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這一哭鬧,弄的盧守望一時沒了轍。好在曹勝元上來幫著解圍道:“秦二奶奶別哭嘛,盧司令那裏有攆你走的意思那,他是好意告訴了管副司令的地址而已。你要是樂意的話,就在大貢山住下來便是了。”


    盧守望連聲附和道:“對,對,你對我盧守望是有過恩惠的人嘛,你來了那就是貴客了,就住在我大貢山好了。”


    “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秦玉停止了哭泣,拿出塊手絹裝模做樣的擦擦眼睛說:“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風雲人物,曹特派員了吧,看著就是一表人才,管大頭那個沒良心的東西哪兒能和曹特派員和盧司令大人比那。他哪兒我是不能去了,我放跑了鄭敏,他都恨死我了。”


    曹勝元用帶有懷疑的口吻問秦玉:“可你幹嗎把鄭敏放跑了那,她可是個非常頑固的女共軍啊,把她弄到大貢山上,讓她為她的**慰勞弟兄們多好啊。”


    秦玉說:“別人搞鄭敏行,我就是不讓管文輝那個花心大羅卜搞她。我都和他混在一起那麽些年了,他還把眼睛盯在別的女人身上,我就是不想讓到得逞。”


    秦玉很果斷的說著這些話,顯得十分自然和合情理,曹勝元和盧守望也找不出一點破綻來。


    盧守望問秦玉:“二奶奶這一路從六安到湘西來,路上還太平吧?”


    “太平個屁啊!”


    秦玉說:“到處都被共軍給占了,我說你們這些**怎麽就這麽窩囊啊,大半個中國都是人家的了,什麽時候老蔣才能發起反攻啊。”


    曹勝元有點尷尬的道:“這個嘛,二奶奶不必擔心的,委員長正在籌劃著反攻計劃那,不久便可得以實施。你瞧,眼前盧司令不是就在和我堅守在湖南那嗎。隻要委員長做好了準備,我們馬上就把共軍擋回過長江去。”


    秦玉裝做迷茫的樣子道:“曹特派員,你這不是吹牛吧?我看共軍都快打到雲南,廣西去了。他們的南下工作團也跟著他們到處都建立了人民政權和地方政府了,還搞起了土地改革,瞧那勢頭不象是要被**再趕過長江去的樣兒啊。”


    盧守望不悅道:“二奶奶,你不是對**喪失信心嗎,你放心,委員長現在都還在四處奔走,籌劃反攻之大事,那些共軍是呆不了多久的。”


    “是嗎,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秦玉說:“對了,我來的路上還碰見了劉萍了,差點沒被她給抓住槍斃了。”


    盧守望一聽劉萍的名字,立刻眼前一亮。他已經知道劉萍率領著南下工作團來到湘西了,但一直呆在懷化城裏,因此他的手下始終都沒法找到劉萍的確切消息。


    他神情激動的問:“劉萍出懷化成活動了?她在哪兒啊?”


    秦玉說:“好象就在資州縣活動那,沒想到這個女共軍長的是越來越漂亮了。”


    “是嗎。”


    盧守望是想劉萍想的跟著了魔似的,現在見有了她的消息那裏還肯放過那。


    他說:“她的小美腳還那麽騷嗎?”


    秦玉見盧守望開始上自己的套兒了,馬上也神采飛揚的拉開了話匣子。


    “騷啊,比以前更騷了,那小美人的騷美腳再穿上那平跟細帶的軍皮鞋真是美的人眼發花啊,那軍皮鞋還給擦的賊亮賊亮的,都能照見了人影,那個男人看見都會流口水的。我估計啊,想奸這美人指導員的騷腳的男人不下成百上千的那。”


    秦玉的話把盧守望的情緒很快就調動了起來。


    “看來這回她是自己送上老子的門來了,我馬上派手下的探子去資州打探,我要不動手,別人就要搶了先了。”


    **一下就迷昏了盧守望的頭腦,這也是秦玉能拿準了他的軟肋的原因。


    就連一邊的曹勝元都被說的心動了,他又有點不大信的問:“劉萍的騷腳有那麽漂亮嗎?總不能比楊潔的那雙腳比美吧?”


    秦玉說:“和楊潔的當然不能比了,但要是和鄭敏比起來那也是差不了多少的啊。反正啊我估計,劉萍要是敢把她的騷鞋給脫下放在門外麵的話,不要一天,那鞋坷拉裏肯定要被男人給射滿了**那。


    盧守望馬上附和道:“這話我信,在六安我操她的時候,光她那小騷腳上我就射了兩泡那,的確是個十足的俊娘們那,氣質還好的不得了。二第你要是不信的話,等我瞅機會把她抓到大貢山上來,準比你那個林曉童、郭玉蘭的差不多少。”


    盧守望一提到郭玉蘭,讓曹勝元心裏不由的一緊,他問張峰要的人裏有個郭玉蘭,主要是為他自己去日本定居給亞東商事會社的總經理宮本樹林的晉見禮。宮本大佐在整個中國期間一直未能獲得他心儀的古典美人郭玉蘭,後來是帶著悶悶不樂的神態回到日本去的。


    這幾年,日本的經濟開始從戰敗後的陰影裏複蘇,宮本和平田聯合開的亞東商事株式會社發展的非常迅猛,而宮本自己不僅當了亞東商事株式會社總經理,還是東京都某暴力團的幕後人。


    對於國民黨的戰敗,曹勝元想到日本投奔他和平田的事情,宮本是抱著真心歡迎的方式。因為沒有曹勝元在毛人鳳麵前力挺他,沒有曹勝元在中國給他的許多幫助,宮本是不會有他今天的這份事業的。當時,宮本回複曹勝元:歡迎他到日本擔任他的副總經理職務,假如條件許可,希望他能綁架了郭玉蘭秘密押到日本,宮本會提供船隻和路途押送上的幫助。


    所以,曹勝元才精神百倍的積極籌劃讓張峰綁架郭玉蘭的事情。


    不過,現在看來情況不妙,突然冒出了個攔路虎王麒鶴來,他動用了自己的主力大舉出動,為的就是能把郭玉蘭給截下來據為己有。


    當然,沒有郭玉蘭曹勝元一樣可以到日本去,就象沒有了鄭敏做晉見禮的管大頭一樣被盧守望重用了一般。不過,曹勝元還是覺得能帶上郭玉蘭一起去日本要更為有利些。所以,雖說大貢山暫時被封鎖了,曹勝元還是派出了玉梁山的李柱子的諜報隊對胡胖子去進行接應和打探了。


    胡胖子一行是在資州的一座山的山腳下被王麒鶴手下的徐克山團長帶著一營人馬的給包圍攔截住的。


    徐克山是王麒鶴的絕對心腹,在四十四旅的時候,王麒鶴對他是有恩的,還曾帶他參與過劉各莊對鄭敏進行的**,並且是讓他第二個**的鄭敏,可見對他的器重程度有多高了。


    現在為他的老大王麒鶴攔截郭玉蘭,徐克山肯定是盡心盡力的了。


    發現押送郭玉蘭的特務們進入了自己的視線,徐克山立即把所有的部隊都派了上去,把那座山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見自己已經無路可逃,胡胖子心一橫,把被五花大綁著的郭玉蘭推擋在了自己的身體前麵,他喊叫道:“共軍們,你們給老子讓開,放我走,否則我就殺了你們的這個大美人戰友!你們聽見了嗎?!”


    徐克山卻回答道:“國民黨的狗特務,趕緊把小郭副政委給放了,我饒了你們的狗命,否則我讓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得好死!”


    郭玉蘭見同誌們來救自己了,喊道:“同誌們,你們開槍啊,不要管我!絕不能放這些禍害人民的狗特務走!”


    胡胖子狠狠給了郭玉蘭一拳,打得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了。


    “娘的,死娘們,再喊我槍斃了你!”


    胡胖子又喊:“共軍弟兄們,你們放我們離開,我們就放了你們的郭大美人,怎麽樣?”


    徐克山喊:“不行,你們可以離開此地,但郭玉蘭同誌你們不能帶走,否則就咱們就在這耗著,看他媽誰能耗過誰!”


    胡胖子在這個關頭上,自然首先想的是能保住命了。他喊著:“那位共軍的長官,你說話算話嗎?”


    “娘的,老子曆來辦事是一口唾沫一個釘,隻要你們保證我們同誌的安全,你們馬上就可以離開,我讓部隊開道口子給你們逃命去!”


    徐克山知道隻要能把郭玉蘭接到王麒鶴的司令部去交給他,那自己這大功就立定了,至於幾個小特務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裏去。


    “那好。”


    胡胖子決心逃跑了,他要先保命,至於郭玉蘭現在已經變的不那麽重要了。


    “你們開口子吧,我們這就撤,郭大美人給你們留下,不過我們在她身上綁了顆手榴彈,引線連著長繩子,你們要敢開槍的話,我們就拉了那線,你們也休想救回郭大美人去。”


    “娘的,你他媽的事兒還真多,趕緊給老子滾,別讓老子再看見你了,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徐克山讓戰士們形成的包圍圈拉開了一道口子,放胡胖子和另四名特務離開。


    胡胖子生怕夜長夢多徐克山改了主意,見包圍圈已經讓出了口子,馬上帶著他的手下落荒而逃,把郭玉蘭一人扔在了山腳之下。


    徐克山一揮手,戰士們一起衝了上去,幫郭玉蘭解開了繩索,和她擁抱握起了手。


    一個連長問徐克山道:“團長,我帶人去追那些特務吧,他們跑不遠的。”


    徐克山想了想說:“也好,你就追追看吧,追到了就把他們都打死了,我先帶郭玉蘭同誌回分區去了。”


    一到了懷化的湘西軍分區司令部,郭玉蘭才知道這裏原來就是那個讓她感到厭惡的王麒鶴司令員的地盤。


    “嗬嗬,是小郭政委啊,沒想到在這裏我們又見了麵了,這說明你我是有緣之人啊。”


    王麒鶴一步跨出了辦公室的大門,握住了郭玉蘭的手把她拉進了辦公室。


    “哦,原來是首長您啊,真是太感謝你的出手相救了。”


    郭玉蘭不卑不亢的說道,她可不想在懷化久呆,上海總醫院那邊等著她做的事情還多著那。


    王麒鶴可不這麽想,這一次他再不會放走郭玉蘭了。在蘇北時是人家的地盤,他再想郭玉蘭的心思也不敢亂來。但現在不同了,現在是完全由他控製和掌管的地方,無論如何他也要霸占了郭玉蘭再說。


    當然,他不敢硬來,畢竟現在的軍隊不同於以前他呆過的那支舊軍隊,沒王法可言。他必須接受以前的教訓,讓事情變的合法化起來才行。


    他對郭玉蘭說:“小郭政委,你這麽說不是太見外了嗎,中國的解放軍都是一家人嗎,是一家人就不要再說兩家話了,再說你還是我的未婚妻那,我怎麽可能不救你那,救你就等於是在救我自己嘛。”


    王麒鶴的話讓郭玉蘭感到很是難受,看見他一邊說話一邊死盯著自己的漂亮的長腳再看,郭玉蘭覺得有必要和他把話說清楚了。


    她說:“首長,我很感謝你把我從特務的手中救了出來。我想至於我們倆的關係我給你寫的信上已經表達的很明白了,我有自己所愛的人,希望你能不再提你我之間的關係,我們之間隻是同誌加戰友的關係,請你多多諒解吧。”


    王麒鶴早想到郭玉蘭會這麽說,因此他並不覺得有半點尷尬,他軟中帶硬的說道:“玉蘭同誌,我們的關係是經過組織上批準建立的,不是你說分手就分手那麽簡單。隻要我不同意,那我們的戀愛關係就是受保護的對吧。這樣,你先在懷化休息幾天,好好的再想想然後再答複我。我這邊也向上級請示一下,聽聽組織上的意見再說。”


    郭玉蘭覺得這樣也好,要是再硬和王麒鶴頂撞的話,她擔心會影響到兄弟部隊之間的關係了。因此她也願意讓王麒鶴再冷靜下來認真考慮一下。


    她被安排到了分區招待所最好的房間裏休息,不過沒多久她還是感到了一絲不祥和擔心,因為在招待所她住的房間外麵多了兩名崗哨,雖說他們並不限製她的自由走動,但她到那裏,那兩名崗哨就象跟屁蟲似的跟到那裏。


    郭玉蘭心裏不免的有點發涼,她感覺自己是被軟禁起來了。


    事實上也差不多就是這樣的,王麒鶴給上級發去了電報,要求批準他和郭玉蘭立刻結婚,現在他必須等待上級的批準,否則他還是對嚴格的軍紀有所顧忌的。


    上級機關見電報上寫的是兩人情投意合,都願意攜手結為革命夫婦,又加上原來就被王麒鶴的對象問題搞的昏頭漲腦的,便馬上批準了他的結婚請求,還順帶給他發來祝賀成親的電報。


    這一下,王麒鶴的心算是徹底的放了下來。他找來了姚伯其和徐克山、彭大化等親信研究如何舉辦他和郭玉蘭的婚禮的問題了。這四人中有三人參加過四年前在劉各莊對鄭敏的**,隻有姚伯其因為要拖住八路軍談判小組的其他成員,所以才沒能參與進去。


    智囊人物姚伯其道:“老大,我擔心郭玉蘭不會答應和你成親,要是這樣的話,那婚禮可怎麽個舉辦法那?”


    徐克山說:“管她那,上級都批準了,那老大和郭玉蘭就是合法夫妻了,她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啊。”


    彭大化說:“我看老大隻能先進洞房,等降服了這個大美人後再補辦婚禮就是了,這樣,就不至於出現難堪的場麵了,你們說那?”


    姚伯其說:“大化的意思是讓老大先強奸了郭玉蘭,然後再說後麵婚禮的事?”


    “對啊,我就是這個意思,不這麽辦你能去說服郭玉蘭乖乖的嫁給我們老大嗎?”彭大化肯定了他自己的說法是正確的。


    見手下們都統一了意見,王麒鶴自己也點頭讚成了他們的懷主意。


    “明天晚上,我就找郭玉蘭來談話,要是能談的好,那就先婚禮再進洞房。要是她固執己見的話,那明天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了。”


    “好!”


    姚伯其道:“一切我來為司令員安排,明天晚飯後一切閑雜人等統統都給我遠離了司令員的住房,我親自在外麵值班,保證司令員的生活不受到任何的幹擾。”


    彭大化又擔心道:“要是郭玉蘭撒起野來怎麽辦,弄不好會傷著老大的。”


    徐克山哈哈笑了起來:“還虧你跟了老大這麽些年了那,連老大的工夫都不知道,別說是個姑娘家了,就算是個壯小夥子也不是咱們老大的對手啊。伯其兄我說的對不對啊?”


    姚伯其連忙證明道:“完全正確,隻要郭玉蘭進了司令員的房門,那她就休想再安生的走出來了,這點上大化你盡可以放一萬個心。”


    就這樣,幾個人商議好了後,都去懷化的安遠大酒樓喝酒去了。


    第二天,懷化方麵接到了上海的一個通知,有架雙翼運輸機將降落在懷化機場上,是為懷化運送一批抗蛇毒和防疫藥品的。這批藥品是湘西軍分區早就向上級打了報告請求支援的。因為湘西的山多,潮氣大,各種當地的疾病很容易通過蚊蟲叮咬傳播,另外當地的毒蛇較多,容易造成不慎被襲擊傷人的事件。


    上級也早批準了湘西軍分區王麒鶴的請求,但苦於一直沒有合適的藥品,於是向這方麵比較發達的上海求了援。現在藥品終於被上海的同誌籌備齊了,並派出了飛機專程送到了懷化來了。


    王麒鶴惦記著郭玉蘭的事情,就派了政治部的同誌以及懷化市公安局長彭大化去機場負責接收這批藥品,並且招待上海的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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