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宮與鐵掌幫離的不遠,沒用多久,二人便出現在飄渺宮內宮之中,澹台緲緲也不多話,直接走到虛竹房前,輕敲了幾下門,低聲道:“太上掌門,弟子想多問一句,山上可安排好了人手?”


    她的左右,隻有獨孤狂人而已,剩餘的飄渺宮玩家,都被npc攔在了內宮門外,對此,沒有人有怨言,畢竟澹台緲緲是外門宮主,這內宮,也就隻有她想進便進。


    門內本還有虛竹與段譽高聲引酒論經之聲,澹台緲緲剛一問完,論經聲止,有段譽聲傳出道:“怎麽?莫非異獸將至?”


    澹台緲緲恩了一聲,又言道:“若是弟子沒猜錯,恐怕馬上就會出現異獸,特來多問一句。”


    門內傳來段譽爽爽一笑,“你確實多問,我既應了你,自然已布好人手,澹台宮主,你便隻等好消息就是。”


    澹台緲緲聽後,略微一喜,朝獨孤狂人擠了個鬼臉,又說道:“既如此,弟子先告退,隻等師叔好消息。”


    說完之後,與獨孤狂人打了個眼色,緩緩而退,就聽到門內有段譽笑道:“二哥,你有如此好的外門門主替你打點宮中事物,真乃幸事,幸事啊......”


    二人已退出宮外,聽不到後麵的話了,獨孤狂人有些不明,隨澹台緲緲走到大廳內,實在忍不住的問道:“能不能讓我明白些?”


    澹台緲緲笑著看了看他,一揮手招來幾個飄渺宮npc,道:“你們幾個,將我交代之事說與他聽聽吧。”


    那幾個npc到也聽話,互相看了一眼,有一位瞧起來年歲最大的向前走了一步,先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似的東西,展在獨孤狂人麵前,然後一邊指點一邊說道:“異獸興禍,有跡可尋,我等打探之後,略微猜出其路線,先從京城周邊而起,劃圈而行,獨孤少俠且看,這圈,由小化為大,江湖各個門派,無一而漏,鐵掌山在我飄渺宮前一處,三個時辰後,便該我們這裏出異獸了。”


    獨孤狂人聽著迷糊,反不如看的清楚,就瞧見地圖上,清楚無比的將江湖無數門派位置都標了出來,更是標有序號,離京城最近的禦軍營為第一號,慢慢繞圈向外擴展,擴到飄渺宮這裏,足足已是一百八十七號,向後還有一些,最後那二百號,則是西昆侖。


    這序號標的自然是異獸出沒的順序,獨孤狂人看了兩眼,也便明白,隻是心內有些費解,直起身子後,輕聲問道:“何時弄的這個?用了不少人手吧?”


    澹台緲緲輕笑一聲,揮了揮手,那幾位npc識趣的讓到遠一些的地方,周圍近處已無人影,澹台緲緲方才說道:“獨孤,你進江湖,除了殺怪、升級、打裝備外,就沒有別的追求?”


    獨孤狂人一愣,不知道澹台緲緲為什麽會問出這不著邊際的話,搖頭道:“難道還要有別的追求嗎?”


    澹台緲緲笑著點了點他的腦袋,說道:“除了這些,還有一樣,那便是權力,如我,身為飄渺宮宮主,雖然指揮那些江湖玩家,未必誰都聽,但是這些npc卻對我的話恭為聖意,我就算說殺進京城,她們恐怕也會馬上就衝下山去,更何況我隻是讓她們去查一查異獸的出沒規律,也算對飄渺宮有益處,她們又怎麽會做不好?”


    獨孤狂人聽著迷糊,撓了撓頭,道:“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說什麽。”


    澹台緲緲唉的一聲,笑道:“你啊你,我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了。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與我比起來,誰更容易殺死異獸?”


    獨孤狂人腰板一挺,道:“當然是我。”


    澹台緲緲輕呸一口道:“你說大話也不臉紅,我有飄渺宮上萬npc手下,更有虛竹與段譽撐腰,又能將大理段氏哄到為我出力,想殺異獸,難道會不如你?”


    獨孤狂人說完之後,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聽聞這話,撓了撓腦袋道:“你究竟想說什麽就快說吧,我這人不喜歡算計那麽多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澹台緲緲點了點頭,麵色正了些,說道:“江湖已有三年過半,說長不長,說短,也絕對不短了,那些有心機、有實力的人,自然也足夠坐上如幫主、掌門之類的位置,而這個時候出現異獸這種單憑一個人萬萬殺不死的東西,比較的,已不僅僅是個人的實力,實際上是比究竟誰的底子厚,說白了,就是比誰的權力更大一些,權力大的,自然可以指揮手下為自己賣命,誅殺異獸,然後得內丹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獨孤狂人撇著嘴,對澹台緲緲的話有些不太信服,澹台緲緲又哪能看不出來,笑道:“我知道以你這脾氣,肯定不信,那好,我問你,天字一號能成為天下第一商鋪,靠的隻是奸商的精明嗎?百曉莊能除去當事人之外第一個知道很多消息,靠的是他的猜測嗎?京城十三太保,實力並不出眾,卻為何有無數江湖客都對他們敬佩有加?權力,這就是權力的效果,奸商有指揮手下為他打裝備的權力,百曉生有讓手下替他收攏消息的權力,京城十三太保有可以調動百萬禦林軍的權力,有了這些權力,他們才能如魚得水,在江湖中走出自己的一片天。而我,也有號令這些npc姐妹為了打探異獸行蹤的權力,你呢?你有什麽?”


    話都說到這份了,獨孤狂人也實在厚不下臉皮分辨,嘿嘿笑了兩聲,道:“我知道你說的意思,無非就是江湖本身所提倡的並不是個人主義,而是權力,誰的權力越大,誰就能得到更多的好處,這也和真正的江湖差不多了,自來都是有頭有臉的門派掌門才能得到好處,如小說中那種市井小民偶得寶物的事情,根本就做不了準。”


    澹台緲緲點了點頭,獨孤狂人已是又苦著臉道:“可我就是這樣的人,讓我去建什麽幫、立什麽派的話,我絕對做不好,要是想和你一樣當個門派掌門,又可惜了內甲的效果,我該怎麽辦?”


    澹台緲緲保持了沉默,隻將一雙眼狠狠的盯著獨孤狂人,有怨氣......


    獨孤狂人被盯的發毛,禁不住退後兩步道:“你幹嘛?”


    澹台緲緲終於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湊到獨孤狂人近前,一點他鼻子道:“你啊,就象現在這樣發展就行,唉...誰叫我已經是飄渺宮的宮主了呢。”


    獨孤狂人也不傻,憋了幾憋,終於沒敢把那句‘你是宮主,和我有什麽關係’說出來,澹台緲邈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是飄渺宮的宮主,已有權力在手,而她又肯拿著權力給獨孤狂人帶來好處,獨孤狂人自然就不需要再去打拚什麽權力了。


    話說到這裏,兩人間的氣氛稍微有了些曖昧,獨孤狂人幹咳兩聲,起步向外走去,嘀咕道:“也差不多三個時辰了,異獸怎麽還不來?”還是玩了個聲東擊西,這種曖昧的氣氛,他不太習慣。


    澹台緲緲在他身後看了他幾眼,想恨,恨不起來,想樂,又樂的不痛快,一歎氣,跟著獨孤狂人走到了大廳外。


    大廳外,有很多傳授技能的npc和更多來往做任務的飄渺宮玩家,澹台緲緲是掌門之尊,飄渺宮門規又嚴,那些npc見到澹台緲緲,都是低頭行禮,那些無所謂的,也自然就是江湖玩家了。


    澹台緲緲也不多話,和獨孤狂人一路走到了大門處,倚著門向遠處眺望,獨孤狂人無事可做,幹脆坐到大門旁邊修煉起基本強身術來。


    兩人一立一坐,有些不合風景,更有很多人認出獨孤狂人就是那個曾經擊敗過虛竹,學到八荒**神功的家夥,有些大方的,湊過來詢問獨孤狂人究竟是怎麽戰勝虛竹的。


    要知道,從獨孤狂人學到八荒**的消息傳到江湖後,很多心高的玩家都覺得既然一個隻有五十來級的小人都能勝過虛竹,那自己肯定也差不多,一時間,和飄渺宮弟子刷親密的人不知多了多少。


    而有些本來已經和飄渺宮弟子刷到了情誼綿綿程度的玩家,幹脆直接就去找虛竹了,不過這一陣下來,挑戰的人不少,卻都沒有辦法打掉虛竹五分之一氣血。


    虛竹內力高深、防禦超強、拳腳相對有六陽掌、對上兵器有折梅手,就算比暗器,生死符那苦也比任何暗器都要強上幾分,誰又能勝得了他?


    於是,獨孤狂人能戰勝虛竹,最後被很多人傳為是因為與獨孤狂人刷親密的人,乃是宮主澹台緲緲,虛竹看在澹台緲緲的麵子上,才讓獨孤狂人學到八荒**。


    江湖傳言,越傳越變,這些天下來已經變成了不知所雲,那些過來詢問獨孤狂人的,問如何戰勝虛竹的不多,到是有很多人都想知道,獨孤狂人與澹台緲緲到底發展到了什麽程度?


    獨孤狂人自然不屑多說,可這些人總是圍著不散,甚至有的還去找澹台緲緲問話,這些人大多是做任務的其他門派的玩家,或者是擺攤的小販,澹台緲緲這個飄渺宮宮主,對他們的威懾力也不是太高,一時間,被煩的臉皮直抽。


    好在,就在這個時候,靈鷲山後山處,一聲徹天的吼叫,異獸,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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