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公交車,載著各色疲憊,又略帶想法的麵孔,或許每一個朝九晚五的人,在下班的那一刹那,都在規劃著自己的夜生活該怎麽渡過,或許他們在上班的時候,就已經規劃好了。所以這些善於規劃享受的人,他們的人生,一輩子,隻配做個朝九晚五的人,大部分人,工作的時間更長。


    這個冬季,幹冷無聊,到處顯得冷漠,似乎隻要不管自己的利益生死,就算世界大戰到來,人們也不會去關心的。


    路邊上,多了許多乞丐,雪醉寒看著看著,叫住司機,拉上醉心下了車,看著那些乞丐道:“我們雖然除去了惡霸,但是你看,這些人的命運,就是我們留下的苦果,該怎麽去補償呢,他們本來都有一個還算穩定的生活,但是我們把戰爭帶來,雖然得到了短暫的勝利,但是他們這些無辜的受害者,卻沒有一個像樣的政府,來救助幫助他們,唉……”


    醉心看著一臉內疚的雪醉寒,他說的沒錯,看來他的精神境界,正在走向一個偉人的高度,雖然他還那麽年少,但是他身上所擁有的責任,已經快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了。


    醉心道:“不如我們直接去找市長談談。”


    “怎麽談,他們肯定會以為我們以強欺弱,隻會暫時的懼怕我們而做一些,臉麵上過得去的事,我們至少要想個辦法,讓那些腐敗分子開始轉變,這就是我現在,要帶著你做的另一種,沒有武器的戰爭,惡霸趕走了,但是卻導致了越來越多的窮人,我們該去和平這個城市,何謂和平,隻有真正的平等才叫和平。”雪醉寒道。


    說著,接過醉心遞過來的香煙,猛吸了一口,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終於感覺到了,二爺為什麽會老的那麽快了,原來他看透了這個城市了一切嘴臉,想要操勞,卻力不從心,憂心而導致的蒼老,無力改變之時,也隻能逃避了,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神可以改變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是神,但是我們這些神啊,都在欲望奢侈著什麽呢。


    兩人站在入夜的繁華街頭,醉心看著雪醉寒道:“我們去吃飯吧,一切現實,我們都不可以改變多少的,我們隻能將一部分現實,變成塵埃罷了。”


    雪醉寒跟著她身後,走進一家小飯店,一瓶白酒,兩個小菜,兩人相對而坐,各自端上一杯酒,醉心有意讓傳人來借酒澆愁,但是雪醉寒的憂愁是酒無法熄滅的,他隻能一個一個的把自己欠下的債,給還了,他才會坦然的去偷生著,但是現在有醉心跟著,自己根本無法選擇。本來自己想到“玫荷穀”去找阿水,一吐苦水衷腸,但又怕她們見了麵,會再次打起來。


    一瓶酒過後,醉心真的醉了,雪醉寒背起她出了們,剛好看到一個刀疤臉,長頭發的高個子男人,同樣背著一個女人向遠處走去。


    清冷的夜空下,沒有星月,隻有昏暗的舊燈,掙紮著發出那麽一點餘光。


    兩個男人,各自背著不同的女人前行著。


    雪醉寒不覺有些好奇,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同時發生的事情啊。


    隻不過,那男人身上的女孩是清醒的,她那憔悴美麗的眼神中,依稀還能看到幾點淚滴。看來是為情吵架的戀人吧,雪醉寒不願去多想,箭步往前麵一棟酒店走去,沒想到那個刀疤臉居然很瀟灑自如的再次跟自己平行而走著,隻是他就那麽被頭發遮住了臉,隻能看到他那些刀疤,而看不到他鼻子往上的一切。


    難道是自己的仇人嗎,但為什麽又不出聲呢。


    雪醉寒故意停了下來,那男人也停了下來,雪醉寒側身看著他,那男人同樣側過身,兩人各自背著一個女子,相對而立著,冷風,刮起刀疤臉的長發看,雪醉寒看到了那雙渾濁冷漠的眼睛。


    刀疤臉正是“魔欲鬼”,孤獨魔。


    孤獨魔同樣看著雪醉寒的眼神,雪醉寒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大哥,為什麽你總是要學我呢?”


    “小弟,為什麽你總是要學我呢?”


    雪醉寒心中叫苦,看來自己碰到了一個精神病人了,這下該怎麽辦,醉心喝的大醉,而且她的口水已經濕透了自己的後背,再不把她放下,估計她會吐在自己身上的。


    無奈之下再次鼓足真氣,《刀影心譜》之心意決,真氣遊走與雙腳,送給孤獨魔一個無邪的微笑,嗖的一聲,像一發子彈一樣,狂奔了出去。


    當雪醉寒感覺吃力的時候,才停在了一座高樓麵前,抬頭一看,心中感歎道:哎呀,幸虧自己還認得幾個大字。


    麵前是一所商務酒店,上麵幾個金色大字:天下第一炒。


    這裏對於雪醉寒來說再熟悉不過了,這裏是李含恨的地盤了,安全了。


    但是他剛放下一顆心,身邊突然一個幽靈般的鬼影出現,冷冷笑道:“不要慶幸的太早,要想甩掉我孤獨魔,這世界上除了《玉女修真》的樂青賤人,到現在我還找不出第二個來。小子,不跑了嗎,我還沒玩夠。”


    雪醉寒終於忍不住道:“我玩夠了,好像我們沒有恩怨,你又何必追著我不放?”


    孤獨魔道:“正是因為你太好玩了,我喜歡上你了,不跑了,就進去看看所謂的美女刀法如何,聽說是正宗的《刀影心譜》的傳人。”


    雪醉寒吃了一驚,心中道:看來這又是一個高人,和妃雪一樣,都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索性進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麽再說。


    想著,進了門,剛好在吧台看到了一身黑色製服的李含恨,滿臉的疲憊,當她看到雪醉寒的那一刻,立刻轉變成了一種安慰的微笑道:“大俠,好久沒見了,你終於想到我了,哎呀,恩人怎麽喝成這個樣子了。”


    雪醉寒道:“你快扶她去休息,幫我照顧一下她。”


    孤獨魔看著李含恨,露出一個冷冷的壞笑道:“我要你們這裏最好的房間,請我這位兄弟喝一杯酒。”


    李含恨看著那帥氣的刀疤臉說:“對不起先生,今天市長和各界領導,已經先到了,貴賓廳已經沒有了,不過我可以安排你們到休閑室。”


    雪醉寒幾乎沒有看到,孤獨魔是怎麽忽然到了李含恨麵前,幾乎和她胸貼胸的挨著,孤獨魔一隻手放在她頭頂道:“我說有,那就必須有,快點去給我安排。”


    李含恨求救的看著雪醉寒,雪醉寒將醉心放下道:“大哥,放開她,看來你是非要和我打一場,才肯安心。”


    孤獨魔回頭,哈哈笑道:“你小子,終於猜對了一次。”


    他笑著,放開李含恨的身子,含恨背起醉心匆忙逃往電梯,上了頂樓。


    孤獨魔依然背著身上那女孩,此時雪醉寒才看清,原來是鐵虎的女朋友彩菱,心中不由的開始疑問,看來這個孤獨魔並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孤獨魔一隻手托著彩菱的身體,一隻手從褲子裏麵抽出一把黑色的砍刀,看似一把生鏽的廢鐵一樣難看,但是那寒白的刀刃,卻不時的散發著陣陣冷氣。


    雪醉寒道:“你打算背著一個負重,跟我打一場嗎?”


    “哈哈哈哈,對付你小子,一隻手足夠。”


    “好,出去,不要影響了顧客們的食欲。”


    雪醉寒說著,一個人先出了門,在外麵的噴泉廣場上,拿著“幽蘭幻影刀”默默的注視著孤獨魔。


    孤獨魔看著英俊冷酷的雪醉寒,讚許的點頭道:“真他娘的像我年輕的時候,小子,想好了,如果今天你死,你那惹火尤物的老婆,我可要代收了。”


    “打贏我再說。”說著刀橫在胸口。


    孤獨魔道:“你先出招,我看看你都有什麽能耐。”


    “好,既然你想看《刀影心譜》,那麽我就滿足你的心願。”說著,一招“連環煞”飛了出去,在孤獨魔身邊掃了一周,孤獨魔沒有出刀,而是用他那隻拿著刀的手,在空中輕盈的黏住了那把“幽蘭幻影刀”。


    拿在手中看了許久,狂笑道:“小子,還給你,再來打過,我會告訴你這把刀,到底該怎麽用,才能發揮它的極致。”


    雪醉寒接過他扔過來的刀,不相信的看著孤獨魔,此刻的雪醉寒已經沒有了再次出招的動力了。


    他想要退縮時,孤獨魔道:“輕言放棄的大俠,我會看不起你的,發出你的全力,給你三次機會,隻要能讓我出刀,擋住你一招,就算你贏,以後我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如此恃才傲物的狂人,雪醉寒想著,又將一招“殘陽落虹”和一招“疾風尋星”,同時運出,融合成一招“落星虹”,頓時那暗紫色的刀影,如漫天流行墜落般,飛向孤獨魔。


    孤獨魔這才讚許的點了下頭,這次將自己的刀放入腰間,騰出了手,抓住了那把飛過來的刀,再一次的扔了過去道:“小子,進步多了,最後一次機會。”


    雪醉寒接過自己的刀,深吸了一口氣,《暗戰天刀》之“淩瑤燕玹”,他的身子像一隻收起翅膀的燕子一樣,連人帶刀滑向孤獨魔。


    孤獨魔看著那暗紫色的刀,飛了過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換成了近身戰,一時間無奈,抽出“魔欲刀”,當的一聲,擋住了來刀,兩把刀迸射出數百到火星,照亮了兩人彼此冷漠的眼睛,夜空,隨之更冷了,幾片小雪微微落下,孤獨魔痛苦的笑了。


    他會不會履行自己的承諾呢,雪醉寒不會去相信的,因為這個醜惡的靈魂,這一刀,將自己頂身子震飛了出去,大概十米之遠,剛好落入噴泉水池中,雪醉寒站在極冷的水中,任泉水肆意的噴灑自己的無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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