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這一生可所謂是“看破紅塵”了,他是個真正的隱居賢士,他這輩子唯一的遺憾是沒有留住年輕時候的愛人,以他自己當時的能力,完全可以豁出去拚了,但是他沒有,因為年輕,因為江湖義氣,因為太多的心事,可以說那個時候的他,和雪醉寒沒什麽區別,不懂愛,根本不知道愛情是什麽,那個時候都是保命要緊,很少有人有那個閑心去談情說愛。他比村中的人多了一點思維就是感情,而村人隻懂得生產後代。


    歲月流逝,二爺參學的書多了,慢慢的由後悔轉化成為對這一生的慚愧,這麽多年來,他一直思念著一個叫妙巧的姑娘,雖然心有些累了,但這也是他唯一可以永生做伴的一種客觀的,打破自己孤寂的方式了。他從霧山上下來,走到丁玉金的房子後,又一次見到了妙巧的墳墓,前麵立了一塊青石碑,上麵刻著許多看不懂得符文,他抽出刀,一轉身斜著刀從石頭的表麵上掃過,頓時上麵的字跡消失了,而且所到之處的石頭表麵平整光滑,之後,他將刀尖深深刺入石頭中,一杯茶的功夫刻下了兩排字體,古體秋毫,如遊龍狂翔般自如瀟灑,但見:紅塵有淚,真心未冷,一片癡情,天地可見。


    到了正門,見房內早已無了人影,正堂觀音神像下麵放著一封黃紙信,二爺剛想踏過去,聞到一股如同沼氣般的味道,飛快的退了幾步冷笑了一聲,猛的抓住門板,撕下一塊一尺長的木塊,在手中飛旋了起來,之後很瀟灑的甩了出去,等那木板飛回來時,那封信已經插到木尖上了,‘連環煞’隻是《刀影心譜》中最簡單的一招,不過看來已經是非常之厲害了,看來這本刀譜真的是個寶貝。


    拿過信,見上麵寫道:“三十年前擋我財路,三十年後斷你子孫。”


    二爺吃了一驚,忙向村中各家跑去,見所有的男人都在地上抽搐著,定睛一看,心中如被刺一刀,痛的幾乎要暈過去,原來所有的男人都被閹割了iati,所有的人都不願意接受二爺的治療,寧死也不要活著受盡委屈,這都是自找的也怨不得他人。


    二爺硬是給幾十個人止了血上了藥,之後自己一個人隻身向霧山走去,仇恨又在他心中深深的紮了根,如今真的是了無牽掛了,更不會心軟而放走幾個土匪了。


    在霧山中聽到了幾聲槍響,不知道是那些土匪的防衛,還是因為受不了恐懼而自殺的。


    二爺無心去看什麽,直接到了隱居地,從口袋中掏出一顆石頭彈彈了進去,過了一會木板放了下來,他迅速走了進去,一切都還正常,書房中隻有夢水晶一個人,見到二爺忽然出現,忍不住驚喜道:“二爺,你這麽快就回來了啊。”


    二爺道:“雪醉寒人呢?我們該離開這裏了,仁心終究不會感動那些禽獸的狠心的,孩子真對不起,打亂了你們的正常生活了。”


    夢水晶沒出聲,心中忽然回憶起到那個可怕的惡夢,舉得夢真的可能要走入到現實了,她不想,因為那個夢關於到雪醉寒的生死。


    她見二爺一直望著自己,她才回過神道:“他去打獵去了,說很快就回來,這麽沒見靜姐?”


    二爺歎氣道:“她離開村子了,我們也該走了,留下來,外麵那個暗無天日的社會可能即將要成為一個屠宰場了,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找他回來,對了,那本刀譜你給他讀完了沒?”


    水晶一臉興奮的說:“才不到三天時間,他就全部下來了,真是個難得的天才啊。”


    二爺接過刀譜笑道:“他小時候就看過了,當然記得過來,現在能背出來的隻有你和我,雪醉寒隻是領悟了內容而已,他卻寫不出來,有時候不會寫字也是一種誠信啊。所以我們得燒了刀譜,以後發揚光大,就是你的事了。”


    水晶美麗的麵孔微紅道:“為什麽,這這麽說也是你的心血啊,就算你不要,給後人留下一點寶藏也是應該的。”


    二爺道:“多少人為了這本刀譜送了命,我感覺都這都是我的罪,孩子,這裏的東西我會為你留著的,等以後世道太平了,這地方就是你們的。”


    這時一個聲音在外麵由遠至近道:“二爺,我聽到槍聲就知道出事了,我姐呢?”


    “先別問了,路上再說,再晚一步,我們怕是出不了村子了,那個老怪物肯定會設更多的路障,你護著晶兒,把外房燒掉,我做個陣法就走。”二爺道。


    雪醉寒照著做了,深夜,火光照亮了三個人的眼睛,臨走時,二爺將《刀影心譜》狠狠的扔進火種,頓時火種好像有個人在刷著一套刀法,雪醉寒看著看著著了迷,他感覺真的是太神奇了,就連二爺與夢水晶都被鎮住了,這種現象難道是漢代就有的科技嗎?誰也不會相信的,但現在,眼前,明明就有一個人在火種耍著一把長刀,難道是王霸的靈魂嗎?等火燒盡時,那紅色的影子跟著消失了,留下了一條黑色的如同琴弦一樣的金屬線,二爺撿了起來道:“沒想到還有特殊收獲,這真是有失必有得啊,傳子,把這線纏在你的刀柄上,隻有你才配擁有這遠古的神器。”


    說著拿過雪醉寒的刀,將那黑色的金屬線纏在刀柄上,頓時整個刀感覺趁手極了。


    雪醉寒沒說話,腦子中隻有剛才那火人表演的刀法,他感覺這樣學比聽水晶讀著要快的多了。精心在腦中複製了幾遍,才睜開眼道:“二爺,我們走吧。”


    二爺遞過去刀說:“你小子都記下了嗎?”


    “嗯,二爺你是對的,這麽多年我的腦子裏什麽都沒有,可能就是等著記下這些內容的。”


    “哈哈哈,是你小子運氣好,好了,我們走吧,這下我該不會擔心你了。”二爺狂笑道。


    路上,雪醉寒心中又多了一份牽掛了,他這一生最想做的,能做的,隻有讓身邊的人能夠平安快樂。想出四灣村,必須經過惡水灣,當讓人毛骨悚然的惡水灣展現在眼前是,夢水晶緊緊的拉住了雪醉寒的手,這分明是一個剛被燒過的森林,到處一股子屍體的味道,前麵都是山路,每隔一段就有一處水潭,或大或小,但裏麵的內容都是不同的,幾乎世界上有的猛禽,這裏都會出現的。


    今夜天不這麽冷,偶爾幾隻夜鶯在枯樹上悠閑的停下,看著下麵那罪惡的地方。水潭中不時的升起幾個大水泡。二爺給雪醉寒使了個眼色,雪醉寒背起夢水晶,靜靜的跟在他身後,在第一處水潭,那裏立著一塊碑,上麵寫著:一手遮天。


    看來老怪物提前到了,二爺屏住呼吸,刀從右手袖中滑落下來,緊緊握著刀道:“醉寒,取出白布,給水晶蒙上眼睛。”


    雪醉寒從懷中拿出一塊白布,是二爺一生保存的貼身之物,臨走時送給他的,給水晶蒙上眼睛後,他的青鋼寒刀,嗖的一下從左手袖中滑落手中,右手用藤條將水晶牢牢的困在自己身上,才開口道:“二爺,都準備好了。”


    二爺點了點頭,沒說話,一刀出去,那塊木碑從正中間被劈開,刀鋒落地時,在木碑的底部跟著砍斷了一根繩子,這跟繩子連著水潭中的籠子,如果不是砍斷,而是將木碑踢飛,或者不去動它,時間久了,水潭中的籠子內的大水蟒蛇就會自行浮上來,那如同大樹般的褐色水蟒,如果讓夢水晶看到了,肯定會嚇暈過去的,所以要給她蒙上眼睛。


    雪醉寒道:“二爺,他們剛開始就用這一招,看來他們並沒有多少高明之處。”


    “不要輕視了他們,你知道誰出現了嗎,以前我給你講過的那個土匪的頭子,我與你老爺放了他一條生命,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恩將仇報。”說這兩人繼續往前快步行走著。


    水晶聞到一股刺鼻的腥味,不應該是一種魚與血的腥味,有些難受,咳嗽了一聲,雪醉寒明白似的對她說:“堅持一會就好了,這裏被投了藥,你要慢慢的呼吸。”


    二爺道:“看來我是老了,外麵的世界能學的,害人的東西太多,冰凍冷用的藥,竟然是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


    水晶忍住呼吸道:“這是化學反應,我們可以用一塊濕了水的布,可以幫忙散去一點毒氣,我在電視上看到過的。”


    “好了,你不要多說話了,保持鎮靜。”二爺道。


    一行人照水晶的辦法過了投藥區域,空氣稍微好了一點,同時天在相助,掛起大風,將毒氣驅散開了,三人走著走著,二爺停下腳步,麵前是一處長滿毒刺的雜林,中間有一間小茅屋,外麵同樣用一木碑寫著:人在其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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