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如果在天上,可以看到這環山之中,多條紅外線瞄準線,勾勒出了一副如同神秘密碼的紅色漁網,不但驚豔,而且更恐怖。這個世界是怎麽了,為了金錢,多少努力在垂涎著,這兩個年輕的生命,他們現在隻是在防備,如果雪醉寒還像以前那樣,像今夜這樣的情形,估計他們是不會有機會發生的,因為雪醉寒會自己找到他們,一一將他們消滅掉的。


    隻是最近一段時間,為了找尋記憶,那個懲惡揚善的大俠,變得低調而且沉默了。


    這夜,雪醉寒在安睡的醉心嘴唇上吻了一下,穿上黑色中山裝,扣好最好一個扣子,幽蘭幻影刀,悄然滑落手中,他厭倦了自己的沉默。有偉大文人說,要在沉默中爆發,不要在沉默中死亡。


    雪醉寒這次真的要爆發了,看著那夜幕中的條條紅色紫外線,關上燈,對著夜空,像一匹受傷的野狼一樣,大吼了一聲,那聲長嘯衝破夜空,所有殺手的紅外線瞄準器,跟著不停的搜索著,這,給雪醉寒提供了極好的條件。


    爬在地上,掃視了一圈森林的四周,《刀影心譜》之“驚轉乾坤”,雪醉寒是忽然間想到這一招最厲害的殺手鐧,運足了真氣,那把黑紫色的刀,瞬間在星光之下散發出萬道刀影,那把刀,先是在空中飛旋,跟著滑向每一個紅外線的盡頭,這個平靜的夜空,突然傳來了無數聲,撕心裂肺的哀嚎聲,有人斷頭,有人斷手斷腳,幾乎所有的狙擊手,在一瞬間消失了。剩下的就是玩冷兵器的人們了。


    冷酷誘惑恐懼的紅外線,瞬間湮沒,夜,終於恢複了本性。


    雪醉寒這批孤獨的戰狼,第一次因為運用的“驚轉乾坤”,而沒有因為,血液倒流而昏死過去,而是變得更加精神,他嗖的一聲,跳進林木叢中。靜心的聆聽著身邊的一切,他的神經為之一動,爬在地上感覺到了方圓有五個心跳的聲音。


    站起身子,微微一笑,他,雪醉寒,忽然記起來了許多東西,他記得自己叫雪醉寒,記得自己有個二爺,記得自己的刀法和心法了。能記起自己名字和二爺樣子,就足以證明雪醉寒在慢慢恢複當中。


    雪醉寒爬在地上,抬頭看著夜空,笑了,很舒服的笑容,他腦子裏麵開始有了一個回憶,有那麽一個老頭,每天帶著自己遊走與大江山河,森林沼澤之內,雖然苦難崢嶸,曆盡艱險,但是兩人那中快樂,是什麽也換不來的。


    雪醉寒記起了《刀影心譜》,是心意決起到了作用,悟性,在於心,刀無正法之招,卻有萬變之妙,這就是雪醉寒笑的原因,他要將《刀影心譜》完美的詮釋發揮。


    麵前是一群灌木叢林,雪醉寒根據心跳聲音的遠近,判斷著殺手刺客的方位。正前方,最近的,離自己有四十米遠,雪醉寒向前輕柔爬進十米,幾乎能感受到那殺手驚恐的呼吸聲,那中聲音不規律,不穩定,漂浮在氣流中,傳入雪醉寒的耳朵中。


    雪醉寒不再向前,暗自提起真氣與丹田,之後遊走與左手,“幽蘭幻影刀”出手,一招“孤星飛逝”,直著飛出,遠處聽到一聲悶哼,雪醉寒嗖的一聲,想前跑去,接過空中飛回來的刀,爬在地上時,便看到了地上那躺著的,那身首異處的屍體。


    繼續探聽,剩下那四個心跳之聲,在雪醉寒的“殘陽落虹”,“浪天雷”,“疾風尋星”,三招過後,三人斃命,剩下一人,是嚇死的,雪醉寒走進他的時候,他已經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雪醉寒獨自站在山間上,再次對天長嘯,發泄著心中的怒火,人才感覺到累。


    回到住處,醉心早已醒來,在床上擔心的等待著,雪醉寒看著她誘惑的身體說:“怎麽了,睡不著嗎,我才剛出去了一個小時。”


    “沒事,隻是擔心你的安全,為了我,你付出的太多了,老公,我們一定會幸福的,隻要有機會,我就帶你衝出邊江城,去尋找我們的未來。”


    雪醉寒微笑說:“隻要跟你在一起,我隻要現在就好。”


    “嗯,夜深了,快點休息吧,你讓這個深夜平靜多了。終於可以安心的睡覺了吧。”醉心說著,走過來拉住雪醉寒的手。雪醉寒抱起她,走進浴室,寒冷的冬季,能洗一個鴛鴦浴,堪稱為人生第一美事。


    兩人在溫暖的浴室中彼此纏綿著,過了許久才各自滿足,出了水,雪醉寒腦子中一根神經,嘣的一聲,突然站在那裏不動。記憶中好像曾經有那麽一個神聖的女孩,曾經和自己一起洗過鴛鴦浴。


    “老公,怎麽了,怎麽不走了,頭又疼了嗎,不要想了。”


    雪醉寒抱起她的身子,閉上眼,感受著醉心那特有的溫度,心中卻在想著一個模糊的身影。那個身影如暗夜鬼魅,魑魅魍魎般纏著自己的思想與靈魂,但,無論如何去回憶,那個身影卻總是飄忽不定。


    難得不用擔驚受怕的一個夜晚,卻被這腦子中的回憶給折磨的無法平淡。夜,真他娘的該死,成就了罪惡,成就了後代,卻延續了頹廢墮落。


    雪醉寒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看著醉心再次滿足的睡去,雪醉寒獨自穿好衣服,站在天台上,手拿一瓶白酒,想要用酒來解脫自己疼痛的大腦。


    獨倚欄杆仰望,手中烈酒正濃,一杯下肚愁腸,三杯入胃銷魂。


    人生啊,活著的每一分鍾,對雪醉寒來說都充滿了不公。


    雪醉寒仰頭猛喝了一口,忽然將手中瓶子拋向身後道:“如果你不介意,就陪我喝一杯吧,朋友。”


    身後走過來一個人,寒月之下,雪醉寒看清了一張滄桑有裂紋的老臉。那不是二爺,而是另外一個老者。


    雪醉寒看著他道:“如果你把自己走路的樣子,再偽裝一下,我估計還真能被你騙了,不過,既然你不想讓我看到你的真麵目,我也就不勉強你了。”


    來人正是易容之後的鬼月影。


    她無奈站在雪醉寒身邊,舉起酒瓶道:“你可真有雅興,剛才還在刀光劍影,現在卻獨自品酒,真佩服你的生活節奏與定力。”


    雪醉寒接過自己的酒道:“不喝一口嗎,這麽冷的天。”


    鬼月影反手取下自己的麵具道:“早知道一眼就被你看穿了,就不這麽麻煩的受罪了。嗨,雪醉寒,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一切了嗎,聽我一句,如果你真的想找回記憶,我現在就有一顆曠世奇藥,妃子吻。隻要你精心服下,保證你可以恢複到以往的神情。”


    雪醉寒看著她美貌的身影說:“你見我傳人什麽時候吃過藥了,給我一點時間,我相信自己會好的,對了,你回去告訴那個被我傷害的女孩,就說,我雪醉寒欠她的,這輩子一定還。”


    鬼月影驚訝道:“雪醉寒,你,你恢複記憶了啊。”


    雪醉寒借酒狂笑道:“還早著呢,我隻是感覺和她有過糾葛,我這個人從來不相信感覺,但這次,我不得不信了。”


    鬼月影無奈,將“妃子吻”交給雪醉寒說:“醉寒,你自己保管這枚神藥吧,等你什麽時候想通的時候,你就服下它。”


    雪醉寒接過那顆水晶般透明的“妃子吻”,雙手捧著,靜靜的看著說:“這顆藥真的那麽神奇嗎,現在我夾在你們雙方中間,該吃還是不該吃呢,哈哈,問你,你肯定是要讓我吃,好了,你回去吧,幸虧你今晚離的遠,不然,刀不長眼,傷到你了就難以解釋了。看來你還是挺聰明的。”


    鬼月影微笑著走了,她很滿足自己的這次計策,算是給雪醉寒自己一個選擇的空間,所有的矛盾煩惱,交給他自己,也許承受不住的時候,他就會吃下“妃子吻”的。


    最後一滴酒進入身體的時候,頭感覺有些暈眩,抬頭看月的時候,越來越暈,心中罵道:他媽的,又來了。


    緊跟著雪醉寒聞到一股子香味,他似乎已經熟悉了這種迷香,於是利用“心意決”,加上酒精的力量,將藥逼了出來,故意裝作暈了過去。躺在冰冷的地上,忽然聽到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


    雪醉寒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個聲音很熟悉,好像是自己在情人橋上,見過的那個聲稱是自己老婆的女人,看來今夜是無法安然度過了。不錯,來人正是夜靈兒。


    夜靈一身黑色衣裙,她走向雪醉寒,故意性的跨開兩腿,騎在傳人身上,浪笑道:“雪醉寒,我現在要你的命是易如反掌,不過我太舍不得你了,你說你要是聽我的,讓我延續我姐姐的幸福,我們現在也許可以在另一個國家,安享激情浪漫的,唉,你這是自找的。”


    她說著,爬在他身上感受著傳人的心跳,為什麽,老天為什麽要讓有些人的愛情,非得去強求呢,也許這不叫愛情,而隻是一種占有欲而已。


    日本女人那種特有的溫柔乖巧,現在終於在夜靈身上表現了出來,她輕輕的撫摸著雪醉寒的臉龐,很小心般的吻向那嘴唇,雪醉寒本想推開她,但他沒有,也許是酒的作用,或許是內心的意識,他沒有動,內心的欲火慢慢被她點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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