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水晶一聽說竟然是要回家,不覺開始有些擔心家中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二爺見她皺著眉頭,就猜出了她的心思道:“用不著擔心,是去救海靜,你家人目前都在外地很安全,隻不過你們夢氏公司可能已經被那群禽獸侵占了,這個無法無天的源瓷縣的人性社會不會長久了,老頭子我也活夠了,醉寒說的對,幹點實事心理舒服,跟他們那群龜兒子拚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後山,空氣算是真正純淨了,天有些時晴時陰的,亂林中隱約聽到了野獸的聲音,該死的又要流血了。走在幹硬的石頭林中,偶爾可以看到幾隻驚起的野雞,二爺突然站著不動了,過了一會,才靜靜道:“醉寒,你有看到那些東西了嗎?”


    順著他指著的方向望去,雪醉寒見到了許多從海一民口中得知的監控器,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道:“二爺,怎麽辦?”


    二爺道:“這條路如果沒有炸藥,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東西出現,你用‘連環煞’把那些小東西都給我打下來,再想別的辦法。”


    雪醉寒點了點頭,用力踢起一根樹枝精準的抓在手中,旋轉了幾秒之後拋了出去,一共打了三次,將能見到的東西全給毀了。二爺讚許的笑了笑道:“三十年前的土匪,如今竟然也開始學習新知識了,趕上了時代的步伐,冰凍冷那個老怪物想就這樣就能擋住我們了,太天真了,采文,你是玩蛇的,幫忙去捉幾條草蛇,讓動物幫我們帶出一條路來。”


    終於用到了采文母女,母女二人一陣興奮,一陣激動後,采文從背後包中取出了蛇藥,又自行服下了些藥,約麽十分鍾後她便神奇般了引來了一群大蛇過來。夢水晶哇的一聲跳入雪醉寒懷中,自己用白布蒙上了雙眼。


    大家每人服下一顆克製蛇毒的藥之後,就由采文驅趕著蛇來帶路。


    雪醉寒好奇的問道:“嬸子,你是用什麽方法讓那些蛇那麽聽話的,太神奇了。”


    采文微笑道:“動物和人是一樣的,都是有很強的欲望的,誘餌下好了,它們就會不約而同的。”


    答案雖然不怎麽令人滿意,但他也不好再問什麽了,走了大約三十裏土路,休息了一會,終於看到了公路,一行人上了路,路邊似是預定的一樣停著一輛貨車,接近那車時,雪醉寒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道:“這車上好像有火藥味,我先去看看。”


    剛想走過去,二爺攔住之後,投過去一顆石子,擊碎了車窗玻璃,遠遠望去,見無人駕駛,冷笑了一聲道:“記住,不吃嗟來之食,我們繼續步行,前麵有條河,我們撈些魚來補補身子。”


    路過車輛的時候,突然跳下來三個人,個個手中拿著獵槍,水晶在傳人耳邊低聲道:“不會是真的吧!”


    雪醉寒無奈道:“他們是買命的,我們暫時還不想賣,隻有委屈他們了。”


    話音剛落,二爺的刀已經飛過了三人的手,頓時三把槍跟著三隻手一起掉落下來,雪醉寒迅速接住一把笑道:“這個怎麽用?”


    水晶調皮道:“你問問他們不就知道了。”


    那三個人忽然想笑,但是巨大的疼痛讓他們無法表現出自己的麵部表情,雪醉寒卻哈哈一笑,對著那輛車的輪胎打了一槍,撿起剩餘的兩把槍上路了。


    槍的樣子令雪醉寒感到惡心厭煩,就好像玩古董的人看到金銀珠寶一樣,沒興趣。


    生活中的人,無論去做什麽都會去無聲的尋找自己的興趣,假若有了興趣就會投入感情,會愈來愈順心的。愛情也一樣,投入感情,兩心必相容。


    前方依然是路,一條寬闊平坦的路,日子在行走中慢慢的渡過,時間在思考中靜靜的流逝,人心在信念中或起或落,漂浮不定的樣子。世界,人類,許多問題都在等待有人去解決,這個人得是個‘精品’,也可稱作是英雄。


    一味的走路,讓人不知不覺有了一種流浪的淒涼感,因此每個人的臉上都很少有快樂的樣子,一路疲憊讓夢水晶忘了去觀看風景,其實也並沒有什麽好看的,在四灣村住了那麽長時間,再新鮮的事物在她眼中也是不過如此。


    幾人實在是走累了,雪醉寒二爺不說,主要是還有小孩子和女人,雪醉寒停下腳步到路邊去攔車去了,俗話說吉人自有天相,就在太陽將要升起的時候,雪醉寒碰到了一行人,那些人正是他剛出山時碰到的那些開貨車的師傅們,雪醉寒在心中罵了一句自己的狗屎運,上去攔住了車,依然是那幾個吃過他大餅的司機,這次見了麵,竟然比上次還要親熱,可能是大雪天依然是幾天沒吃飽過了。


    幾個司機一臉興奮的吵嚷著說:“老弟啊,緣分啊,自從上次吃了你的大餅,回到家後我們感覺吃什麽都沒了味道,小哥,再弄幾個解解饞吧。”


    雪醉寒笑了笑拉著他們下了車去烤魚車,在冬天能在野外的河中捉到魚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這個世界上越是不容易的事情,越是會被人們牢記的,就像采文口中說的誘餌一樣。


    眾人升起火,雪醉寒道:“做什麽都得用功才會出好東西的,所以我巧解了這個功字,把我的功夫用在了燒菜上,今天給你來一個‘火燒無骨魚’,聽說過嗎?”


    包括二爺在內,所有人都搖了搖頭,雪醉寒看了二爺一眼道:“脫了魚骨再燒,二爺你幫忙再弄幾條魚來。”


    話音落後,一條一尺長的青魚被清洗了一遍,還在活蹦亂跳,傳人將魚拋了起來,一刀從獨自處劃過,裏麵的內髒被消除幹淨後,二爺搖頭笑道:“這麽小的刺,那麽細的肉,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是怎麽給我整骨給脫出來的。”


    雪醉寒笑了笑把魚提了起來,左手出一把小飛刀在魚身上盤旋著,魚肉似蘋果皮一樣成一線的滑落了下來,而且竟然沒有斷痕,傳人將一條完整的魚古刺扔給采詩道:“小姑娘拿著玩。”


    說著拿出自己的長刀,將魚放在刀背上烤了起來,不禁偷笑道:“二爺,我有在城裏看到過那所謂的鐵板燒,估計我們如法炮製,效果不會差到哪裏的。”


    二爺一陣欣慰道:“醉寒,其實他們應該搶的是你,而不是刀譜。”


    魚香味不多時出來了,眾人一邊品嚐著神刀傳人的廚藝,一邊享受著這獨一無二的味道,幾個司機道:“小哥啊,你要了我們的命了,你要我們回家又要吃什麽都沒有味道了。”眾人一陣笑聲之後,各自休息了一下。


    一個司機問道:“這次到哪,不會又不知道吧!”


    “源瓷縣,麻煩你們了啊。”


    “嗬,千萬不要客氣,幾升汽油換來你小哥的美味,真是值了,以後有事盡管給老哥們打個電話,保證隨傳隨到。”


    雪醉寒笑道:“心領了,心領了,上路吧,等著救命呢。”


    車在午後的陽光下,排成了一條線向前開去,跑長途的人辛苦,上夜班的人辛苦,幹農活的人辛苦,活著用力氣去拚命的人更辛苦,這個世界就是因為有了所有的辛苦,才有那麽些少數人的奢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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