潔是個什麽模樣的都沒見到過那。雖說曹勝元已經兩三次的向他匯報了,但他還沒決定下來是不是要了這個黃潔。


    這次,倒是他主動點了。郭玉蘭跑了之後,他氣的直跳腳,惋惜了好些天。後來想起了曹勝元的推薦,便給曹勝元掛去了長途,讓曹勝元幫他買雙“受奸鞋”送給黃潔,讓她穿一段時間。他這是要看看被黃潔那雙腳撐過的鞋子的形狀發生變化後的樣子,以及她腳趾在鞋裏所頂的位置和走路後鞋包頭上形成的皺紋,以此來判斷她腳美觀的形狀。


    毛人鳳有個癖好,那就是人長的再漂亮,腳不好看的他是不要的,當然腳好看的人也一定要長的漂亮才行,對他來說這是缺一不可的。


    好在毛人鳳一直以為這個黃潔是曹勝元為了討好自己,推脫他私放許軼初的罪責,而推薦來的一般美人應付自己的。否則他要是知道這個黃潔正是他自己想瘋了的那個共軍楊潔科長的話,楊潔早就跌進地獄裏去了。


    曹勝元在電話裏問:“老板,送什麽樣的鞋給黃小姐啊?”


    “哦,去永安商場買雙黑色的意大利產的那種,在腳背上有兩道斜拉細帶,到搭袢處兩道細帶又匯在一起的那種式樣的.”


    “好,勝元知道了,老板,你觀察女人的鞋子可細心啊。”


    曹勝元知道這種半高跟的皮鞋十分淑女也十分性感。


    “恩,去吧,讓這個黃潔的小騷腳給我撐上個十天八天的再脫下來讓我看看她的腳型,我再決定要不要‘接見’她。”


    毛人鳳頗為自己會欣賞女人的腳而自豪不已。其實他很明白女人的腳好看不好看,所穿之鞋要占一半份量的,因此他送出去的“受奸鞋”都是經過他精心琢磨的,象許軼初和郭玉蘭都穿過他送的鞋,之後還真是顯得俊秀俏麗得多了那。


    曹勝元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黃潔就是被他和毛人鳳茶餘飯後談的很起勁的那個原華野共軍政治部保衛處的一科科長楊潔。因為他根本就不會想到共軍敢讓如此名氣之大,相貌超眾的美人到他的軍統狼窩裏來臥底。


    因此,下午,他親自到了培訓班的訓練基地接見了黃潔,並讓她脫去了那雙才買的高跟鞋,而換上了代表毛人鳳送的那雙黑色斜拉雙細帶的半高跟鞋。


    “我的天啊,你那裏是黃潔啊,你簡直就是許軼初,是鄭敏,是楊潔啊。”


    曹勝元驚歎的說出了聲,還不由的不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這個黃潔的腳真是長的太秀美了,那點也不比他說的這幾個美女差啊。


    不過他的話還是把楊潔給嚇了一跳,聽曹勝元報出了自己的真名,她還以為自己被暴露了那。細一想才知道自己是太緊張了。


    楊潔裝做什麽都不曉得,說:“長官,什麽許軼初、鄭敏和楊潔的啊?我就知道有個叫許軼初的是天字第一號美人,其他的是誰啊?”


    “哦,嗬嗬。”


    曹勝元笑了一下:“黃潔同學,鄭敏和楊潔,還林曉童、郭玉蘭都是共軍裏的頂尖美人兒,和許軼初一起並稱中國五大美腳美人。我是意思是今天看到了你腳,我看到了我們**的驕傲了,終於有我們自己可和共軍抗衡的美腳美人了。”


    楊潔羞的低下了頭來:“曹長官,我被說的都無地自容了那。”


    “嗬嗬,不必,不必。”


    曹勝元說:“黃潔同學,我看了你的訓練成績記錄,收發報技術、射擊、搏鬥,暗殺,拆卸和放置炸彈都是一流的。馬上你們的培訓班就要結業了授予中尉軍銜了,說說看想去哪兒工作?”


    楊潔站起來說:“報告曹將軍,我想留在上海一帶工作。”


    “好,我代表上海站的同仁對你表示歡迎。”


    曹勝元盯著黃潔腳上那雙嶄新的斜拉雙細帶的半高跟和穿進鞋裏的她的腳出神的說道。現在他的心裏有了底,憑著黃潔這雙可與五大美腳美人相比美的秀腳,毛人鳳今後肯定是要定了她了。


    曹勝元接著要黃潔今後多和老軍統特工學習,肯定回成為黨國的女中豪傑的。


    然後他說:“本來培訓班的女學員都是要接受最後一個科目,就是抗恥辱訓練的,你們都將被安排好的一些壯漢奸淫,培養將來**,美人計等特工活動的技能,但因為你被毛局長送了‘受奸鞋’,所以你被免除了此科目。”


    “哦?我沒事了,曹長官?聽你說的剛才挺嚇人的,卻給我免除了,我真要好好感謝曹長官你那。”


    楊潔心裏暗自高興不已。


    “別謝我嘛,要謝就謝毛局長啊。”


    曹勝元得意的微笑著說。


    “那為什麽啊?”


    “是因為我剛才說了,你腳上穿了毛局長送的‘受奸鞋’,那個男人還敢動你啊?當然,毛局長因為工作需要就除外了。”


    “啊?毛局長送我鞋是什麽意思啊?”


    楊潔望著自己腳上穿著這雙漂亮的新皮鞋心裏想:這個毛人鳳還會選,鞋子不僅合腳,並且十分的秀氣好看。此刻她那裏知道她這麽一穿,漸漸的把鞋子撐出了型,會給自己帶來大禍的那。


    曹勝元倒也不隱瞞,他告訴黃潔,穿上毛局長所送之鞋的女人,將來不久都要為毛局長“服務”的。


    楊潔當然知道他說的“服務”指什麽,不過至少眼前這一關自己是順順當當的過去了,她心裏還是非常的欣慰和高興的。


    曹勝元說:“我已經給基地下了命令,隻要你黃小姐穿著這雙受奸鞋,就可以隨意出入基地,白天隨便去哪兒,但晚上還是必須在基地過夜,畢竟還沒最後結業那。你就等著拿結業證書就得了,所有的科目對你都已經結束了。”


    兩天後,在茶樓上的辦公室裏,楊潔見到了汪正生同誌。


    她把自己的遭遇經過這麽一說,汪副書記高興的拉住她的手說:“真是吉人自有天助啊。好人就是有好報,祝賀你楊潔同誌,你終於成功的躲開了被敵人**的關口,今後的工作就要好做的多了。”


    可惜,汪副書記在向江北的許軼初處長的匯報時,疏漏了楊潔被毛人鳳送了“受奸鞋”的事情,否則許軼初是一定要她在穿鞋時做上手腳,一定不要把鞋撐的好看了,以避免今後的麻煩。


    楊潔已經開始立功了,因為她穿了毛人鳳所送之鞋,因此訓練基地的姚主任和馬教官都對她另眼看待起來,不經意中已經透露了他們所知道的一些要被炸毀的工廠企業名單,記憶力極好的楊潔很快就把這些初步的名單報告給了汪副書記,為其後解放軍完成的接管上海做出了貢獻。


    而楊潔的上級許軼初現在一樣心情不錯,該討論的該計劃的都差不多了,坐不住的她又想出去散散心了。


    這天,機關給所有的女同誌放假一天。


    一早,同宿舍的林曉童說她想喝魚湯了,許軼初坐在床上調侃著林曉童:“哈哈,曉童,看你胸口挺的,不是想下奶那吧?”


    “啊,許處長,不帶你這麽糟踐人的啊,我還沒成家那,哪兒要下奶啊,我就是想喝鯽魚湯了罷了。你看你自己胸口都要翹上天去了,我還嫉妒你那,哼!”


    林曉童害羞的恬怒道,還友善的反擊了許軼初一把。


    許軼初嗬嗬一笑:“這有什麽好嫉妒的,我還不想要那,你要是喜歡我讓總醫院的梁副院長割了安你身上就是了。”


    林曉童“撲哧”一聲笑了:“哈哈,這還有送人的啊,真虧你這個天字一號美人想得出來。我說你可得請我喝鯽魚湯啊。”


    “那沒問題啊。”


    許軼初爬下了床來,穿上了外衣。她還是老樣子,不喜歡穿她的軍裝,又穿上了那套代表性休閑便衣裝束。


    “現在馬上要打仗,老鄉們都不下江捕魚了,曉童你能借到釣魚杆嗎?”


    許軼初的腳蹬進了野外作業靴的鞋坷拉裏。


    “可以啊,後勤處老楊頭那裏就有,怎麽你要自己釣魚去啊?你會嗎?”


    林曉童覺得和許軼初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快樂極了。至少沒人再敢來給她介紹什麽首長之類的破事兒了,因為誰都知道許軼初一是不惹,二是不敢惹的人。


    “我會啊,你快去老楊頭那裏借魚杆去吧,我前兩天觀察了一下,前江汊子那邊蘆葦下邊魚還真不少,我今天正好也想吃紅燒瓦塊魚了,連你的鯽魚湯一並給解決了就是。”


    許軼初顯得大大咧咧的說道。


    “恩,好,那我去借了啊,不過許處長你可不許吹牛,釣不上魚來看你請我吃什麽。”


    “放心,準有你的魚吃,快去吧,我先洗臉刷牙去了。”


    許軼初雙手往肩後一捋她的大卷曲的秀發,然後拉出一塊藍手絹一束一紮一隻漂亮的藍色蝴蝶結就瀟灑的停在了她的發根處了。


    她剛洗梳完畢,以前的警衛員,現任某部偵察排長的許橫就跑來了。


    “姐,芳麗讓我來張家港看看你,還給你帶了一堆水果那。”


    “哎呀,謝謝你們了。芳麗那?”


    許軼初始終很記掛她的這些老部下。


    “她在家帶孩子那,再說她那裏事情也多,就讓我過來代表一下了。”


    “那好,一會跟我釣魚去,回頭帶兩條去給芳麗和小勝利去吃。”


    許軼初此刻的樣子特別的天真可愛,一點都不象個是叱詫風雲的俠女,好象是那江叉子裏的魚都可以隨她抓似的。


    許橫懷疑道:“姐,你會釣嗎?別把自己掉江裏去了啊。”


    沒人的時候許橫都喊許軼初姐姐。


    許軼初說:“你們今天都是怎麽了,剛才是曉童懷疑,現在又是你懷疑,我今天一定要你看看超級漁夫許軼初的神釣工夫。”


    不一會兒的工夫,林曉童抗著釣魚杆跑了回來。


    “乖乖,許處長,我好不容易才借來的啊,你可把別老楊頭的心肝寶貝給扔河裏去了啊。”


    林曉童放下了魚杆說。


    “哎呀,這個死老楊頭,這麽小氣啊。”


    許軼初嬉笑道。


    “是啊,他說他的釣魚杆誰都不借,是專為釣魚給首長吃的。”


    林曉童端起桌上的缸子喝了一口。


    “什麽首長,我不就是首長嗎?首長不要他釣,自己動手省了他的事,他應該高興的借給我還要謝謝我才是啊。”


    許軼初今天的心情似乎是格外的好的,說的連許橫都樂了。


    林曉童說:“哈哈,算了吧,你這個首長還不夠級別,人家老楊頭說魚釣來給軍級幹部吃的。”


    “好他個老楊頭,勢力眼。看我今天釣上他一大堆來,見人就送,氣氣他。”


    許軼初拿起釣杆來看看:“恩,不錯的杆,鐵蘆做的,還上了清漆,包了膠帶,三節的那,好杆啊!”


    “哎呀,許處長,你還真的懂釣魚啊。”


    林曉童瞪大了眼睛道。她說:“這個老楊頭真好玩,非要我答應考慮和他兒子談對象,否則就不借給我釣魚杆。”


    “那你答應了?”


    許軼初幸災樂禍的笑著。


    “你非要自己去釣魚嗎,我不答應不是就沒魚湯喝了嗎。”


    林曉童也俏皮的回答。


    “哈哈,這樣好,這樣好,以後老楊頭要成了你公公,那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問他借魚杆了。”


    許軼初有調侃了起來。


    不過林曉童到底是搞外交的材料,她眼睛一眨說:“我後來對老楊頭說,我當你兒媳婦委屈你兒子了,有個叫許軼初的比我好看多了,還是個師級幹部,你看如何啊?老楊頭說,哦,師長好,我兒子當排長那,比她大一級,正好般配的。”


    “哈哈哈哈。”


    許橫和才趕過來的許軼初的警衛員李三貴都笑的彎了腰來。


    許軼初說:“好你個林曉童,你也真夠損的啊。走了,走了,去釣魚了。這要趕早,俗話說早釣魚,晚釣蝦,中午釣個癩蛤蟆。出發。”


    一行四人就向著那汊江口方向而去了,一路上的有說有笑,走了約莫四十來分鍾,就到了那條江汊子邊上。


    正值初春,蘆葦都冒出了新芽,一些水生植物也都竄了起來,正是萬物睡醒,萬象複蘇之時,江風微微一吹,好不怡人。


    許軼初不禁感慨萬千,隨口吟誦了一句:“竹外桃花三二枝,春江水暖鴨先知。”


    林曉童馬上接道:“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


    吟完了蘇東坡的詩,兩人一起會心的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候許軼初突然想起來作為釣餌的蚯蚓還沒那。


    她說:“隻顧高興了,還沒蚯蚓那。許橫、三貴你倆趕緊給我挖啊,我總不能是薑子牙釣魚願者上鉤吧。”


    “是。”


    許橫和李三貴一起答應著,就地挖起了蚯蚓來。


    可是挖了半天也隻挖到了兩條小蚯蚓。


    許軼初說:“這裏的蚯蚓不行,小不說還是青色的。你們去那邊老鄉的菜地邊上挖,最好是紅色的,魚在水裏容易看得到餌。”


    許軼初指了指遠處一片老鄉的菜園子說道。


    “好象是片羅卜地。”


    李三貴說。


    “是嗎?”


    林曉童說:“那我和你們一起去,我找那老鄉買他幾個羅卜燉魚湯。”


    許軼初說:“好,你們都去吧,我在這兒先釣著,快點啊,一會釣著了大魚你們過來幫我拉線。”


    那三人又都樂了:“許處長,你真能吹牛啊,還想釣那麽大的魚那,沒做夢那吧。”


    許軼初說:“這個難說了,福氣要是來了你擋都擋不住。”


    兩個新老警衛員跟著林曉童奔那片菜地去了,許軼初安靜的給魚鉤上了餌料,套上三節杆子,把釣線遠遠的甩了出去。


    釣線優美的在空中劃了一個拋物弧度落進了一片水草的邊緣上的水裏。


    許軼初把帶來的雨布往葦子灘上一鋪,手握釣杆,眼觀著魚線上的鵝毛管浮子,等著魚兒要咬食上鉤那。微風輕輕的吹拂著她披在肩膀上的秀發,一時間美人,美景,美麗的大自然渾然容為了一體,儼然是一副堪比“寒江釣雪圖”的現代版的天然畫軸在緩緩的打開在人們的麵前。


    這個江汊子周圍是h軍的渡江訓練地點和渡江的預定出發地。


    這天正趕上h軍的副軍長王麒鶴帶著一幫參謀人員來江邊再次查看部隊的訓練情況,正好路過了江汊子這裏。


    一個參謀拿著望遠鏡看到了靜靜的端坐注視著水麵的一個穿著便衣的稀世美女。隻見她手握釣杆,穩穩當當的坐在那裏,目不斜視,隻顧觀察著水麵。


    “真美啊。”


    那參謀脫口而出。


    王副軍長說:“什麽真美假美的啊。”


    “報告首長,前方一百五十米處,發現美女一個,她身穿便衣,好象正在釣魚那。”


    “嗬嗬,還有女人釣魚的?這一帶地區都劃為了軍事禁區,哪兒來的穿便衣的女人那。”


    王麒鶴副軍長有些納悶的接過了參謀手上的望遠鏡。


    王副軍長舉起了望遠鏡:“我的上帝啊,這個女人是哪兒來的,怎麽長的和仙女沒一點區別啊。難道是天上的仙女垂慕我們解放軍,降下個仙女來助我神威的?”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於是舉著望遠鏡對著許軼初坐的那個地方是看呆住了。


    一個參謀說:“王副軍長,在這個地方出現個穿便衣的女人這好象不正常啊,別是國民黨的間諜吧?”


    隨行的偵察科長說:“這不大可能,間諜有那麽傻的嗎,明明知道這裏是軍事禁區,卻公開在大庭廣眾之下坐在汊江口釣魚的嗎?我看是我們的人換了便衣在休閑那,今天不是女同誌都放假一天嗎。”


    “恩,我看錢科長說的有道理。”


    王副軍長還舉著望遠鏡不肯撒手,鏡頭裏的這個漂亮而飽富文化氣息的美人顯然要比他孜孜不倦追求著的鄭敏更上一個檔次,也比鄭敏漂亮。


    他說:“我看此女子也不象是間諜。她表情輕鬆悠然,一身大雅之氣,十有**是我們某個部隊的女幹部,女軍醫之類的女軍人來此玩的。”


    錢科長知道王副軍長死追鄭敏沒一點效果,便說:“首長,我去幫你問問她是那個部隊的,說不定還是我們軍的人那。”


    王副軍長道:“不大可能,我們軍部機關和野戰醫院及文工團那些女兵一般我們也都見過,根本不可能出現這麽一個帶有貴族氣的漂亮女幹部,要不是新調來的?走,既然她出現在了我們的防區裏,那我們就過去問問看。”


    一幹人等便向著許軼初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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