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澤則堅持說日記是真實的,他沒有修改偽造。但是法庭眾人對此反應並不積極。


    連範麗都有點動搖,她並非是懷疑常雨澤的人品問題,而是覺得徐虹的話非常合理,她的情緒自然流露,沒有矯情和表演成份,如果她的陳述都是虛假的,是該意而為的,那麽她的表演功夫真是巨星級別的。


    如果她的陳述是真實的,常雨澤所說也是真實的,那麽,這中間還會有其他貓膩嗎?


    徐虹繼續陳述:“日記上網後,歸德市公安局初步定性為網上惡意誹謗。很快,網上發貼的劉飛被歸德警方緝拿回來,在審訊時,劉飛交待他並不認識那個給他提供日記素材的人,不過他有那個人的扣扣號。


    按照歸德公安局的偵查能力,有能力通過這個扣扣號追查到真正的幕後黑手。但是,非常詭異的是,抓捕劉飛歸案受審是歸德警方的秘密行動,可是在劉飛被緝拿回歸德公安局的次日,幾家新聞媒體的記者突然得到消息,雲集歸德采訪此事。


    為什麽公安局內部的秘密行動會被眾多新聞媒體提前知道,原來公安局內部有內奸存在啊。你害怕公安局最終會查到你的頭上,所以你不得不給媒體告密,期望擴大社會影響,阻止劉飛繼續受審。


    你的計謀又得逞了,因‘跨省抓捕’事件造成惡劣的社會影響,驚動了公安部,省公安廳領導批評了歸德公安局,要求停止對劉飛的審詢。


    然後,劉飛被無罪釋放。我聽說劉飛要被釋放,立即趕到市拘留所,希望能跟劉飛麵談,我希望通過他多了解一點信息。歸德公安局因為某些敏感問題不敢再追查此案,那麽我就依靠自己的力量追查那個偽造虛假日記的幕後黑手。


    可是,當場釋放劉飛的執行人正是你常雨澤本人。你害怕我從劉飛那裏問出你的什麽秘密來,所以你毫不客氣的拒絕了我的請求。


    自此以後,因為‘日記門’這起事件非常敏感和詭異,歸德市沒有哪個部門再想追查清楚。不得已,我跑到省婦聯反應問題,希望省婦聯的領導能替我作主,繼續追查事件真像。


    又是你常雨澤阻止了我,你讓範麗到省婦聯勸說我,不讓我繼續上訪上告。值得慶幸的是,我因此才注意到你背後的這個女人,範麗不僅是你的師姐,你的上司,她對你更是非常照顧,並且,她正好跟她老公長期兩地分居。”


    陳律師立即向法庭提出抗議,要求徐虹閉嘴,她的話有損他人的利益。


    法庭采納了陳律師的請求,告誡徐虹不得說出任何有損他人利益的言論。


    徐虹:“抱歉,我沒有任何惡意揣測某人的意思,我隻是針對客觀事實而訴說。我認為我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無誤了,被告人常雨澤網上發日記並非是他一時的激憤之舉,而是他蓄意已久的陰謀詭計。


    他對他的妻子根本就沒有愛和寬容,他隻想盡可能的損害他妻子的清白,最終達到他的肮髒目的:輕輕鬆鬆與他的妻子離婚,然後到鄭州與他人重結良緣。”


    常雨澤:“你在誣陷人!我從沒有為了跟其他女人結婚而設計陷害你的念頭,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我承認那段時間我打算與你離婚,因為你做的事情太讓我傷心,後來考慮你的情緒有些問題,我沒有與你離婚,也沒有到鄭州上班,反而又回到歸德繼續和你生活在一起。”


    徐虹以嘲弄的語氣說:“你為什麽不把話說明白呢,你不是考慮我的情緒有問題,而是想說我的精神有問題。你那樣做並非是關心我,而是你將要實施第三個謊言,第三個陰謀。


    我們來詳細回顧去年發生的那段事情。網上日記所造成的社會影響越來越惡劣,那段時間我的情緒和精神負荷極其大,我確實做出過一些過激的事情。


    這個期間,你沒有任何寬慰我的言行,反而要堅決與我離婚。當然,你的借口很充分,因為我**無恥死不悔改,不僅不承認錯誤尋求你的諒解,反而處處維護‘奸夫’鄭衛華的利益圖謀為他正名,所以你忍無可忍,不得不與我離婚,然後,你會離開傷心之地歸德,到鄭州公安廳上班。


    你的做法合情合理,我們雙方父母找不出任何理由阻止你的離婚請求。


    我來重述你所擬好的離婚協議:


    常雨澤:我自願與徐虹離婚,自願放棄夫妻之間的所有財產,財產都歸徐虹所有。


    徐虹:我自願與常雨澤離婚,自願放棄女兒常菡露的監護權,女兒由常雨澤扶養。


    這就是你的肮髒目的,你不僅要與我離婚,還想奪走我的女兒帶到鄭州扶養,因為鄭州那個女人明確說過,她希望再要一個女孩。你把我們的女兒露露當成你到鄭州開始新生活的投名狀!”


    常雨澤咆哮似的斥責她:“閉嘴,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這是我跟你的官司,你動不動扯上範處長幹什麽!”


    徐虹以同樣高亢的聲音回應:“你敢發誓你跟範麗沒有關係嗎,你敢發誓你跟範麗是清白的嗎?去年某月某日夜,歸德市紀委派人去蘭馬縣找你,範麗從鄭州趕來給你護駕,然後你跟她連夜趕回歸德市,她入住在皇朝酒店,你也留在了酒店,十一點多才離開。


    回家後,你騙我說你在外麵跟單位同事一起喝酒了。你真會撒謊啊,你一直跟範麗在一起,哪有時間跟同事喝酒啊。


    你還剛洗過澡,頭發還沒有幹透,身上都是沐浴露的味道。回家不能洗澡嗎,你非要在範麗入住的房間洗澡,你這樣做不是欲蓋彌彰嗎?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還在她的房間裏麵洗澡,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我曾經是你的妻子,跟你相識相戀到結婚十多年了,你的身體有什麽變化我還不清楚嗎?隻是,我從來不愛惡意揣測別人,你在鄭州或者北京隨便瀟灑,我全當不知道。可是,你竟然會在歸德市跟其他女人發生關係,你這不是在傷害你的妻子和你的家庭嗎!


    你口口聲聲說我與鄭衛華通奸,我跟張鋒發生關係,嚴重傷害了你的感情。那麽,你跟範麗發生關係就沒有傷害你妻子的感情嗎?”


    她怎麽會知道這個事情?一定是鄭衛華那個混蛋告訴她的。當時範麗喝退了市紀委的那幾個人,其實他們沒有真正離開,而是遠遠的監視著他和範麗,他們看到他和範麗一起回到歸德市,看到他和範麗走進皇朝酒店。


    她以前為什麽不把此事說出來呢?現在當庭舉證出來,無非是要他和範麗難看,他不能完全否認,誰知道她手裏是否還有酒店提供的證明,他也不能承認他和範麗發生了關係,可是,無論他怎麽解釋,就衝他深夜和範麗獨處一室這一條就難以服眾。


    隻是,她可以指責他,但不能侮辱範麗的清譽!


    常雨澤怒聲反駁:“你不要用你肮髒的靈魂來猜測他人!我隻是和範處長商談有關舉報的問題,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沒有任何不道德的關係。


    倒是你徐虹,不僅你的身體,還有你的靈魂都散發著肮髒的氣味。


    你當庭否認你跟鄭衛華的通奸關係,處處維護鄭衛華這個貪官髒官的聲譽,你不僅把身體出賣給了他,也把你的靈魂出賣給了他,你就是他最死忠的情fu!


    我剛才已經說過,鄭衛華所寫的日記內容很多,有些內容非常露骨,連我都羞於說出口,可是,見你這樣張狂,在法庭上公然汙蔑我和我的同事,我有必要再揭露揭露你的醜惡。


    日記上網後,你為什麽要上躥下跳的給鄭衛華正名,因為你已經完全讓那個老東西收服了,你和我隻是維係著夫妻名份,而你的身體和內心都已經完全獻給了那個老東西。


    在和我結婚之前,你就已經與鄭衛華發生了關係,你的初夜就是給了那個老東西!雖然你當時不知情,他是**占有的你,但是你知道真像後並沒有揭發他,反而是心甘情願做他的情fu,和他保持著親密的關係,你對待老奸夫比對待你丈夫還體貼!”


    妻子的處子之身被他人卑鄙盜取,這是常雨澤特別心痛特別在意的話題,平時他絕對羞於說出口,今天激憤之下,他忍不住當庭宣泄出來。當這些話說完,他感到心中空蕩蕩的,此案終結後,他連與她熱戀時的那點甜蜜回憶也會蕩然無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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