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賣鮮花的小姑娘走過來,她捧著十幾朵玫瑰,站在他們麵前,甜甜的說:“這位帥哥,買朵玫瑰吧,你女朋友太漂亮了,隻有紅玫瑰才能配美女。”


    “謝謝你的吉言。”常雨澤立即買了一朵紅玫瑰,插在殷蔓蔓手邊的小裝飾瓶裏,笑著說,“送給你,蔓蔓,你是一個漂亮又智慧的女孩子,十分感謝你對我和徐虹的幫助。”


    殷蔓蔓少有的小女孩的扭捏,柔聲說:“我收下了,沒有別的意思啊,這是你的預演,等會你見了我姐也要獻花啊。”


    常雨澤感到心胸舒暢了很多,剛才的焦燥已經煙消雲散,送人玫瑰,手留餘香,殷蔓蔓是一個好女孩,理應享受男生送花的優待。


    這時,一個體態豐腴綠色長裙的中年美婦從裏麵的包廂匆匆走過來,低著頭,神色黯然,從他們座位旁擦身而過,走下樓梯。


    她是趙鶯,無疑她是從徐虹剛才所在的房間出來的,她怎麽也過來了?


    “看吧,我沒有猜錯吧,我姐跟變態鄭他們一定是在商量什麽事情,或者隻是見麵敘敘舊也說不定。你想一想,如果我姐他們隻是在一起聊天,你怒氣衝衝的闖進去,不是顯得你太沒教養了嗎。”


    似乎是在驗證殷蔓蔓的猜測,趙鶯剛離開不久,許娜也從裏麵的走廊走出來,她黑色高跟,修身的白色套裙,上衣綴著兩條白色飄逸的真絲荷葉邊,讓她精明中透著無限嫵媚。


    她高昂著雪白的玉頸,手捏鄂魚皮紋的小坤包,細高跟踩著韻味感十足的步子目不斜視的走過來。她已經走近他們,依然沒有注意到他們。


    趙鶯和許娜她們兩個是什麽時候過來的?常雨澤可能剛才隻顧著生悶氣,沒有觀察到這個兩個女人何時過來。徐虹和她們幾個女人在一起,肯定是喝茶聊天,姓鄭的自然不會胡天胡地的亂來,如此一想,常雨澤心情舒暢一些。


    “娜姐,別走那麽急,坐下來喝杯咖啡啊。”殷蔓蔓笑著邀請她。


    “啊,蔓蔓,真巧啊,你們也在這裏。”許娜愰然回過神來,猛然看見他們,張口結舌,她想不到常雨澤也在這裏。


    常雨澤故作大方的向她打招呼:“你好,許娜。”


    “你好,常……”她在回避他的目光,“你們慢慢聊吧,我有急事要回去,不好意思,陳昇又鬧人了。改天我請客,啊。”她說完,不等他們有所表示,立即走下樓梯,離開。


    “我們不要在這等了,我姐肯定知道了。”目送許娜離開,殷蔓蔓說,“你看我們是不是該主動聯係我姐?”


    “好吧,我問服務生她在哪個房間。”


    “不需要。”殷蔓蔓撥通徐虹的電話,親呢的說,“姐,你剛好也在愛琴海啊,剛才我在門口碰見娜姐了,她說她和你在一起。我跟常雨澤也剛來這裏了,正準備打電話約你過來喝咖啡呢。”


    “是嗎。”徐虹接通電話,慢吞吞的說,“你們剛來嗎,坐哪了?”


    “沒有包廂了,我跟常雨澤臨時找一個走廊的座位。你在哪個房間,姐,我去找你吧。”


    稍後,徐虹說了房間號,殷蔓蔓和常雨澤直接走過去,他們就在二樓的走廊,到徐虹所在的房間也不過幾十步的距離。


    常雨澤和殷蔓蔓從走廊走過去,剛好看見鄭衛華肥胖的身影閃進二樓洗手間,他可能不想跟常雨澤碰麵,不過他沒有機會離開二樓,唯一能躲的隻有二樓洗手間。


    房間裏現在隻有徐虹一個人,小方桌上還擺放著四套餐俱,都是咖啡、飲料或甜點,正好是鄭衛華跟三個女人。他走得很匆忙,煙灰缸裏的半截香煙還冒著熱氣。


    常雨澤看到淡然的徐虹,心中百感交集,這個曾經是他最愛的女人,此刻卻形同陌路。


    “徐虹--”他努力吐出這兩個字,有愛有不甘,難以描述的情緒。


    “雨澤。”徐虹也靜靜的注視著他,無憂無喜。


    “還是包廂好啊,多靜,沒有人吵雜。我晚飯也沒來得及吃,又渴又餓。”殷蔓蔓快聲快語的說著話,打破常徐二人之間的冷場,她喚來服務生,把房間的桌麵重新收拾和布置一下,主動替兩人點上飲料和餐點。


    徐虹似乎不想在此再作停留,她借口家裏已經做好了晚飯,邀請殷蔓蔓同她們一起回家用餐。


    常雨澤明顯感到了徐虹對他的疏遠,經過這些天的衝突,他們的感情淡漠多了,已經體會不到夫妻二人之間的默契和溫情。


    他主動說:“對不起,徐虹,我為以前對你說過的難聽話和做出的過分行為向你道謙。”


    徐虹淡淡回應:“沒什麽,你不需要給我道謙,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我想和你重新開始,開始我們的新生活。”


    “日子每一天都是新的,我現在很好,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徐虹很客氣,可是她的態度卻非常漠然。


    殷蔓蔓坐在旁邊,扭臉望向窗簾,小手擺弄著脖子上的串珠,不知想什麽。


    這時,那個賣花的小女孩又走進這間屋子,推銷她的玫瑰。


    常雨澤把她手中的玫瑰全部買下來,雙手捧起,深情的望著徐虹,向她獻出:“我愛你,徐虹,不管以前,現在,還是以後,我都愛你,真心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謙,讓我們重新開始。”


    徐虹淡漠的臉頰顫動一下,低聲說:“不要這樣,雨澤,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簽訂協議不是兒戲。讓我們都冷靜一段時間吧。”她避開他灼灼的視線,不接他的玫瑰。


    殷蔓蔓回首看到這一幕,動情的說:“常雨澤,加油,想想你在結婚時是如何向我姐獻花的!”


    常雨澤走到到徐虹身側,正身站好,單膝跪下,雙手捧起紅火的玫瑰,深情的說:“老婆,我愛你,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徐虹似乎被常雨澤動作嚇到了,她豁的站起來,擺了擺手,扭過身子,臉麵向牆角,聲音顫抖的說:“不要逼我好嗎,我們都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還冷靜什麽,愛情就是象火一樣熱烈!”殷蔓蔓主動跳過來,伸手從常雨澤手裏拿過玫瑰,硬塞進徐虹的懷裏,“姐,我命令你,拿住,必須的,這是我姐夫的愛心,一顆火熱的心。”她為兩人搭完這最後一道橋,轉身離開房間,回頭還跟常雨澤做了一個鬼臉,取笑他,鼓勵他。


    常雨澤鼓足勇氣,站起身,把徐虹摟進懷裏,她似乎瘦了,身子更單薄了,他的心在痛,錯的不是她,她隻是被老東西迷惑了心智,無法打破她自我構造的道德牢籠而已,其實,她也是受害者,她的身心也同他一樣受到極大傷害,她更應該得到嗬護,他安慰她:“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兩個都經曆了痛苦的煎熬。我已經不再想過去發生的事情,希望你也能忘卻過去。”


    徐虹沒有回應他的熱烈擁抱,她還想回避他的擁抱,可是房間內無法回轉,隻能任他抱住她,她兩手本能的拿著玫瑰,護在胸前,隻是,她流淚了,削瘦的肩膀抽動著,然後,她哽咽著說:“事情即便過去,也留下了真實的印跡,你我都無法漠視。我想真像會證明一切。”


    “沒有什麽真像,劉飛已經招供了,日記是他編造的,這就是真相。”常雨澤極力回避她再提起那些證據的事情,他與她股膚緊緊相貼,她的秀發就挨著他的臉臉頰,他想吻吻她,可是,她身上那點點香煙味讓他無法心靜。


    就在剛才,那個肮髒的老東西可能親吻過她,她的口腔裏還賤留著老東西的口水和煙味,他如果親吻她,一定就會碰到老東西的口水,這讓他無法釋懷,心中的怒火不燃自點,該死的老東西,我不會放過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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