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飛刀滅敵


    一家客棧中,任意真盤膝坐在客棧中全力回複著內力,車天、孫新、徐若愚三人則自暗處透過窗戶向外打探著。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任意的內力也已回複了一成,街道中兵士捕快都正在巡查,更有怒蛟幫的人來回走過,似是在尋找任意的身影。此刻任意全身冰寒無比,更有寒冰至及的霜氣籠罩,使的車天三人分別遠遠地避在窗戶邊和門口處,一邊打量著外麵的動靜,一邊注意著客棧內的動靜,當然,三人無法忍受任意所散發出的那股冰寒之氣,所以才會遠遠避開。


    但見車天神情鬱悶地說道:“真是變態,我也是先天高手,為什麽他能一個小時就恢複一成內力,我卻要半天才能恢複一成內力,而且他的內力比我的強了不止十倍……”


    孫新和徐若愚兩人越聽越覺車天的語氣犯著酸味,但兩人卻是知道,以任意來說恐怕任何事都說不的準。就是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全部內力都消耗幹淨,若要全部回複,怕也要幾天的時間。當然,對於先天高手來說會快上一些,但向任意這樣先天內力無比深厚的人,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回複一成內力,如此算來,常人五到十天方才能完全回複全身內力,任意卻不到十個小時就可完全回複。此點確實太過變態,恐怕就如那聶狂、戚紅道等人的內力回複速度都要比之任意慢上數倍,一個地榜高手,幾個天榜高手,這之間的差距又要如何去算。


    又過兩個多小時之後,任意的內力約恢複盡三成,這時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車天三人也等的不耐煩起來。進入這客棧中本是偷偷進入,無人知道,但就算三人再小心,這怒蛟鎮卻也沒有多大,怒蛟幫在鎮上的勢力猶如地頭蛇一般,自是能快速找到。而這三個小時的時間內,樓下除了兵士捕快來回巡邏外,還有怒蛟幫的人在後明或暗地四處查找著什麽。然而其中一切卻是頗為巧妙,任意在這客棧之中本就目標很大,但卻有外麵的燕男天、胡凱等人偶爾出現將捕快兵士連同怒蛟幫的人接連引走,於是任意便多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


    然而該來的終是會來,在任意全力回複內力之時,一直自暗處縫隙中盯著客棧下人來人往的車天卻感到一陣心悸,接著一道刺目的寒光使的車天心中一驚,然後一道人影進入了客棧。車天回過神來,轉身低聲道:“來人了,是個高手,不能繼續呆在這裏了……”


    一直在房屋門口監視外麵動靜的徐若愚說道:“就是來人,恐怕也不可能闖進來吧,這屋子內可是有主人的……”


    說到這裏,三人目光看向屋內拐角處的一個青年男子,但見那青年男子軟倒在地,顯然是暈了過去。這卻是四人進入時,這青年男子本在這間房屋內居住,但卻被四人擊暈,暫時被四人占據。如此這般,幾個小時之內卻也沒有人來打擾,也算是頗為幸運了。


    徐若愚透過門縫向外看去,猛地一驚,直覺一股驚人的氣勢傳了上來,然而那氣勢卻又眨眼消失不見,徐若愚心中驚訝之下,低聲說道:“是有高手來了,恐怕呆會要和那人戰一下了,至於任意現在恐怕也以回複了四成內力了,以他四成內力恐怕也比你兩人深厚,更加上任意可隨時恢複內力,隻要我們多耽擱點時間,任意自可完全回複,到時是玩是鬧,是殺是逃咱們也能有些把握,能玩的起了……”


    車天、孫新兩人默默點頭,這時孫新突然開口說道:“我看到林夕那家夥了,不對,怎麽隻有他一個呢,他應該一直和扶衫在一起才對啊……”


    車天湊了上去,果然看到了林夕,但隨著一聲咳嗽聲傳出,車天又看到了扶衫。隻見兩人相距二十多米,雙雙用目光掃視了車天幾人所呆的房屋,然後裝模做樣了一番,便又繼續在底下晃悠了起來。與此同時,底下一條主街道和數條小街道之上突然湧出二十多個身穿黑色、白色、藍色的怒蛟幫眾來,這身穿三色衣服的怒蛟幫幫眾衣服上都有著黑色的蛟龍模樣,看起來到也氣勢駭人。而除此之外,更有一些身穿其他衣服的人裝作行人隨同而來。雖然掩飾的頗為巧妙,但在這樣的時刻卻顯得有些太過做作。


    孫新這時又道:“來的人挺多的,不過我們的人也來了幾個,隻可惜先前隻叫了四十多個兄弟姐妹,不知道這三個小時時間,剩餘的五十個兄弟姐妹是否都能改來,要是能的話,我們就大鬧他一場,到時候江湖之上必然會傳出,綠竹眾豪傑,大鬧怒蛟幫……”


    啪地一聲,車天好笑地拍了孫新一下,沒好氣地說道:“你把怒蛟幫當蛇了,有那麽好對付嗎,過一會如果真鬧起來的話,大家必須互相照應,若有生命危險的話就讓自己人互相殺了對方,若身旁沒有自己人的話,那就直接撞到敵人刀刃上去,這樣也避免了被敵人抓住,弄的傷筋斷骨,卻又死不了,等到一個小時時間一過,就隻有重生的份了……”


    孫新點頭笑道:“綠竹的規矩我怎麽會不知道,隻是到時候如果我被困且逃不出來的話,我一定要拉幾個墊背的,嘿,反正我們玩家比他們npc有優勢,死了還能複活……”


    車天白了孫新一眼道:“那你有沒有想過npc都有後代,我們玩家在破碎虛空中卻沒有後代,也不可能有後代,這就是他們的優勢,而且他們的後代在破碎虛空中每一年都會成長,這樣現實與虛擬兌換的話,隻要十六年的時間他們就會完全成長,且換成我們的話,十六年的時間我們最多隻能真正掌握八年的時間。到時候那些npc的後代都會反過來替父母報仇,這可是永恒不變的規則,同樣這也是不讓npc完全被玩家殺絕的必要措施,我們要想真正混江湖,就不能忽視這一點……”


    孫新撇了撇嘴嘀咕道:“恩怨情仇,那如果真的不行的話就趕盡殺絕……”


    “那人上來了,開始準備……”徐若愚的聲音在這時傳了出來。


    兩人頓時閉口不語,手中各自將井中月與鐵棍拿起,門口的徐若愚更是持劍在手,緩緩閉住門縫,站在門的邊緣處,閉息等待。而這時任意身上的霜氣也慢慢收回,漸漸屋內的冰寒冷氣也瞬時消失。任意緩緩舒出一口氣,臉色紅潤健康,似乎沒有絲毫內力損失。三個小時,內力回複了四成。任意心中自然喜悅,這三個小時間對外麵三人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任意也都清楚,所以在這個時刻任意收功,隻是任意卻並未睜開雙目,而是以耳識聽著外麵的動靜。


    隻聽一聲聲輕微不可聞的聲音傳入任意耳中,若然不注意,恐怕不會認為那是腳步聲,然而那確實是腳步落地的聲音。任意知道這確實是一個高手,在耳力的捕捉和追捕下,任意感覺到那人徑直向四人所在的這間房屋走來。瞬時,任意的內力也全部提起。然而,那人在走至門前時腳步隻是稍稍一頓,便又走了過去。任意心中不解之下,但見徐若愚緩緩長出一口氣,緊了緊手中的劍。


    然而就在這時,任意卻突然感覺到一股極為強大的氣勢自門外衝入,與此同時徐若愚幾人也同時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氣勢。但見徐若愚,牙關一咬,手中之劍頓時化做一道利光向門口刺了過去。這一劍正是那莫名劍法中的第一式一劍成名,但見劍光森寒,集聚一線,破空劍嘯聲卻在瞬間被鐵器相交聲阻斷。卻見一道白色寒光夾雜著點點紅光如毒蛇一般纏住劍身,在一扭一轉之下,徐若愚手中精鐵之劍宣告報廢。與此同時徐若愚隻感一股怪異內力先自己右手中湧入,情急之下徐若愚撒手棄了廢劍,一個後躍向後方竄回。而這時車天與孫新兩人卻也提刀持棍而上,但見刀氣狠曆,棍影縱橫,給人一種無法抵擋之感。


    這時徐若愚無劍在手,眉頭緊皺,心中駭然之時更為兩人擔心不已,這時再看,但見那人手中所拿竟是一杆全身銀白的長矛,矛頭之上有一紅色絲穗,點綴起來刹是美麗好看。除此之外,更給人一種強烈的血腥之意,而徐若愚也自矛上感受到了陣陣血腥,此矛必然殺人無數,否則又怎會血腥外露,如此駭人……


    乒乓之聲接連不段,車天所施劍法乃南天劍法,內功乃嫁衣神功,乃當年大俠燕南天所施展的絕世劍法與絕世內功,雖數次內功以嫁衣之法傳送給了孫新,但後來居上的車天卻單靠嫁衣神功的奇妙而再次成就,最終舍小得大,成就先天內力,進入人榜之列。而孫新修煉少林最基礎內功,又得車天傳輸三十年內力,其自身最少已有六十年內力,是除了任意之外,綠竹九十號人中內力最為深厚的一人。就是車天幾個人榜感受,單比內力也是不比孫新。


    然而嫁衣神功之內力十分霸道,孫新雖能承受,但內力卻並不精純,雖精練三十多年的內力,已將外來內力和自身內力完全融合調服,但卻也因內功法門太過普通,而傷了經脈。若不是任意給其地乳喝,恐怕問題會隨後出現。而自得地乳後,孫新經脈便得到了大力加強,此刻運轉起來卻是得心應手,內力全開,雖棍法粗俗,但孫新卻繼承了強霸的內力作風,棍法施展起來轟隆有聲,仿佛地震,刹是駭人。


    可以說,孫新未入先天,卻也如任意那般,內力以足,隻是境界未到而已。以此刻兩個人榜高手對付這兩個施展長矛的人,不想卻是節節後退。而這房屋內的屋門和牆壁也已然宣告瓦解倒塌,三人的戰況也漸漸擴大。惟有徐若愚麵色慚愧,隻因他未曾想到劍會被毀,隻因他身上未帶第二把劍,於是,此刻他深切地體會到了劍對一個劍客來說的重要。


    然,心中更為愧疚的則是任意,想自己手中神兵利器有多少,隻是如今卻隻給了花惜月一把魚腸劍,而徐若愚等大多數沒有神兵利器的人如今卻是這樣的下場。此刻徐若愚一擊之下劍被繳斷,雖是神色無異,但任意能明確感受到其內心此刻的無奈與著急。心中歎息一聲,任意心中卻是有了主意,若然此次能順利自怒蛟鎮出去,這裏離玲瓏頂很近,到可去取了兵器給眾人使用。而自己有那天下第二神兵天魔琴已然別無所求,那玲瓏頂與沙流穀中的的諸多神兵也該有他們的主人了……


    驀地,一股強大的氣勢傳出,砰地一聲,但見孫新手中精鐵棍竟被那長矛給硬生生紮斷。同時孫新也因巨力猛地向後倒飛而出,卻是被徐若愚接住。在看孫新,卻見雙手拇指處竟血紅一片。誰能想到那人的長矛竟是如此鋒利,竟能以矛尖之裏將精鐵長棍給紮穿旋斷。如此駭人的準頭與眼力,如此駭人的修為,竟在一個用長矛的中年人手中出現,卻是著實驚人不已。


    這片刻間已有兩人退了下來,就有那車天一人喘息連連,南天劍法氣勢雄厚,卻缺少細致精妙之處。而對手武功高強,長矛猶如毒蛇,車天若敗也隻是幾個呼吸之間。而這時,任意嘴唇微微一動,但見車天精神一震,那中年人神色驚訝疑惑地看了任意一眼,似乎有所發現。但見車天暴喝一聲,手中南天大劍猶如震天古劍,聲勢如雷電霹靂,竟如大刀般劈砍繳纏而下。那中年人猶如嘲笑車天一般,冷哼一聲,長矛化做漫天寒光,隻聽乒乒乓乓,車天向下劈下的大劍猶如受到無邊重力一般,一股股一道道的強大巨力自劍上傳出,而車天內力不敵之下,受此連續攻擊,已然臉色大變,臉色一股,竟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來。與此同時兩道寒光鬼魅般閃電射來,中年人神色一變,放棄繼續攻擊車天,那長矛也矛頭一玄,竟旋出一股圈形氣圈來,險險抵住了那兩道寒光。


    然而這時,又是四道寒光以不同角度射來,中年人先前狼狽之下,此刻又見四道寒光自四個刁鑽的角度射來,但其卻並不驚慌,而是長矛猶如蛇身一般,可軟可硬,上下左右,連連點點,隻聽乒乓四聲,四把右寒冰之氣化成的小巧飛刀就此碎裂,隨著碎冰飛濺之時,四道真正的飛刀閃電般閃過,然後向持矛男子的咽喉、胸口、下陰、眉心四個部位射去,此時距離以盡,任這男子有通天之能怕也不能同時抵擋躲避四枚飛刀……


    與此同時,轟隆數聲,有人自窗中竄入,車天幾人麵色大變。而任意則侵身而上,向那持矛男子攻去。此刻那四把飛刀以要近身,那男子麵色大變之下,長矛以無力回轉,於是便迅速扭身,但,任中年男子速度有多快,雖能不死,卻豈會不傷。


    於是,但見血光閃過,中年男子盡力扭轉之下,一把飛刀自其脖子處劃過,險險劃破了其脖子。除此之外一把飛刀自其發中穿過,刺穿了其頭發。


    此刻中年男子神色大變,麵色無絲毫血色,神色間更是慌亂無比,其手中長矛更見顫抖,任意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來。中年男子意識到危險之時,雖極力動身,揮舞長矛,但任意卻直直侵上,而男子大喜之時,突又感到一陣頭皮發毛,隻見任意身影一陣扭曲,竟在瞬間扭轉了數個形態,仿佛沒有骨頭一般。而這一愣一驚之間,任意一拳一掌一腳竟分別擊中三個地方。


    一拳天霜拳帶著強大的冰寒之力狠狠擊在其胸口所插的那枚飛刀之上,一掌排雲掌狠狠擊在其肩膀之上,在其被冰寒巨力擊的向後退出之時,數腿風神腿分別連環快速踢在了其雙手、小腹和下陰之上。頓時隻聽一聲淒厲至及的慘叫聲傳出,持矛男子長矛脫手,身形飛出。


    任意冷哼一聲接住長矛,正待追了上去,卻聽後方傳來幾聲喝叫聲,身影一旋,任意見車天持南天大劍,孫新與徐若愚分別持兩截鐵棍和進入屋中的幾人打鬥著。再看之下,這屋子已然房頂掀翻了一半,而他底下街道之上看的清楚,更有燕男天、趙大寶等人在街道中與怒蛟幫幫眾打鬥。


    任意身影一閃,猛地數腳將樓上的幾分踢飛,將手中長矛交給孫新,而徐若愚也乘機搶了兩把劍,雖不是好劍,但在此緊要關頭卻也能用。三樓客棧之上,車天三人想也沒想便猛地向樓下跳去,而任意正待跳下,卻見一道黑色身影正站在遠處樓頂之上,冷冷地注視著任意。任意眉頭一皺,猛地躍上高空,但見遠近十數道街道之上竟全是打鬥之上,依稀間任意能聽到一兩聲嬌喝之聲,似乎那正是歐陽雯雯、花惜月幾女的聲音,此刻任意意識到了,這似乎是一場生死之戰,自己的決定或許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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