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說出後麵這句判斷,說明她還沒有喝醉。


    範麗拿出寶馬女的照片讓許娜辯認,許娜說她不認識,那個女人的信息又到此為止。


    範麗把話題轉到張鋒身上:“張鋒的情況呢,你了解他多少,無疑他是一個最高明的騙子,他不僅欺騙了常雨澤,還騙了徐虹和殷蔓蔓。”她故意輕歎一聲,“徐虹要是知道張鋒就是蒙騙常雨澤把他們的生活搞得悲慘異常的犯罪分子之一,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堅定不移的替他打官司。”


    許娜怨聲說:“有人就是願意受人騙。”


    範麗反問:“你說的是徐虹嗎?”


    許娜:“除了她還會有誰那麽弱智。人家受過高等教育,又有公益愛心,喜歡幫助弱勢群體,張鋒那個小人就投其所好,天天在她麵前裝個SB臉,博得徐大律師的同情心。”


    範麗:“據我了解,徐虹在你們銀監局評價並不錯,你跟她關係還不錯。”


    許娜:“是的,在單位裏我跟她的關係最鐵了。徐虹是一個好同事好姐們,她是那種看一眼就讓人親近和信認的女人,我信認她甚至超過我自已。她沒有不良愛好,沒有人能挑出她的缺點。要說她有啥缺點,就是她愛走極端,愛鑽法律的牛角尖。


    要不是她考慮問題一根筋,她也不會拚了命的維護張鋒那個小人,那個小人有啥長處,長得人模狗樣的,除了一張能把死人忽悠活的嘴,啥本事沒有。


    當然啦,這並不是徐虹的錯,都是姓常的造下的孽,要是姓常的不把那個小人弄到他們家的洗腳店,怎麽會有後來這些事情。”看起來她對徐虹也有情緒,隻是仍然堅持她的觀點。


    範麗試著把話題往殷蔓蔓身上轉移:“幕後人本來就是想報複徐鐸,徐虹遭受傷害在所難免。最冤枉的就是殷蔓蔓了,她本來是好心幫助徐虹,結果也被連累。好好一個大姑娘家,非要作假結婚,這不是自毀清白嗎。”


    許娜出奇的沒有回應,隻是停頭喝飲料。


    範麗繼續:“我覺得最不值得的就是殷蔓蔓,她跟張鋒那個騙子假結婚就算了,還跟他發生關係,即便外國人比較開放,一個女孩子也不會隨便跟人發生關係啊。”


    許娜抬起頭,肯定的說:“她在說謊,她根本沒有跟那個小人發生過關係。如果說她被騙了,就是她不應該幫助那個小人,一分錢的便宜都不該讓那個小人沾。”


    範麗:“我聽常雨澤說過,你曾經好心勸告殷蔓蔓,讓她不要摻和張鋒的事,更不要幫助他,她怎麽不聽你的勸呢?”


    許娜:“人微言輕啊,她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徐虹身上,隻想著給徐虹提幫助。”


    範麗:“幫助也不能沒有底限啊,她怎麽能為了幫助好朋友就隨便跟男人發生關係呢,並且,就象你說的那樣,張鋒那個小人就是人模狗樣的,象殷蔓蔓那樣漂亮又聰慧的女孩子怎麽會喜歡這樣的小人呢。”


    許娜又語氣生硬的重複一句:“我說過了,她是在撒謊,她根本就沒有與張鋒那個小人發生過關係,更不會喜歡他。”


    範麗:“她可是在法庭上當著法官的麵承認的。你怎麽如此肯定?”


    許娜吃吃輕笑:“你可能也調查過殷蔓蔓了,你看她在中國這幾年有沒有聽說她有男朋友?她根本就不喜歡男人,怎麽可能會跟那個小人發生關係呢?”


    範麗心頭一跳:“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許娜:“殷蔓蔓身邊從沒有男人,她喜歡女人,你看不出來嗎?”


    範麗:“你的意思是說殷蔓蔓是一個拉拉?”


    許娜:“我不知道你這話是褒義還是嘲諷,她就是那樣的人,她喜歡女女之間的純愛。”


    範麗:“殷蔓蔓喜歡徐虹?”


    許娜情緒激動的說:“那是當然了。她連生意都無心管了,一心一意的幫助徐虹打官司,你以為一個普通朋友會有那麽偉大嗎?她喜歡徐虹,非常喜歡,徐虹的傷心就是她的傷心,徐虹的痛苦就是她的痛苦,徐虹心之所向就是她心之所向。”


    調查出這個情節,範麗心有所動,如果殷蔓蔓與徐虹有女女之好,鄭衛華電腦裏徐虹的那兩張真實的生活照,還有那張偽造的合影照片上徐虹的臉部特寫很可能都是殷蔓蔓拍攝的,因為她們兩女有這種曖昧關係,殷蔓蔓才能抓拍徐虹蕩漾的瞬間,徐虹的表情才會是自然流露。當然,徐虹可能沒有想到殷蔓蔓會把她的私密照片用到敗壞她的清白的陰謀上去。


    這也可以解釋她為什麽要竭力介入常徐二人的生活,她喜歡徐虹,喜歡跟她在一起,那麽,有這層因素,她在幕後人暗算常雨澤的陰謀推演了什麽角色呢?是主動參與嗎?


    如果殷蔓蔓有拉拉情結,她喜歡徐虹就象男人喜歡女人一樣,有強烈的占有欲,那麽她應該一開始就希望常徐二人婚姻破裂,可是有段時間她並沒有這種想法,反而是努力撮合常徐二人和解,重歸舊好,這不符合她拉拉的本性啊?


    如果徐虹和殷蔓蔓結識後有拉拉傾向,常雨澤應該能發現徐虹的這個變化,他從來沒有發現這個情況,是說明徐虹的拉拉傾向不明顯,還是她隻是一時的興趣而已?


    範麗暫且放下紛亂頭緒,繼續問:“徐虹也喜歡殷蔓蔓嗎?”


    許娜:“我不清楚,一個人要想改變自已的本性是非常困難的。我隻知道現在她們兩個人經常在一起。”


    範麗能夠清晰感覺到許娜話裏濃濃的醋意,看起來她才是真心喜歡殷蔓蔓。範麗對這種同性之愛沒有多大成見,她認為這是人類感情的自由,但是她非常不理解這種感情。


    象許娜和徐虹這樣的女人,已經嫁人生養子女了,這說明她們以前恪守傳統婚姻,她們愛她們的丈夫,隻是因為某種巨大的變故和挫折,才可能會導致她們性情大變,產生異樣的情感認知。


    從許娜的情況來看,她以前並無同性情結,而是與多名男性有染,過著放蕩的生活,後來生活出現重大變故,丈夫入獄,家產充公,她由生活奢華突然陷入困境中。這時候,殷蔓蔓給她幫助和支持,猶如雪中送炭,她對殷蔓蔓由敬畏和感激變為依賴,進而對她產生愛慕之情。從今晚的情形來看,她已經深陷這種拉拉之愛的情yu中,可能殷蔓蔓沒有接受她,所以她才來這裏借酒消愁。


    至於徐虹的情況則不然,她的性格非常倔強,不會輕易向挫折和磨難屈服,這種人更不容易“變節”。從常雨澤的反應來看,徐虹和殷蔓蔓並非一直都關係密切,徐虹從精神病院出來後,反而是漸漸疏遠殷蔓蔓,即便徐虹來上海工作後,也沒有聽說她與殷蔓蔓達到形影不離的關係。隻是發生這起案子後,為了共同的目的她們才又走到一起,關係密切起來。


    範麗故作好奇的問:“殷蔓蔓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漂亮多金性格開朗,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喜歡這樣的女孩子。隻是,如果殷蔓蔓原本就是拉拉,她以前有沒有女伴呢?她怎麽會那麽巧剛來到歸德就遇見了徐虹?兩人又長得那麽像,世上真有緣分這種東西嗎?”


    許娜頹然說:“蔓蔓以前的事情我不清楚,我隻知道她來歸德後的事情,說起來她和徐虹的認識還是我介紹的呢。”


    範麗:“噢,她們是怎麽認識的?”


    許娜似乎認識到什麽,明確說:“這些事情超出你的調查範圍了吧,你調查那麽細不會是找她們兩人的毛病吧。咱醜話說前頭,徐虹和殷蔓蔓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會做任何對她們不利的事情。”


    範麗:“你多慮了。我不會為了幫助常雨澤而歪曲事實或者故意詆毀對方,我不是那種人。我不單單想打好二審官司,更是把這當成一件案件來偵破。現在已經很明確了,有人為了報複徐鐸而設計陷害徐虹和常雨澤,我找你談過話後,我還會找徐虹麵談。


    我要讓她明白,雖然常雨澤做錯了事情,但是他也是被人陷害的,我希望徐虹能清醒過來,不要再受壞人蒙蔽,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錯事。


    就象張鋒那種小人,欺上瞞下陰險狡詐,壞事做盡,要不是他從中搞鬼,常雨澤怎麽會受騙呢,徐虹怎麽會被冤枉呢?對這種小人,我認為就該狠狠揍他一頓,還替他打官司幹什麽呢?”


    可能是範麗對張鋒的痛罵給許娜以同仇敵愾的感覺,她放下排斥心理說:“你要是現在去找徐虹說張鋒是小人,她肯定不相信你的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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