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我會想你的……”小櫻哽咽地抱住她,埋在她的臂膀上哭泣。青蛙也順勢捂麵,肩膀不停地抖動。阿貓死咬著嘴唇,驀地掀開老林的腿,倒了一杯酒,狠狠地灌下肚去。金黃色的啤酒順著她的嘴角慢慢下滑,滴落進她的V字領領口。


    “活著回來!!”瘋子扭頭看向一旁,望天。“你要是敢不回來,我這輩子都不記得你!!”


    我抹了抹手背,爬上沙發另一邊,湊近老林。拍拍她的肩膀,將臉對著軟綿綿的沙發,任淚水橫流。“我會回來的!!你們要等我!!”老林的聲音,低沉地在耳邊回響。


    “等你!!”


    “我們等你!!”


    我抹著眼淚,暗自點頭。


    “呀!!這是怎麽啦?”耗子師哥的驚訝聲驀地傳來,我趕緊擦幹了眼淚,再抬頭時,宿舍的六個女人已經都擦幹了淚,一臉平靜地你看我我看你。見我們六人無心開口,小白漾著笑臉道:“帥哥!!我們這裏在開女人party,難道你也要來麽?”


    “小白!”小洛拉拉她的手。“這個是今天的主辦人!!”


    “喲!是你呀?”小白調皮地吐了吐,把耗子師哥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還可以嘛!”


    耗子師哥被她**裸的目光弄得有些尷尬,見她站在這裏,自然又與我們認識,所以不好出口。撓了撓腦袋後,他轉向瘋子。“小鳳,聽說你們這出了點問題,要幫忙嗎?”


    瘋子擺擺手。“沒什麽事,你有事先忙吧!我們幾個女孩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耗子師哥狐疑地掃過現場。卻也沒有多說。隻是吩咐服務員將另一邊地盆栽也移過來幾棵。正好擋住麵向自助餐桌地那一麵。形成隻有一人能出入地封閉空間。而後笑著離去。


    “來。我們繼續喝。小羽、小洛、小白。讓你們看笑話了……”老林顫巍巍地又找了個杯子。倒了杯酒。抬起來。衝三人歉意地笑。


    三人齊齊搖頭。


    我有些不忍。搭上她地手臂。“老林。你這樣喝酒會讓病情更加惡化地……”


    她楞了楞。視線從酒杯轉到我身上。勾了勾嘴角。“你就讓我再陪你們一次。”


    淒涼地語氣惹得我鼻子一酸。不敢手機輕鬆:整理再看她地表情。捂臉轉過身去。擺了擺手。“喝!!喝!!今天不醉地人自己去跳紅樓!!”阿貓驀地插了句進來。語氣裏盡是憤恨。她討厭這樣地分離。很討厭很討厭。我也很討厭很討厭。


    紅樓是我們學校的標誌性建築,是學校裏唯一一棟具有西方特色的教學樓,也是學校自殺人數每年都在攀升的唯一一棟詭異之樓,所以阿貓這句,讓我們宿舍的人苦笑不已。


    “大家別太傷心,肝硬化晚期雖然難治,但在現代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治好。老林,你叫什麽名字?”小羽吟著笑,清朗的聲音在一片悲傷中顯得潔淨。


    “恩?我?林言。”老林驚愕地瞥了一眼小羽,無意識地答到。


    小羽從濃密的頭發裏拔出一根黑色發簪一樣的東西,她原本隻到肩部的頭發瞬間形成瀑布掉落下來,竟然掃到了膝蓋處。好長的頭發!!眾人正在為她的頭發驚歎,她手上的發簪似乎見風在長,不一會便伸展成一塊巴掌大的方形物體。隻見她在那物體上叮叮叮按上幾下,看了一會,抬頭:“林言,21歲,X城師範學院人文係新聞學專業47屆學生,父親林威惕,X城教育部副部長,母親孫耀容……”


    “停!”老林趕緊喊停。“你怎麽知道?”


    小羽晃了晃手上的黑色方塊。“剛查的,你預約了M國鄂爾多斯醫院的史密斯醫生是嗎?”


    “你……”老林的表情讓眾人一看就知道,小羽說對了。這小羽究竟是什麽人?我跟阿貓她們你看我我看你,一片詫異。


    “史密斯醫生有個好友,是治療肝硬化的專家,正好我表姨媽曾經也得過這樣的病,所以對他很熟,我給你聯係一下。你過去後,跟史密斯醫生說要找威爾,隻要確定了,他會把你介紹給那個專家的。”小羽的手不停地在那黑色物體上點來點去,嘴裏也不停地說道。


    老林不停地眨巴著眼睛,覺得很不可靠。“這樣行嗎?”


    “你隻要動動嘴就行,這樣也怕?”小羽似笑非笑地望著老林。


    “嘁……”老林甩了下手,不滿道:“我老林有什麽好怕的!!好,我記住了!在這裏先承你一個人情,如果我有命回來,再來感謝你的恩情。”


    “恩情算不上,順手而已。你也說了,我們相聚是緣分。”小羽收了那黑色物體,將它還原成一根黑色的長簪,隨手插入頭發之中。


    “好,衝你這緣分二字,我阿貓敬你一杯。”眼見老林這溺水之人半路上出來一根稻草把她拉了一把,也不管有沒有拉上泥沼,好歹也算一番心意,阿貓自然有心交這朋友,豪爽之氣又在一聚手一投足之間散發了出來。小羽也不客氣,當下便幹了手邊一杯。緊接著,瘋子等人齊擁而上……


    我窩在沙發上戳小白。“小白,小羽究竟是什麽人?”


    小白迷茫地撓撓長發,幹幹地朝我笑:“師傅,其實我也跟她不熟。”


    “是嗎?”我皺著眉頭看她。


    “其實,她是小洛介紹我認識的。當初我沒辦法弄到空洞的測試號,小洛就找了小羽過來,直接按照小洛的測試頭盔組裝線路,臨時組裝了一個新的遊戲頭盔,所以我就這樣進了空洞……”她繼續撓著長發,我卻感到一片駭然,組裝遊戲頭盔?


    “那你變男人這事?”


    “就是組裝頭盔的後遺症,可能她組裝的時候,某些地方出了差錯,所以我就變成男的了。”小白很無所謂地聳肩,攤手。


    “小羽這麽厲害啊!!”


    “是啊!不過她就組裝了這一台,她自己都是測試後才進的遊戲,說是怕空洞官方察覺,把我的帳號刪除。”小白嘻嘻地笑。“說起來還要感謝小洛呢!也不知道小洛是哪冒出來的這麽厲害的朋友。師傅啊!小羽很好的,我把她拉進了門派,你要好好照顧她喔!”


    “這門派又沒什麽用,能有什麽照顧的啊!”我搖頭歎氣,小白卻不以為然。


    “空洞的唯一一個玩家掌門,以後會有好處的。等著看吧!”


    “是嗎?”我懷疑地看她。卻被阿貓一把抓起。


    “來喝酒!!”一口酒氣噴得我暈暈的,手上楞是被塞了杯酒。眾人閃閃發亮的眸子瞪著我,我隻好笑笑,陪她們幹起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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