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人不停的挖,夏木槿卻不斷的為大家普及這馬蹄的知識,其實在現代它還是很普通的水果,隻不過生長在水裏,寄生蟲多,在這樣的異地,還是煮著吃較為安全。


    況且,這些都是大苗村看不到的,京都估計也看不到,不然早就有人挖著出來試吃了,而這裏估計是荒廢已久的緣故,不然也不會到處都是嗎,而眼前隻是冰山一角,她的選些種子帶回去種植。


    還有就是不知是這裏的氣候問題還是地質問題,到現在才成熟的馬蹄,讓人忍不住想要細細研究一番呢,況且,這臨山縣的地勢雖然偏高,可偏偏水源很充足,而且看得出,這裏基本都是田,地很少,有水的地方那魚自是少不了了。


    想著,夏木槿便忍不住偷笑。


    “啊..蛇,蛇......”


    而她還沉浸與自己的思緒當中,卻見一人一手抓了一條手臂長的“蛇”不停的喊叫著,一邊叫一邊甩動著。


    在這樣的田裏抓到水蛇很正常,夏木槿並未大驚小怪,可定睛一看,頓時,笑的合不攏嘴,瞅瞅,她想什麽便來什麽,連忙拿出另外一個袋子,將袋子口攤開,喊道:


    “哈哈,大寶貝,快點放進來。”


    大家一聽,真張臉都開始抽搐,這還是女人麽?


    怎麽連蛇也不怕。


    同時,無比怪異的瞅了沈慕寒一眼,這沈世子的眼光果真與眾不同,讓人不敢苟同。


    沈慕寒卻是眼觀鼻鼻觀心從那士兵手裏拿過“水蛇”朝夏木槿走去。


    看著這麽大一條鱔魚,目測有一斤重,夏木槿徹底的歡呼了,連忙將袋子伸了過去:


    “哈哈,哈哈,大叔,快點,快點丟進來。”


    沈慕寒蹙著眉頭睨了她一眼,心中腹誹著:不會是第二條金蟒吧,再要給它找個媳婦就沒那麽容易了。


    可是他剛才也檢查過了,這玩意沒有毒,也不像是蛇,而且渾身滑溜溜的,沒有鱗片,拿在手心怪怪的。


    “丫頭,這個也是用來吃的?”


    將手心那滑溜的東西丟進袋子裏,夏木槿便立馬拿著袋子晃了晃,隨即便是扯了根稻草將袋子給紮好,沈慕寒看著她這般小心翼翼便是試探性的問。


    夏木槿忙完手裏的,便是抬頭,朝他一笑,挑眉道:


    “當然,人間美味,包你吃過一次便終身難忘。”


    對於夏木槿,沈慕寒是極為相信的,尤其是在吃這方麵的造詣,頓了頓,便是道:


    “大家加緊挖,多挖些,晚上飽飽吃上一頓。”


    一聽說又是吃的,那些士兵眸光徹底的亮了,立馬埋頭苦幹了起來。


    這一挖,便是一個下午,這一個下午,夏木槿的嘴巴也是沒有在合攏過。


    傍晚時分,她讓大家收了工,因為都是深深的泥,挖起來吃力不說,就是要走出來也非常的吃力,別說是身體剛好的他們,就是那些操練的士兵來了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此刻,一個個臉被曬得黑紅黑紅,估計明天就回脫掉一層皮了,臉色也是蒼白,虛弱的很。


    一上了田埂,便覺得這腳不是自己的,因為突然感覺這麽輕,倒是很不是適應。


    “是不是覺得雙腳不是自己的,渾身酸軟無力,這泥巴長年未翻動,裏麵的雜草一年一年的長,到了一定的季節又開始枯死在裏麵,加上有鱔魚與泥鰍的排泄物作為元素,這泥即有毒,有能解毒,這也是讓你們光著膀子下去的原因,淤泥會將你們身上一定的毒素給吸走,加上這螞蟥幾十年未吸過血,晚上被螞蟥咬過的地方會很癢,甚至會腫,但是你們身體裏的淤血被它們吸了出來,是一件好事,比用藥來的快多了。”


    沈慕寒一手提著一個袋子,豆子大的汗珠沿著下巴處滴落下來,他並未穿上衣,而是光著膀子,夏木槿則抱著他的衣服,在她說話的時候兩人時不時的相識一笑,這種默契看在眾人眼睛羨煞的緊。


    “姑娘,你懂得可真多,這“水蛇”我們曾經也遇到過一兩條,可都不知道還能吃。”


    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們對夏木槿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完全推翻了之前的怨念,一心跟著她學,似乎隻要是這世間的東西,哪怕是路上的一株小草,她都能長篇大論,不但能說出它的來曆,還能知道它的味道和作用,哪些能食,哪些不能食,哪些能生吃,哪些不能,而照著她這般,他們現在缺的不是食物,而是精力和信心。


    回到營帳,夏木槿便朝大家詢問小柳葉刀,隻要有的都給拿出來。


    作為軍隊的一員,不少人自是有他們的絕技,更有不少過人之處,隻是沒被挖掘出來罷了,而這個時候大家也已經操練完工,均是成堆的坐一起歇息或者是商討著什麽,夏木槿一舉動,大家均是將小柳葉刀給掏了出來,看著他們都光著膀子一大袋一大袋的提滿了,均是好奇不已。


    夏木槿收了三十幾把小柳葉刀,隨即便讓人從廚房將大木盆給搬了出來,又讓另外一些人將馬蹄搬下去清洗,這邊也讓人準備三十幾塊竹板還有小釘子。


    當一切準備妥當,她讓人將鱔魚倒在了大木盆裏,這木盆便是中午盛燙的,可大了。


    這鱔魚倒下去足足有一盆之多,最後用了兩個木盆才裝下來,裝下之後便立馬讓人加水,這加的是帶著鹹味的水,能更快的使得它們將鰓裏的泥漿吐出來,她並未第一時間教他們如何剝鱔魚,而是一把拉過剛換好衣服出來的沈慕寒:


    “大叔,這後麵是不是很多植物,能吃的野菜多麽?”


    他們現在是被困的螞蚱,進不得出不了,若是這般閑坐著,隻會坐吃山空,死路一條,趁著這時間去做自己要做的事那才不是荒廢。


    沈慕寒掀眸瞅了眼夏木槿所指處,對於臨山縣,他們了解的並不多,範圍也就是一做荒廢已久的城,而這城並不大,至於怎麽荒廢的也不知道,所以,對於夏木槿的問話他還是擔憂的,這小妮子膽子雖大,可這樣的冒險他不讚同,雖然她也是為了大家著想,頓了頓便是道:


    “不遠處是一片森林,樹木密密麻麻,藤蔓覆蓋四周,入了裏麵便如瞎子摸路那般,分不清方向不說,更怕找不到出口,這麽晚了,還是不要去了,他們下午應該去找了不少野菜,估計能撐過今晚。”


    夏木槿知道他是在擔心她的安危,便也沒有霸蠻,她也隻是隨口問問,聽他說完,便是點頭,隨即便去廚房看野菜。


    “呀,這還真是蜘蛛咬得呀,這蜘蛛有掌心那麽大,你看,這腳都黑了,還能好麽?”


    廚房內果然有不少野菜,如沈慕寒說的,晚餐勉強能撐過去,這剛要讓人來抬著去清洗,這路上便聽到這樣的聲音,她眉頭一蹙,便是朝著聲音處走去,發現是一個普通的營帳,她也沒在意,直接走了進去。


    而她的到來令大家很是吃驚,均是詫異的瞠大眸子看著她,看來都是些傷員,都是衣衫不整的,她看向一個人,整個小腳部分都黑了,而且還腫的像個象腿,那人看似還在昏迷之中,雙眸緊闔,嘴巴微微開著,微弱的呼吸著。


    她走了上去,在那人的傷口處按了按,立馬流出一些黑血,背後是整片倒抽氣的聲音,她卻毫不在意,繼而轉頭問向其他人:


    “你們說他這腿是蜘蛛給咬的,而且那蜘蛛還有手掌那麽大。”


    她話一落,立馬有傷員接話:


    “是的,姑娘,是在下午菜野菜的時候給咬的,那蜘蛛可厲害了,一口絲直接吐到了樹頂,我們飛都沒抓得到。”


    夏木槿邊聽邊在腦海裏描繪著這蜘蛛的模樣,直到那人說完,半響,她才問道:


    “那他的傷有沒有生命危險?”


    “呃...大將軍剛才來看過了,而且還給他用了藥,但是他並未說什麽。”


    而那人的話剛落,夏木槿卻已是跑出去了,迎麵,正好撞進了沈慕寒的懷裏。


    看著她這毛毛糙糙的模樣,沈慕寒眸光暗了暗,口氣有些嚴肅的道:


    “槿兒,這都是傷殘士兵休息療養的地方,大多時候他們都是沒有穿衣服的,你一個女孩子家老這麽出入”


    “好啦,大叔,我有要事找你,再說了,在這裏又不會呆一輩子,他們即便是脫光了比起你也差遠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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