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麵夢水晶都沒有覺察到,看來她真的是醉的不輕,過了一個多小時,水晶又出了一遍酒,漸漸醒了,一摸身邊一瓶仍有溫度的熱湯,解酒用的,身上披著一件味道很熟悉的衣服,一聞到那麝香味,她明白了,有一個她恨得男人曾經出現過卻沒有勇氣叫醒她。


    望著那些湯水,笑了笑,忽然抓起來狠狠向路中間砸去,心隨著玻璃一起碎了,之後又脫掉那衣服,仍在椅子上自言道:“你這個負心人,我就是死,也不讓你來管。”


    一邊躲著的雪醉寒心中感覺到了真正的疼痛,眼淚不覺流了出來,為什麽自己總是在她麵前會忍不住這寂寞的淚水呢?這是一個他難忘的夜,其實他應該去給她解釋清楚的,但他沒有,一方麵是現在自己身邊太麻煩了,另一方既然都這樣了,也許可以讓自己的情絕到底也好,好讓她以後可以安心的忘記自己了。


    但是他想錯了,女孩在恨一個人越深的時候會記著他越深的,心中有他,永遠也抹之不去的傷痛會不時出現的。因此,男人要勇於承認錯誤,其實有時候認識到了錯誤也是一種美。


    雪醉寒撿起自己的衣服,跟在她的身後直到摸清了她住的地方,才轉身離去,在路上靜了一會,點上一根煙,深深吐了一口氣,竟然有一種李煜的“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的感覺。


    雪醉寒那種落寞無助的樣子,有些瀟灑又有些讓人心疼。他那神情在霓虹燈下,剛好被樓上的夢水晶看到。


    他天不怕地不怕,為什麽就是不敢麵對我呢,雪醉寒,你太傻了,愛情不是用沉默就可以解決一切的,那樣隻會更加的疏遠對方的。夢水晶心中自言自語道。洗了個冷水澡之後,將那些心譜默念了一遍,身上舒服多了,隻是心情愈來愈沉重了,愈來愈累。


    雪醉寒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他剛進門,發現自己的房門竟然是開著的,不由抽出刀背在身後,低聲走到臥室,發現是宮玉燕,穿著睡衣在自己床上睡著了。


    他不由收起刀,苦笑著搖搖頭,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品著一杯茶,好像是宮玉燕為他準備好的。


    太累了,竟然睡在沙發上睡著了。等到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宮玉燕坐在他身邊專心的注視著自己。


    雪醉寒問道:“現在什麽時候了?”


    “已經是又一天的黃昏了,看來你很久沒有睡好過了,所以我沒叫醒你,好讓你徹底的睡一次。對了,二爺過來看了一下你,說等你醒來,讓我們一起去見他。”宮玉燕關心道。


    雪醉寒坐起身子道:“我居然睡了那麽長時候,收拾一下我們過去和他們會合,你一直都陪在我身邊嗎?”


    “嗯。”宮玉燕嬌羞著道。


    雪醉寒洗刷完畢,第一次拉著宮玉燕的芊芊玉手出了門,在樓下的會議室見到了二爺他們。今天又多了一位生麵孔,看來應該是他們所說的神醫老牛了。剛坐下,隊長陳強道:“雪醉寒,老牛師傅聽了你的故事之後,鐵了心的要來給你治病,你們還真是有緣啊。”


    神醫老牛六十多歲的樣子,禿頭,精瘦矮小的身子,最大的特點就是那雙微眯著的小眼睛.見了雪醉寒進來,他猛的站起身子道:“啊,我裏那個親娘啊,這個身子骨真是第一次見到啊。”他像個小孩子看到奧特曼般驚奇的摸著雪醉寒的胳膊,過了一會微笑道:“陳隊,你他娘的沒事找事啊,他一點毛病也沒有,你叫老子來給誰治病啊。”


    陳強奇怪道:“不可能吧,他明明受了嚴重的內傷的。”


    “這小子骨骼奇特,自己能複原的,好了我想這次我真的該走了,他娘的,看來我真的是老了。以後不要再叫我出來了,除非你自己有事。”說著一個人走了。


    二爺無奈道:“陳隊長,真是不好意思了。”


    “哦,沒事的,隻要雪醉寒是平安的,那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他剛說完,聽到樓下一聲巨響,小珍忙推開窗子望去,不由驚叫了一聲:“隊長,神醫,神醫……”


    “怎麽了,你慌什麽慌啊。”他說著也走了過去,一看不由倒抽一口涼氣,隻見樓下神醫被一顆手雷炸的四分五裂,那顆光頭剛好掛在了路邊的楊樹上,滴著憤怒的鮮血。


    雪醉寒拉著宮玉燕跑下了樓,見從對麵三個路口開過來十多輛黑色轎車,將自己住的酒店團團圍住,看來對方這次是動用了所有的力量來拚命來了。


    沒多久二爺四人也趕了下來,小珍躲在隊長身後道:“要不要報警啊。”


    “你笨啊,我們不就是警察啊,先看看情況再說,我相信他們這四個世外高人能夠保護我們的。”


    從車上下來了大概五十多個人,其中四個人抬著一把褐色太師椅,一身淡紫色龍鱗片短裙的夜靈就坐在上麵。水紅色的直發遮著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正冷冷的盯著雪醉寒。


    天陰的可怕,看來世界末日正的快要到來了,雨水即將要淹沒整個世界了。


    說雨,雨就來了,兩個人為夜靈撐起一把大傘。


    宮玉燕背靠著雪醉寒,左手短刀橫在胸前,右手長刀背在身後,靜靜的調和著自己的氣息。雪醉寒沒有出刀,而是等待著那把“蕩心刀”的出現。


    夜靈幾人靠近的時候,她開口道:“小子,上次讓你僥幸撿了一條命,今天看你往哪裏逃,現在白道黑道都想要你的命,方圓四裏的路已經被封了,今天就拿出你的真本事來跟我好好打一場。”


    雪醉寒沒出聲,海靜看著二爺說:“爺,怎麽辦,那個女人看來真的不好對付。”


    二爺猶豫了一下道:“小子,這次要看你怎麽來悟《刀影心譜》了,你要在瞬間自創出一些招式,你和這位姑娘用心去對付她,那些小兵交給我和你姐來處理。還有,你們兩個公仆還不趕快逃命去。”


    陳強兩人沒什麽好反駁的,默默的離開了。


    夜靈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修長細白渾圓的長腿剛落地,那把蕩心刀已經神奇般的出現在手中。她將水紅的直發紮了起來,長刀在麵前一揮道:“接招。”


    隻見那把空心毒蛇武士刀,自她身前左右揮舞著,之後隻見她縱身跳起,刀自兩腿中間有後向前狠狠的砍過來,宮玉燕短刀向上擋去,長刀自腰間旋轉一圈,飛向夜靈的胸口處,夜靈揮刀擋開,縱身一個後空翻道;“蕩心毒鳳。”


    宮玉燕感覺這肯定是“蕩心刀”中的一招,她正在思考怎麽去解開的時候,沒想到夜靈雖然喊出了招式,但用出的卻是身上的“龍鱗鏢”,眼看著三把銀色柳葉飛刀將要進入肉中,隻聽叮叮叮三聲,雪醉寒已經出刀打下那三枚飛鏢。


    夜靈嬌媚的笑道:“你終於肯出刀了,好吧,來嚐嚐日本女子最溫柔的招式‘碎夢怡情’。”


    說著,蕩心刀從後身點地,劃出一道弧線,一道刀光射了過來。“


    夜族”的刀法出自日本,所以多少都帶著些忍術的。


    當她再使出“忍安勾魂”的時候,頓時不見了夜靈的身影。


    雪醉寒忽然想到,《刀影心譜》第三章靈悟上有文:刀乃死物,人為靈界,隨心而用,所向無敵也。其


    實武功心法和吟詩作畫沒什麽區別,隻要用心去體會領悟,就什麽都會有的。


    雪醉寒閉上眼靜靜的感覺著身邊的動靜,宮玉燕靠著他的肩膀,兩人靜靜轉動著。


    雪醉寒回頭在她耳邊道:“忍術的最高境界就是可以忍隱嗎?”


    “嗯,你小心點,我們可能活不過下一秒了,雪醉寒,今生能跟你死在一起,值了。我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做成你的女人。”


    雪醉寒道:“我不會讓你死的,今天我就自創兩招吧。”


    他說著閉上眼,刀自頭頂如電錘般旋轉著,等刀出手的時候,青鋼刀像一條黑色巨蛇一樣在兩人周圍像一條絲巾一樣盤旋著。在場的人都看的如癡如醉。


    夜靈的忍隱是有一定時間,當她現身時,正在雪醉寒兩人身後五米之處,看來是被雪醉寒這一招給逼出了五米之外的。


    她一甩秀美冷豔的頭發狠狠道:“這是什麽鬼招式啊。”


    她說著話時,明顯的有些氣喘,蕩心刀自腰間劃出一條弧線,保護著自己誘惑的身體。


    雪醉寒冷笑道:“打贏你就是好招式,如果非要有個名字,那麽就送你一個‘疾風尋星’。”


    宮玉燕終於放下一顆心微笑道:“雪醉寒,我估計你以後得不停的為你的刀法想名字了,嗬嗬。我師姐她明顯的有些吃不消你的烈火般的猛力了。”


    “好一個‘疾風尋星’,再接我一刀‘豔媚群舞’試試。”


    隻見她忽然退後,長刀自自己身上劃過,那件淡紫色的鱗片衣服頓時滑落下來,頓時露出了她性感完美的身體,看來這一招是要迷魂人的心智來達到出其不意的功效的。


    隻可惜她錯了,雪醉寒所見過的美女的身體都是極品的,再說了他的心智到現在還是純潔的,隻要沒接觸過女孩的肉體,對於這種誘惑,他是可以輕鬆對付的。隻是一邊的宮玉燕卻一副很擔心的樣子。


    雪醉寒忽然拿過宮玉燕的長刀說:“借我用一下。”說著,長刀扛在左肩上,小雨中的他冷冷的盯著夜靈那如水晶般誘人的身體。


    她招魂般的微笑著。本以為雪醉寒中計了,沒想到雪醉寒開口道:“浪天雷。”


    這三個字分明又是一招,夜靈站在那裏傻了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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