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很快就又被禦林軍填滿,沒有來自山峰上玩家的騷擾,他們隻需提防來自對麵的攻擊,速度自然也更快了一些。


    隻是獨孤狂人與破爛劍的配合,實在是很無恥,很卑鄙。


    血厚的獨孤狂人,將破爛劍的身形徹底的掩藏在身後。


    高攻的破爛劍,不停的將劍刺進自己兄弟的後背,雖然瞧起來怪怪的,可獨孤狂人殺人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怪,從殺進去,到退回來,前後隻不過十多秒鍾而已。


    雖瞧著輕鬆,獨孤狂人和破爛劍實際上也是提溜著心在玩命,獨孤狂人當然不用怕會死掉,他所擔心的,是一劍一劍刺向自己,而早已經被自己反的大概隻剩一點血量的破爛劍,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的破爛劍,別說被弩矢擦到個邊,就算山峰上有塊小石頭不慎跌落,又正好砸到破爛劍身上的話,破爛劍也肯定會化成一陣白光的。


    好在,山峰上已經沒有了人,這隻是江湖,山峰上的風再大,也不可能吹落石頭下來,至於那些依舊不停,本來可以拋射到破爛劍的箭雨,也都被山峰間橫出的石頭阻攔了大半,剩下那幾枝,以破爛劍的速度,躲避起來還是很輕鬆的。


    於是,兩個人真的就玩起了二夫當關,萬軍莫入的把戲。


    兩人在這裏玩的興起,整個天山也沒曾消停過,天山雖然陡峭,卻也畢竟有些禦林軍高級軍官,對這樣的山壁還不放在眼裏,騰跳飛躍,企圖殺上山來。


    那些天山npc也不是省油燈,跳來跳去的殺著,還有不少玩家亂飛暗器、猛扔石頭,居高臨下的欺負著那些上山的禦林軍。


    別看暗器石頭傷害小,勝在擾人的效果,有的禦林軍正在攀岩,結果一小枚銀針落到手上,一疼,一鬆手,人就下去了,要說死法的最多的,其實還就是跌死的。


    當然,玩家們也不是沒有損傷,禦林軍為了掩護上山的同伴,不停的用弓箭壓製,在密集於雨的箭矢中,玩家們稍不小心或吃藥吃慢了,立時就化成了一陣白光。


    如此亂了大半個時辰,天山之上,已是不知有多少人喪了性命,尤其是禦林軍,做為特殊的存在,他們的屍體在戰鬥結束之前,是不會被刷新掉的,若是有人在山腳繞圈瞧,便可瞧見天山半山腰這一圈,已經用屍體畫出了一個並不滑圓的圈圈。


    獨孤狂人與破爛劍這裏,更是滑稽,因為路口窄,屍體越來越多,一開始還好,屍體阻攔了禦林軍行進的速度,讓獨孤狂人與破爛劍有更多的準備時間。


    可是到後來,屍體越堆越高,禦林軍們開始爬著屍山居高臨下的進行著射擊,逼的獨孤狂人隻能是等到禦林軍從屍山上下來才敢衝過去,畢竟獨孤狂人需要快速的殺敵,踩著屍體行進的話,速度能快到哪去?


    慢慢的,屍體開始延伸出來,獨孤狂人不敢讓他們殺出小路,隻能是踩著屍體進行攻擊,這樣做的後果,是屍體越堆越高,估計再有半個時辰,屍體的高度就和山峰差不多高了,那時候,禦林軍們完全可以睬著屍體上到山峰上,可就真的要糟了。


    獨孤狂人與破爛劍自然也能看出這個問題,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偏偏最糟糕的事情也馬上就要發生,那就是獨孤狂人的回春丹,很快將要用完。


    這個時候,獨孤狂人與破爛劍也都明白了一個道理,至多的數量,完全可以壓製一切,今天的禦林軍攻山就是最好的證明。


    又是一輪殺過,破爛劍終於有些喪氣了,因為周圍喊殺聲、慘叫聲震天,他隻能喊道:“獨孤兄弟,要不我們回大殿?把人手都聚到那裏,興許能抵住一段時間。”


    獨孤狂人看了看自己包裹中僅存的五顆回春丹,也是無計可施,正猶豫著要不要回大殿防守時,身後有人笑道:“回大殿找死嗎?幾萬枝箭一齊射過來,怕是連大殿也射成了廢墟。”


    這聲輕輕脆脆,不是澹台緲緲還能是誰?


    兩個大男人,已經把澹台緲緲都當做了主心骨,聽到她的聲音,都禁不住回頭發笑,卻看見澹台緲緲身邊多出了一人,這人破爛劍認得,獨孤狂人卻認不得。


    半縷白須,黑白發,道骨仙風,卻又有一股子傲然之色,正是除去劍魔獨孤求敗外,江湖公認的第一用劍高手,風清揚。


    破爛劍最先反應過來,急忙說道:“風老爺子,您怎麽來了?”


    風清揚卻不答他的話,隻將獨孤狂人上下看了兩,沉聲道:“你用的是...吸星**?你和任我行是什麽關係?”


    獨孤狂人也從破爛劍的口中聽出了此人的身份,這時被問,自是一愣,正要回答時,看見澹台緲緲比出兩手食指,互相碰撞幾下,獨孤狂人一時不明白什麽意思,頓了一頓,試探的說道:“我這吸星**,是偶爾做任務得來的。”


    風清揚哼了一聲,眉目間一副不屑神情,道:“既是偶爾得來,我便不去追究,任我行這人,你少些接觸。”


    獨孤狂人連忙應了,也知道澹台緲緲那兩根手指頭互相碰撞,指的是風清揚與任我行不和,便接著說道:“日月教行事不正,我怎麽會和他們扯到一起,這吸星**,是我擊敗向問天得來的。”


    風清揚又是一聲輕哼,正欲開口時,小路間的禦林軍從屍山上露出了頭,並射出了幾枝弩矢。


    這弩飛快,獨孤狂人與破爛劍是背對山路,自然不能察覺,風清揚眼睛卻是一豎,獨孤狂人幾人就覺得眼前一花,已沒了風清揚蹤影,隨即,小路間傳來一片慘叫之聲,這短短時間,風清揚竟然已經殺光了小路間的禦林軍,並且衝進了大軍之中。


    有他出手,獨孤狂人與破爛劍都是長出了一口氣,獨孤狂人問道:“緲緲,你怎麽把他請來的?”


    澹台緲緲嗬嗬笑了兩聲,先是伸出了一隻手,將一顆綠色珠子似的東西在手心轉著,方才說道:“能說動他的理由,大概也隻有獨孤破天的行蹤了。”


    獨孤狂人與破爛劍都是一愣,隨即,破爛劍啊一聲大叫道:“你告訴他實情了?我的獨孤九劍啊。”


    澹台緲緲狠狠白了他一眼,麵上雖怒,聲音卻極小的說道:“你要是再大聲點,就真的學不到獨孤九劍了。”


    破爛劍急忙一捂自己嘴巴,嗚咽道:“好好好,我小聲,快告訴我怎麽回事?”


    澹台緲緲則是把手中東西朝獨孤狂人一遞,笑道:“我隻跟他說,如果能解了此處圍,我便把獨孤破天請上天山而已,也巧,在偏殿角落找到了因為禦林軍圍山而跑不掉的白衣人,殺之,得了這內丹。”


    獨孤狂人看到這綠色的內丹,知道是加敏捷的,忙推住澹台緲緲的手,說道:“還是你吃吧。”,結果一推之下,沒推動,澹台緲緲的內力可比他高的多的多,比手勁,獨孤狂人比不過她。


    看著澹台緲緲那副‘必須的’眼神,獨孤狂人也不好再用勁去推,拿在手裏仰脖吃下,澹台緲緲才算略微滿意的點了點頭。


    破爛劍不知兩人搞什麽鬼,也不好多問,卻仍舊有些不明白,開口道:“白衣人怎麽會跑到偏殿去?”


    澹台緲緲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笑道:“很簡單啊,滿山都是人,他又下不了山,不藏到大殿或者偏殿裏,還能去哪?隻要稍微一用心,自然就找到了。”


    這道理簡單,可偏偏很多人想不到,破爛劍一翹大拇指,嘿嘿笑道:“厲害,厲害,那你是怎麽....”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把他給哄過來的。”


    澹台緲緲更笑,“我把整個飄渺宮的聲譽壓了出去,說隻要他能解了天山的圍,我就在一個月後把獨孤破天帶到他麵前,不然隨他殺上飄渺宮。還好還好,我這個飄渺宮的宮主還算有些名聲,他信了,自然就下來了。”


    破爛劍撓了撓頭,疑道:“可獨孤破天...獨孤兄弟...。”指著獨孤狂人,卻一時語塞,說不出話。


    澹台緲緲笑的更歡,手指動了幾動,到底和破爛劍交情不深,沒有點他的鼻子,道:“他隻說要獨孤破天,我帶過去的,也確實是曾經的獨孤破天,他還能把我怎麽的?”


    這話一出,破爛劍咕嚕咽下了一口吐沫,苦笑道:“原來大妹子也喜歡玩些小陰謀。”


    澹台緲緲搓了搓手,眼望山下,輕聲道:“我不止會玩些小陰謀,還能看出來十三太保準備玩的大陰謀,這十三兄弟,常年在皇帝手下當狗,終於決定要咬主人一口了。”


    獨孤狂人與破爛劍都是一愣,不知道澹台緲緲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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