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過後,也許真正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


    二十三整。


    靜言在浴室中關了好久,出來時隻穿了一條吊帶睡裙便重重地倒在床上了。


    漣瑾見她這一身清涼,有些別捏,卻還是坐了過去,想和她話。


    “靜言……”


    “嗯。”


    “剛才……”


    “哦,對了,你還沒洗澡呢!”靜言爬了起來,從衣櫃裏翻出了一條長長的簡單睡裙來給遞給了漣瑾。


    漣瑾蹙起了眉頭來,靜言淡淡地笑了笑,道:“你去沐浴吧,這衣服將就著,明天我帶你去買衣服。”


    漣瑾依舊蹙眉,靜言把睡裙塞給他,便把他拉進了浴室,耐著性子教他如何如何後才退了出來把門關上。


    直到浴室裏傳來了嘩嘩的水聲,靜言才重重地歎了口氣,心中有些納悶,漣瑾竟連浴室的水龍頭都不會用,怎麽樣這樣?


    也沒來得及多想,拿起手機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


    “……”靜言似乎還沒準備好開口。


    “不急,我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透出了一絲期待。


    ……


    “阿姨。”


    “嗯。”電話那邊的聲音滿滿的是驚訝。


    “對不起。”


    話語一落,靜言便掛了電話,看著窗台上幾幅未完成的畫,愣愣地起呆來。


    漣瑾出來時,靜言已經又開始畫畫了,完全沒了之前那種安靜的神情,眉頭緊緊蹙著,雙唇緊抿。


    鉛筆、鋼筆、鴨型筆淩亂地散落在窗台上,不過才一會兒一旁竟是一堆被揉成團的稿紙。


    漣瑾走了過來,眸裏滿滿的擔憂。


    “靜言……”


    “嗯。”


    “你不是累了嗎?”


    “嗯。”


    “休息夠了再畫吧。”


    “不行!我要畫出最好的作品來,證明給她們看!我沒那麽軟弱,輕易被打到!”


    靜言那一向安靜的眸子裏有了異樣的情緒,原本話總是淡淡的,此時亦有了波瀾。


    漣瑾隻知道,今天的事和畫畫有關,來龍去脈並不了解,隻是,他不喜歡這時候的靜言,似乎一下子變太多了,不過幾個時辰,卻已經不是他最初遇到的那個安靜的女子了。


    “靜言,我也喜歡畫畫,用的筆和你的不一樣,我因為喜歡才畫的,也收藏了好多名畫,你呢,為什麽而畫?”漣瑾在一旁坐了下來,拉過靜言的手,溫和地淺笑著,眸光那麽溫軟,仿佛可以融化了一切煩惱。


    靜言看得有些愣,低聲道:“因為喜歡。”


    因為喜歡,每次作畫時,都可以心無旁騖,全身心的投入,忘記一切不愉快。


    漣瑾了,依舊那麽溫柔地笑著,沒有話,一室安靜。


    砰!


    靜言手中的鉛筆卻驟然落地,應聲、斷了筆芯,她似乎明白了。


    漣瑾俯身拾起那斷了的鉛筆來,突然現了藏在角落裏的毛筆和硯台,心中一喜,取了過來,笑著道:“甚好甚好,明日我替你畫張畫像吧!”


    “你真的懂?”靜言似乎才回來神來,詫異地問到。


    “嗯,我最拿手的是色暈法,一定把你畫得漂漂亮亮的!”


    色暈法!


    這是中國古代的作畫技巧之一,千年前就有的。


    靜言似乎想到什麽,心中隱隱不安了起來。


    “不是累了嗎?好好睡一覺吧。”漣瑾的話語依舊那溫柔。


    “嗯,好。”靜言了頭,看來一窗台淩亂的作畫工具,還有一旁那數張被蹂躪的稿紙,無奈地笑了,伸手將那黑白相間的卷簾緩緩放了下來,一台淩亂便全部被藏了起來。


    “是真的累了,我們睡覺吧!”靜言著便拉著漣瑾繞過一旁的大書架,到了臥室。


    漣瑾掂量了下這句話,連忙把手收了回去,一臉詭異地看著靜言。


    靜言蹙眉看了漣瑾一眼,便自顧自地重重躺了下去,抱著抱枕眯著了眸子看著漣瑾,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睡裙,不由得撲哧一笑


    漣瑾隻是淺淺地笑著,良久,無奈地歎了口氣,似乎有些遲疑,卻還是躺了下來,將靜言納入懷中,方才在天橋上,他就做了一個決定。


    “靜言……”


    “嗯。”


    “我跟你我的故事吧。”


    靜言卻是沉默了,似乎有些慌,雙手將漣瑾抱得更緊,低聲,“你剛剛在天橋上就答應要做我男朋友,陪我一起生活的,不能話不算數。”


    “當然算數。”漣瑾著便將掛在胸前那快奇異的寶石取了下來,替靜言戴上,他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隻是隱隱覺得一定很重要。


    “那你明天起教我畫畫。”


    “嗯,好。”


    “那你講吧,我好好地聽。”靜言這才安心了下來。


    “你真的相信嗎?”


    靜言連忙抬起頭來,狠狠地了頭,“慢慢,我聽,我真的都相信!”


    “我的家鄉有三個國家,月國、百納還有鍾離,我原是百納的太子,後來我父王病危,皇兄淩徹……”


    漣瑾低聲地訴著故事,靜言靜靜地聽著,似乎真的太累了,不知不覺,兩人便都睡了過去。


    不過一個夜晚,六七個時,滴答、滴答,時針和分針再度相遇,終於零了。


    突然,一束七彩的光束瞬間從大床上噴薄而出,正是那快奇異的寶石出的光芒。


    漣瑾和靜言仿佛從夢中驚醒,皆是一臉不可思議,完全不能自己,隻覺得身體一直在往下墜,無盡的暈眩。


    ……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恢複了寧靜。


    這裏?


    雕花木床,紅木桌椅,雕梁畫棟,一切的一切,都古樸而雅典,花梨大理石書案,案上磊著一卷倦畫卷,並著數十方寶硯,筆筒內插的無數的毛筆,書案前有亦屏風,畫著山水畫,山山水水,漁舟孤雁落霞。


    這是誰的書房?


    靜言似乎還未緩過神來,一臉懵懵地看向了漣瑾,他一身潔淨而明朗的白色錦服,內鬆外緊十分合身,絲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怎麽一個俊美無濤了得?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隻聽一個稚嫩的聲音道:“父王,母後,皇叔這書房都空置好幾年了,就賜給兒臣吧!”


    皇子最先跑了進來,卻是大叫一聲便往外跑,硬生生地撞到他父王身上去了,而一旁才踏進書房的汐月見了漣瑾和靜言,秀眉驟然緊蹙,腦海中某個被遺忘的畫麵突然瞬間浮現。


    ……


    【全書完】


    給讀者的話:


    承諾此文每天至少兩更,不定時多更,基本上有做到吧,下麵是關於係列文的一些交待和寫給貓咪們的一些話,依舊是不喜的跳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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