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閃過一絲促狹,嘴角也是微微翹起,小手在某處一陣倒弄,最後便直接拿起這望遠鏡,對準瞅去。


    此刻,兩輛馬車正緩緩行駛而來,這前麵一輛估計坐的是馮六郎,而後麵坐的便是馮家人,因為馮三娘此刻已經掀開車簾對著眾人笑嗬嗬的招手,周彩蓮坐在她身側,裏麵是馮五和四毛。


    時隔幾個月,這周彩蓮臉依舊蒼白如紙,一雙眸子如死魚那般毫無光芒,可見,這日子過得不是一般的慘。


    這馮三娘卻是滿麵紅光,豐腴了不少,這下巴和脖子都快分不清了,至於馮五和四毛夏木槿並未去細看。


    而就在此時,這前麵那輛馬車一隻素手伸了出來,緊接著是一張帶著哀怨的俏臉從馬車的側窗露了出來,可盡是瞬間,便又縮回馬車內。


    草,這馮六郎真是個情種啊,這才成親多久,這就把發妻給踢下堂了,真的是可惡。


    雖然對周家人沒有好感,可是終歸是女性,對於花心的男人她最痛恨了,此刻,恨不得上前甩他兩耳光,當初還對她誓言旦旦。


    “那女子叫趙秋月,屬小家碧玉型的,因為是趙魏然與丫鬟生的,便一直沒地位,更妄想攀龍附鳳,即便是長得再好,終究隻是被利用的附屬品,聽說趙家夫人有意將她許配給馮六郎當正妻,馮六郎也樂意至極,可是這女子為此自殺兩次未遂,最終趙魏然的夫人便以此女子娘的性命做要挾,她被迫無奈之下才答應這門親事,估計過不了幾日這縣衙便有喜事上門了。”


    蘇彥初不知何時走了進來,似乎他對這趙秋月很感興趣,不然怎麽對她這麽了解。


    夏木槿轉著腦袋,最終也是想了起來,當初趙魏然狡辯說趙秋水一直在閨閣學女紅啥的,估計那時就是想要讓趙秋月代替趙秋水吧,反正這趙秋月沒有地位,更不肯能參加任何達官貴人的宴席,自然也沒有人認識她,看來,這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


    “哼,當官的都混賬


    。”


    沒來由的,夏木槿就這麽義憤填膺道。


    蘇彥初卻是直接給噴了,沈慕寒瞪了他一眼便是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對了,我要是幫你們將這玩意修好,甚至還做出幾個出來,你們要怎麽報答我?”


    聽了趙秋月的事情之後夏木槿便沒心情在討論下去,卻是拿著望遠鏡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並翹著二郎腿,對著沈慕寒兩人挑了挑眉,俏皮的說道。


    “你是說......”


    蘇彥初當即瞪大了眸子指著夏木槿手中的望遠鏡驚聲道。


    “嗯哼。”


    夏木槿笑的頗為得意,並高傲的應了一聲,見沈慕寒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便又別過頭去,不與他對視。


    “你想要什麽樣的回報。”


    見這小妮子別過頭不看自己,沈慕寒一些不樂意,便是咬牙切齒道。


    夏木槿笑嘻嘻的轉過頭來,對著兩人擠眉弄眼:


    “今晚,夜遊新縣衙。”


    沈慕寒與蘇彥初無奈的對視一眼,算是允了,當然,夜遊隻有沈慕寒和夏木槿的份,蘇彥初要去便是他自個的事了。


    這馬車一走,道路兩旁的士兵也散了,攤販也都出來了,大街又恢複了以往的熱鬧,可是這各處的門麵卻極為的不景氣,更是各個掌櫃唉聲歎氣的歎息聲。


    夏木槿拉著沈慕寒走出酒樓,一路閑逛,可到最後卻變成沈慕寒拉著她走了。


    “怎麽樣,可還滿意?”


    而沈慕寒拉著夏木槿來到了之前的縣衙,裏麵已經全空了,大門敞開。該搬的都搬了,唯獨院前幾顆大樹。


    而沈慕寒所謂的可還滿意夏木槿自然知道,這地不用白不用,她若不用指不定還會讓馮六郎那種人中飽私囊,當即便圍著轉了一圈,才道:


    “若是想要建立起我想象中的大超市,必須將這裏夷為平地,然後重建。”


    其實這樣的百年建築拆了有些可惜,可這是最適合的地方,夏木槿不得不痛下拆心。


    “好,你盡早將圖紙給我,我好安排。”


    沈慕寒想也不想便答應下來,使得夏木槿心中一動,主動的撲進了他懷裏。


    “丫頭,要不咱現在就回去。”


    沈慕寒卻是刮著她的鼻尖打趣道,使得夏木槿俏臉一紅,並且撒嬌的錘了他胸膛幾下,使得沈慕寒低聲笑了出來。


    隨即,兩人又商討了一些關於拆了重建的事宜,直到午飯時刻才回蘇彥初那,飯後,夏木槿便搗弄著望遠鏡,後麵還睡了一覺,傍晚時分才醒來,沈慕寒卻依舊不曾離去,隻是撐著自己的俊臉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即便是夏木槿醒來,他的眸光都沒要收回的意思。


    這一睜眼就鬧尷尬,除了她夏木槿還有誰?


    不過這罪魁禍首老用一種要吃了她的眼神並柔情蜜意的看她,是個正常的女人都受不了啊......


    “我也要去


    !”


    晚餐準備的很豐盛,主要是夏木槿起來之後便跑去廚房指導,大家見她來了高興地手舞足蹈,不停的抓著她問問題,直到這頓飯做好,夏木槿喉嚨如火灼,衝到桌前喝了兩大杯水才覺得舒坦一些,而這飯剛吃,蘇彥初便反抗的朝沈慕寒說道。


    夏木槿扒著飯的手一頓,不用想也知道沈慕寒不願意蘇彥初與自己等同路去新的縣衙,他便開始軟磨硬泡了,其實這沈慕寒也真的夠腹黑的,盡是欺負老實的蘇彥初,以後要娶個媳婦也這般壓榨他,估計這蘇彥初沒法活了。


    同時,衛劍旭那陰冷的眸子掃了過來,夏木槿嘴角一扯,便是低頭扒飯,反倒沈慕寒警告性的睨了衛劍旭一眼,之後便隻聽得吃飯的聲音了。


    入夜,夏木槿便一身男裝出現在了眾人麵前,這男裝本是蘇彥初的,而且還未穿過,沈慕寒才答應讓她穿他的衣服,而經過她加工一番之後這衣服不大不小,正好適合她穿,而且還讓人眼前一亮,當然,出了那礙眼的八字胡。


    隨即,大家也未多聊,便是分開行動,沈慕寒帶著夏木槿,衛劍旭帶著蘇彥初。


    “草,這是金鑲的啊!”


    一來到這新的衙門夏木槿就忍不住爆粗口,光是這牌匾至少不下千兩吧,雖然已經入夜,可這裏麵燈火通明,熱鬧非凡,沈慕寒便是帶著夏木槿直接躍上了就近的一顆參天大樹,透過繁茂的枝葉再襯著裏麵的火光將能入眼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沒有老的衙門那麽寬闊,可是占地依舊不算小,大堂之外打起了棚子,十幾張桌子有致的擺放著,有兩桌人還在拚酒,而空曠的一方歌舞升平,絲竹繞耳,夏木槿看得雙眸直冒火。


    而且這大堂的擺設都能看清楚,這每一樣器具都是上等紅木所打造,可見撒下了多少銀兩進去。


    這馮六郎的書是白讀了。


    “沒事,等下什麽看不慣就直接毀了它。”


    沈慕寒見夏木槿喘著粗氣,胸膛起伏不宜,便知道這丫頭心裏不舒服了,便是在她手心捏了捏,轉移她的注意力,並輕聲說道。


    “其實我更想毀了這些蹲著茅坑不拉屎的混蛋。”


    聽著沈慕寒安慰的話語,夏木槿氣呼呼的道。


    在她被容璃帶走之後竹山縣有四個村莊被大水淹了,死傷無數,可是卻沒有人管,村民流離失所,百姓有苦難言,去衙門討要這上麵撥下來的善款結果還被痛打一頓,能讓她不氣麽?


    雖然,這些都是出來之前才知道的,可是這人也太黑心了吧,此刻,看著這鑲金的衙門她恨不得一腳給踹了。


    而且這天璃國在這方麵還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逼民反,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的卻是那些貪官和想要攻下天璃國的其他幾個國家。


    這樣的場麵是夏木槿不想看到的,她心係著家人,係著村裏人。


    “讓他們再猖狂一段時間,因為之後便沒有命去猖狂了。”


    沈慕寒隨即帶著夏木槿從縣衙的後方直接飛了進去,入內之前便是附在她耳畔說了這麽一句話。


    夏木槿從鼻子裏哼了哼,便是在夜色中貓腰前行,沈慕寒卻是一直都尾隨在她身後,一遇到動靜便第一時間帶著她藏起來,就這樣,兩人一路很是順暢的躲過了巡邏的衙役。


    “不要,不要過來,你...你...再過來我我就不客氣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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