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奧拉瑞斯特那裏,林天語著實了解到了不少關於星界位麵和星界生物的知識,其中就包括在通過星界之石抵達了星界之後,星界生物是以本來的麵貌而不是雕像的形態生活在星界的,也就是說黑仔在星界還是一隻狗,到了這個世界就變成黑豹了。


    奧拉瑞斯特雖然知識淵博,但是到了最後因為林天語的問題實在太多還是有些不煩其擾,奧拉瑞斯特於是幹脆就送了一本有關星界知識的書給林天語,在把黑仔送回星界之後,林天語便拿著這本書,告別了奧拉瑞斯特,三人便離開了法師塔。


    三人經過一樓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安塞洛正帶著一群魔武士從外麵走進來,似乎搜尋再次一無所獲了,雙方都沒有跟對方打招呼的**,微微點頭致意後就各自離去了。


    三人走出法師塔,林天語看了看天色,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夕陽已經有一半落入了地平線,映的天空中的雲彩一片血紅,一如林天語此時的心情。


    現在問題是去哪落腳呢?綠龍旅店肯定是不能去了,其它的旅店也未必就安全,那個銀發銀瞳的美女特警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再次殺到,林天語看著四周寂靜的街道,卻覺得到處都隱藏著危險。


    那個暗中相助的槍手也不知道是敵是友,這一切的一切都開困擾了林天語那還稱不上絕頂聰明的腦袋,他正有些苦惱呢,一個聲音忽然從三人身後傳了過來。


    “幾位好久不見了啊。”


    三人早已經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聽到那聲音林天語一回身猛地掏出手槍,寧思雅阿曆克斯也各自戒備,卻見低矮屋簷下的陰影中,隱隱站著一個人影?因為光線不太好看不清臉麵。


    “誰在哪裏。”


    “嗬嗬,這麽快就把你的幹妹妹給忘記了麽,真是讓人傷心啊。”


    那聲音明顯是個年輕女孩的聲音,聽起來很十分的熟悉。


    幹妹妹?林天語心說從哪又冒出了個幹妹妹呢?“快現身”他大聲喝道。


    那陰影中的人緩緩的走了出來,三人看到走出來的那個女孩全都一陣驚訝,“瑞貝卡你怎麽會在這裏的?”


    林天語這才想起來當初確實說過類似的戲言,隻不過當時隻是隨便說說,早就忘掉了。


    此人正是瑞貝卡,不過卻穿著一件旅行者常穿的灰色鬥篷,十分嚴實的把她的身體包裹了起來,再加上裏麵的衣物搭配,將她的身材特征全部遮蓋了起來,如果不是帽兜下麵能夠看到她那精致的麵孔的話看起來倒像是一個瘦弱的男孩而已。


    “你也是時空旅行者?還是說你是時空管理局的人?”林天語驚訝的問道,手中的槍卻沒有放低,雖然無法確定瑞貝卡的身份到底是哪一個,但是有一點他卻可以確認,這個女孩的身份絕對不簡單,聯想到過去的種種,瑞貝卡接近他顯然是別有目的的,林天語心中越發驚疑不定,麵色一冷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瑞貝卡被槍指著腦門卻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


    “你就這麽報答救命恩人的麽?”


    “救命恩人?”


    “沒錯,而且還不止一次呢。”


    林天語遲疑的問道:“那個狙擊手是你?”


    見瑞貝卡點了點頭林天語卻一陣冷笑,“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的話就算是救命恩人我也要不客氣了。”他可不認為對方在自己身邊連續出現僅僅隻是巧合,她一定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瑞貝卡忽然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如果救命恩人這個身份不足以讓你放下武器的話,那麽你的親生女兒這個身份總該足夠了吧。”


    “女兒?”林天語這下子更摸不著頭腦了,“我哪裏來的女兒。”


    瑞貝卡卻沒有回答他,反而說道:“請跟我來吧,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卻發現三人沒有跟上來,不由得回身歎了口氣道,“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們不利的,如果我想殺你們的話離的遠遠的放冷槍要管用的多了,我現在反正是要去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了,至於跟不跟過來就隨便你們了,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們哦,那個時空特警隨時可能會回來的,說不定還會叫來一大票時空突擊隊呢。”


    說完轉身就走。


    三人對視了一眼,顯然都看出沒有別的辦法了,林天語一咬牙,還是帶頭跟了上去。他倒是很想看看瑞貝卡到底再搞什麽鬼,至於那個所謂的女兒身份,他倒是沒怎麽往心裏去,隻當時瑞貝卡故布疑陣的幌子。


    趕著瑞貝卡三繞梁繞就來到了一個小巷子,十分的狹窄偏僻,這會天色已經越發的黑了,巷子兩側的民居也沒有電燈,感覺有些詭異。


    不一會瑞貝卡就引著三人來到了一座二層小樓跟前,推開大門走了進去,三人隨後緊跟著進去,院子卻還挺寬敞的,有一個很小的花園和一間馬廰,馬廰裏拴著五六匹駿馬,一個中年馬夫正給那些馬兒喂草料,看到瑞貝卡很隱晦的點了點頭。


    小樓的窗戶透著燈光,屋子裏隱隱有一陣喧嘩聲傳了出來,瑞貝卡推開門招了招手,三人隻能跟了進去。


    一樓的大廳裏可謂是燈火通明,一群麵目凶惡的漢子正在玩一種這個世界獨有的紙牌遊戲,五六個人吆五喝六的,桌子上擺滿了籌碼和金銀錢幣,看起來很投入的樣子,看到瑞貝卡進來那幾漢子似乎完全熟視無睹,瑞貝卡也沒跟那些人說話,衝三人指了指樓上,便踩著樓梯走了上去。


    三人繞過那群正在賭博的人,也跟著上了二樓,二樓和一樓的布置卻全然不同,地板的隔音效果極好,因此在讓進三人關上房門之後樓下的喧嘩聲便被完全的隔絕開了。


    林天語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屋子裏的環境,從外麵看起來這小樓很不起眼,但是裏麵布置的卻十分的精致舒適,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牆壁上掛著一副油畫,畫上的內容描寫的卻是中世紀戰爭的內容,一群高舉著十字旗發起衝鋒的騎士,木頭桌子上擺著用玻璃瓶裝的琥珀色的液體,散發著淡淡的酒香,書架上擺滿了硬皮書,下麵的書桌上則放著一些書寫工具。


    屋子裏的布置即普通又隱隱有些詭異,林天語腦子裏一片混亂,並沒有過多的注意,朝瑞貝卡問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吧?”


    “別著急嘛,在這之前我覺得還是先讓你們見一個人比較好,或許你很在乎她的下落呢。”瑞貝卡說著走到一扇門前輕輕的敲了敲,很快門就被打開了,一個白袍如雪的女孩從門後走了出來。


    “吉賽爾?”林天語不由得又是一陣驚叫,“你怎麽會在這裏的?”


    “啊隊長大人,好久不見啊,是你的朋友把我帶來的,她說是你讓她來的啊。”


    林天語看了一眼瑞貝卡,發現她正脫下身上厚重的鬥篷,露出下麵一身美麗的的複古服飾來。


    “這個問題,我隻能告訴你一個人,所以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話,我想我們必須在獨處的情況下我才能說出來。”


    說完她推開另一扇門,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可否一敘?”


    林天語心說你一個小姑娘害怕你把我吃了,一咬牙邁步走了進去,屋子裏的布置卻出奇的古怪,似乎有些熟悉,又十分的陌生,他掃視了一眼四周,目光突然停在了一張照片上麵。


    那是一張鑲嵌在金屬鏡框中的群體像,一共七人,全都穿著類似絕地武士長袍的那種鬥篷。


    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那七個人之中竟然也有他在裏麵,又或者說是一個長的非常像他的人,因為那人的相貌雖然看起來幾乎和他沒有什麽區別,但是神色嚴肅,無形之中似乎相對成熟了一些,而且他十分確定自己從未照過這樣的一張相片。


    另外六個人中卻也有他認識的人,黃克強那個胖子,就坐在照片靠左的位置,在照片的右邊則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白人老人,嘴裏叼著煙鬥,看起來很有紳士派頭的那一種,老人和胖子之間是一個雙手插在衣兜裏的女人,應該是一個拉丁人,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年紀,有些不修邊幅,因此看起來相貌倒是一般,隻是說是中等偏上,但是嘴角上掛著的那一抹微笑卻讓人能夠感覺到她樂觀自信的精神狀態。


    這個女人的身後站著一個年輕英俊的白人青年,笑容燦爛的站在那裏,看起來很有修養,白人青年的左邊並肩而立的則是一個皮膚略黑的家夥,雖然應該是黃種人但看起來卻不像是華人的麵孔,林天語自己則站在白人青年的右邊。


    而在這六個人之外還有一個人,這個人並沒有和六人站到一起,而是處在鏡頭的邊緣,僅僅露出半張臉和端著酒杯的一隻右手來,辨認了一下卻看不出具體的長相來。


    林天語之所以如此仔細的觀察一張相片,一方麵是因為裏麵有一個不是自己的自己,另一方麵則是因為這張照片似乎隱隱的透露了一些可能將要發生的事情,他端詳了良久,神色越來越凝重。


    “看起來你似乎已經猜到什麽了吧。”瑞貝卡忽然問道。


    林天語皺了皺眉卻沒有抬頭,“這是——未來的我麽?你是來自未來的人?不對,胖子說過不存在未來之門,而且一張照片恐怕也不能證明什麽。”


    “當然,照片是可以ps的,不過我想一本日記就可以證明許多了吧。”


    林天語往桌上看了一眼,在照片的旁邊果然放著一本硬皮日記,看起來很有些眼熟。


    林天語拿起來翻開書皮看了一眼封頁,頓時震驚了,那封頁上的簽名是如此的眼熟,和他自己的那本日記幾乎就沒有什麽區別,若是說唯一的區別,就是看起來似乎更舊了一些。


    他翻開日記看了起來。


    在羅馬的第五日:天氣晴


    今天在遊覽古羅馬城的時候遇到了一場小小的驚嚇,在一個被稱為異人巷的地方差點被搶了,還好有個女巫幫了我一把,作為回報,我就在她那裏順便占卜了一下。


    不過老實說,雖然她表現的神神叨叨的很有氣氛,但我還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戲。不過我並沒有猜穿她,反正就是討了吉利嘛。


    阿萊希雅也占卜了一次,占卜完之後看我的眼光似乎有些古怪,晚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向我投懷送抱,這種好事我當然是來者不拒嘍,看來我的魅力值還是很高的嘛——哦耶。


    還沒看完林天語就咦了一聲,“不對啊,這和我x記裏寫的可不一樣啊,阿萊希雅什麽時候向我獻身了?”


    “那是因為曆史已經被更改了的原因。”


    瑞貝卡說著,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天語抬頭看去,卻發現瑞貝卡穿著一件顏色十分鮮豔的長袍,戴著麵巾,隻露出一對藍寶石一樣的眼睛來。


    林天語頓時吃了一驚,“你就是那個女巫但是你怎麽會有我的日記的,難道說——”


    林天語忽然想起了之前瑞貝卡所說的話,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了,“難道你剛才說是我的女兒是說真的?”


    瑞貝卡摘下了麵巾,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眼中的激動和對父愛的渴望怎麽也掩飾不住。


    林天語一時間心亂如麻,“這麽說我娶了個洋妞做老婆?”


    “不許你這麽說媽媽,”瑞貝卡有些生氣的說道,緊接著又撲哧一笑,“不過你說的沒錯,你的確娶了個洋妞做老婆。”


    林天語心說這叫什麽事啊,自從分手後他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正經處過呢,突然間就冒出了一個女兒來,這可讓他情何以堪。


    雖然瑞貝卡的話聽起來是如此的荒誕,但是經曆了時空旅行這種最讓人難以想象的事情之後,他的接受能力已經非常強大了,因此對瑞貝卡的話倒是信了七八成。


    他又翻開日記繼續往下看,想知道原來那個曆史的自己的所作所為,同時他也想從日記中了解自己的未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到底和誰結婚,又經曆過什麽事情。


    讓他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從日記的記錄看來,除了阿萊希雅之外,寧思雅在原來的曆史中顯然也曾經和他有過一段情緣,另外還有一個姓李的女人,但是在他的這個世界卻完全沒有發生,期間的差別越到後麵就越是明顯,等到了他前往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的曆險開始,故事的走向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原來那個世界中他的開始的經曆和現在的他差不多,但是到了後麵差別可就非常大了,不僅沒能獲得洗月光之泉的機會,也沒有獲得黑豹雕像,除了一個魔法晶核移植後獲得的異能之外就啥也沒有了,幾乎就是在異界打了一次醬油。


    日記一直寫到他結束了這一段旅行的故事就沒有了,後麵卻全都是一片空白,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再寫下去。


    林天語看完了日記,一時間百感交集,看來瑞貝卡女兒的身份算是跑不掉了,其實之前很多事情似乎都預兆了這一點,瑞貝卡寫的那本《時間旅行者的女兒》的小說,還有瑞貝卡的姓氏,佛瑞斯特在英語中不就是森林的意思麽這會仔細一想似乎就全都明朗起來了,隻不過雖然能相通這些,林天語現在卻實在沒有多少心理準備。


    “聽著瑞貝卡,我不知道原來那個世界的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和你真的談不上很熟。”話說到這裏卻說不下去了,因為瑞貝卡似乎聽出他話中隱藏的含義,小臉那叫一個哀怨,讓人看了就忍不住一陣心悸。


    林天語看著瑞貝卡的樣子,卻不由得有些心軟了,想過去安慰安慰她卻被瑞貝卡一把推開了,瑞貝卡看起來十分激動,“你不用說了,我明白,對你來說我隻是個陌生人而已,其實對我來說你又何嚐不是呢,除了這本日記我對你的了解就隻有一些外人口中的隻言片語,他們總是把你的形象描繪的無比高大,把你的所作所為講述的無比動聽,說你如果活著將會何等的愛我,說你如果見到我將會無比的高興,盡管我知道那些故事有問題,但是我卻強迫自己去相信,相信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偉大的人,是真心愛我的,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有一天我們見麵時的情境,可是。。。。。。。可是。。。。。。。。。。。。。。。。。”後麵的話卻說不出口了,掩蓋在了一陣吭咽之中。


    林天語看著瑞貝卡絕望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陣心疼,他忽然明白了,顯然未來的自己在瑞貝卡尚未記事之前就掛掉了,並沒能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他走過去輕輕將瑞貝卡抱在懷裏,像一個真正的父親那樣輕輕的撫摸著瑞貝卡的肩膀,輕聲的安慰著她,這種安慰卻讓瑞貝卡更加無法自抑,壓抑了十幾年的感情在這一刻完全爆發了出來,林天語任憑瑞貝卡的眼淚將他胸前的衣衫打濕,心中卻不知道是何種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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