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有忘,但是生命本就是一個人最寶貴的東西,你說讓他沒了,就永遠的沒了啊。”


    “留給下一代一方淨土不是更好嗎,難道我們之間有了分歧嗎?”說著一刀過去結束了香益城的性命。


    夢水晶啊了一聲,跑到雪醉寒麵前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道:“你真的瘋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等你想明白了做人的真正道理的時候,你會後悔你現在殺了這麽多人的。”她說著頭也不會的跑了。


    宮玉燕望著雪醉寒道:“要不要追回來?”


    “不用了,心變了,是追不回來,現在安全了,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吧。”


    “嗯,好,終於等到你這句話。”


    說現在安全其實是真的大意了,雪醉寒他們似乎忘記了剛才離去的雨蕾,當夢水晶跑到樓下的時候,剛好被雨蕾盯上了。


    “一個人如果大有名了,就難免會有很多不必要的煩惱,如果他要完全擺脫這種煩惱,最徹底的一種方法就是“死”。世界上本沒有絕對的事情,但“時間”是不是例外呢?在有些人的感覺中,一天的時間,仿佛很快就已過去。因為他們快樂,勤奮,他們懂得享受工作的樂趣,也懂得利用閑暇,所以他們永遠不會覺得時間難以打發。在另一些人的感覺中,一天的時間,過得就好像永遠過不完一樣。因為他們悲哀愁苦,因為他們無所事事,所以才覺得度日如年,但無論人們怎麽樣感覺,一·天就是一天,一個月就是一個月。寂寞又何妨?隻有活著的人才會覺得寂寞,隻有活著的人才會有這種總是會令人冷人血液骨髓的感覺,那至少總比什麽感覺都沒有的好。”——古龍


    這個無聊的中秋,蒼白的天就好像一個死了丈夫的少婦的臉一樣,有一點悲傷,但有時候又有點憧憬,悲傷是因為離別,憧憬是因為也會還會碰到更好的機會,人生就怕沒有夢想,沒有目標的活著,如果一個人什麽也不想做的時候,那隻能證明他是想要放棄人生而得到暫時的喘息罷了。


    冷風吹散著每一個長頭發的人,似乎人們在遇到寒冷與饑餓的時候才會有動力去行動,才會有人心的感覺,活著真的需要壓力嗎?


    天空是在隨著街頭一曲《沒有情人的情人節》而飄起了細雨,也許是為了點綴此時某個人的心情。


    當雪醉寒看到夢水晶賭氣離去的時候,他的心感覺到一陣陣的疼痛,難道自己真的是她口中所說的瘋子嗎?


    他不停的在心中反問著自己,人生,此時對他來說充滿了疑惑與無助。


    在雪醉寒心中隻有夢水晶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但如今卻變得如此陌生,但自己心中對她的那份感情卻永遠也不會變。


    香城集團的天台上躺滿了屍體與受傷的人。


    宮玉燕拉著已經麻木虛脫的雪醉寒下了樓,以後的事就留給陳強他們去收拾了。


    這次雪醉寒真的是“大有名”了,他此刻真應該逃離這個世界,宮玉燕這樣認為。


    下了樓,宮玉燕將雪醉寒推進車內,自己開上車一路狂飆的上了高速公路,好像這一次的出發才是自己最想要的結果,他們終於離開了這個紛爭的城市,留給了人們一片暫時的祥和空間。


    寶馬70,銀色。


    在通往邊江城市的公路上,像一條銀魚在海中穿梭一樣,雪醉寒打開車窗,艱難的看了一眼外麵的大雨,任狂風卷著細雨滋潤著自己無奈的臉。


    他心中認為夢水晶此時是安全的,所以就有點想要真的放棄這份感情了,畢竟自己一個瘋子,真的不應該去打擾她平靜而幸福的生活,如果真的因為自己而牽連了她美好的人生,那這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宮玉燕打開音樂,張雨生的一首《我最深愛的人傷我最深》,讓車後麵的雪醉寒的眼淚,隨著雨水一起流了下來,誰說英雄就應該無淚,有時候哭出來,才是最好的釋然,至少對於雪醉寒來說,雨水此時掩飾了他的脆弱。


    他一隻胳膊放在車窗上,輕輕的趴在胳膊上,任狂風吹去自己的淚,也許空氣中這份無辜而又充滿關懷與思念的淚水,可以飄到夢水晶身邊,但此時她已經感覺不到了。


    當夢水晶衝下大樓的時候,一邊憤怒如狼的雨蕾一隻手在她脖子後麵重重的拍了一下,她便暈了過去。


    雨蕾冷笑了一聲架起她進了車中,一個聲音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次我們一定要計劃一個周全的陷阱來讓那野種鑽,走,我們回源瓷縣再說。對了,你通知那邊的人全國搜索他們一家人的消息,我要讓整個源瓷縣沸騰起來。”


    “是,我會安排的,媽,我爸那邊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那個老不死的最近在訓練一批殺手,到時候我們會一起聯合‘夜族’的高手來對付那小子和他身邊那個賤人。”說話的正是雨蕾的母親,奇形異狀的火惹仙。


    兩人沒再說什麽,在幾個手下的護送下,一起回到了源瓷縣。


    再說這邊,雪醉寒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沒事隨便轉轉,到幾個發達的城市去看看,豐富一下我們的人生。這條路是通往邊江的,聽說那裏的經濟非常發達,應該是個享受的好地方,雪醉寒,我們該歇歇了。”


    雪醉寒歎了口氣,搖頭一笑道:“不錯,我們是該歇歇了,燕子,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一句話差點讓她的眼淚都出來了,看著滿臉疲憊的雪醉寒,那種不該屬於他的滄桑與迷惘,讓她心疼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


    車路過一座長約四十多米的石頭砌成的小橋時停了下來,雪醉寒看到橋下岸邊幾個垂釣的老者,微微一笑,忽然想到了二爺,不知道他現在好嗎,他走到一個老者身邊,底下身子看了看他們的“戰利品”道:“大爺,這裏是哪裏啊?”


    老頭嗬嗬一笑說:“邊江城入頭,這座橋是有名的‘情人橋’,歡迎到我們這裏來旅遊。”(注:邊江城市,“情人橋”,出自本人拙作《變客》)


    雪醉寒遞上一支煙道:“謝謝了,這江裏麵的魚多嗎?”


    “不多,不過有時候運氣好了,就能多釣一點,好像過日子一樣,如今好像什麽東西都要拚運氣,他娘的個大腳。”


    老者平淡的一句抱怨惹來了雪醉寒無限的惆悵,難道人生真的要靠運氣嗎,似乎自己的運氣太差了,自己似乎到現在也沒有碰到過好運氣。


    作別老者,上了車,經過一處高山,繞過高山便看到一片竹林,前麵一條小河,簡單而又結實的橋下中滿了荷花,真是令人感覺到無限舒暢。


    宮玉燕看到荷花,興奮著下了車道:“醉寒,好多荷花啊,我們采摘一些放在車上吧。”


    “嗯,好,隻要你開心就好。”說著拿著宮玉燕的“水龍吟”的短刀,一招“連環煞”飛了出去,等刀從遠處飛回來時,上麵多了三朵白裏透著粉紅的荷花。


    宮玉燕開心道:“長這麽大第一次收到花,真的好開心。”


    剛說完,遠處跑過來兩位身穿白色旗袍的女子,攔住了進山的路道:“你們倆個有沒有人性啊,這麽美麗的生命,你們竟然用刀來切割他們的美麗,今天不給個滿意的理由,就不要走了。”


    雪醉寒兩人一時無語的看著這兩位女子,白色略帶淺藍的旗袍包裹下的身體,性感又不失典雅,同樣的長發披肩,各自手中拿著一隻笛子,咋一看好像兩位古代的女子一樣。


    其中一個女子將手中竹笛瀟灑的在手中旋轉了幾圈被手在後道:“小子,我在問你話呢,怎麽不說話了?”


    雪醉寒無奈道:“對不起兩位,我不知道這是你們的花。”


    “不管是誰的花,你也不能這麽摧殘啊,走,跟我們去‘玫荷穀’跟我們主人說清楚再走。”


    玫荷穀,一個奇怪的地名,雪醉寒想了想道:“反正閑著沒事,跟你們去參觀一下也無妨。”


    另外一個女子冷冷道:“你想的到美,我們是押著你去道歉的,並不是請你去遊玩的,‘玫荷穀’沒有經過穀主的同意是不會讓外人進入的,快點,別囉嗦了。”


    說著一行人上了車,宮玉燕感覺自己兩人好像進入到了夢境中的地方一樣,今天的遭遇太不可思議了,好像穿越到了古代的某個朝代了一樣新鮮。


    那兩個美麗的女子將兩人的眼睛蒙了起來,開著他們的寶馬70消失在竹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了車停穩之後,兩人被拉下了車,取下眼前的白布時,頓時引入眼簾的是一片汪洋荷花的海洋。看來這裏的主人對荷花是一往情深的喜愛。


    穿過一條長約兩百米的水上木橋,映入眼前的是仿古的宏偉建築,遠遠望去,隻見三棟三層木樓,金色噴漆,門前一字排開六十六根精美雕刻的圓柱。整個建築看起來像是古代帝王的後宮一樣。木橋的盡頭是一個扇形入口門,上麵寫著三個繁體字:玫荷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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