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東縱隊紀念館。”陳魁說道。


    “什麽狗屁的淮東縱隊,我就聽說過東野,東江、昆侖等縱隊,哪裏又冒出一個淮東縱隊來?簡直是狗屁玩意兒嘛。”陳熱火桌子拍得啪啪直響。


    “這事我也不清楚,要不趕緊查一查。當初解放時縱隊也是特別的多,名頭也是相當的雜亂。


    據說開始的時候解放軍一個縱就幾千人,後來不斷擴展,大的縱隊都達到十萬左右人馬。


    而下設的師旅團等機構也相當的混亂。”陳魁講道。


    “我看根本就是葉凡玩出的噱頭,什麽淮東縱隊,沒影兒的東西。這家夥就要要敲詐咱們,我看他也幹得太過份了。咱們絕不能就此低頭。”陳家大公子陳上中冷冷哼道。


    “這文件上有燕京軍區的大印,還有市政府的大印。你們說這文件上的紅印是假的嗎?”陳熱火平靜了下來,撿起文件指頭點著說道。


    “不到二天時間能蓋這麽多印,肯定是假造的。他葉凡又不是天神下凡,光是跑這麽多部門都能給轉暈。更何況,這事肯定還要查驗,最後還得審批,沒有幾個月是拿不下來的。”陳上中冷冷哼道。


    “上中,你是說葉凡造假?”陳熱火看了兒子一眼,問道。


    “肯定造假。”陳上中口氣十分的肯定。


    “他應該不敢,這假東西一查就出來了。冒充燕京軍區大印,還有市政府大印,他那帽子還不夠摘的。葉凡能坐到今天的位置。絕不會犯如此的低級錯誤的。而且,在明曉得咱們會查驗的基礎上不可能送上門來是不是?”陳魁搖了搖頭。


    “不假你去辦辦試試,不要說兩天,就是給你一個月能辦下來我陳上中佩服你。”陳上中顯然不高興了。


    “義東。你說呢?”陳熱火轉爾問小兒子。


    “不會假,葉凡沒必要如此的幹。就是敲詐到我們水東集團的錢也是公家的,他不可能為此而挺而走險。


    至於說為什麽二天內能辦齊這些,肯定有特殊手段。估計也是幹了不怎麽光彩的事。


    通過一些歪門邪道把這事辦成下來的。”陳義東說道。


    “再不光彩你在二天內也辦不下來。”陳上中衝著三弟就去了。


    “人家有特殊能力呢?”陳義東頂嘴道。


    “好了。這印肯定不會假。葉凡不會這麽沒腦子的,你們從中看出什麽來了?”陳熱火考究起兒子來了。


    “這家夥能量驚人,即便是走了歪門邪道那也太可怕了。能在二天內把這事辦下來,這簡直不是人能幹得成的事。”陳義東居然臉上閃過一絲佩服神情。


    “歪門邪道,那可是不好走的。那得看這是什麽地方的印,燕京軍區,燕京市政府。這兩個部門是什麽地方?”陳上中譏諷著講道。


    “董事長,這是不是說明葉凡跟部隊的關係相當的不錯?而燕京市政府那邊倒說得通,吳正風親自出馬的話完全能蓋上這枚大印的。就是部隊那一塊就相當的令人費解了。”陳魁講道。


    “有喬橫山在。什麽印蓋不下來。”陳熱火冷哼了一聲。


    “喬橫山。難怪。”陳魁點了點頭。看了陳董一眼,說,“這事還真有些棘手了。


    麵對這兩枚最強力的印章。咱們如果要從文物紀念館一塊翻盤估計難度很高。


    這不是在推翻市政府的下的定論,外帶著燕京軍區的認可。當然。也不是說不能推翻,有證據都可以推翻。


    不過,那樣一來咱們就耗不起了。咱們的遊樂城可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對葉凡來講無所謂,拖不起是咱們。所以,必須盡快解決這事兒。要解開這個結,就得從關係入手了。”


    “嗯,還得去跑一趟。”陳熱火點頭道。


    黃昏的時候,陳熱火夾著個包又進了魚老的四合院。


    “一天來一次,你跑得如此的勤快,小陳,肯定還是昨天的事吧?”魚老微睜開眼,問道。


    “沒辦法了,還得再來找您老了。我實在是有些山窮水盡了。”陳熱火一臉的苦澀。


    “這事能逼得你愁成這個樣子,葉凡難道是如此的不通情理之人不成?”魚老也略顯氣了,整個人坐了起來。


    爾後指著對麵的小凳子,說,“坐下小陳,慢慢說來。我倒要看看這‘小猴子’還真得能翻天了不成?這天下,還是我們這代人打下來的。”


    “他是獅子大開口……最後又整出這噱頭來……”陳熱火拿出了相關文件資料等。


    “要弄這份材料對有些人來講難於登天,但是,對葉凡來講並不難做到。因為,他有能辦到的條件。”魚老看了看點頭說道。


    “魚老,難道還真有淮東縱隊這支部隊不成?”陳熱火相當的疑惑。


    “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縱隊是特殊時期的一個特殊產物。1927南昌起義部隊一部,在崇義地區編成縱隊。以後,工農紅軍和一些地方武裝、遊擊隊也編有縱隊。


    抗日戰爭時期,黨領導下的遊擊部隊有的曾稱縱隊。


    解放戰爭初期,共編成27個野戰縱隊(含相當於縱隊的師)及6個野戰旅。縱隊一般轄3個師或旅,隸屬於野戰軍或軍區。


    而當時也相當的混亂,大大小小的縱隊不少。不過,葉凡會拿出這個來玩噱頭,那肯定是有淮東縱隊這旗號了。


    隻不過這隻縱隊估計人馬不多,可能是師級,也可能在當初也就是旅級罷了。


    如果是完全假造,這軍區大印是不可能蓋上去的。這事在燕京軍區肯定有底子可查的。


    而在市政府管資料的地方也有底子的,這一點就不用懷疑了什麽。”魚老說道。


    “難道就由葉凡玩這噱頭來敲詐我們水東集團不成?”陳熱火哼道。


    “你跟我講老實話,他們江華駐京辦那塊地皮掛牌拍賣的話能值什麽數?”魚老可不是好忽悠的,臉板了起來。


    陳熱火一愣,臉微微一紅,說道:“實際拍賣掉的話還真是難以估算,不過,去年在離他們駐京辦不遠的地方當地政府是有拍賣過一塊地皮。如果參照那個地方的地價算的話,江華駐京辦那塊地皮值不少錢。”


    “值多少?”魚老緊問道。


    “大概三個億左右,不過,葉凡要五個億,那就是獅子大開口了。


    我們答應給他一千萬作為損失的賠償,這已經是大大超過其實際上的損失了。


    就那座破樓能值幾個錢。就是全砸壞了重新建起來花個五六百萬也能起來了。


    一千萬絕對是多了。可是他還不肯,又玩出淮東縱隊紀念館的噱頭來,明擺著是要訛詐我們。


    這小子別看他年輕,下起狠手來比狼還要可怕。”陳熱火說道。


    “你們答應給多少?”魚老問道。


    “我們答應時是少了點,封頂一個億。魚老你也知道,遊樂城投資僅七個億,如果用三四個億買了地皮,那遊樂城的建設就會出現資料斷鏈。”陳熱火講道,“其帶來的後果是相當的嚴重的,就怕到時資料不足使得遊樂城的建設一拖再拖,我們拖不起啊。這個,光是每年銀行的利息就是幾千萬。如果一直拖著不產生效益,我們集團有倒閉的危險。


    這是關係到我們集團生死存亡的大事。”


    “這事的確是你們理虧,如果你們先前沒如此的幹,葉凡也抓不到任何的把柄,也不會發生後邊的事了。


    現在掉進他設的陷井中,你們想拔出來有些麻煩。如果葉凡盯咬住此事不放,就義東做的那些事兒,吳正風不是善茬。


    繼續追查下去的話,義東就相當的被動了。你這次是遇上了一個難纏的對手,就是我也相當的佩服這年輕人。


    難怪年紀輕輕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在想,喬家大院給他的幫助不可少,但是,他自身的素質過硬才是最厚實的基礎。


    本來這件事真要問起來,我們完全可以從這份文件上反查過去。


    雖說有淮東縱隊這個噱頭,但葉凡的手段並不光明正大。一查的話肯定也能弄出一些問題來。


    隻不過,我們不能這樣子幹。這樣子幹下去對你並沒有什麽好處。


    他們隻是在辦理的時間上短了一些罷了,完全可以以特事特辦來忽悠過去是不是?


    不過,你們現在退出投資還來得及嗎?”魚老講道。


    “不可能退了,箭在弦上必須要發出去。如果現在撤了,咱們損失更為慘重。而且,我陳熱火也不想就此當一個縮頭烏龜。這不是我們陳家人的風格。相信魚老您也不願意見如此情況發生是不是?”陳熱火說道。


    “嗯,既然必要‘發’出去,那就得跟他們商談了。”魚老講道。


    “談不下來了,葉凡口氣太強硬了。擺著一幅吃定了我們的架勢。我們總不能完全按照他敲定的陷井往裏鑽。給他們五個億的話,我們還能有什麽利潤?”陳熱火說道。


    “這樣吧,再加一點,因為你們理虧。這地皮你說值三個億,估計還不到上限吧?小陳,你還真以為我老眼昏花了是不是?”魚老一雙老眼居然犀利的盯著陳熱火,說,“而且,有些事也並沒你講得那般嚴重是不是?”


    “這個……”陳熱火在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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