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雪心中一驚,因為“秀吻麗芝”這個名字自己太熟悉了,因為那就是自己的師傅,自從自己接手這裏之後,師傅就雲遊四海去了,再說了,像師傅那樣的奇人,是不會安逸享受人生的,她要的是不斷的進步,所以她在不斷的前行學習著。


    想著開口道:“不知道你跟家師有何淵源,六年前她獨自出山,到如今沒有一點消息,我每天也在為此時內疚著。”


    天雨笑道:“沒事,既然是你師傅,我就沒什麽好說了,她曾經答應過我們三個,隻要離開天淚穀,就將《情長嘯,玉女經》的初本給我們,不知道仙子是否能代為取一下,隻要拿到那本書,我們即可就消失。”


    妃雪猶豫了許久,一個人下了藏書閣,在玉石床下,取出一本包著金線的,厚厚的古本書籍,沉甸甸的,雖然有些年份了,但是上麵依然傳來陣陣麝香之味,看來這本書的確是出自女人之手的,不然也不會包裝如此淒美精細的,封麵上用金線繡著《情長嘯,玉女經》,不知道這本秘籍到底是做什麽用的,但是師傅曾經說過,這就是一本類似詩詞的小說,其中蘊含著絕世奇功,但苦於對古代知識的淺薄,到如今也無法參破,因此就長此以往的封存與石床之下,至少她上麵的香氣,長年不散,也算是一件難得的香囊了。


    不多事,妃雪上了平台道:“也許我跟此書無緣,師傅說參不透的東西,我妃雪從來不去觸碰,既然幾位高人想要研究,也不妨是一件好事,今天破裂讓你們將這裏的東西帶出去。”


    天雨掩飾不住的激動道:“太感謝仙子了,我們有緣再見吧,等你師傅回來,告訴她,我會在她熟悉的地方等她的。”


    說著,帶著悲嘯和淚星,輕輕揮動衣袖,靜靜離開,淚星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夢水晶,似乎有萬千的不甘心與不舍,但是當她感覺到天雨那冷冷的斥責之聲時,忙低頭走了,三位美麗仙子沒有留下輝煌甜蜜的故事,但卻帶走了一本將要滅絕人性的之書。


    《漢武內傳》有記載道:


    “上元夫人,道君弟子也。亦玄古以來得道,總統真籍,亞於龜台金母。新降之處多使侍女相聞,己為賓侶焉。漢孝武皇帝好神仙之道,禱醮名山,以求靈應。元封元年辛未七月七日夜,二唱之後,西王母降於漢宮。帝迎拜稽首,侍立久之。王母呼帝令坐,食(食字原闕。據明鈔本、許刻本補。)以天廚,筵宴粗悉,命駕將去。帝下席叩頭,請留殷勤,王母複坐。乃命侍女郭密香,邀夫人同宴於漢宮。語在漢武帝傳中。其後漢宣帝地節四年乙卯,鹹陽茅盈字叔申,受黃金九錫之命,為東嶽上卿司命真君太元真人。是時五帝君授冊既畢,各升天而去。茅君之師乃總真王君,西靈王母與夫人,降於句曲之山金壇之陵華陽天宮,以宴茅君焉。時茅君中君名固,字季佛,小君名衷,字思和,王母王君授以靈訣,亦受錫命紫素之冊,固為定錄君,衷為保命君,亦侍貞會。王君告二君曰:“夫人乃三天真皇之母,上元之高尊。統領十方玉女之籍,汝可自陳。”二君下席再拜,求乞長生之要。夫人憫其勤誌,命侍女宋辟非出紫錦之囊,開綠金之笈,以《三元流珠經》、《丹景道精經》、《隱地八術經》、《太極緣景經》凡四部,以授二君……”


    據傳說,漢武帝年間,這“上元夫人”贈送給俗世這四本奇書,後經山野隱秘俠士取其精髓,最終以詩詞歌賦的形式寫成了這本《情長嘯,玉女經》,本是作為神人閑來無事的風雅之談,但是古代武學癡迷者,從中發現了一套可以驚天泣鬼的招數,自此被朝廷四處搜尋,封存與皇室龍床之下。


    此後被一仙子“雲華夫人”(注:雲華夫人,出自《集仙錄》)取走,幾經輾轉,帶著此書來到此時的“天雨穀”,即玫荷穀,從此定居在此,沒有見過天日,因為兩大女仙千年之前就已經確定此書,乃是一本萬事萬物罪惡之極大詛咒,一旦打開,整個世間將要大亂,所謂天地反轉,民不聊生。


    有文作證:


    “汝將欲越巨海而無飆輪,渡飛沙而無雲軒,陟阨塗而無所舉,涉泥波而無所乘,陸則困於遠絕,水則懼於漂淪,將欲以導百穀而浚萬川也。危乎悠哉,太上湣汝之至,亦將授以靈寶真文,陸策虎豹,水製蛟龍,斷馘千邪,檢馭群凶,以成汝之功也。其在乎陽明之天也。吾所授寶書,亦可以出入水火,嘯叱幽冥,收束虎豹,呼召六丁,隱瀹八地,顛倒五星,久視存身,與天相傾也。”——前蜀,杜光庭《集仙錄》


    要說這樣的傳奇故事,妃雪應該是讀過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那麽順利的將這本曠世災難之書拿了出來,重見天日,這一切都是命,人有三混三迷,有時候,也是一種天命罷了。


    可憐的人世,本已經爭鬥不斷,如今這個罪惡的詛咒重出江湖,不知道那弱小的雪醉寒,到底還有多少能力去拯救呢?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三個令人討厭的女人,終於離開了,到底她們去了哪裏,玫荷穀中的女子是不會過問的,隻有夢水晶在看著她們離去的身影,她竟然有一種跟她們一起的衝動,並不是與她們為伍,而是走出去,去尋找雪醉寒,並陪伴著他。


    但是不知道是什麽力量拉住了她矛盾的心,停在風中,像一座雕像,她,夢水晶,忽然間明白,自己還需要練回屬於自己的內家功夫再說。


    她取出“魅影劍”在後山,用盡一切感情與力氣,隻用了一個小時,將一塊兩米之高的巨石,雕琢成了一個“雪醉寒”的雕像,那麽精美絕倫的刀法,讓這個黑色的石頭,居然像真人般,透著一種冷漠厭世,瀟灑傷感的味道,看來夢水晶那國際雕塑大師的名號,不是徒有虛名的,她,忽然有了一種想法,自己這件作品要拿到世界上去參展,讓世人都知道中國有一個驕傲,不是自己,而是,一個獵人。


    玫荷穀外,淚星道:“大姐,為什麽要輕易的屈服與她們,以我們姐妹的能力,還用得著怕她們嗎?”


    “傻妹妹,你是隻在乎這小小的塊土地嗎,等我們征服了世界,估計你就不會看重這地圖上找不到的微妙的地方了,到時候,你想要哪裏,你就是那裏的主人。”


    悲嘯道:“我也不明白,我們要那本詩詞做什麽?”


    “這個我暫時不告訴你們,因為以我們姐妹的能力,就算我們打開了此書,也讀不懂其中的奧妙,所以我們要去找一個高人來幫助我們解決難題,而這個高人就在一個地方。”


    “在什麽地方,難道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如此安排的。”


    天雨神秘笑道:“那天,那個為雪醉寒死去的女子,身上掉下來的一件東西,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她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精密的追蹤器,上麵的信號依然清晰閃動著,不錯,這個信號正是雪醉寒身上火機所發出的,天雨要去尋找雪醉寒,她為了得到雪醉寒,不惜將這本《情長嘯,玉女經》再次爆出,愛情與欲望,一旦變得狂妄自大,就會釀造不必要的苦果與災難。


    悲嘯和淚星看著那個小小的煽動的紅點,興奮的笑著,三個女子,開上一輛黑色寶馬出發了,向著“海誘城”,性感而妖媚的前行著,命運安排人類身不由己,人類,隻能頑強麵對,要麽就選擇死亡。


    暗夜驚雷雨,幻光激浪寒,無限哀愁,一片茫然,惆悵人生夢,沒落無相依。


    醉酒獨自苦嘲,垂淚不知誰憐,千古悲歎,塵世掙紮,今生痛,終自嚐,二十年來寂寞,金朝依稀風霜,狂龍應須早升天,無奈亂世狼煙起。今夜唔夢,但寄唔情……


    雪醉寒是不懂韻律的,但他會不時的寫出一些自己都無法體會的詩句,也許,喚作古代,自己興許可以成為一個小小的詩人,但是生逢亂世,隻能借詩來安慰自己的悲憤。


    窗外颶風驚雷,很難得的冬天的暴雨,似乎是上天不小心,發錯了旨意,本來要下雪,而沉溺與安逸的“雷公電母”給弄錯了,因此整個天空下的人類都在辱罵著,整個大地上的動物,都在嚎叫抱怨著,這個安逸的冬眠,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導致的過早的結束,人性就是這樣,容易抱怨,但又不容易承擔著些什麽。


    海誘城的夜空,籠罩在暴雨當中,五光十色的照射燈,穿過雨水,倔強的引誘著每一個人的靈魂。


    雪醉寒獨自品著特有的國產高度酒,是冷心衣特地從外地引進而來的,這個城市有自己的法製,不允許出售高度數劣質低價酒,為的就是要人們去努力爭取,不然就休想去享受,類似一種激勵人的政策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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