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盧兩人交換了明天談判的意見後就都上床休息了。


    臨睡前他倆決定今後有機會第一要聯合侵害的女人就是張婕。


    但是他們兩人不知道這個叫張婕的漂亮姑娘其實是張峰的一個堂姐。


    日本鬼子侵略中國的時候,在重慶一家中學當老師的張婕和在重慶醫學院學習的張峰,以及張峰的戀人郭玉蘭一起結伴投奔了抗日先鋒八路軍。


    三人的遭遇各不相同,在湖北正好遇見了日本人在攻打武漢,他們被逃難的人給衝散了。郭玉蘭遇見了八路軍滇西南**旅的張唯三,就當了一名衛生員。張峰跑到了河南的豫西地區,遇見了八路軍的隊伍馬上入了伍,由於是大學生,很快他被送到延安學習,成為了一名保衛幹事。張婕是在安徽遇見了新四軍的武工隊,參加了新四軍。


    因為武工隊是在敵後工作,為了工作的便利,張婕被安排進了淮南的一所中學教書,負責情報和交通站的工作。


    因為張婕長的漂亮,人又文靜大方,開展起工作來很是方便。後來因為組織內部出了叛徒,張婕便回到了武工隊工作,後來成為軍分區宣傳隊的編劇。


    在鬼子五一大掃蕩的時候,宣傳隊被打散了,張婕和幾個同誌一起被捕了。


    鬼子頭下令槍斃了男隊員,而把幾個女隊員全部**了。


    張婕因為長的出色,所以才沒被鬼子士兵得到,她是被三個鬼子軍官給反複的**竟達兩天之多。以後一個漢奸保安團長見鬼子已經把張婕奸的奄奄一息了,便出了大價錢把她從鬼子手上買走。在給張婕治好傷後,那個保安團長也強奸了張婕,並逼她做自己的三姨太。


    張婕假意同意,卻趁著保安團長家人看管不嚴之際,悄悄溜出了他家,幾經輾轉終於又找到了部隊。


    又因為她被捕那段時間沒人證明,所以組織上審查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從一名死裏逃生的同誌嘴裏知道了張婕堅貞不屈的事跡,就安排她做了文化教員。


    後來張婕和一位新四軍的文化幹部結了婚,還生了一個兒子,現在也有五歲多了。但前段時間,因為夫妻兩人性格不和,他們離婚了,還是由丈夫撫養。


    解放戰爭接近勝利的時候,南下工作團需要大量的文化幹部跟隨南下,已經是副連級幹部的張婕又義無返顧的放棄了機關的工作,報名參加了南下工作團來到了湘西,成為了中隊的副指導員。


    到這裏後,張婕才知道自己的堂弟張峰竟然背叛革命,成了一名蔣家王朝的鷹犬,這讓她十分的傷心。後來,又知道自己原來的堂嫂郭玉蘭現在嫁給了王麒鶴,她就更加不願意在任何人麵前提起自己和張峰的關係了,她隻是想兢兢業業的工作,讓人看到她才是真正的軍人。


    第二天談判結束後,劉萍指導員和張婕副指導員都向王司令員提出了提醒,要他警惕到敵人的狡猾無賴。


    但王麒鶴卻認為她們是膽小的表現,看不大湘西工作的大局。


    “整個國民黨的統治就要結束了,我想曹勝元和盧守望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決定起義的,我當時參加起義也是看到的這點。國民黨是沒希望的了,隻有跟著**走才是光明之路。我能看到這點,難道曹勝元和盧守望就看不到嗎?所以,你們女同誌啊不要老以老眼光看人,事物都是在變化著的。至於應有的警惕性我還是有的,你們隻要把九方的工作幹好就行了。軍事上的考慮我會和分區的同誌研究的。”


    王司令員想以自己現身說法的事實來教育兩位南下工作團的正副指導員。


    見分區領導並沒重視她們的意見,劉萍便和張婕商量後給總部領導寫了封信作為情況反映托人送交了上去。


    當然,張婕和許軼初等人比起來並不是個關鍵人物,她隻是眾多可歌可泣的女軍人中的普通一員罷了。因為在女同誌裏相對那些二十歲上下的姑娘們來說,她算是歲數大的,所以小姐妹們都喜歡喊她張姐。


    談判協議定下來後,兩個連的解放軍部隊開赴進了九方縣城,而在城門迎接他們的不光是老百姓和各界知名人士,還有身穿國民黨軍服的八十九師的部隊。


    由南下工作團和湘西軍分區共同組建的接收班子的人跟著部隊進城後,直接來到了老的國民黨縣黨部的門前。


    這是一座灰磚青瓦的老式帶有徽派建築風格的大院子,院子是三進兩圍的,每進都有一個**的院落,每個院落都有六七間房子,通常是前圍房子大而少,後圍的小而多,前敞後密。因此一般都是前圍院落辦公,後圍院落作為宿舍住人和會客、生活等。


    大院前麵的縣黨部的牌子,在姚伯其、廖西蒙的接收班子到來之前已經被人摘去了。現在他們來了之後,在上麵掛出了兩個牌子,分別書寫著“九方縣人民政府”和“九方縣臨時軍事管製委員會”的字樣。


    部隊進駐後各界父老鄉親,和工商業界的頭麵人物都趕來祝賀解放軍進城駐防,歡迎新的人民政府的成立。


    國民黨八十九師師部所在地離著縣政府很遠,靠著大貢山的主脈七麵梁到是很近,主要還是盧守望為指揮進退方便才選定的地點。師部大院的後麵是幾個頭頭的單居院落,都是一幢小二樓帶個小院子,曹勝元和盧守望分別占據了位置最好的兩個小院落。


    解放軍進駐九方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長沙,長沙方麵目前還未對和平起義和我方達成最終的協議,一切還都是在秘密的情況下進行著。


    因此,程潛和陳明仁不摸懷化這邊的情況,他們不明白才整編出來的這支土匪隊伍怎麽會表現的比他們的態度還積極,會率先去和解放軍接洽,並把解放軍迎進了自己的腹地去了那。他們便來電進行了詢問,大貢山給出的回答的沒有此事,純屬謠言。


    但是,對於毛人鳳來的質詢電,曹勝元還是做了明確的回答:為釣魚上鉤而使的欲擒故縱之計。對此毛人鳳十分滿意,要他們在兩個月內消滅湘西軍分區的主力,對可能存在的湖南程、陳的起義施加壓力。


    廖西蒙和劉萍都提出,在未徹底解放整個大貢山地區的情況下,暫緩進行土地改革。因為土改是需要有一個良好的大環境的,需要徹底打倒土豪劣紳和地主階級,假如國民黨軍隊和土匪的勢力還存在,勢必會影響到這項改革的措施落實和執行,甚至是根本進行不下去的,還可能反過來影響到人民群眾翻身做主的積極性。


    但是縣長兼臨時軍管會主任姚伯其不以為然,他說:“隻有實行土地改革,才能調動廣大農民群眾的積極性,看到跟**走的好處,他們從地主手上分到了田地和山產,才能感到大貢山這裏的人民政府的存在。你們不要有顧慮,要大刀闊斧的開展工作,有軍分區做我們的堅強後盾你們隻管去幹就是了。不要太顧忌到八十九師,他們現在已經停止了和我們的敵對行動,正等待著長沙的命令一到,就接受我們的改編那。至於某些地主劣紳敢於對抗人民政府的土改令的話,立即進行鎮壓,我們解放軍的部隊又不是吃素的。”


    於是,劉萍和張婕便很快的分別帶隊下鄉進行了幾處土改試點,雖說沒那個地主敢公然對抗土改工作隊的,但是當地的老百姓卻沒一個人敢接受分給他們的田地和山產的。有的甚至上午才拿到土改工作隊發的田地證和山林山產證,下去就趕到地主家歸還,還連連給人家陪了不是。


    回到縣裏後,她們在廖西蒙的主持下開會討論了此事,得出的結論是這裏沒有民兵武裝隨時對人民群眾進行保護,另外國民黨的八十九師就在跟前還未接受起義的指令,也是隨時可能翻臉,而當地的這些土豪地主劣紳大多數都和八十九師關係緊密,隻要八十九師一天不離開大貢山,這裏的老百姓就一天不敢和**親近。


    劉萍指出,此事暫緩進行,也不必再報給姚伯其了,采取先拖著的方式進行冷處理。她的意見得到了廖西蒙和張婕的讚同。


    他們切合實際的做法實際上不但保持住了我黨的政策的嚴肅性,也有效的保護了工作隊自身的安全,這樣的做法十分理智的。


    不過,該向八十九師施壓的他們也一點不讓步,到達九方的第二天,廖西蒙和劉萍就到八十九師師部要求立即釋放被關押的桑晨等八名女戰士。


    因為師長盧守望曾經在六安強占過劉萍,所以為避免發生正麵衝突,盧守望沒有出麵接待。而參謀長楊家強也曾是劉萍的上級和戰友,也不合適出麵。最後隻能讓副師長管文輝來接待了。


    管文輝也是從萬山趕到大貢山這裏來參與接待解放軍入城的,和劉萍沒照過麵,所以就沒什麽仇恨存在了。


    管大頭告訴臨時軍管會來的代表廖西蒙和劉萍道:“一切都應以談判協議生效後算起,以前的事情應該擱置起來,待以後處理。按照協議前的口頭約定,我們隻能馬上釋放三名貴軍的女兵。其他的等起義開始即可釋放。”


    劉萍立刻來了火:“你這個小保山的土匪,什麽時候搖身一變成了**的副師長了?既然你們有起義的誠意,那就應該立即無條件的釋放被俘的我軍人員,我方對此已經這麽做了,但你們卻不肯全部釋放,這又是何居心那?”


    管大頭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劉長官,你怎麽能這麽說話?什麽土匪不土匪的,我現在是正兒八經的**上校副師長,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再說,你們分區的王司令員不也曾經是**的副軍長那嗎?至於貴軍的幾個女兵,我們一沒虐待二沒拷打,待遇良好,因此多代為看管些時也是為了搞清一些情況嗎。你們要不能接受的話,那我們就暫時一名也不放,一起等今後再說如何?”


    廖西蒙見狀,感覺還是先不要激化矛盾為好,便拉劉萍耳語了幾句,決定先接出三名女兵來。然後再和八十九師慢慢進行理論,眼下先脫難一個就是一個。


    管大頭告訴他們,馬上釋放的人員除了桑晨外,其他的他們可以任意指定。劉萍心裏馬上的一楞,桑晨是八名女兵中相貌最好的,土匪指名留她肯定是淫心居多。但現在也隻能先按著管大頭說的去做了,於是就和管大頭的人一起去了“平跟稀罕物”酒吧後場提人去了。


    現在管大頭和秦玉之間的怨恨也是極大,由於秦玉和共軍內外勾結放跑了人間美女的極品鄭敏,讓管大頭咬牙發誓要殺了她,但是秦玉現在和盧守望、曹勝元打的火熱,還認了盧守望做了幹哥哥,管大頭就不好對她下手了。


    也因為這個原因,他不想再見到秦玉,因此就讓手下帶著廖西蒙和劉萍去那“平跟稀罕物酒吧”接的人。


    接到劉萍來了,秦玉見管大頭的人沒注意,悄悄把她拉進了自己的臥室裏。


    “劉指導員,咱們的同誌都沒事。從別的地方先送來的兩個女衛生兵,要不是我找借口攔著沒讓糟蹋,早就被幹不知道多少次了。後麵你們那兒被抓來的六個唱歌跳舞的也都沒事,現在你們進了九方那就更好了,解放軍對這裏實行了臨時軍管,誰還敢來我這兒要求幹女兵啊。所以她們的安全暫時是沒問題的,但是就不知道蔣介石會不會再打回來啊。”


    秦玉先表著功說道。


    劉萍說:“秦玉,這次你做的很好,我代表上級謝謝你了。不要相信曹勝元和盧守望的鬼話,還什麽再打回來那,馬上他們連廣東,雲南和四川都守不住了,隻能全跑到台灣島上去企求美國人的保護了。湖南這邊要不我軍為少讓老百姓遭受戰爭之苦,也早就打下來了。目前我們希望盧守望能放下屠刀,保住他自己的性命,但是他要是敢玩花招的話,那我們一樣收拾了他。”


    秦玉說:“是啊,我根本也不信他們的。但是我覺得這次他們突然和你們停戰談判了,我倒是很意外,以我的感覺他們肯定是玩了鬼,我勸你們當心點。以前我對不起你,請你原諒。但這次我倒是勸你向上級要求要求,別在九方這虎狼窩裏幹了,回到後方去當你的指導員安全些。”


    劉萍感到秦玉真的開始進步了,也就不想再追究她以前對自己的陷害了。


    她說:“秦玉,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啊?”


    “哦,隻是聽來玩的一個曹勝元手下的副官說,好象他們對你們的進城是什麽請君入甕,欲擒故縱什麽的,我也不大懂。反正是不象真心談起義的,我看你和那個張大姐還是先撤了,讓那些男爺們在這兒頂著就是。你沒見我這酒吧的名字嗎?‘平跟稀罕物酒吧’,什麽平跟稀罕物啊,不就是指你們這些女兵腳上穿的那部隊發的騷鞋嗎,那稀罕物不就是指的是你們這些女兵嗎。要知道在這裏玩一個女共軍,要付出的錢比我在青樓時任何一個頭牌的風塵女子的錢都要貴上一倍那,可見這些男人對女共軍的稀罕。你又是湘西這方圓百裏頂尖的俊妹子,所以你的危險比其他女人大多了,萬一盧守望反水,沒準兒又給你來個二進宮那。”


    秦玉整體說的還是不錯,使劉萍了解到曹勝元、盧守望匪幫很有可能搞的是假起義,真對抗的險惡陰謀,劉萍馬上感到自己有責任向更上一級的組織反映這個重要情況。不過最後那句“二進宮”卻深深的刺激了劉萍的敏感神經。


    本來自己要求到湘西工作,就是想親手殺了這個奪去自己貞操的惡魔,要是再有什麽二進宮那豈不是更不能接受的事了嗎。


    不過,劉萍知道秦玉就是這麽個文化素質和隨口亂說的秉性,所以並沒和她計較。


    她說:“秦玉啊,你反映的情況很重要,我會向上級報告的。你要繼續收集這些有用的情況,那就真立功了。”


    “立功?那我還沒敢想。”


    秦玉說:“鄭教導員和那個汪副處長交代我搞到曹勝元手上的那份名單我還沒影子那,那裏敢談什麽立功啊。”


    劉萍鼓勵她道:“慢慢來,總有機會的。對了,我們馬上去提人吧,我還想見見其他這次還沒被釋放的同誌,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已經收到了三個人的釋放令了,隻有一個姓桑的小美人不能釋放外,其他七個裏你挑三個走就是了。”


    秦玉說著領著劉萍去了後院。


    關押女兵的後院的建築風格其實很象是所豪華的小監獄,房子都是山上的大青石加磚塊砌就的,很牢靠。院子的圍牆也很高,上麵還拉上了鐵絲網。


    每間牢房都是**的,由鐵門從外麵鎖著。


    牢房裏麵卻不象是一般的牢房了,都是舒適的床鋪和整潔的被褥而不象一般牢房那樣鋪的是稻草。房子裏還有張小方桌,有兩個熱水瓶和一個裝著冷水的水桶,在角落上還用木板擋出了一塊放馬桶的地方。


    這裏的條件好,主要倒不是因為土匪心善,而是為了來這裏奸汙這些被關押女兵的客人所特意安排下的。


    現在因為這些女兵都還沒遭到不幸,所以都是臨時兩人住在一間房子裏,占用了這裏的四間房間。平時她們都是放兩次風,上下午各一次,時間是一小時。但是因為有秦玉和李大祿的特別照顧,所以實際上,隻要盧守望的人不來檢查,所有的牢房門都是敞開著的,除了出不了院子外,所有被俘女兵都可以任意走動談話。


    也還是因為這個因素,所有的女戰士都沒被戴上手銬和腳鐐,不是氣氛恐怖的話,這裏倒更象是一所客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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