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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七章


    秦易雖然刻意壓製本身的龍威,卻仍然不免泄露出一絲地品強者的氣息。就在蒙季一夥人屁滾尿流之時,遠在數裏外的皇宮中的一處僻靜院落內,一個須發銀白的老者突然轉過頭,看向秦易所在之地,眼中兩道精芒一閃而過,隨即又恢複到原來垂垂老矣的樣子。


    與此同時,兩條街外的武寧王府內,兩個姿容絕世,卻神情冰冷的年輕女子正在花園中賞花,卻在秦易龍威放出時不約而同地身軀一震。“是他,是他回來了。”贏月兒驚喜地叫道,十餘年來從未露過笑容的臉如同春花綻放,雙足一頓,全然不管身邊還圍著一堆侍女隨從,身形騰空而起,飛也似地向著秦易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果真是主人。”風晴的反應絲毫不比贏月兒慢,在後者起身的同時,也已經縱身躍起,和贏月兒幾乎不分前後地化作兩道模糊的光影,轉瞬就到了百米之外。


    再說這邊,蒙季等人在龍威之下別說交手,就連都站不穩,一個個全都癱軟在地,隻有那跟隨蒙季身邊的大漢還能勉強支撐,開口求饒道:“前輩手下留情,我家公子是相國蒙定大人的次子,隻要前輩肯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馬,相國大人必定會……”


    話未說完,秦易冷哼了一聲,原本隻放出三分的龍威驟然增加到了五分,那大漢隻覺得腦子轟地一聲,所有的勇氣在頃刻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下麵的話再也說不出了。


    他若不自報家門還好,秦易此次到帝京的主要目標乃是蒙衝,並不想節外生枝再樹強敵,蒙氏發展到現在,已經有數千族人,這年輕人雖然也姓蒙,卻未必和蒙衝有什麽關係,也不想真將之如何。但此刻一聽對方居然是蒙定的次子,卻是新帳老賬一起算,說什麽也不會輕易放過了。


    那大漢乃是三品強者,雖然抵禦不住秦易的龍威,卻總歸還能保住自己沒有大礙,蒙季和他那一班手下卻不行,尤其是蒙季,本身修為不過六品,又是重點照顧的目標,整個人早已是懵懵懂懂,不知天地了。此次之後,蒙季雖然不至於送掉命,但心誌必定受損,武道修為必將再無寸進,而且永遠都沒有了和人動手的勇氣


    “阿易,真的是你麽?”就在秦易準備一鼓作氣,將所有對手的心誌全部摧毀之際,耳邊忽然傳來了令他魂牽夢縈的聲音。縱然是以秦易的心性修為,此時也心神巨震,念動之間,鋪天蓋地的龍威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隨即轉過身來,赫然隻見兩張清麗絕俗的嬌靨出現在自己眼前,不是贏月兒和風晴,還有誰來?


    秦易深吸一口氣,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好似有一股熱氣堵在嗓子眼,什麽也說不出來,隻是定定和兩女對視著。又過了片刻,秦易突然大步上前,伸手將贏月兒摟在了懷裏,接著身形一閃,已經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一句話在空氣中回蕩:“你們先自便,我稍後回來找你們。”


    “那天你被那黑洞卷進去之後,我已經是萬念俱灰,如果不是還要回去救阿爹,又隱隱覺得你一定會無事,早就不再苟活於世了。原本以為離開奇印多日,父王隻怕早已經遭了不測,沒想到回來之後,聽到的卻是供奉堂諸位供奉大人出手,拘禁帝王,解救出我父王的消息……”


    斜陽下,帝京外,小山坡,贏月兒小貓一樣慵懶地倚靠在秦易的懷裏,輕聲講述著這些年的經曆,臉上那嬌豔欲滴的神情如果讓人看到一定會大跌眼鏡,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之與這十多年來以冷傲著稱,有冰山仙子之稱的月神郡主聯係在一起。


    秦易坐在山坡上,一隻手輕撫著懷中之人的秀發,眼睛望著遠處城市的輪廓,隻覺得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心境從未如此刻一樣的平和,仿佛這些年在生死之間的打拚,為的就是這一刻。玉人在懷,柔情似水,人生如此,又夫複何求?


    “……我原想和父王見上一麵就去找你,卻被晴兒勸住,說道以我們當時的功力,別說根本無法穿越空間,就算能夠穿越,也沒有辦法在無數的空間裏找到你,與其徒勞地嚐試,不如把自己的本事提升上去再去尋找。又說你曾經答應過回來找我們,就一定做到,如果我們走開,你到時候找不到人又該怎麽辦?這些年來,除了去鐵家村,我沒有離開過帝京半步,每天除了拚了命地練功,就是等著你來,可你好狠的心,硬生生讓我等了十幾年。”贏月兒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雙手卻緊緊抓著秦易的手臂,仿佛生怕一鬆手對方就會跑掉。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秦易低下頭,看著懷裏人兒那如同碧水一般的雙眼,無比鄭重地說道:“等回到城裏,我就去向武寧王求親,娶我的月兒做老婆。”


    贏月兒粉臉上飛起兩朵紅霞,輕啐了一口,粉拳在秦易身上錘了兩下,嗔道:“你又在胡說八道,誰要做你的……”人卻依然賴在秦易的懷裏,說什麽也不肯起來,秋水一樣的眸子裏滿是笑意。


    “阿易,你且把手伸出來。”贏月兒忽然神色一正,從秦易懷裏坐起來,對後者說道。


    秦易不解其意,卻不願違拗她的意思,微微一笑,將右手伸了出來,卻見贏月兒突然把一滴精血逼出指尖,隨後按在了他的掌心之上,下一刻,這滴略帶著些微清涼的精血已經滲入到他的肌膚,隨即化作一團能量,存留在了他掌心的皮肉裏。秦易雖然知道贏月兒絕不會害自己,卻不知道她此舉有何用意,當下抬起頭來,詢問地看向後者。


    “這是我這些年悟出的太陰神珠的用法之一。”贏月兒做完這一切,略帶著些得意地說道:“這精血之中蘊含著一絲太陰神珠裏麵的精華,無論你在哪裏,隻要這精血還在你體內,我就可以感應到你的位置,知道你是否安好,你對我也是一樣,從今以後,你再也休想把我拋下,讓我不知道你在哪裏啦。”


    說著又想起來一事,“阿易,”她的神色間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說道:“你準備拿晴兒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以秦易的閱曆見識,自然知道贏月兒指的是哪方麵,但在這種事情上,卻必須揣著明白裝糊塗,此時臉上滿是茫然之色,隨即不著痕跡地岔開話題道:“對了,你不說晴兒我倒還忘記了,風源他們三個如今怎麽樣了,可是還在帝京?”


    “他們幾個在帝京住了一年,後來風源說老祖派他們出來乃是見識世麵的,不肯再窩在王府裏麵,就離開了帝京,到處遊曆,每年隻回來一次。如今走了不過小半年,要再回來,恐怕得等到明年了。”贏月兒答道。


    “這下可是糟糕之極了。”秦易眉頭緊皺著,一副懊悔之極的樣子,贏月兒果然上當,以為他要找風源三人有要緊的事情,急忙詢問究竟,秦易一本正經地答道:“他們三個和我們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這次向你父王求親,婚禮自然是越早辦越好,如果他們回不來,趕不及喝我們的喜酒,到時候必定會埋怨我,這豈不是糟糕嗎?”


    贏月兒大羞,粉拳飛舞,直打得秦易不斷告饒才罷手,突然輕聲一歎,幽幽說道:“阿易,我知道你是有意逗我,好讓我忘記剛才的話題,可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女孩啦。”


    “你知道嗎?風晴這些年從來都不肯脫下你送她的那件寶衣,每次清洗衣物,別的衣服都有侍女代勞,唯有那件寶衣,她從來不肯讓別人碰。因為怕別人把這寶衣偷走了,清洗幹淨之後也不肯晾在外麵,而是擺放在房間裏通風的地方,寸步不離地守著,直到衣服幹了再穿上。”


    “我有太陰神珠相助,這些年又肯下苦功,這才在今年突破到了一品境界,可晴兒原來的境界比我低,又沒有外力的幫助,竟然也達到了二品巔峰的境界,你可知道,她為此付出了多少艱辛?這一切隻因為我當初和她說,你之所以身陷險境,就是因為我們太弱了,弱到無法幫助你,隻能看著你自己把一切危險都扛起來。她想幫你,她不想你再遇到任何的危險,為了這,她甚至偷偷創出了三招自殘身體,激發潛力,和敵人同歸於盡的功法!”


    贏月兒娓娓道來,眼中已經是珠淚滾滾,雙臂緊緊抱住秦易:“阿易,我心裏隻有你,我真的不想把你分給別人,哪怕隻是一絲一毫也不行,但晴兒不一樣。你這些年不在我身邊,隻有她和我相依為命,我知道,她心裏對你的思念絕不在我之下,不知道有多少次,我都聽見她在夢裏喊你的名字,可是第二天醒來,卻又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來,隻為了能夠讓我安心。我有時候想你想得都快要發瘋,卻又不能對別人說,隻能拉著她傾訴,她明明心裏一樣苦,卻還要來寬慰我。阿易,你可知道我聽你說要向父王求親,心裏麵有多高興?可是一想到晴兒,我就……”


    秦易這些年也算是刀山火海闖過來的,遇到的險阻也不知道有多少,但就算是在麵對神蟒大王這樣的天品強者時,也沒有像此刻這樣棘手。伸出一隻手臂來,緊緊摟住贏月兒的肩膀,秦易不禁長長歎了口氣,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以年紀而論,秦易兩輩子加起來也已有六十多歲,早已沒有了少年人那種尋芳獵豔的心思,左擁右抱,齊人之福的事情更是從來沒有想過。事實上,如果不是和贏月兒一起出生入死,又一同在叢林中待了大半年,算得上生死之中見真情,恐怕以秦易的性子,最多不過是將她當做自家的小妹子樣,絕不會有別的心思。風晴對他的情意,秦易早在無邊林海中就有所覺,卻沒想到前者的用情如此之深,十餘年的時光居然沒能使之有半點動搖。他雖然對風晴從來沒有半點男女之情,但如果讓秦易就此硬下心腸,傷到風晴的話,以其那護短的性子,卻是說什麽也做不到的。


    秦易在旁的事情上殺伐決斷,智計百出,在這兒女情長的事情上卻遠遠稱不上高明,思前想後半天,也沒想出什麽兩全其美的法子來。正在此時,贏月兒已經從山坡上站了起來,輕聲說道:“時候不早,我該回去啦。阿易,我等你,等你想好了再來接我,你要是一直想不好,我就等你一輩子。”身形輕晃,如離塵的仙子一般飄飛而去。


    帝京元武城東,一座占地廣闊,富麗堂皇的宅院中,奇印帝國相國蒙定正陰沉著臉,看著倚靠在床上的蒙季。這個陰狠暴戾,視人命如草芥,被帝京百姓視為妖魔的年輕人如今卻是滿臉恐懼之色,兩眼盯著正前方,嘴裏不知道在嘟囔著些什麽,身體不時因為恐懼而抽搐著,對身邊的人物竟似全然不覺。


    “他心誌已毀,從今以後如果不受到驚嚇,還可像常人一樣飲食起居,但如果再受到刺激,哪怕隻是稍微大一些的響動,就會如今日這樣。”在蒙定的身邊,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看起來頗有些仙風道骨的老人說道:“老夫已經為他開了些安神的藥物,但能夠起到多大的效果卻不得而知,畢竟他乃是神魂受創,這樣的傷勢,除非是對神魂有專門造詣的天品強者,就算是供奉堂的供奉們恐怕亦無能為力。”


    “有勞藍先生。”蒙定在奇印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對自己請來的這位精通醫道的一品強者卻也是極為敬重,絲毫沒有因為愛子無法治愈而遷怒,嘴裏客氣地說道:“犬子的病情,還要請你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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