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澤,我覺得你們的做法太過分了,為了減輕你的罪責不惜采取任何手段。殷蔓蔓在這起訴訟上是你的對立方,但是她以往對你的所作所為並沒有陷害和傷害過你。你們應該通過法律的程序在法庭上戰勝殷蔓蔓和我,而不是在背後采取卑劣手段造謠中傷我們。


    你們在網上製造她的醜聞,說她曾是天上人間的小姐,說她跟我搞同性戀是性變態,這些侮辱已經夠了,還說她製造陰謀陷害你常雨澤,不是太可笑了嗎。她製造這些陰謀有意義嗎,能給她的生意帶來多少收益呢?到底是誰在製造陰謀啊,常雨澤?”


    常雨澤歎氣說:“陰謀肯定是存在的,並非是我和範處長故意詆毀誰。你可以把我們的這一係列事情看作一起案件,範處長正在根據這些線索和證據來偵破案件。從我們破案的角度來說,在案件最終偵破前,任何相關人都可能是嫌犯。”


    徐虹也歎了口氣:“你曾經殘忍的傷害過他人,到現在你還沒有對此表現出悔悟之意。你永遠是正確的,錯誤的都是別人,這就是你的態度。


    我沒有看到別人的陰謀,隻是看到你常雨澤的虛偽和狠毒,在銀監局真鬧事假捉奸的是你,把虛假日記發到網上的是你,開槍重傷張鋒的是你。一審我如何揭露你的罪責,二審我同樣如此。


    如果你認為有人設計陷害你,你讓範處長去破案吧,把‘陷害’你的罪犯找出來,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法律製裁,但是,在此之前請你和範處長不要再打擾我,更不要奢望阻止我二審出庭,我隻知道你所犯下的罪責和我應該做的事情。”


    徐虹主動掛斷了電話,常雨澤和她的通話當此為止。


    常雨澤非常鬱悶,當他知道他冤枉了徐虹後,他迫切希望得到她的諒解,起碼能對他曾經的莽撞和傷害有些許理解,畢竟他也是受害者,被那個邪惡幕後人的陰謀詭計完全蒙蔽了。


    他最希望得到的結果是徐虹原諒他,相信了範麗的調查,他們聯手追查幕後人的罪惡。但是結果完全出乎他的期望,徐虹不僅沒有絲毫諒解他的意思,反而更加憎惡他。當然,他沒有想到徐與殷同性戀的謠言在網上熱議,徐虹把這些責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聽完常雨澤的講述,範麗感到有些遺憾,如果沒有網上散布徐虹與殷蔓蔓的流言,或許徐虹會更容易些接受她的調查結論。既然這個意想不到的狀況發生了,誰也不能再挽回。


    範麗告訴常雨澤那個網上流言的來源,勸他不要太多心,徐虹對他的排斥已經根深地固了,她不會因為他的道謙就輕易相信和原涼他。


    不過,他跟徐虹的通話並非毫無價值,對過他們的通話了解了徐虹的心態。徐虹對她提供的調查全部看過了,也思考過分析過,隻是因為沒有更有力更確切的證據才導致她對此持否定態度。如果徐安寧能找到更有說服力的證據,相信徐虹一定會有所改變。


    徐安寧趕到滿州裏,看到了馬迪,他被關押在滿洲裏看守所。在滿州裏市公安局長的陪同下,徐安寧提審了馬迪。


    馬迪有一米八多高,長相蠻帥氣,不過暗青色的眼眶破壞了他的形像,那是長期吸食毒品後的頹廢虛弱神態,一條腿有些瘸,走路拄單拐。


    他經常與警察打交道,對於提審滿不在乎,反而問徐安寧為什麽抓他。


    徐安寧直接問他幾年前在沈陽被人割斷腿筋的事情:“有個案子要你配合下。零五年冬,你被人割斷腿筋,誰下手做的?”


    馬迪臉頰上的橫肉抽動一下:“時間長了,我也記不清了。”


    徐安寧:“在你被人割斷腿筋以後,你女朋友李姍姍也消失不見,為什麽?”


    馬迪冷漠說:“我們分手了,她離開了,就是這樣。”


    徐安寧:“你女朋友李姍姍離開你後做了什麽,現在如何?”


    馬迪:“我不知道,我沒跟她聯係過。”


    徐安寧不得不提醒他:“李姍姍於零六年辦理了美國移民手續,現在她以外商身份在上海經營多家女子美容店,身價億萬,她現在不叫李姍姍,叫殷蔓蔓。網上正在熱議殷蔓蔓的事情,我想應該看到了。你想起點有關她的什麽事情沒有?”


    馬迪:“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她愛咋樣就咋樣。”


    徐安寧:“根據我們的調查,發現李姍姍跟你受傷有關,割斷你腿筋的凶手與李姍姍關係密切,李姍姍投資移民及開辦公司的資金都是傷害你的那個凶手提供的。那個凶手把你的腿筋割斷,把你女朋友拐跑,你記得那個凶手的名字嗎?”


    馬迪仍然是冷漠表情:“我不知道她跟誰跑了,我也不關心這些。我受傷跟她沒關係。”


    徐安寧很納悶,為什麽馬迪不供出那個人的名字呢?他女朋友被搶走,他本人被打殘,這樣的仇恨怎麽還讓他袒護凶手呢,不會是讓那人嚇住了吧。他說:“傷害你的那個凶手已經死了,你不用害怕他報複你了。我隻是了解當時發生了什麽情況。”


    馬迪固執說:“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不要再問我了。”


    徐安寧讓滿州裏警方加大審詢力度,他一定要撬開馬迪的嘴,離二審開庭隻有三天時間了,他必須在開庭之前得到結果。


    馬迪對警方的審詢方式很熟悉,不管心理上還是肉體上的刑罰都沒有讓他開口。


    滿州裏警方給馬迪製造壓力,暗示在他的租處搜到一些毒品,按數量足夠判重刑了,隻要他交待當年他受傷的情況,警方可以考慮減免他的罪責。


    馬迪對此無所謂,他說他隻吸毒不販毒,他房間裏不可能找到毒品。


    範麗一再催促徐安寧,二審快要到了,如果還拿不到殷蔓蔓的罪證,常雨澤的官司很難打。徐安寧讓她稍安務燥,他一定會從馬迪嘴裏掏出線索來,他雖然這樣說,心裏卻也煩燥,他相信馬迪最後一定會鬆口,但是要在限定時間內則有很大不確定性。


    今天是最後一晚,明天二審就要開庭了。


    徐安寧親自盯在看守所,就是一夜不休不眠他也要撬開馬迪的嘴。


    到了下半夜,馬迪終於熬不住了,徐安寧隻是一夜不休息,他則是從徐安寧過來就沒有休息過,另外,關鍵的是,他的毒癮上來了,他被毒癮折磨得鼻涕淚水長流,哀號不斷。


    徐安寧說:“別給自己找罪受了。你知道我找你問話的目的,不是來追查你的罪,而是追查那個凶手的罪。你當年的女朋友早就不記得你了,你維護她沒有任何意義。”


    馬迪終於崩潰了,他憤怒的嚎叫一聲,大哭起來,足足哭了幾分鍾的時間,撩起衣服擦掉臉上汙淖的鼻涕和淚水,跟徐安寧討價還價說:“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你得放了我,也不能再追究我以前的事情。”


    徐安寧說:“可以。隻要你老實交待,你立刻就能獲得自由。”


    馬迪打起精神,帶著傷感和仇恨情緒講述他跟他女朋友的故事,故事從深圳開始。


    馬迪帶著十幾個小弟運作保安生意,李姍姍到翡翠明珠做服務員,她很快成為人氣包房公主,有富商經常進店給她捧場,其中有一位特殊的富商叫夏哥。這個夏哥年齡並不大,他的手下和朋友都叫他夏哥。他經常到李姍姍服務的房間消費,幾乎成了他專用包房。他出手大方,談吐也不粗魯,但是李姍姍並不喜歡接待他,因為他的半邊臉燒得異常醜陋,無論他怎麽微笑,那半邊燒壞的臉都象魔鬼一樣可惡。


    馬迪非常寵愛女友,害怕她在夜總會呆得時間久會被汙染了,就籌資開一家化妝品店讓她打理。李姍姍離開翡翠明珠,打理自己的小店。


    不長時間,那個醜陋的夏哥又出現在她的小店裏,每次進店都會購買許多化妝品,看起來他並需要這些東西,他好象隻是過來看看李姍姍,找她說說話。李姍姍還是討厭他,一是他的臉太嚇人,二是她有男朋友,不希望其他男人再給她獻殷勤。


    她曾經明確告訴他,她不喜歡再見到他,她有男朋友,無論他多麽有錢她都不會接受他。他沒有生氣,隻是微笑說他作為顧客來店裏買東西總行吧。他分明是在耍賴。


    雖然他從沒有對李姍姍有不軌言行,但是經常在她的店裏出現讓她心煩。李姍姍不勝那個夏哥的糾纏,就告訴男友馬迪,希望他能解決這個麻煩。


    馬迪首先想到暴力解決,通過武力打跑那個男人,但是他找不到下手機會,那個男人出行之時必有幾個保鏢跟隨,那些保鏢都有特種兵的身手,都是見過血的狠角色。


    他一打聽那個男人的背景,更是放棄了武力解決的想法。


    那個男人叫夏新,走私犯頭子,主要活動地在廣州。他沒有打聽出來夏新的走私規模有多大,但是他打聽到在兩廣走私行裏他的名氣很大,他的走私團夥能排前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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