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中,抱起醉心的身體,一個人離開了玫荷穀,深夜,在邊將的情人橋頭,用木頭做了一隻小船,放入江水之中,雪醉寒躺在醉心的身邊,雖然身子濕透了,但是他還是要陪伴著她最後一程,雖然這樣的下葬方式太過簡單,但雪醉寒明白,醉心想要的,就是像一條魚一樣,自由自在的生活,沒想到這個夢想,到死才終於實現。


    江水打濕了雪醉寒的頭發,在與邊江告別的分叉口,再往前幾十米處,一個岔口,來自兩地的江水,匯聚在這一岔口處,化作一道峽穀瀑布,雪醉寒跳入水中,最後看了醉心一眼,讓她嬌柔美貌的樣子,深深的印在自己心中,當他回過神時,木舟帶著醉心,急速滑入瀑布當中。一段絕世之戀,就這麽告一段落。


    上了岸,雪醉寒感覺到無比的失落,麵前又是一個陌生的城市,入口處兩顆萬年榆木樹偉岸的立在兩旁,像是兩個威嚴的門神一樣,一條蜿蜒的告訴公路展現在自己麵前,雪醉寒站在進口,迷茫了,不知道該踏入這個陌生的城市繼續偷生,還是回頭繼續去尋找自己的夢想。


    正在猶豫的時候,身後停下一輛轎車,下來一個男子道:“老鄉,這裏是海誘城嗎?”


    雪醉寒沒有出聲,男子道:“對不起,夜深了,又沒有路標,老鄉,要我稍你一程嗎,這麽冷的天,你我一起也好做個伴如何?”


    雪醉寒默默上了他的車,白色的轎車,帶著無限的憧憬,進入高速公路,大約走了五分鍾,那男子終於看到了一個醒目的路標:海誘城歡迎你。


    雪醉寒道:“老鄉,你是城裏麵的人嗎,我叫冷心決,一個攝影愛好者,在網上聽說有一個叫海誘城的地方,裏麵充滿了各自傳奇色彩與故事,找了大半年終於被我找到了,老鄉,你就是我的貴人,沒有你,我還不一定會進來呢。”


    雪醉寒依然默默不出聲,男子看著他失落的樣子,抽出一支煙遞了過來道:“抽支煙吧,看來你有難以解開的心結,我不打擾你了,你獨自承受吧。”


    雪醉寒接過香煙,猛chou了一口,對著窗外吐了一口氣,渾身舒服多了,竟然靠在後背椅子上睡著了。冷心決搖頭苦笑,載著這個奇怪的少年向城市中心駛去。


    海誘城,一派日新月異的景象,所謂的天翻地覆的氣勢,物換星移的美景,滄海桑田的故事,似乎都被這個城市所自私的占有。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幻燈璀璨,摩肩接踵。


    冷心決放慢了速度,仔細的品味這這個現代化都市,這酷似一個新的諾亞方舟般的新大陸,到底是誰在這裏建造了這麽一所豪華的城市呢,一切的迷,就等待自己的攝影機來解開,越想心情越是激動。


    白色寶馬車,情有獨鍾的停靠在一家“冰海火種”酒店門口,門口一個保安,箭步跑了過來,殷勤的底下頭,想要得到一點打賞,冷心決抽出一張五十元的鈔票,心中道: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一樣。唉。


    雪醉寒被輕輕推醒了,兩人進入圓形的大廳中,猶如進入了皇家園林一樣,但是雪醉寒卻沒有一絲興趣去感受這種氣勢,隻是默默的跟在冷心決身後,坐在大廳角落的休閑廳中,服務員送上兩份菜單道:“先生,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麽服務。”


    冷心決接過那菜單,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原來上麵的價位都是四位數的,看來自己進的地方是個奢侈地帶,想要推辭,無奈身邊的雪醉寒不動,隻能看著雪醉寒道:“兄弟,你是客人,你來點吧。”


    雪醉寒終於開口道:“酒,白酒,五十八度的白酒。”


    服務生麵露難色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不出售高度數的劣質酒,請你看著菜單選一樣吧。”


    “我選擇離開。”雪醉寒道。


    冷心決無奈,可憐自己開著寶馬,但那都是大公司給自己的讚助而已,自己隻不過是個窮小子而已。雖然作品不少,但至今沒有舉辦過大型的展覽會,所以奢侈的東西,對於他來說,是不敢靠近的。


    雪醉寒剛站起身子,幾個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道:“冰海火種,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先生,你必須消費,不然我們可以用我們酒店自己的刑法來處理你們兩個。”


    雪醉寒冷冷的看著那幾個男子道:“老子,就是來嚐試你們的刑法的。”


    幾個男人將雪醉寒團團包圍,各自抽出一把銀色手槍,其中一個精瘦的男子道:“那就跟我們走一趟。”


    雪醉寒道:“還有沒有天理,你們這是做生意,還是開黑店。”


    “你小子是不是外地來的,這裏沒有做生意的,隻有開黑店的,這座城市就是一個黑吃黑的大家族,想要生存,就必須要被吃掉,然後再站起來,吃掉別人。”


    雪醉寒沒等他說完,一刀飛出,幾個男人手中的槍全部落地,冷心決嚇的一個人先溜了,留下雪醉寒一個人在大廳中冷冷的站著,許久當的一聲,雪醉寒用刀擋住了一顆飛來的子彈,向樓梯看去,一位戴著大簷帽,穿著白色皮衣的女子,正性感的看著自己的槍,當看到雪醉寒用刀擋住了那顆子彈時,她才如遇天神般的跑了下來,驚喜的看著雪醉寒道:“我喜歡你,留下來如何?”


    雪醉寒走到門口回頭道:“既然我走錯了城市的入口,我就要將錯就錯下去了,你們這個冷漠的城市,憑什麽會存在呢。”說著頭也不會的走了,外麵幾個大個子早已將冷心決五花大綁了起來,那性感的白衣女子追了出來浪笑道:“帥哥,你以為我養的那都是飯桶啊,想走,沒門。”


    冷心決無助的看著雪醉寒道;“對不起,我不該帶你進入這座罪惡的城市的。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雪醉寒看著那性感的女子道:“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我要你們兩個留下來聽從我的指揮,就這麽簡單。不然的話,我會將你的朋友掛在城門的榆樹上,被萬鳥啄食。”


    雪醉寒看著冷心決,苦笑搖頭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你該對不起的是這個城市而已。好了,我接受你們的強行邀請,你們還愣著做什麽,好生伺候著。”


    性感女子微笑道:“這就對了,你可以享受好生伺候,但是你的朋友卻沒有你那樣的待遇,他必須被我們看守著,不然我們拿什麽來要挾你呢。”


    說著押走了冷心決,將雪醉寒畢恭畢敬的迎進酒店,擺上一大桌子酒菜,雪醉寒心想:現在又是孑然一身了,與其孤獨偷生,不如繼續自己的除惡生涯,至少可以給後人留下一片安寧。


    性感女子告別了雪醉寒,上了樓,看著房間內的冷心決道:“真有你的,一切都被你看透了似地。大哥,你怎麽看出來這小子非同一般。”


    冷心決喝著咖啡道:“做人要善於用心計,觀察人的內心,不枉我千心萬苦的從邊江一直尋找到他,再假扮攝影師騙他上鉤,成為我們的工具,不過你們的戲演的還是很精彩的,好了,以後沒事不要來的打擾我,我會通過短信來給你們指示的,哈哈哈哈,海誘城,馬上就要成為我們冷家的天下了。好生的照顧好那個工具,下去吧。”


    人心隔肚皮,沒想到雪醉寒的善意,再一次被利用了,這個充滿誘惑罪惡的城市,有會有什麽樣的精彩故事呢……


    “人間很多事,看起來完了,其實沒完;看起來沒完,其實常常完了。用詩來說,前者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後者是“枝條始欲茂,忽值山河改”。因此,智者和達者看人生,多能不斤斤於盛衰榮枯,他們是失馬的塞翁,不以得為得,也不以失為失,因為在許多方麵,得就是失,失就是得。這種得失之間的哲理,漢朝賈誼在《服鳥賦》裏,說得深刻--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憂喜同門兮,吉凶同域。一切禍中都有福份,一切福裏都藏禍根,歸根起來,憂喜吉凶,都是一窩裏的東西,實在難以保證純度。所以,智者達者從禍中看到福份的一麵,或從福中看到禍根的一麵,而不患得患失。”——李敖《奇情與俗情》


    雪醉寒所麵對的人生,看似將要結束,但是人世間的蒼涼悲憫,偏偏要這個少年峰回路轉,繼續忍受著不該承受的壓抑。


    雪醉寒的柳暗花明是無助的,更是另這個城市而感動恐懼的,因為命運的驅使,人心的利益,有人想要休息的時候,而那些陰險的陰謀家,卻忽然跳出來,將一把刺心的刀,再次帶入到他們爭鬥的世界。


    冷心決本以為自己這次做了一件,整個海誘城最酷最帥的事情,但是他沒有往壞的地方想,因為雪醉寒就好像是一顆隨時爆炸的“核彈”,即便被誰利用,打到了對方,但是這顆“核彈”所殘留的物質,足可以傷害到他身邊的每一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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