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百七十章家族病
?羊角山並不是高山峻嶺，隻是一座小小的石山，不過周圍都是比它還矮石丘，就顯得特別雄偉。羊角村靠海，從羊角山頂可以看到遠處的大海，看日出確是很理想的勝地。
此時已快到晚上，曉玲拉著我上了山，說是要看日落。兩人爬了半個小時的山，站在山頂上，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大海，和海上的一輪紅日，曉玲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好美啊！”
我找了一塊大石坐了下來，曉玲也挨著我坐下。兩人誰也不說話，都靜靜的看著天邊的景色，享受著最後的餘暉。
“其實我不願來看爺爺奶奶。”曉玲幽幽說道。我皺了皺眉頭，扭頭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為什麽？他們可是你的爺爺奶奶，我看出他們很疼你的。就算你爸爸不在了，你也應該經常來。”
曉玲眼圈一紅，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就是怕想起我爸。你知道嗎？我爺爺的爸爸是腦溢血死的，我爺爺的弟弟也是得這病死的，我爺爺也得過，幸虧我爸在身邊，搶救及時，後來我爸也是腦溢血，卻來不及搶救了…”曉玲的聲音低了下去，隱隱有了哽咽。
我趕緊將她擁入懷裏，安慰道：“過去那麽多年了，別想了。”曉玲搖著頭說道：“這不是我最難受的。我難受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得這種病，這是遺傳！”
我板著臉說道：“別胡說！這是巧合，從沒聽說過腦溢血會遺傳的！何況你現在有了白血病…”話一出口，我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我沒是提這岔幹什麽！
曉玲楞了一下，繼而卻笑了起來，小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道：“就是！我擔心這個幹嘛，反正都是死，什麽病還不是一樣？”我紅著眼睛罵道：“不許說死！無論要花多大的代價，我都要你好好的活著！現在科技這麽達，什麽病都沒什麽了不起，都能治好！”
曉玲溫順的趴在我的懷裏，輕聲說道：“嗯，我相信你，姐夫。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你的。”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看著天邊的落日。在這一刻，我真願時間就此停止，永不流逝。因為我雖然不願提起曉玲的病，卻不能不擔心，我真怕有一天，她真的會離我而去，我明白自己對她的這種不舍，跟我的其他女人一樣，這就是愛情。我居然愛上了自己的小姨子！可是我不覺得好笑，因為曉玲也愛我，更可怕的是，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羊角村是臨海著名的花椒產地。而這個季節，正是給花椒播種的時期。山間石隙，有很多勞作的鄉民，此刻太陽西下，他們也66續續的收了工，扛著鋤頭下山去。我抱著曉玲也站了起來，準備下山。
山腰上出現了幾個人，打眼一看就不像村裏人的打扮，看樣子本來是想登山的，看到這麽多人下山，也猶豫了，一人對著同伴搖了搖頭，三四個人又轉身往山下走去。看著其中一人的背影，我突然覺得很熟悉，卻又看不到他的模樣，心中暗暗有些奇怪，這裏的人除了曉玲，我一個都不認得，怎麽會有熟人？
其實也算不上熟人，隻是感覺那背影我從哪裏見過。我這個人記憶力說好不好，說差不差。見過的人都能記住個大概，可是要我說出從哪裏見過的，我就記不清了。搖了搖頭，不去想它。可能是自己看錯了也不一定。
回到***家，天已經黑了。老人已將飯菜做好，雖然不算豐盛，但是卻也有雞有魚。農村從不缺這些東西，所以我也沒客氣，喝著爺爺打來的散酒，溫馨的吃了一餐飯。
村裏既沒有電視，更沒有電腦，也沒有可以消遣的去處。唯一解悶的事情就是聊天。聽說家裏來了客人，左鄰右舍的都跑過來看人。大多是曉玲的親戚，小丫頭嘴甜，一個一個的叫人。而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都放到了我的身上，個個表情笑眯眯的，像是在看一個上門女婿。
我雖然承認對曉玲有感情，可沒膽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表現出來，我可是她的姐夫。對於親戚們的盤問，我隻好硬著頭皮去解釋，也不好不理人家，畢竟大家都是善意的，並沒有故意讓我難堪。
曉玲這丫頭卻真的是故意讓我出醜了，根本一句都不幫我說，隻是在一旁咯咯的笑著，看我急的抓耳撓腮。我本想偷偷報複她幾下，可是看到她開心的笑容，又實在不忍。隻要她開開心心的，就算自己受點委屈，又能如何？何況現在也不是受了委屈，隻是被別人誤會了而已。
好不容易等到人群散了，我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像剛剛談完了一場艱難的談判，渾身輕鬆。可是當奶奶把我和曉玲帶到廂房的時候，我卻愣住了。
兩個老人的家，本就不算寬敞。兩人睡在主屋裏麵，廂房倒是有兩間，大的一間是曉玲的爸爸小時候住的，小的一間是曉玲的姑姑小時候住的。兩間廂房其實就是一間，中間隻有一層薄薄的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布。而且根本不能完全擋住，拉到頭的這邊就能看到腳，拉到腳的這邊就能露出頭。
曉玲卻是無所謂，自己跑到姑姑原來的床上，鞋子一脫，躺在了床上。我也隻好脫鞋上床，拉著被子蓋在了身上。我這人喜歡裸睡，小時候家裏沒有暖氣，也沒有空調，一到冬天，脫的光溜溜的一咕嚕鑽進被子，把自己裹的像個粽子，別提多舒服了！可是現在，我卻不能脫光了，畢竟這是在鄉下，而且曉玲還在旁邊。可不脫光自己又睡不著，最後一咬牙，幹脆在被子裏麵把衣服全脫㊣(5)了！
剛脫完，曉玲就在那邊問道：“姐夫，你睡著沒有？”我笑了一下，裹緊被子說道：“哪有這麽快！”曉玲說道：“我也睡不著。姐夫，咱們說說話吧。”我嗯了一聲，道：“想說些什麽？”
曉玲想了一會，對我說道：“姐夫，跟我說說你和我姐是怎麽認識的吧？我想聽聽你們以前的事。”
我楞了一下，這丫頭怎麽對我和詩雅的戀愛史感興趣了？不過這也算是個話題，我就順著她的意思說道：“其實我和你姐是別人介紹認識的，那時候你姐還沒畢業…”
“哇！你勾引未成年！”曉玲叫了一聲。幸虧主屋跟偏房隔了一道木門，不然這丫頭一驚一乍的非要把兩位老人吵醒了不可。我沒好氣的笑著說道：“那時候你姐在讀研究生，比你現在的年齡還要大呢！”
?羊角山並不是高山峻嶺，隻是一座小小的石山，不過周圍都是比它還矮石丘，就顯得特別雄偉。羊角村靠海，從羊角山頂可以看到遠處的大海，看日出確是很理想的勝地。
此時已快到晚上，曉玲拉著我上了山，說是要看日落。兩人爬了半個小時的山，站在山頂上，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大海，和海上的一輪紅日，曉玲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好美啊！”
我找了一塊大石坐了下來，曉玲也挨著我坐下。兩人誰也不說話，都靜靜的看著天邊的景色，享受著最後的餘暉。
“其實我不願來看爺爺奶奶。”曉玲幽幽說道。我皺了皺眉頭，扭頭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為什麽？他們可是你的爺爺奶奶，我看出他們很疼你的。就算你爸爸不在了，你也應該經常來。”
曉玲眼圈一紅，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就是怕想起我爸。你知道嗎？我爺爺的爸爸是腦溢血死的，我爺爺的弟弟也是得這病死的，我爺爺也得過，幸虧我爸在身邊，搶救及時，後來我爸也是腦溢血，卻來不及搶救了…”曉玲的聲音低了下去，隱隱有了哽咽。
我趕緊將她擁入懷裏，安慰道：“過去那麽多年了，別想了。”曉玲搖著頭說道：“這不是我最難受的。我難受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得這種病，這是遺傳！”
我板著臉說道：“別胡說！這是巧合，從沒聽說過腦溢血會遺傳的！何況你現在有了白血病…”話一出口，我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我沒是提這岔幹什麽！
曉玲楞了一下，繼而卻笑了起來，小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道：“就是！我擔心這個幹嘛，反正都是死，什麽病還不是一樣？”我紅著眼睛罵道：“不許說死！無論要花多大的代價，我都要你好好的活著！現在科技這麽達，什麽病都沒什麽了不起，都能治好！”
曉玲溫順的趴在我的懷裏，輕聲說道：“嗯，我相信你，姐夫。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你的。”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看著天邊的落日。在這一刻，我真願時間就此停止，永不流逝。因為我雖然不願提起曉玲的病，卻不能不擔心，我真怕有一天，她真的會離我而去，我明白自己對她的這種不舍，跟我的其他女人一樣，這就是愛情。我居然愛上了自己的小姨子！可是我不覺得好笑，因為曉玲也愛我，更可怕的是，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羊角村是臨海著名的花椒產地。而這個季節，正是給花椒播種的時期。山間石隙，有很多勞作的鄉民，此刻太陽西下，他們也66續續的收了工，扛著鋤頭下山去。我抱著曉玲也站了起來，準備下山。
山腰上出現了幾個人，打眼一看就不像村裏人的打扮，看樣子本來是想登山的，看到這麽多人下山，也猶豫了，一人對著同伴搖了搖頭，三四個人又轉身往山下走去。看著其中一人的背影，我突然覺得很熟悉，卻又看不到他的模樣，心中暗暗有些奇怪，這裏的人除了曉玲，我一個都不認得，怎麽會有熟人？
其實也算不上熟人，隻是感覺那背影我從哪裏見過。我這個人記憶力說好不好，說差不差。見過的人都能記住個大概，可是要我說出從哪裏見過的，我就記不清了。搖了搖頭，不去想它。可能是自己看錯了也不一定。
回到***家，天已經黑了。老人已將飯菜做好，雖然不算豐盛，但是卻也有雞有魚。農村從不缺這些東西，所以我也沒客氣，喝著爺爺打來的散酒，溫馨的吃了一餐飯。
村裏既沒有電視，更沒有電腦，也沒有可以消遣的去處。唯一解悶的事情就是聊天。聽說家裏來了客人，左鄰右舍的都跑過來看人。大多是曉玲的親戚，小丫頭嘴甜，一個一個的叫人。而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都放到了我的身上，個個表情笑眯眯的，像是在看一個上門女婿。
我雖然承認對曉玲有感情，可沒膽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表現出來，我可是她的姐夫。對於親戚們的盤問，我隻好硬著頭皮去解釋，也不好不理人家，畢竟大家都是善意的，並沒有故意讓我難堪。
曉玲這丫頭卻真的是故意讓我出醜了，根本一句都不幫我說，隻是在一旁咯咯的笑著，看我急的抓耳撓腮。我本想偷偷報複她幾下，可是看到她開心的笑容，又實在不忍。隻要她開開心心的，就算自己受點委屈，又能如何？何況現在也不是受了委屈，隻是被別人誤會了而已。
好不容易等到人群散了，我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像剛剛談完了一場艱難的談判，渾身輕鬆。可是當奶奶把我和曉玲帶到廂房的時候，我卻愣住了。
兩個老人的家，本就不算寬敞。兩人睡在主屋裏麵，廂房倒是有兩間，大的一間是曉玲的爸爸小時候住的，小的一間是曉玲的姑姑小時候住的。兩間廂房其實就是一間，中間隻有一層薄薄的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布。而且根本不能完全擋住，拉到頭的這邊就能看到腳，拉到腳的這邊就能露出頭。
曉玲卻是無所謂，自己跑到姑姑原來的床上，鞋子一脫，躺在了床上。我也隻好脫鞋上床，拉著被子蓋在了身上。我這人喜歡裸睡，小時候家裏沒有暖氣，也沒有空調，一到冬天，脫的光溜溜的一咕嚕鑽進被子，把自己裹的像個粽子，別提多舒服了！可是現在，我卻不能脫光了，畢竟這是在鄉下，而且曉玲還在旁邊。可不脫光自己又睡不著，最後一咬牙，幹脆在被子裏麵把衣服全脫㊣(5)了！
剛脫完，曉玲就在那邊問道：“姐夫，你睡著沒有？”我笑了一下，裹緊被子說道：“哪有這麽快！”曉玲說道：“我也睡不著。姐夫，咱們說說話吧。”我嗯了一聲，道：“想說些什麽？”
曉玲想了一會，對我說道：“姐夫，跟我說說你和我姐是怎麽認識的吧？我想聽聽你們以前的事。”
我楞了一下，這丫頭怎麽對我和詩雅的戀愛史感興趣了？不過這也算是個話題，我就順著她的意思說道：“其實我和你姐是別人介紹認識的，那時候你姐還沒畢業…”
“哇！你勾引未成年！”曉玲叫了一聲。幸虧主屋跟偏房隔了一道木門，不然這丫頭一驚一乍的非要把兩位老人吵醒了不可。我沒好氣的笑著說道：“那時候你姐在讀研究生，比你現在的年齡還要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