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雪醉寒和宮玉燕兩人幾乎驚的要站起身子來,沒想到剛才那兩個小小的丫鬟居然都能看出自己使出的是《刀影心譜》,更不用說這位神秘的穀主了。


    於是雪醉寒心中暗自決定,一定要在此處住下。


    仿佛那妃雪的話中有話,那麽自己真的該跟她們相互好好並徹底的了解一下。


    當雪醉寒望著柔情似水的妃雪時,他有種莫名的衝動,難道自己真的不那麽純淨了嗎,自己的靈魂真的要開始放縱了嗎,他不敢再往下想,天色越來越黑,還好今夜半個月亮在天空懸掛著,為這夜空下的荷花湖照亮了一片淒冷的美麗。


    當雪醉寒喝下第五杯美酒的時候,見身邊的宮玉燕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不由問道:“這是什麽酒?”


    妃雪輕笑道:“就是簡單的荷花酒,不過我給它取名為知己酒,非知己者,一碰就會醉的,看來我們兩個將要成為知己。”


    “嗬嗬,我想會的,謝謝你的美酒,我有一事想要請教。”


    妃雪道:“哎,先別急,我們今夜不談事情,隻談詩詞歌賦,隻談人生感悟,你隨我到後院來。”


    說著跟在她身後到了三座閣樓的最後一座,樓下大廳輝煌的建築在湖麵上,月光下的湖水淡淡的反射著白光,粉紅色的荷花將整個閣樓點綴的溫馨且浪漫。


    最讓人驚奇的是,大廳中居然放著一台現代的鋼琴,看來這種古代與現代的結合也是挺流行的,挺時尚的。


    妃雪坐在鋼琴邊,伸出手剛剛敲響幾個音符,就讓一旁的雪醉寒頓時感覺全身血液為之一動,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的感覺。


    一曲過後,妃雪道:“這是一首班得瑞的《初雪》,你能從音樂中聽到些什麽嗎?”


    雪醉寒靜靜的呼吸著這裏的荷花之香,過了許久才說:“我隻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隻聽到了一種傷心,一種孤獨,好像我的人生一樣。”


    妃雪忽然歎氣道:“唉,早點你在哪裏呢,為什麽不讓我早些碰到你呢,請過來,我們以自己的靈感合作一曲,即便是不懂,此刻也是最美的時光。”


    雪醉寒真的坐了過去,輕輕的撫摸著那白色的琴鍵,而妃雪則輕輕的敲著給色琴鍵,月色之下,秋風微微出動著兩人似乎的柔情,久久,久久沒有停息的音樂,讓兩人如此如醉,雪醉寒感覺談鋼琴就想學習刀法一樣,人刀合一的時候就是刀法的最高境界,那麽人琴合一的時候,就也應該是音樂的最高境界。


    過了許久,妃雪停了下來道:“我已經將我們今夜的每一個音符都記了下來,明天我們加以修改,就可以更加豐富了。感謝先生今夜陪我一起不寂寞。”


    “沒關係,反正也睡不著,看到你,就好像看到這湖水中的蓮花一樣,清新的讓我陶醉,你很像一個人。”


    “誰,難道是你心中隱藏已久的那個人嗎?”


    “嗯,你就像是女神一樣,好像我們凡人想什麽,你都知道。”


    妃雪微笑道:“這就是知己的心靈相通,先生,現在你可以去休息了,明天我們再繼續聊。來人,將先生帶到‘天雨閣’休息。”


    說著,蝶仙與鳳舞寒疾步走了過來,帶著雪醉寒到了中間的那棟閣樓上,上了二樓,為他鋪好床,點上了兩盞油燈,仿佛又回到了古代一樣。


    宋·李煜有詞《烏夜啼》雲:“昨夜風兼雨,簾幃颯颯秋聲。燭殘漏斷頻倚枕。起坐不能平。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醉鄉路穩宜頻到,此外不堪行。”此情此景,此時此刻,雪醉寒感覺自己竟然在這“玫荷穀”迷失了自我,整個人陷入了迷亂之中,難道如今的自己真的沒有一點定力了嗎?


    看著房中的布局,即仿古有高雅,純白的大床上,可以的放著一朵含苞未放的荷花,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清香之氣。一身晚裝的鳳舞寒端過來一輩熱茶道:“主人交代要好好服侍先生,今夜就有我和仙蝶妹妹來為先生守護。”


    雪醉寒哈哈笑道:“太小看我雪醉寒了吧,再說了這深山之處,到處都是你們布下的陣法,有誰能進的來呢,你們還是把我老婆還給我,我們一起睡就是了,你們休息去吧。”


    “哦,你說那位小姐,她好像不勝酒力,她在三樓,我們頭頂之上,先生可以上去看看,不過主人吩咐的,我們姐妹不敢違背,你還是讓我們留下來吧。”


    “既然如此,隨便你們,我上三樓,保證不會下來,你們放心睡吧,倘若不放心,可以將我們房門鎖上。”


    鳳舞寒低頭道:“先生,我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這裏夜深,各地機關都已經啟動,我們隻是怕你兩位有不必要的麻煩而已。你先休息,我們不會上去打擾的。”


    雪醉寒心中冷笑了一下,這分明是在盯著自己呢,還說知己呢,全是騙人的東西。


    “淚星閣”,也就是剛才雪醉寒彈琴的地方,妃雪一個人靠在石雕的圓柱上望著水中自己的倒影,許久過後,兩滴淚水滴在湖麵之上,頓時從水中遊過來一隻鯉魚,激起了一層漣漪。妃雪揮了揮手,頓時從空中吸入手中一片荷花瓣,撕下一條,輕輕射出,說來也奇怪,隻見那條細長的荷花葉子,像一道閃電一樣飛入水中,卷起那條鯉魚,飛入空中,當鯉魚落地的時候,“萬紫千紅”四位姑娘忙撿起被荷花穿破頭的鯉魚,小萬道:“主人的內力越來越高了,恭喜主人。”


    “唉,有什麽好喜的,人生在世,能遇到知心知愛的人才是最值得可喜的,人生最大的快樂是什麽,你們知道嗎,是幸福,所謂的幸福,對於女人來說,隻有找一個兩情相悅的男人,才能得到。算了,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會明白,把明天的事情準備好,我要考一考這對亡命鴛鴦的功夫到底有多厲害,《刀影心譜》這種外家功夫,在雪醉寒的手中居然也有內家功底,真的不可小視了他們。好了,大家各自輪流值班,其她人都休息吧,晚上不要讓任何響動打擾了我。”


    “是,主人。”說著,妃雪一個人上了樓,關於她的故事以後再講,現在她隻是一個柔情而又神秘的仙女而已。


    妃雪就像是古代的女詞人朱淑真一樣,對斷腸詞,真可謂是情有獨鍾。


    深夜十二點,睡不著的她,一個人靠在床頭,望著自己完美無瑕的身子,她想到的最多的還是今天的雪醉寒,因為雪醉寒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這點綴美麗的冷月一樣。


    玫荷穀的主人失眠了一整夜,同樣雪醉寒也在宮玉燕身邊守了一整夜不敢熟睡,生怕自己兩人來的這個地方是個美麗的陷阱。


    這如詩如夢般的場景讓人感覺有些想要放棄一切,在此老死的安逸感覺,但雪醉寒肩負著一身的使命,他無法讓自己鬆弛精力的去享受平靜。


    天剛亮,雪醉寒站起身子,活動了一下矯健的身子才下樓,站在荷花池塘邊,深深吐了一口氣,就在此時發現對麵的湖麵上,荷花叢中,一隻小船上,妃雪居然也那麽早起,而且她一隻手背在身後,明顯的可以看到身後一把如同黑玉一樣的長劍。


    晨風微微吹開她眼前下垂的長發,她美麗的丹鳳眼向對岸看過來,雪醉寒正視著這位混血美女,一身淺藍色古裝長裙,透明的幾乎可以看到她裏麵那黑色的內衣,看來這位神秘的穀主的愛好還是挺廣泛的。


    一陣荷花香吹過之後,妃雪輕輕的反手將黑玉劍劃過胸前,看著雪醉寒微笑道:“先生,今天可以解答你昨晚的疑問了。”


    說著,那小船自行遊到雪醉寒麵前,船還沒停穩,隻見那妃雪縱身跳上岸,如同玫瑰花瓣一樣,輕輕落在一條蜿蜒的小木橋上,兩人正視而對,妃雪道:“出兩招讓我看看。”


    雪醉寒一心想要知道她對《刀影心譜》到底了解多少,於是青鋼刀從左手袖子中滑落下來,反手一刀,剛好將清晨第一道曙光反射在妃雪細白光滑的臉上,她竟然紋絲未動,隻見雪醉寒提起刀,一招“旋風斬”發出,隻見刀從他腰間盤旋一周,飛向妃雪,自己是客,所以沒有用盡全力,隻是用了三成力道,當雪醉寒的刀即將靠近妃雪的胸口的時候,雪醉寒驚奇的發現,自己的青鋼刀居然在她的黑玉劍的劍尖處吸附著,妃雪輕輕晃動手中的劍,雪醉寒的刀,像是失去控製一樣被拋向荷花湖中。


    雪醉寒愣在當地,心疼著自己的刀,更痛恨著自己一身的功夫,居然還不如一個女子,難道柔真的能克剛嗎?自己的“驚轉乾坤”是剛柔並進,無堅不摧的,但在妃雪那把黑色玉石劍麵前,卻顯得一點威力也沒有了,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雪醉寒眨了眨眼睛道:“看來我真的該回四灣村生老病死了,原來這個世界上高人都是隱居的,今天讓我碰到了你,至少讓我明白了,我年少輕狂的夢,該是結束醒來的時候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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