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醉寒笑道:“不懂,隻不過是個獵人,身上少不了刀具而已,請問這三刀可是一位精瘦蒼勁的老頭傳授與你的。”


    含恨一臉驚喜走進來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簡單人物,難道你跟洪師傅有什麽淵源嗎?”


    “最近他老人家來過這裏沒有。”


    “還沒呢,昨天我老爹說出門一趟,可能最近兩天就要接他老人家過來玩,不知道怎麽的,平時怎麽勸他也不來,但當他聽說有個叫雪醉寒的小子來到了邊江,竟然主動讓我爹去接他過來。”


    宮玉燕偷笑說:“看來你不管到了那裏都會有人在關心你的。”


    雪醉寒竟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因為這是一種難以比擬的感動,是二爺給的無限恩情,他給了自己生命和生存的路,而自己到如今還在讓他老人家跟著自己身後擔心。


    他想想不由坐下道:“來,拿酒來,喝個痛快。”


    宮玉燕明白他要的是什麽痛快,其實那也是一種痛苦而已,不過隻有他自己心中最為清楚。李含恨示意服務員拿來兩瓶五糧液,為在坐之人每人倒上一杯酒說:“今天有幸遇到各位朋友,這兩瓶酒算是我送的,來先喝為敬。”


    等她喝過之後,柳逸尋那種小肚雞腸,愛慕虛榮的女人本性露了出來,她不服輸的連喝了兩杯,以表示在座之人自己才是今天的主角。


    這正中雪醉寒之計,因為這種人是激不得的。一看她那種無理取鬧的脾氣,雪醉寒就能大致看出她的性情,隻現在他還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裝而已。


    兩杯酒下肚,癡瑤扶著柳逸尋坐下,這是白酒,一般不勝酒力的人,喝的太猛,是很難承受住的,就連雪醉寒那樣有內家功夫的也不例外。


    李含恨見這位常客今天心情這麽好,不由的又以熟客的身份再敬之,已經感覺暈暈的柳逸尋第三杯酒下肚之後,已經開始亂了陣腳了。


    雪醉寒斜視了她一眼,沒有出聲,看著含恨道:“那三刀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閻王笑’,是二爺發明的,等他來時,請告知一定要在這裏等我過來。”


    含恨一聽此話,頓時覺悟,原來麵前之人就是雪醉寒,忙站起身子道:“師哥,真的是你嗎?”


    雪醉寒笑道:“二十一世紀了,不要叫師哥了,叫我名字就行,你上麵是酒店嗎,我看我這兩天就留在這裏等著二爺過來,順便好在你這裏打一份工來養活我的老婆。”


    宮玉燕嬌媚的看了他一眼說:“我估計天底下沒有人敢用你這樣的工人。”


    含恨端起酒杯道:“來,為獵人幹杯,喂,柳大當家的,你還行不行。”


    柳逸尋猛然站起身子,一隻手從她身邊經過,含恨忽然感覺到自己的上半身好像被她的手,瞬間撫摸了一遍,不由吃了一驚道:“不要拿我開玩笑,我可是有男朋友的。”


    柳逸尋淫笑說:“這邊江城有那一個男人能比我柳當家的帥,又有那一個男人能比我的勢力大,我說要你今晚陪我,你男人就活不過明天。”


    含恨雖然生氣,但一時無語,人的膽怯是天生具有和後天培養的,也就是見得多,聽得多了,被嚇大的而已。


    這個社會就是因為有了許多規矩與不通人情的製度,才會讓很多父母從小就嚇唬自己的孩子,從而造成後天他們長大後的膽怯。其實我們從小就教育孩子不要懼怕暴力與恐嚇,那麽孩子長大,隻要懂得法律與自身修養,是不會有那麽膽怯的性格的。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不變的人性習俗了。


    雪醉寒看著李含恨求救的目光,看了宮玉燕一眼道:“你能容忍一個這樣的男人來破壞我們此時的雅興嗎?”


    宮玉燕淡然一笑,從桌子邊走了過去,就在柳逸尋想要在此伸手偷襲的時候,宮玉燕抽出展台下的刀,一招“幽人祭”,讓刀準確不誤的停留在柳逸尋胸口處,柳逸尋剛想罵,忽然發現胸口的衣服被劃開了,但自己沒有一絲疼痛,不過她那一對被擠壓了很久的大山,如困獸般想要跳出來,還好癡瑤眼疾手快,脫下外套,忙幫她蓋住,才沒有讓那對白白的東西跳出來。


    柳逸尋站起身子道:“我們走。”走到門口回頭望著宮玉燕道:“你會為今天的舉動付出沉痛的代價,我保證。”說著在千幻與癡瑤的攙扶下上了車。


    等柳當家的走後,李含恨終於鬆了一口氣道:“謝謝兩位將這個煞星給弄走了,不然我真的會感覺無奈的。”


    宮玉燕笑道:“下次你把‘閻王笑’用在他身上,他不就乖乖聽話了。”


    “妹妹,你有所不知,你別看柳逸尋一副無賴像,其實他的能耐大著呢,許多官僚貴族都敬著他幾分呢,這期間的故事,還要你們多聽聽才會明白的。”含恨道。


    雪醉寒道:“不去關心別人的事情了,來先把這久別的山珍野味給報銷了再說,哈哈哈哈。”他笑著,夾起一塊豬肉,放進嘴裏,不用費力,肉自然就在嘴裏滑了,也許這就是天下第一炒的特色。


    含恨給雪醉寒滿上一杯酒道:“你們兩個先喝著,我去給你安排本店最豪華的住所,與其讓那些花老百姓的錢的人們來髒了地方,還不如讓兩位大俠暫時避風遮雨也好的多。等下我讓服務員過來請兩位過去。”說著一個人出了門。


    雪醉寒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輕輕品了一口酒說:“你有沒有感覺到這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宮玉燕道:“感覺有一點,一個三十歲的女人能有這麽大一片事業,其背後肯定有講不玩的故事,光是聽她的那個名字就知道她的另一個世界,含恨,唉,為什麽要取這樣一個名字呢?”


    “我是從來不會過問一個人的過去的,麵對現實首先就必須要接受現實,那些八卦的事情都是閑人用來打發時間的樂趣而已。”


    宮玉燕微笑道:“我看啊,要麽不能聽你說話,要麽就是幾句很富哲理的話,有時候真的很難看透你,不過這也就是你吸引大批女孩子的原因。”


    雪醉寒喝下整杯酒道:“美酒苦心,含恨之人,悠悠惆悵眉,淡淡隱情聲。”


    宮玉燕有些醉意的問道:“這幾句有什麽意思呢?”


    “我自己也不明白,不過那好像是我內心的一個聲音在促使著我發出聲音。好了,收拾一下,外麵來人了。”雪醉寒道。


    果然門口進來一位男服務員將兩人帶上了十八樓,推門進入,李含恨換了一身米白色職業西裝,兩眼含笑說:“兩位看看我給你們準備的住處是否滿意。”


    宮玉燕一眼望去,真可謂是溫馨浪漫,而且大氣時尚,據說這套情侶套房光是裝修就費去了李含恨將近兩百萬人民幣。


    本來她是打算自己住的,但在邊江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要生存就要先學會舍得,舍得了才有回報,這是從古到今一個不變的定理。


    雪醉寒掃了一眼,以他的感覺,這裏除了幹淨,其它沒什麽值得驚訝的,他認為人本就渺小,為什麽還要用那麽大的房子襯托自己的弱小。與其那麽奢侈,還不如拿來幫助街上的老弱乞丐。


    但是他沒有說出口,隻是靜靜道:“就這間了,謝謝了。”


    李含恨本想從他們眼中看到了一絲驚喜與欣賞,但隻換來一句謝謝,看來雪醉寒真的是個不問世俗的男人,她微笑道:“兩位且先休息,晚上我男朋友過來,為兩位大俠接風洗塵。”


    宮玉燕道:“麻煩你們了。”


    李含恨微笑道:“跟我,不用那麽見外,再說雪醉寒先生也是我師哥的,好了,我該去忙了,今天邊江的領導們要過來,不叨擾兩位了啊。”


    她說著一個人出了門交待了服務員幾句就下樓了。


    邊江城的上午,清冷而且沉悶。


    宮玉燕兩人在房間中無所事事,雪醉寒回憶著自己這兩年來走過的路,忽然感覺到自己真的變的太多了。


    躺在床上,一根煙讓他陷入了無限的沉思之中。任憑房間中飄著一首《容易受傷的女人》,對於宮玉燕來說是一首老歌,但對於雪醉寒來說,什麽都是新的,隻有自己走過的路是陳舊的。


    而自己麵前的路真的還很長很長,為了一朵雪蓮花,自己手上沾染多少惡勢力的黑血,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嬸子,自己變成了一個一心要去以暴製暴的“通緝犯”。自己到底圖個什麽呢,也許用二爺的話來說,自己圖的是一個安寧,好像四灣村那樣的平靜,如果人類社會沒有爭鬥該有多好,到底什麽引起的爭鬥呢,是欲望。想著想著,漸漸入眠了,夢中,自己依然是那個拿著獵刀滿山遊走的那個無憂少年。


    且說被羞辱的柳逸尋回到酒店,把心中的怒火全部發在了那放縱的舞女千幻身上,不禁百般虐待她,還讓她痛不欲生,看來人說“紅顏薄命”,有時候真的會發生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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